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国师追妻路漫漫 > 第七十一章 神巫对小仙

第七十一章 神巫对小仙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京师铁骑百名着了便装,各个挺拔身姿,虽然大都是二三十是男人,却也有几名女人。黑长发高高竖起,披着斗笠,分布在黄氏大宅四周。三俩在对面的茶馆内,三俩在道路上站着,与周围的百姓融为一体,乍眼一看,也不过是过往的路人。

    宁俞难得坐着马车过来,一路上人不多,却不少人瞥过来。马车后面跟着两个骑马的铁骑兵,倒是好好的服饰一眼便瞧出气度不凡。但纸鸢却穿着相同的衣服坐在马车里。

    昨夜宁俞便去了纸鸢的屋子,亲自将那衣服以及玉符带了过来。而后让她今日跟着一同前去那黄氏府邸,只是纸鸢如今的身子有些不大协调,短时间内掌控不了骑马的技术,故宁俞便选择了马车。

    黄氏的府邸外围植树,且在这闹市之中,前门处必然有些喧闹。

    马车一停,纸鸢便首先出来一跃而下,红色的红绳将长发束起,个子虽小巧却有力。刚着地,那黄府门口守着的门侍还未走来,她便转身站在一旁,一手还握着身侧的剑柄,等着宁俞出来。老实说,这剑虽好,但着实有些重量。

    马车后的几名铁骑兵下了马,将栓绳交给门侍后便站到纸鸢旁边,等那黄氏的当家人黄润生以及正妻走过来后,其中一名铁骑兵便拿出玉符和国师府的令牌,躬身行李,宁俞这才出来。

    凡界等级身份的确是个麻烦的东西,且随着朝代变更,变化也不小。纸鸢花了三个时辰才终于对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些熟悉,条条款款不能僭越的规矩,以及不同人之间的身份贵贱。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还是仙妖好,那东皇太一身份算个最高的了,丝毫没有架子,就是为人不太耿直外,还算好相处。

    “国师大人屈身莅临,草民三生有幸!区区寒舍,望国师大人海涵,”说着便见宁俞微微颔首,便抬手相邀,“这边请。”

    宁俞虽不若那盛文浩看着亲切,也不如男身的少司命来的文弱,细看眉眼之时还有些严肃,但展颜一笑,又让人觉得温暖和煦。纸鸢在旁边看着,面色不动,那黄润生有些发福,鬓角有灰白的头发,身旁的妻子却貌美如花,看着三十出头,别有一番韵味。啧啧,还真是有福气。

    前厅已经摆了几个方桌小宴,黄润生是主,宁俞是客,客桌却比主桌靠内,却面对着摆着。三两个丫鬟见人来,也无人指挥,便将手里的暖酒倒好,先上了几个凉菜熏肉小碟在方桌左端。

    宁俞先落座,纸鸢和另外两个铁骑兵就坐在宁俞旁边却稍微内置的三个小桌前。黄润生和他妻子最后才入座。纸鸢端端跪坐着,觉得许是等他们入了门才安放的方桌,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有他们三人的位置。

    “国师大人每日忙于国家大事,为陛下分忧解难,忙里受邀前来,小的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宁俞一笑,慢悠悠回答,“国事谈不上,最多护我大昭安泰罢了。你我皆是大昭子民,各司其职,黄老爷何故妄自菲薄。”

    一主一客寒暄几句有的没得,这边三个铁骑兵也不抬手取筷子,就干干瞪着那边谈笑风生的黄润生以及其笑靥如花的娇妻。

    眼看着热菜要上了,宁俞也是不急,就这么耗着,全然不提那请帖上所说的‘商谈李氏之事’,那黄润生也是沉得住气。等那第一道热菜终于摆了上来,热酒也三盅下肚,黄润生身旁的娇妻的瞧了眼这边的纸鸢,温婉笑道,“老爷,瞧那姑娘打扮,也是那京师铁骑吧?姑娘好端端的,带刀上马,可不害怕?”

