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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76搞定丈母娘等于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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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归本来就对他乖顺可爱的样子完全没有抵抗力,尤其是此刻这样——他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像是带着湿漉漉的晨雾,半梦半醒的看着她,思归更是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很干脆额爬上床,枕进他的臂弯里,陪他睡回笼觉去了撄。

    这一睡,思归做了个久远的梦。

    梦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课间休息,看到洛锦年领着一群孩子正在欺负一个生面孔的男孩,她骂了洛锦年,然后拉着男孩一起玩耍,男孩非常漂亮,像个精美的瓷娃娃,有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眼睛却笼罩着无边的寒冰,那些寒冰将他和整个世界都隔离开来,将他冻在了另一个世界,所以无论她跟他说什么,他好似都听不见。

    她那时颇有些鬼机灵,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直接把他壁咚在墙角,用搓得热乎乎的掌心,捂住了他的眼睛,如此反复,不知道搓了多少次手捂了多少回眼之后,他的眼里终于有了闪动的光,他说:“我看到你了,叶思归。”

    她又是惊喜又是惊奇:“咦?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秦,”男孩脸上闪过异样,好似极其厌恶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只是指着旁边的一棵树,“那就是我的名字。”

    思归猛然间从梦里醒来。

    南泽不知何时起床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思归怔怔的起身,视线落在窗外。

    外头起风了,风吹动树枝摇曳,在窗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是一株桉树——正如那个时候,瓷娃娃男孩手指的那一颗。

    可惜那个时候,六岁的她视线完全被桉树旁边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树给吸引了,还自以为了解的夸奖他,“你爸妈肯定希望你以后成为一个高大正直的人。偿”

    第二天,男孩就走了。

    所以,她再没机会叫他的名字,也就不知道,男孩不叫秦松,而叫秦桉。

    所以,多年以后,她看到大哥给她的调查结果——南泽曾用名秦桉时,她没有任何触动。

    车鸣的声音拉回了思归的神思,走到外头,是叶母和陈姨回来了,思归有一阵子没见母上大人,加上因为私自跟南泽领证之事,心里忐忑不安的,立刻过去给母上大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撒娇道:“妈,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望眼欲穿了。”

    “就会说甜言蜜语。”叶母今天根本不吃她这套,哼了一声:“真那么想我,怎么不跟小泽一样,去机场接我们?”

    “她担心妈妈您生气,不敢去。”南泽朝思归使了个眼色,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咱妈肯定特别开明,只要我们坦白从宽,知错就改,妈妈不会责怪我们的,这不,我在机场跟妈都说了,妈妈也没说我什么。”

    这是告诉她已经安全过关了?

    思归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心里头的大石还是压着的,就像每次一到叶宅,南泽雷打不动的化身温柔好男友,哦不,现在应该叫温柔好老公,她都不是很适应,总担心下一秒,他会隐藏不住把霸气侧漏,震翻全场。

    好似印证她的第六感,叶母道:“我只是不责怪你,可没说不责怪她。”说罢,不再理会思归,欢欢喜喜的招呼南泽:“来来来,小泽,妈买了好多礼物,快来挑。”

    思归:“……”

    她此刻觉得,南泽才是她妈亲生的,她只是充话费送的。

    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陈姨道:“小思,不是你妈妈不疼你——”她顿了一顿,以一种很少女的轻快语气道:“是小泽比你们招人疼多了,你看看,给我们的每条朋友圈点赞评论,时时刻刻关注我们,哪儿像你跟你哥,常年不跟我们互动,指不定朋友圈还把我们长辈都屏蔽了呢。”

    思归:“……不是,你们不是基本不用微信吗?”

