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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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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中,用过早膳后便在锦榻上埋首账册的李瑾芸忽而眸光一转,但闻吱嘎一声响后,便见端着茶水的香玲与香巧嬉笑而入。

    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换手接过香玲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间顿觉胃底暖意融融的李瑾芸柳眉微挑的撇一眼巧笑嫣然的两人不禁心生好奇。

    “何事这么乐呵?”

    相视眨眼的香玲与香巧唇角微微翘起,瞥一眼里屋门口那纹丝不动的门帘,眸光几多闪烁的香玲生怕吵到了犹在酣睡不醒的王爷而刻意压低了嗓音。

    “昨天花少主心急火燎的一通忙活结果泡汤了,所以今日一早因着婉婉夫人不在而独守空房的花少主,便寂寞难耐的早早就开始了他的诊脉大业。

    香巧对花少主手上的那副羊皮手套心心念念不忘,奴婢两人便围着花少主转了大半天,结果无聊至极到误入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柴房。”

    惊觉自己越说声音越大了的香玲瘪嘴一顿,而眸光微闪间总觉哪里怪怪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怎么个怪异法?”

    “呃?怎么说呢、就是太过干净了。”

    说着都深觉不可思议的香巧同王妃眨眨眼睛。

    “一般人家的后院柴房都比较杂乱无序的说,而就算是咱们在王府时,那后院的柴房也没有哪个能干净到能堪比主子所住的厢房的。”

    香巧话才方落,香玲便是忙接口到。

    “就是啊,柴房嘛,都已脏乱差著称的,谁会那么刻意的将柴房清空中连根杂草都不存的地步的……”

    杂草?

    原本抓不住脑海中那抹灵光的李瑾芸忽而眸光陡然一亮,花草?那可不就是花神的消息来源么?能避讳花草到如此地步的,怕也再没有别人了!——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眸光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

    而里屋门帘后,将香玲与香巧同李瑾芸的说笑听在耳中的丰俊苍顿觉大事不妙,默默转身躺回床榻上闭目凝神——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带着香巧去向大舅与二舅分别请安把脉的李瑾芸回到书房时,身后便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三哥,你不陪着大舅母好生照顾大舅,跟着芸儿来回转悠算怎么回事嘛?”

    略带一丝娇嗔不悦的李瑾芸瞪他一眼,心下却暗自腹诽,他若一直待着不走,她怎么好叫香巧帮她捣鼓陷害的丰俊苍的玩意儿啊。

    却说李瑾芸百试百灵的这招对上苏志远与苏志清或许管用,毕竟相差几岁他们也唯有宠着护着她的份,然拿来对付被两个哥哥威慑惯了的苏志祥却是首次败北。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焦躁难耐,闲闲在锦榻上靠坐的苏志祥刚毅的剑眉微扬。

    “谁叫你昨日太过冲动胡来的?所以娘叫我来看着你,免得你再捅什么篓子可就不那么收拾了。”

    “……呃?大舅母的意思?”

    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哭笑不得的瞥一眼同她严肃的点点头的苏志祥,顿时满头黑线的抽吸一声,大舅母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啊,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说教不成,索性给她派了个监军好叫她束手束脚?

    “三哥,大舅身中蛊毒,大哥又不在身边照顾,大舅母那边也就靠你给撑着了,芸儿就算再顽劣也不能叫大舅母自己一个人挺着啊。”

    “叔那边也只有婶子一人啊,娘说了,她可以的,况且,有我这个闲散人员在旁边晃,娘她还觉得碍眼呢,再说了,我们又不常常出府办事,父亲和叔叔那边我们随时可以照应。”

    “谁说不常常出府办事的……”

    话赶话险些说秃噜嘴的李瑾芸连忙噤声,然却为时晚矣,眸光酌亮的苏志祥但笑不语。

    然而,若有所思的深深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却是忽而眸光微闪。

    “……三哥你该不会是被昨日芸儿的话惊到,所以特意求了大舅母来保护芸儿的吧。”

    “怎么会。”

    被李瑾芸那一语中的的臆测所摄,险些绷不住脸色的苏志祥唇角微抖,透过敞开的窗户眺望窗外苍翠的绿柳的眸光闪烁不定。

    而深深的凝望他态度决绝的侧影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唯有喟然一叹,大哥二哥深陷险境生死攸关,她还要将三哥也拖入其中么?