    那黄润生在旁边只笑着,假惺惺说了句,“贱内鄙浅,小小商女没见过什么世面,国师大人莫要见怪。”

    宁俞没说什么,扭头瞥了一眼纸鸢。纸鸢这才面无表情回答,“家国当前,身先士卒,无什么可惧的。”

    那娇妻一声赞叹。再怎么,在仟冥山听过的语录也有些印象,这种看似霸气,最好铿锵有力的短句最是唬人。那宁俞只是挑眉,面色如常,似是有这想法也是理所应当的。但纸鸢却晓得,那宁俞很是赞扬她的回答。

    黄润生似乎抓住了这个话头,轻声赞叹后又望向宁俞,“国师亦是国之栋梁,近日这京师铁骑都跟随左右必然事态不小。且我义弟李氏府邸有阵法保护,发现有人闯入,似乎来头还不小,也不知国师所做的事同我义弟有什么联系?”

    这话突来显得有些突兀,纸鸢瞥了几眼那含笑的娇妻,却听宁俞回答,“国之事便是民之事,这京师之中,谁人能免去关系?”

    外头有商女琴落弦起,古琴之音瑟瑟鸣。热菜接一上来,铁骑兵依旧按照规矩坐着,却并未动嘴。黄润生面不改色,却不愿再闲聊下去,“国师这次大整神巫之风,清肃勾结的朝廷命官,我那义弟虽修习法术,虽与朝中有些关系还,但也只是个小商贾罢了,望国师大人高抬贵手。”

    宁俞挑眉,这个李漠,当真了得,“与朝廷有关系并无大碍,只要与妖孽无关便作罢。黄老爷也知晓,近几个月都有妖孽谋害百姓之事,实则是神巫参与作祟,那冀州便是例子。”

    “您的意思是,我那义弟同妖作孽?”黄润生轻笑出声,“国师当真笑话,我义弟为人我最是清楚,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绝不会干这些勾当。更别说参与谋害人命之事。”

    黄润生身旁的娇妻拿起手绢擦擦嘴角,宁俞便察觉身后丫鬟动了,却装作不知晓,只是扭头看了眼身侧的三人,“人心叵测,是与不是,查清了便真相大白,黄老爷坚信,自有你的道理。我身为国师,却不得不走这个流程,以安抚人心。”

    屋子内一阵僵持,面色不大好看,最外面的铁骑兵忽然站起身,剑、鞘分离,朝着门外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商女琴音戛然而止,纸鸢和另一铁骑也站起来,四周查看。黄润生一脸惶恐,忙站起来,旁边的管家便跑出去,而后匆匆进来,“国、国师大人,黄老爷,是李爷。”

    宁俞始终坐着,未曾有什么反应,纸鸢望过去,这才见到一直提起的李漠,棕黄色的长衫外罩一灰色的大氅,偏瘦的身量的确夹着那么分铜钱的味道。那李漠瞧了眼黄润生,跨进门槛之时,纸鸢忙走到宁俞身旁。只见大厅一阵白光,四面的窗户以及李漠身后的大门立即被法术封死。而后东西南北四向隐约有金光闪现,“东皇金樽。”

    黄润生面色恢复如常,同李漠并肩站着,只是身后那娇妻似是被吓得不轻,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又不敢开口打破这局面。另两个铁骑也过来护在宁俞面前,纸鸢一动也想跟着,却被宁俞一把抓住护在身后。纸鸢有些不解,分明是要隐瞒身份的,如此不就会被怀疑了吗?但一抬头,见宁俞面色严肃,不肯松手。

    李漠一手放在脸前,人身迅速走到一角,站在两金樽中间,那黄润生亦是如此,两人嘴角何契一动,四面佛像迅速吐出符箓,朝着宁俞飞去。站在最前的铁骑急忙上前拔剑一挥,刚切开一张符箓,被破坏的黄符便爆破开来,将他冲击在地。宁俞深深看了一眼纸鸢,她立刻会意,亦是抬手念诀,光整的地面迅速有根茎生长,冲破石砖,挡在黄符到达之前将四人包裹在内。这法术是当年从罗生堂处学来的,少司命拥有起命万物的本事,这种基本的小法术,在罗生堂倒算不得什么。