    “那是因为之前不熟练功能,你们又不教教我们。”陈姨感叹道:“还是小泽贴心,不仅教会我们怎么发朋友圈,还教我们怎么拍照好看,感觉年轻了好多岁。”说罢,陈姨走到叶母那里,拿出自拍杆,“来来来,我们拍一张到家的照片。”

    叶母赶紧转过身来,优雅的来了一个剪刀手耶。

    思归:“……”

    她深深的觉得,她家老公压根儿不是什么本质霸道偶尔长辈面前装乖的耿直boy,根本是个老谋深算的心机boy。

    所以,她之前半点都想不起他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不是她记忆力不好,根本是他画风太多变,隐藏得太深。

    总之,这天,思归所担心的和南泽的领证曝光引发的家庭之危,在南泽的“搞定丈母娘等于搞定一切”的战略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相比这厢的其乐融融,夜的另一边,凌宅,气氛不怎么轻松。

    凌家的家主,寰宇集团董事长凌冬英翻看着最新的报道——《寰宇少主诬告新晨女设计,被当庭打脸》、《揭秘寰宇少主诬告新锐设计师的内幕》、《假学历被揭穿,林莹雅借寰宇少主狠报复》、《寰宇少主纵火案败诉,面临诽谤罪起诉》……越看到后面,凌冬英脸色越是难看,索性眼不见为净的全部关了,“那个混账呢?”

    凌母粱秋也不知道凌少嘉去了哪儿,看向楚悠然,楚悠然语带忧虑道:“庭审结束后,少嘉就不见了。”顿了顿,又道,“之前人证物证全部都指向叶小姐,少嘉不知道叶小姐是被证人诬陷,事情变成这样,他肯定也不好受。”

    “不好受就索性躲起来?等着我帮他收拾烂摊子?”凌冬英迁怒凌母,“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好好好,都是我惯出来的,是我的错。”粱秋也不反驳,反而笑道:“是我跟他说,不要怕犯错,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出了事情都有我,也是我鼓励他,认准的事情就放心大胆去做,不用瞻前顾后,也不用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这些话当然不是粱秋说的,而是凌冬英说的,他满心的火气,被自家夫人这么软绵绵的一刺,像被戳破的皮球,再也发不出来了,悻悻道:“我让他胆大心细,不是让他只知胆大行事,不知小心求证。”

    “爸爸,其它的事情我不敢说少嘉有多小心,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少嘉的的确确已经非常小心了。”自从订婚后,楚悠然就已改口称呼凌父凌母为爸妈,她恭顺道:“所有的证据,少嘉都请检察院的朋友核查过,是真的,但是——”

    楚悠然顿了顿,似乎在犹豫后面的话当讲不当讲。

    凌冬英是个急性子,追问道:“而且什么,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你尽管讲,在爸妈面前,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楚悠然这才下定决心道:“尽管所有的证据指向叶小姐,少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起诉叶小姐,他甚至还约了叶小姐见面,跟她商谈,由他来发出声明,向公众澄清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而就在他们谈完之后,少嘉才突然一反常态,坚决起诉叶小姐,而且,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前不久事发前,叶小姐都从未透露过她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不管是少嘉还是我,都被误导,以为她真的是纵火犯。”

    凌冬英神色陡然凌厉:“你的意思,叶思归从一开始就蓄意让你们误以为她是纵火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悠然沉默了片刻,才道:“叶小姐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我想,可能是当年我们怀疑她是纵火犯,伤了她的自尊心,所以……”

    “所以她就将计就计,隐瞒下不在场证明,激少嘉起诉她,再在法庭上用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清白,狠狠打脸那些怀疑她的人。”粱秋点评道:“这么看来,这个女孩子的确很骄傲,也沉得住气。”

    凌冬英也点头道:“看媒体的报道,她是叶旻宇的妹妹,但是在此事发生之前,她从未透露过半分,也没有躲在叶旻宇的羽翼下,而且凭借实力当上了新晨的主设计,家世好又有能力,人必然是骄傲些的,加上她的确是清白无辜的,自是无法容忍别人的恶意怀疑。”

    两人的语气竟然透漏出隐约的欣赏,楚悠然心下错愕,语气却易发柔顺,“爸妈都是大度之人,站在叶小姐的角度去想问题,可是站在少嘉的角度,如果叶小姐从一开始就解释清楚,拿出不在场证明,少嘉定然不会怀疑她,今天就不会在庭上颜面尽失,他此刻一定很难过。”她叹了一口气,“本来只是个小小的误会,解释清楚就能消除的,可是叶小姐来偏偏来这么一出,当庭狠狠地打少嘉的脸,甚至波及整个寰宇,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点。”

    凌冬英看了楚悠然一眼,没说话。

    粱秋淡然洗杯、冲茶、泡茶。

    楚悠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是担心……”

    “你担心少嘉,我们理解。”清幽的茶香弥漫,宁神怡人,粱秋的声音也是极为平和,“不过悠然,你似乎忘了一点,少嘉这件事情,归根到底,并不是叶小姐主动挑起的,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的表妹先挑起的吧。”

    楚悠然眼皮一跳,惭愧道:“莹雅她小孩子脾气,做事不知分寸,这件事她的确要负很大的责任。”

    粱秋定睛看她,“你真的觉得她是小孩子脾气做事不知分寸?”