    “三哥,你想跟着也可以,但我们必须约法三章。”默默的盯着他良久,深思熟虑后的李瑾芸神色肃然了几分的道。

    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妥协的苏志祥猛然转身回眸,毫不犹豫的同她点点头,“好,你说。”

    “第一,不得插手芸儿的决断。”

    “好。”

    “第二,一切行动听指挥。”

    “可以。”

    “第三,芸儿持有一票否决权。”

    “……呃?”

    对于前两点心领神会的苏志祥忍不住同她挑挑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讪笑扬眉。

    “就是说芸儿随时都有权请三哥出局。”

    “耶?”那怎么可以,剑眉当即打成死结的苏志祥眸光不善的瞪着她。

    “咳,就这三条,三哥若是同意就留下,若是不同意呢,也好办。”略带一丝挑衅意味的语气忽而一顿,巧笑嫣然的李瑾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什么?”眯着眼睛的苏志祥凉凉瞥向她。

    对于苏志祥的强撑不置可否的讪笑扬眉的李瑾芸同他两手一摊,不咸不淡的道,“直接出局。”

    “咳、”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咳连连的苏志祥咬牙切齿,“好,我答应!”

    “很好。”瞄一眼他那极为不甘心,但却又莫可奈何的神色,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连忙道,“既然如此,那三哥不妨就帮芸儿核对这些账册吧。”

    “……耶?”垂眸瞥一眼厚厚的三本账册,一个头两个大的苏志祥险些拔腿就跑。

    眉头紧拧的抬眸瞥一眼眉目带笑的李瑾芸不禁满头黑线,可恶的芸儿竟然同大哥与二哥一般总是能捏死他的软肋,该死的,叫他上阵杀敌他定勇猛无比,但唯独写写算算的账册他看着都头晕,狠狠瞪她一眼的苏志祥眉宇间尽是憋屈之色。

    而将他神色流转间的纠结与懊恼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莞尔间唇角微扬,“或者三哥先同孤狼与方耀了解一下士兵的情况,为营救大哥做准备?”

    “好,我找郎将军去。”李瑾芸话才方落,苏志祥便猛然起身,无视眼皮子底下厚重的账册转身便大步离去。

    却说正巧同苏志祥擦肩而过的香玲端着茶点的手险些一个不稳而滑落,惊喘连连的险险稳住身形后忙脚步轻盈的在圆桌旁站定轻轻放下,拍着猛烈起伏不定的胸脯心有余悸。

    “三舅爷这是怎么了?干嘛那么火急火燎的嘛,好像屁股后面有狼追似的,呼、害奴婢险些碎了托盘上茶壶……”

    被狼追?

    对于香玲的比喻会心一笑的李瑾芸柳眉飞扬,如果真是被狼追的话,三哥或许才不会这么讳莫如深,没准回身给狼致命一击拎回来烤着吃都未尝可知,但如若是账册的话,那就可以另当别论了啊。

    “啊,对了,王妃,您今儿个不用去行宫那边看看么?”斟一杯茶奉上的香玲盯着几案上被王妃做了核对完毕的标记的账册,眸光微闪的香玲好奇的挑挑眉。

    “……呃?”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的李瑾芸柳眉微蹙,悠悠淡淡的水眸中昂的闪过一抹异色,顿了一下方才缓缓抬眸同香玲相视点头,“当然要去。”

    “那奴婢可以同去么?”眸光陡然一亮的香玲连忙眨眨满是希冀的眼睛。

    “当然。”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

    而忙眉眼带笑的跑去同又追在花少主身后偷师学艺的香巧传递好消息,然书房中轻轻放下茶杯默默垂眸的李瑾芸却是心思略发沉重的深吸一口气。

    天后,苏大公子有确切消息了。

    哦?大哥他怎样了?可有查明究竟身中何毒?

