第九十四章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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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地洗了个凉水澡，我穿着干净的衣服出来，坐在床上默默发着呆。临走时从后视镜看到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佟薇蹲在地上的身影那么清晰，让我的心又疼了起来。
“鸣哥哥，喝多了吧？我给你买了酸辣汤，你喝一点吧。”小静从厨房端出来一个保温碗，酸辣的味道散发出来，刺激得我空空的肚子叫了起来，我食指大动，一口气喝掉了一碗汤，舒服地打了一个嗝。
小静诧异地问我：“哎呀，你到底是不是去聚餐啊？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全吐了，呵呵，胃里什么都没了。小静，谢谢你了！”小静的行为让我的鼻子酸酸的，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姑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虽然自己对她也不算坏。
我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你晚上吃没吃？哦，我忘了，你的胃是无限内存的，走，我们吃烧烤去！”
“耶！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那先说好，今天我请客，园长给我发了两百块奖金哦！”
“你真棒！”
小静在喋喋不休中换好了衣服，我推开门，却一下愣在了原地，赵世杰和佟薇就站在门口。
我彻底出离了愤怒，赵世杰，他真的管得太宽了。我没有看佟薇，指着赵世杰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怎么哪都有你？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他妈多管我一件事，朋友没得做了！”
赵世杰也不生气，笑着对佟薇说：“小薇薇，我给你带来了，剩下就是你的事了。王鸣，我先走了。”
“滚你大爷的，把这个女的也他妈带走！”
赵世杰摇摇头，理都不理我，哼着歌下了楼。我气得浑身发抖，倚着门盯着佟薇，“你来干什么？”
佟薇不答我的话，微微皱眉问道：“你就住这里？”
“你有意见？佟大小姐，我这里又脏又破，看不惯就走吧，真的”
“呵呵。”她又用她标志性的冷笑回应着我，随后又转头看向小静，“她是谁？”
我还在想怎么回答，一直没出声的小静说话了：“跟你有关系么？你是鸣哥哥的前女友？”
“鸣哥哥。呵呵，不错，你很漂亮。”
一直善良而柔弱的小静此刻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冲：“看来你还不算太瞎。”
我见火药味越来越浓，拉住了小静，“你先进去吧。”
小静倒退着往屋里走，还指着佟薇，“你最好赶紧走，我和鸣哥哥还要去吃烧烤，本姑娘饿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在破旧的走廊里回声阵阵。我点起一根烟对佟薇说：“出去说吧，这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佟薇突然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什么时候我跟你在一起也怕影响不好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都哪跟哪啊，你说从什么时候，从他妈分手的时候！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心里越来越腻歪，她伤害了我，现在又扮演着一个受害者的形象，特别没意思。
我揉着太阳穴，用最后的耐心说道：“佟薇，今晚让你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到底有没有事？我还等着去吃烧烤呢，在酒店里吃了点好的全吐了，心疼死我了！”
“正好，我也饿了，方便算我一个吗？好久没吃烧烤了。”
“这你得问小静，今天她请客。”
“好啊。”佟薇说着推门进了屋子，想到自己的狗窝被她近距离参观，我站在门口有点脸红，几年过去了，我在她的面前依然会感到无能为力的自卑。我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会说些什么，只希望不要动起手来。
几分钟后，门开了。走在前面的佟薇面带微笑、一脸平静，小静阴着脸跟在后面，还不忘对佟薇叫着：“你给我少吃点啊，我就带200，多了你出！”
“行啊，我请也行。”佟薇点点头，看着我道：“她同意了，走吧！”
看着佟薇平静的表情，我愈发觉得叵测。她率先下楼，我拉住小静悄悄问道：“你怎么同意她一起去了？”
“我饿了嘛，这个女人真能啰嗦！”小静委屈地噘着嘴，“鸣哥哥，我可是看你面子啊，她要真把我惹火了我真敢扇她！”
“姑奶奶，你不用扇她，让她早点走就行了。”
“呃。我尽力吧。”
楼下常去的烧烤摊上，我和小静坐一边，佟薇坐在我们的对面。一瞬间我感慨万分，上学的时候我做梦也想象不到，有一天佟薇会坐在我的对面，而我的身边是另一个姑娘。那时候，我们也常去这种小摊子吃烧烤，矮矮的小桌子周围，我和佟薇坐在一起，对面是其他同学，我们两个你一串我一串地相互喂着，惹得其他人集体攻击，经常把我灌得像条死狗被她拖回去。
多快啊，短短几年，我们就这么坐在了“对立面”。佟薇似乎也有了些感慨，表情萧索地出了一会儿神，才打起精神招呼着：“点吃的吧，别客气，我请客。”
小静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有钱了不起是吗？那你去旁边的桌吧。”