    楚悠然手心一紧。

    “网上有一段视频,可能你还没看到。”粱秋调出视频给楚悠然看,在楚悠然越来越白的脸色中,反问道:“学历作假,被拆穿以后毫无悔改之意,只想一心报复,而且居然还胆敢把我儿子当枪使,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只是小孩子脾气?”粱秋的语气陡然凌厉,“悠然,我现在很怀疑,你是否真的适合少嘉?”

    楚悠然脸色血色全失,飞快解释,“对不起,妈,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你现在知道了。”粱秋看向她,“你认为现在事情该如何收场?”

    楚悠然定了定神,道:“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承担后果,我会让莹雅去求得叶小姐的原谅,并召开道歉会,给公众一个交代。”

    粱秋又问:“那少嘉呢?”

    “少嘉是寰宇的少主,代表的是寰宇的颜面,无论如何,都不能背上诽谤罪的罪名。”楚悠然道:“我会想办法让叶小姐撤诉。”

    凌冬英开口:“什么办法?”

    “等价交换。”楚悠然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恭敬递给两老,“少嘉是我所爱之人,我不会让他陷入难堪的境地,也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他,我手中有一些关于南泽的料,叶小姐想必不想看到他受伤。”

    粱秋和凌冬英相互传阅,两人交换了下神色,最后粱秋道:“你一心为少嘉,有这份心,是好的。”微微一顿,又道:“只是我跟你爸向来觉得,做生意,最要紧的是和气生财,能握手言和的事情,就不要让它进一步恶化,加剧对立,让自己多出很多敌人,这样吧,这件事情我跟你爸来处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毕竟你的节目马上要录制了,也会非常的忙。”

    楚悠然一怔,这种把她排斥在外的感觉,让她心里惶恐,然而,粱秋语气平和,神色却是不容置疑的,她知道凌父凌母一直对她有成见,并不敢反对,最终只能柔顺道:“是,我听爸妈的安排。”

    楚悠然走后,凌冬英再也掩不住不满,“小门小户出来的,到底做事情太小家子气,眼界狭窄,格局小,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照她的法子做,少嘉的危机是解除了,但是凌家跟叶家、跟南泽以后就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其实只要行为端正,眼界、格局这些都可以去开拓,去提升。”粱秋皱眉,“关键是她在投机取巧,她在以全力维护少嘉来讨好我们,她表妹有错,少嘉也有错,说起她表妹就是做错了事情要承担,轮到少嘉,就是他是寰宇的颜面,不仅不指正,反而以揭露对方痛处的方法来保全他,纵容他犯错,这样一个人在少嘉身边,也难怪这几年他不见半点长进,反而行事越来越糊涂。”

    说到这里凌英东也没好气,“那这能怪谁?还不是那孽障像被鬼迷心窍了一样,就是喜欢她,还弄出那种事情,老爷子又非常喜欢小孩子,那时候又生着病,我们也只能顺从老爷子的心意行事。”

    楚悠然和凌少嘉之所以能够顺利订婚,是因为意外怀孕,且楚悠然怀孕之事被凌老爷子知道了,一路保驾护航,楚悠然才有现在的名分,而且订婚之后,楚悠然经常去陪伴凌老爷子,悉心照料,结果,一个不注意,流产了。

    为此,凌老爷子很是愧疚,在看出他们夫妻不认同楚悠然时,在八十岁的寿宴上,突然当着众人发作,逼得他们当众承认,楚悠然是凌家未来的儿媳妇。

    想起此事,粱秋也是心塞,负气道:“我现在只希望小李说的都是真的,要是真有那么个女孩,能让少嘉移情别恋,我一定重赏他。”