    就在头顶处刚好封锁,外面便是一阵爆破声以及撞击的声响,地上的铁骑恢复站起来,同另一名铁骑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般,都握剑站在前后。纸鸢长舒一口气,这粗壮的根茎便消散,外面的烟雾有些迷蒙,宁俞也垂眸,周身有些戾气散开。那黄润生以及李漠已经不见了踪影,转瞬之间,铁骑便与其中一人刀刃相见,铁器摩擦迸出火花。纸鸢谨慎望向宁俞身后,却见宁俞狠将她一拉,一长剑便静止在宁俞身前,纸鸢这才发现,李漠握住剑直逼她而来,却让宁俞施法控制。另一铁骑见状看准时机举剑劈去,那李漠身子一倾,竟像是被一股力拉扯,直直后退站定躲过一剑,还趁机张嘴念咒有符箓骤现缠绕在剑上,任铁骑怎么劈砍也甩脱不掉。而他身后的金樽则在吐露着金光,李漠右手隔空往后一甩,那铁骑便被拉扯起来飞向门外,阵法似是感应一般,将那铁骑放了出去。那黄润生虽然发福,身体却轻盈,几招之下便将那铁骑控制,也如那李漠一般做法。

    那娇妻已无人管,早已没了踪影,大厅内只剩下四人。四周烟雾终于散去,地面已经被破坏不成样子,头上的房梁却因有阵法结界,并无丝毫损坏。

    “我倒是没料到,你们竟认得纸鸢。”

    李漠张狂大笑,那黄润生亦是眯着眼得意。纸鸢大惊,两人皆是神巫!但进门时她丝毫没有察觉这黄润生有什么问题。“天界的司命掌司,有谁不知?宁俞谪仙,今日不同往时了啊。”

    语罢,那李漠举着长剑向宁俞而去,这长剑亦是出自名家的法器,斩妖亦能斩仙。宁俞推开纸鸢,那李漠分明比黄润生修为更高,匆忙嘱托道,“好生护着自己!”而后一跃而起,刚好擦过那剑身。

    纸鸢卸下护甲,早说都认识她了,她便不戴这玩意,重不说还没什么用处。黄润生也拿着剑朝着纸鸢袭来,从她后方的金樽口中还有黄符吐出,纸鸢咬牙念咒,藤蔓从脚前生起缠住长剑之时却被斩碎。她大惊,急忙侧身,根茎护住身后,只能施法大量耗费修为来自己面前展开一道屏障。等黄润生剑柄被屏障阻挠,立刻闪身收法,黄润生便和余下未曾爆破的黄符撞击在一起。

    瞧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纸鸢叹气,幸好这神巫不大厉害,体格又大,来不及闪躲,否则她便没这么好运气了。想着便念咒让这黄润生昏睡过去,这才回头去寻宁俞,却没想到脚下一弱,差点栽个跟头。不过是强行施了修为支撑不了的法术,竟就疲劳至此,纸鸢啧啧几声,明明获得新生,这些年在仟冥山究竟都荒废了多少时日。

    抬眼时,正巧看见宁俞到了自己面前,阻碍那李漠的偷袭。李漠嘴角带笑,颇为自信,宁俞反而有些吃力,占了下风,纸鸢知道宁俞修为才被散去,这李漠看着有些能耐,便张口道,“你这小人,我乃上仙,竟也敢偷袭我?小心大司命断你性命!”

    李漠落地往前一蹬,便落在离两人几尺之远,十分好笑看着纸鸢,“司命掌司如今越发讨人喜欢了,能断我性命之人不就只有上仙你吗?”言下之意,若是纸鸢死了,便无人能动他了。

    纸鸢讷讷看了眼退后一步的宁俞,赶紧回忆咒法,往前一步站在宁俞身前,眸光一动,便念起咒来。那李漠周身光晕散发,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嘲讽般看着她。纸鸢念完最后一句,光晕膨胀,眼看着便要奏效,阻断李漠的命途,直接送他去往生,却没想到光晕浮动两下便消失了。“掌司,你法力还够吗?可要我借你一点完成这咒法?”

    宁俞不语,自从他进门之时他便传信给了盛文浩,却不见他的踪影。这李漠定然做足了算盘。纸鸢却气得不轻,指着他骂道,“就你有法力了不得?瞧你这德行,还不是个小小神巫,当年看见国殇可是要烧香磕头的,如今反了天了!”

    李漠脸色一黑,四樽神像一齐吐纳黄符,却绕过李漠从两人身后袭去,而自己亦劈向纸鸢。宁俞眼中一狠,搂过纸鸢,等她施法生出根茎之时,便施法抵抗李漠。却在李漠与那黄符将近之时,根茎忽然坚硬转向,直直刺进李漠腰腹,而后面的黄符全数击在宁俞背后。

    “宁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