    昨晚因着太后与皇后双双倒下一直未曾醒来,所以大将军也就同丞相与赵辉武在大殿中守了整整一夜,也趁机商议丰俊天的丧葬与太后皇后的妥善安置等事宜,而忙着左右奔忙的欧阳淑婉更是险些抓狂了去。

    所以就在丞相的毫无所觉下,轻功卓绝的欧阳淑婉便为了能叫自己提神而摸黑在偌大的行宫中兜兜转,结果还真叫她窥得天机。

    可是救下大哥了?——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连忙追问。

    非也,欧阳淑婉是偶然听到了假山后两个出来吹风的内侍闲聊,说是丞相竟然给前来接应的参将下大剂量的**也不怕将人给弄死了……

    大剂量的**?——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愕然一怔,愈发怀疑赵敬辰与赵辉武父子的险恶用心怕是不止那大哥胁迫外公那么简单。

    不过,天后您若想营救苏大公子怕是没那么简单。

    哦?为何?

    据花草的消息,丞相好像察觉了什么而命人做了手脚,现下就连最为敏感的花草也难以辨别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苏大公子了,他们是通过气息与味道分辨都无法辨别,天后您就算带人去,怕也搜不出,若是在打草惊蛇的话,事情怕就更加棘手了。

    该死!那你叫本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哥遭罪?

    ……您不是看不到么?

    漠然回眸的李瑾芸脸色沉郁,端着茶杯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间柳眉紧蹙。

    而却说得了消息相携而来的香玲与香巧正欲问什么,但见自家王妃那极为不善的脸色,便顿时偃旗息鼓。

    驻足凝眉瞥一眼香巧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香巧,大剂量的**可有什么后遗症么?”

    “……呃?不好说啊,王妃这么问是?”先是愕然一怔,眸光微闪间连忙正了正神色的香巧连忙正色道,“**计量过大的话也是会之死的,至于后遗症的话奴婢还真不太了解,不过有一点就是健忘或者偶然失忆都是有过先例的。”

    “可是出何事了么?”眸光微闪间不觉柳眉紧蹙的香玲略发迟疑的低声问。

    “大哥被丞相当Cheng人质扣在身边还安排人灌他大剂量的**,怕是不好……”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香玲的李瑾芸眸光极为深邃。

    “……既然知道,那为何不去营救呢?”猛然膛大了眸子的香巧略发狐疑的凝眉,“**也不能太过轻忽的啊。”

    “问题是丞相父子将大哥藏得极深,就连无所不能的花神都无法分辨,就算本妃带人去又能如何?”弄个不好怕还正好了丞相借口,这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她才不干。

    面面相觑的香玲与香巧对于王妃的顾虑亦是唯有拧紧了眉头,然眸光微闪忽而唇角一僵的香巧却是忍不住喜笑颜开。

    “王妃怎么忘了迷迭香了呢?”

    “本妃怎么会忘,不过事先并未能想到丞相竟然会如此小人行径,所以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结局就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啊。”柳眉紧蹙成峰的李瑾芸漠然一叹。

    而抖着唇角柳眉飞扬的香巧却是轻轻摇头,“迷迭香只是香粉不足为奇,但迷蝶才是主角啊,动物的嗅觉通常要比人要灵敏的多啊,王妃可有考虑过用大将军府上的看门狗或者对大舅爷比较相熟的……”