    门外,不知何时悄然复返的楚悠然,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指尖几乎掐进了肉里,向来温婉的神色,这会子只有阴冷。

    既然怎样都无法讨他们的欢心,那就没必要浪费她的时间了。

    楚悠然转身,冷然离去。

    而夜的另一边,霓虹闪烁的酒吧,凌少嘉一杯接着一杯,想要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那些陈年的误会和错失,欢喜和心动,以及现在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百般维护和全然信任,对他的冷若冰霜,统统都被酒精蒸发掉。

    然后世事却常常与愿违,越是想喝醉,越是更清醒,勾得他想起经年往事,他恍然发觉,他无意识中走进的酒吧,竟然就是当年他喝醉了,打电话让她来接他的那一家。

    这些年,他刻意淡忘跟她的很多事情,然而这一刻,或许是故地唤醒记忆,又或许是那些记忆一直都在,只是蒙尘了,只要轻轻一吹,就会清晰呈现,就连细节都全部还原。

    他记得她的手放在他额头的温度,温暖的、柔软的,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那香气顺着呼吸蔓延到心里,盛开成绚丽的花;他记得她给他喝的蜂蜜水的味道,淡淡的甜,从舌尖泛开,一直甜到心里去;他尤其记得她拉着他袖子的时候,她的眼睛澄澈明亮,仿佛倒影了万千的星光,她说:“凌少嘉,我来接你回去。”

    有不知名的歌手在唱:“如果说再见是你唯一的消息,仿佛我可以预见我自己,越往远处飞去,你越在我心里,而我却是你不要的回忆……”

    “越往远处飞去,你越在我心里,而我却是你不要的回忆……”

    凌少嘉陡然气闷得厉害,将酒杯一摔,几步走向跨上台,挥拳就朝那歌手揍了过去,“你TM不会唱就不要唱,什么破歌,难听死了,滚你TM的。”

    那歌手不备之下,被一拳揍了个正着,反映过来立刻怒了,一脚踢了过来,“你TM有病,神经病。”一边呼唤:“保镖,有杂碎来砸场子!”

    顿时,两个魁梧大汉围了过来,其实一个经验十足一招擒拿手,将凌少嘉轻松反剪。

    歌手上来照着凌少嘉的脸就是一拳,“爷在这里驻唱了一年,头一次有人说唱得不好听砸场子,你TM是诚心找抽是吧,爷成全你。”说罢,抬脚就要踹。

    “住手——”有人忽然出言,声音很冷,“秦琅,你好大的胆。”

    “哟,这不是李总吗?”名唤秦琅的歌手似笑非笑,“难道你认识这杂碎?”

    “你嘴巴放干净点,赶紧把人给我放开,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李仁怀一边说一边去解救凌少嘉。

    魁梧大汉纹丝不动,只看向秦琅。

    “既然是李总认识的人,那自然是要卖李总面子的——”秦琅吊儿郎当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话锋一转,“但是你这朋友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揍我,这笔帐如何算?”

    “他喝多了,我代他跟你道歉。”李仁怀说着,掏出支票簿,写了个数递过去。

    “一百万,李总真是爽快人。”数字还算让他满意,秦琅收起支票,让保镖放开,好奇打量脸上一团乌青辨别出本来面目的凌少嘉,“他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李仁怀没理睬他,赶紧扶住凌少嘉,“凌少。”

    “凌少?凌少嘉!!!”秦琅突然脸色一变,陡然反悔,狠狠地一脚将凌少嘉踹翻在地。

    李仁怀脸色铁青,“你——”

    “不好意思,实在是看他不爽。”秦琅将一百万的支票撕成碎片,扬长而去。

    李仁怀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不顾后果之人,气得胃疼,当下却没时间跟他计较,赶紧去扶凌少嘉,“我送你去医院。”

    凌少嘉满脸乌青,却好似失去了感官和痛觉,只是呆呆的看着李仁怀,看着看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他笑得泪花都出来,一边笑一边说:“你听到了没有,我是她不要的回忆。”

    李仁怀:“……”

    ---题外话---注:引用的歌词来自张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