“哦，那你请吧，你请。”佟薇不再计较，熟练地点了些爱吃的，看来这么久没见，虽然很多事变了，她的口味还是如旧。一顿饭吃得尴尴尬尬，我和小静尽量不说话，佟薇偶尔说一句，都会被小静毫不留情地堵回去。到后来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佟薇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苦笑着对我说：“你女朋友真厉害，也很在乎你！”
我解释道：“别胡说八道啊，她不。。。”
“我就在乎鸣哥哥了，怎么了？只有你这种瞎子才看不到他的好。”我还没说完，小静又干脆利落地发起了战争。得，我不解释了还不行嘛，随她怎么认为吧，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在乎。
佟薇吃得很多，比起小静也不遑多让，吃完后她擦了擦嘴，拿出一百块钱放到桌上才道：“小静，我吃得有点多，你的钱应该不够了，加上这一百就差不多了，谢谢你请我。王鸣，我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小静对你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下个月回菲律宾，如果有机会的话。呵呵，算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她站起身，微笑着转身离去。白色球鞋虽然沾上了泥土和油污，脚步却依然优雅。她真的有了很大的蜕变，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依然能保持风度，我忍不住想揭开她厚厚的面具，看看当初那个调皮的小女孩还在不在。可我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望着她低着头，慢慢走向长长的街道，直至熟悉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不去送送她吗？这么晚了。”小静叼着一个生蚝壳，口齿不清地问我。
我苦笑着：“送什么送啊，没有意义。”
“嘿嘿，鸣哥哥，你说我棒不棒，不辱使命把她气走了！”
“唉，很棒，快吃吧。”
“不过我刚才说那些都是为了气她啊，你可别多想。”
我应了一声，再不想说话，默默地吃着东西。小静也耸耸肩，专心对付起面前的食物。这个大胃王今晚又没少吃，她就不怕消化不良么。
结账的时候，一共花了286块，我不由得佩服起佟薇来。这个聪明又冷静的女人，果然不是我能吃得住的。
这一天过得太过混乱，好在第二天是周日，我可以好好缓冲一下复杂的心情。
佟薇走了之后，我和小静没心情再做什么，回了楼上就闷闷地睡去，当然，我还是睡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也不算大，可就是不停。小静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吩咐我：“鸣哥哥，去买早餐吧，我饿坏了。”
“不去，这雨下得多烦人，你饿你自己去买。”确实烦人，连房间里都是粘粘的，还有一层湿气，“不过你昨晚上可没少吃啊，你是不是消化系统有问题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好意思说，昨天可是我请客！”小静最后还是忍不了饥饿，鄙视了我一番便“哎呦哎呦”叫唤着爬了起来，脸也不洗，趿拉着拖鞋就出了门。
我打定主意，用睡眠来打发掉一上午的时间，世事如此艰难，不如来一场大梦。可刚睡着就被一脚踢到了屁股上，我揉揉眼睛，看见小静提着早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吃了饭就睡，你这个大懒虫！”
看来小静没有再睡的意思，我“噌”的一下窜上了床，死死抱住枕头，把后脑勺留给了她。枕头上还留有她的香味，这让我一阵心猿意马，只听她说了一句“你就懒死吧”，便不再管我。睡了这么久地板，突然上了床却让我不太适应了，怎么用力闭眼都睡不着。
小静吃完了早餐又开始做起了家务，这小姑娘真是不嫌累。我不禁好奇她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这么漂亮可爱的她，难道不该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大小姐吗。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终于睡了过去。醒来时，雨还在下着，小静却不在屋里。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10点40，微信里有一条小静的未读消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鸣哥哥，我出去一下，中午带饭回来。你快起床吧，再睡就变猪啦！”
我笑了笑，确实睡够了，总算没有虚度这个星期天。牙刷到一半，手机在床上响了起来，我含着泡沫跑到床边，看到赵世杰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着。
昨天的事我还没消气呢，我倒要看看这傻逼又想干嘛，吐掉泡沫，我接起了电话，语气很不友善：“你他妈又想干嘛？再带个女的来我家找我？”
“还生气呢？不至于啊兄弟。”赵世杰还是大大咧咧的，这孙子的这点我最佩服，无论干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他都能像没事人似的避重就轻。“你不知道，昨天你跑了之后小薇薇哭得那个惨啊，那我得送她回家啊，总不能让别的男生替你送，是吧？然后半路她突然说，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我一想，给你们个机会谈谈也好，就。。。你懂的！对了，后来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聊个毛线聊！大哥你以后再做这种事能不能先跟我通个气？你不知道小静还住这吗！”他不解释还好，越说我越气，这货完全是屁股代替脑袋。