    “啊,你不说本妃险些都忘了。”眸光陡然一亮间唇角微扬的李瑾芸说着拔腿便走。

    被她那风风火火的劲头所惊,动作慢了半拍的香玲与香巧相视扬眉间忙追上自家王妃的脚步向东院大老爷的院子奔去。

    而诚然不若李瑾芸这厢的风生水起,窝在同花宏熙香玲的客房中的李博然却是忧愤难耐的抓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若非他昨日傍晚正巧出门寻找薛掌柜所在的客栈而耽误工夫回来得晚了点,怕也会李瑾芸那个六亲不认的孽女给困在西客院中。

    心中波涛汹涌间更加担忧他此来的目的怕是暴露了,然默默瞥一眼毫无异样的窗外,深沉凝重的眸子中满是迷惑不解,唯有长长的叹息间轻轻放下手中微凉的茶杯,缓步而出。

    却说那方当急色匆匆的李瑾芸方才踏入东院正要直接拐个弯去大哥的小院寻宝,便陡闻一阵争吵声传来,猛然一怔间驻足凝眉的三人寻着声音来到了大舅的堂屋前。

    “妹子,你就放大哥我走吧……”低沉黯哑的嗓音中透着藏不住的苍凉与无奈。

    “不、绝不,就算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太后与皇后撵出我南疆,我也不要大哥你以身涉险……”略带一丝哽咽但态度决绝不容质疑。

    “妹子,你要体谅同为边疆守将的我肩上的担子啊。”

    “别跟我提那个,大哥不是早将兵权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侄儿一半被Jian人给夺了去么?现在你可算是身无官职之人,甭给我Cao那份闲心……”

    “……话可不能这么说……”

    越听越觉哭笑不得的李瑾芸唇角微僵,御西大将军呐,您同深居内宅的大舅母讲天下为己任的大道理怕是毫无裨益啊,况且女人通常根本就是不讲理的说!

    “王妃?”瞧着王妃转身要走的香玲与香巧相视挑眉间不禁略发好奇的轻唤。

    而对于两人的好奇不觉莞尔的李瑾芸却是轻轻摇头,毫不迟疑的直奔大哥的院子,然却是意外的被拦了下来,直叫膛目结舌的香玲与香巧漠然凝眉。

    “这位小哥,我们王妃是您家主子的妹妹啊……”屈一步上前的香玲含笑微微行礼道。

    向来都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然今日香玲今日却是不巧碰了钉子,但见无视她的礼数周到甚至还屈尊行礼的小斯依旧绷着脸色摇头否决,“不可以,没有主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就算是大将军来也不成。”

    就在面面相觑的三人正犹豫间,正巧回自己的院子拿东西而路过此地看到这一幕的苏志祥不禁唇角微僵。

    “芸儿啊,你要到大哥院里作何?”

    “……呃,三哥,你来得正好。”

    正苦笑连连的李瑾芸惊见苏志祥的身影便是美眸陡然一亮,拉着他的胳膊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耳语几句后方才退了开来。

    而听闻了她的计划的苏志祥刚毅的剑眉微挑,瞥一眼守在门口坚决不退让的小斯不禁唇角微僵,这小子可是大哥的心腹,就算是他也招惹不起啊,芸儿还真是会给他难题!

    午后时分,当一袭水蓝色罗裙素装淡雅的李瑾芸怀抱毛色雪白的一团肉球堂而皇之的踏入行宫时,彻夜未眠的苏瑞德正同丞相与丰俊苍在偏殿中品茶闲聊。

    因着太后与皇后皆在午休不便前往打扰,便直奔偏殿而来的李瑾芸得到允许款步而入时,赵敬辰的眸光略发奇怪的瞥了一眼她怀中那个好似蠕动了一下的小东西,而深邃幽暗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狐疑的丰俊苍不禁眯起了眼睛。

    但却是唯有仅瞥一眼便了然于胸的苏瑞德面不改色的同她招手,略带一丝责备的摇头,“你这孩子,要来同太后与皇后请安也该是上午来啊,哪有你这样赶午后休憩的时候来打扰的?”

    “……呃?都是芸儿考量不周,下次一定注意。”忙不迭承认错误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然却是心下暗腹,若果不是来救大哥,她才不会来凑这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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