痛快地洗了个凉水澡，我穿着干净的衣服出来，坐在床上默默发着呆。临走时从后视镜看到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佟薇蹲在地上的身影那么清晰，让我的心又疼了起来。
“鸣哥哥，喝多了吧？我给你买了酸辣汤，你喝一点吧。”小静从厨房端出来一个保温碗，酸辣的味道散发出来，刺激得我空空的肚子叫了起来，我食指大动，一口气喝掉了一碗汤，舒服地打了一个嗝。
小静诧异地问我：“哎呀，你到底是不是去聚餐啊？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全吐了，呵呵，胃里什么都没了。小静，谢谢你了！”小静的行为让我的鼻子酸酸的，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姑娘，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虽然自己对她也不算坏。
我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你晚上吃没吃？哦，我忘了，你的胃是无限内存的，走，我们吃烧烤去！”
“耶！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那先说好，今天我请客，园长给我发了两百块奖金哦！”
“你真棒！”
小静在喋喋不休中换好了衣服，我推开门，却一下愣在了原地，赵世杰和佟薇就站在门口。
我彻底出离了愤怒，赵世杰，他真的管得太宽了。我没有看佟薇，指着赵世杰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怎么哪都有你？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他妈多管我一件事，朋友没得做了！”
赵世杰也不生气，笑着对佟薇说：“小薇薇，我给你带来了，剩下就是你的事了。王鸣，我先走了。”
“滚你大爷的，把这个女的也他妈带走！”
赵世杰摇摇头，理都不理我，哼着歌下了楼。我气得浑身发抖，倚着门盯着佟薇，“你来干什么？”
佟薇不答我的话，微微皱眉问道：“你就住这里？”
“你有意见？佟大小姐，我这里又脏又破，看不惯就走吧，真的”
“呵呵。”她又用她标志性的冷笑回应着我，随后又转头看向小静，“她是谁？”
我还在想怎么回答，一直没出声的小静说话了：“跟你有关系么？你是鸣哥哥的前女友？”
“鸣哥哥。呵呵，不错，你很漂亮。”
一直善良而柔弱的小静此刻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冲：“看来你还不算太瞎。”
我见火药味越来越浓，拉住了小静，“你先进去吧。”
小静倒退着往屋里走，还指着佟薇，“你最好赶紧走，我和鸣哥哥还要去吃烧烤，本姑娘饿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在破旧的走廊里回声阵阵。我点起一根烟对佟薇说：“出去说吧，这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佟薇突然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什么时候我跟你在一起也怕影响不好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都哪跟哪啊，你说从什么时候，从他妈分手的时候！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心里越来越腻歪，她伤害了我，现在又扮演着一个受害者的形象，特别没意思。
我揉着太阳穴，用最后的耐心说道：“佟薇，今晚让你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到底有没有事？我还等着去吃烧烤呢，在酒店里吃了点好的全吐了，心疼死我了！”
“正好，我也饿了，方便算我一个吗？好久没吃烧烤了。”
“这你得问小静，今天她请客。”
“好啊。”佟薇说着推门进了屋子，想到自己的狗窝被她近距离参观，我站在门口有点脸红，几年过去了，我在她的面前依然会感到无能为力的自卑。我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会说些什么，只希望不要动起手来。
几分钟后，门开了。走在前面的佟薇面带微笑、一脸平静，小静阴着脸跟在后面，还不忘对佟薇叫着：“你给我少吃点啊，我就带200，多了你出！”
“行啊，我请也行。”佟薇点点头，看着我道：“她同意了，走吧！”
看着佟薇平静的表情，我愈发觉得叵测。她率先下楼，我拉住小静悄悄问道：“你怎么同意她一起去了？”
“我饿了嘛，这个女人真能啰嗦！”小静委屈地噘着嘴，“鸣哥哥，我可是看你面子啊，她要真把我惹火了我真敢扇她！”
“姑奶奶，你不用扇她，让她早点走就行了。”
“呃。我尽力吧。”
楼下常去的烧烤摊上，我和小静坐一边，佟薇坐在我们的对面。一瞬间我感慨万分，上学的时候我做梦也想象不到，有一天佟薇会坐在我的对面，而我的身边是另一个姑娘。那时候，我们也常去这种小摊子吃烧烤，矮矮的小桌子周围，我和佟薇坐在一起，对面是其他同学，我们两个你一串我一串地相互喂着，惹得其他人集体攻击，经常把我灌得像条死狗被她拖回去。
多快啊，短短几年，我们就这么坐在了“对立面”。佟薇似乎也有了些感慨，表情萧索地出了一会儿神，才打起精神招呼着：“点吃的吧，别客气，我请客。”
小静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有钱了不起是吗？那你去旁边的桌吧。”
“哦，那你请吧，你请。”佟薇不再计较，熟练地点了些爱吃的，看来这么久没见，虽然很多事变了，她的口味还是如旧。一顿饭吃得尴尴尬尬，我和小静尽量不说话，佟薇偶尔说一句，都会被小静毫不留情地堵回去。到后来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佟薇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苦笑着对我说：“你女朋友真厉害，也很在乎你！”
我解释道：“别胡说八道啊，她不。。。”
“我就在乎鸣哥哥了，怎么了？只有你这种瞎子才看不到他的好。”我还没说完，小静又干脆利落地发起了战争。得，我不解释了还不行嘛，随她怎么认为吧，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在乎。
佟薇吃得很多，比起小静也不遑多让，吃完后她擦了擦嘴，拿出一百块钱放到桌上才道：“小静，我吃得有点多，你的钱应该不够了，加上这一百就差不多了，谢谢你请我。王鸣，我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小静对你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下个月回菲律宾，如果有机会的话。呵呵，算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她站起身，微笑着转身离去。白色球鞋虽然沾上了泥土和油污，脚步却依然优雅。她真的有了很大的蜕变，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依然能保持风度，我忍不住想揭开她厚厚的面具，看看当初那个调皮的小女孩还在不在。可我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望着她低着头，慢慢走向长长的街道，直至熟悉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不去送送她吗？这么晚了。”小静叼着一个生蚝壳，口齿不清地问我。
我苦笑着：“送什么送啊，没有意义。”
“嘿嘿，鸣哥哥，你说我棒不棒，不辱使命把她气走了！”
“唉，很棒，快吃吧。”
“不过我刚才说那些都是为了气她啊，你可别多想。”
我应了一声，再不想说话，默默地吃着东西。小静也耸耸肩，专心对付起面前的食物。这个大胃王今晚又没少吃，她就不怕消化不良么。
结账的时候，一共花了286块，我不由得佩服起佟薇来。这个聪明又冷静的女人，果然不是我能吃得住的。
这一天过得太过混乱，好在第二天是周日，我可以好好缓冲一下复杂的心情。
佟薇走了之后，我和小静没心情再做什么，回了楼上就闷闷地睡去，当然，我还是睡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也不算大，可就是不停。小静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吩咐我：“鸣哥哥，去买早餐吧，我饿坏了。”
“不去，这雨下得多烦人，你饿你自己去买。”确实烦人，连房间里都是粘粘的，还有一层湿气，“不过你昨晚上可没少吃啊，你是不是消化系统有问题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好意思说，昨天可是我请客！”小静最后还是忍不了饥饿，鄙视了我一番便“哎呦哎呦”叫唤着爬了起来，脸也不洗，趿拉着拖鞋就出了门。
我打定主意，用睡眠来打发掉一上午的时间，世事如此艰难，不如来一场大梦。可刚睡着就被一脚踢到了屁股上，我揉揉眼睛，看见小静提着早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吃了饭就睡，你这个大懒虫！”
看来小静没有再睡的意思，我“噌”的一下窜上了床，死死抱住枕头，把后脑勺留给了她。枕头上还留有她的香味，这让我一阵心猿意马，只听她说了一句“你就懒死吧”，便不再管我。睡了这么久地板，突然上了床却让我不太适应了，怎么用力闭眼都睡不着。
小静吃完了早餐又开始做起了家务，这小姑娘真是不嫌累。我不禁好奇她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这么漂亮可爱的她，难道不该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大小姐吗。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终于睡了过去。醒来时，雨还在下着，小静却不在屋里。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10点40，微信里有一条小静的未读消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鸣哥哥，我出去一下，中午带饭回来。你快起床吧，再睡就变猪啦！”
我笑了笑，确实睡够了，总算没有虚度这个星期天。牙刷到一半，手机在床上响了起来，我含着泡沫跑到床边，看到赵世杰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着。
昨天的事我还没消气呢，我倒要看看这傻逼又想干嘛，吐掉泡沫，我接起了电话，语气很不友善：“你他妈又想干嘛？再带个女的来我家找我？”
“还生气呢？不至于啊兄弟。”赵世杰还是大大咧咧的，这孙子的这点我最佩服，无论干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他都能像没事人似的避重就轻。“你不知道，昨天你跑了之后小薇薇哭得那个惨啊，那我得送她回家啊，总不能让别的男生替你送，是吧？然后半路她突然说，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我一想，给你们个机会谈谈也好，就。。。你懂的！对了，后来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聊个毛线聊！大哥你以后再做这种事能不能先跟我通个气？你不知道小静还住这吗！”他不解释还好，越说我越气，这货完全是屁股代替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