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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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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莫非公主又被你们这群欺上瞒下的东西谋害了不成?”周老夫人心下一横,斥责道,说着便令下人满府寻觅公主。

    薄太后一愣,这叫什么话,人不见了竟是被谋害了?难道这老东西在指责自己?

    “昌平究竟生了何病?”窦后轻轻开口,关切道:“老夫人何出此言?”

    周老夫人神色缓和了几分,轻叹道:“说来惭愧,三天前,公主意外落水,昏迷了整整三天,今日一早才醒来,老身实在是怕,这次落水和公主的失踪一样,绝非偶然。”

    “竟然有这等事!”薄太后的眉毛轻轻挑起,指着地上的丫头道:“先打这丫头一百大板,看她说还是不说。”

    灵修闻言,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叩拜。

    灵琐见状,也惊呼着跪了下来,赶忙解释道:“娘娘恕罪,婢子们不敢欺瞒娘娘,公主一早便出了门,灵修姐姐听闻娘娘突然到访,担心娘娘斥责公主,便鬼迷了心窍,还望娘娘不要责罚。”

    “胡说,公主明明病了,怎么可能一早便出了门?”薄夫人跟在太后的身侧,忍不住插嘴道。

    薄雪儿身份低微不便开口,薄夫人则不一样,她的夫君是当朝国舅薄昭的长子,身为太后的娘家人,她自然不会忘记提醒大家,公主这病,生的蹊跷。

    “婢子所说句句属实,公主的确是一早就出了门,此事二爷可以作证,婢子亲眼所见,公主一早和二爷一同出了门。”灵琐心一横,便将她今日所见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完全忘记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可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觑,脸色红白不一。

    如此一来,公主称病不出,可不仅仅是不忠不孝之行了,甚至还染上了与小叔通奸的嫌疑。

    丞相周家竟还有如此的龌龊事,传出去可是要贻笑大方的了,所谓的钟鸣鼎食之家,也不过如此嘛。

    周夫人闻言,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早知公主不是省油的灯,不仅要羞辱她的长子,还要谋害他的次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使他的丈夫在朝堂上再怎么风光,若是两个儿子都就此折损了,那周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命人下去,无论如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周亚夫。”周老夫人轻颤着道,周家的颜面,即使丢了,也绝不能丢在外人的手里,让人看轻了他们去。

    “诺!”一队兵士闻言,匆忙而出。

    “既然如此,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等阿灼回来给我们一个解释。”薄太后盛怒之下,无人敢出言劝慰,只能随她一道,坐等在这里,看周氏的笑话。

    只是这笑话,并不是什么人都看得起的。周家再不济,仍有绛侯位居丞相之位,在朝堂上一言九鼎,她们中的不少人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探望公主以示亲近,却不明就里成了威逼周氏的旁观者,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过这也倒是未必,众人看到周氏的亲家薄夫人依旧言笑晏晏,神色坦然,不禁感叹,也许,事情并没那么糟糕,早就听闻绛侯世子独宠薄姬,也许公主的陨落只是他们兄弟阋墙的手段而已,她们在此,且做一个见证,就当帮着世子爷摆脱本不可能摆脱的驸马之位,毕竟将来承袭爵位的是这位少年成名的世子爷。

    “娘娘,公主伤病未愈,臣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测,请旨亲自去找寻。”周胜之跪了下来,言之凿凿。

    众人一愣,果然世子就是世子,做戏也要做足全套,若是真能捉奸在床那就赚足了同情分,想必休妻之事便势在必行了。

    薄太后凝眉思考了片刻,轻轻抬起眼眸,叹道:“也好,你速去速回。”心中却不免有些气愤,搞不清楚自己此行究竟是来治阿灼不孝之罪还是来处理周家这鸡零狗碎的腌臜事的,毕竟有关皇室声誉,她亦不想节外生枝。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否则搞个暧昧不清,反被人笑话了去。

    周胜之得令,疾步便像外奔去,扬手射出一支羽箭,通知手下,若有变,即刻撤离。

    眼下危机重重,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见到阿灼,即刻带她离开,不再有一丝犹豫!若不能活命,剩下的虚名留着又有何用?

    想到如此,他不觉加快了脚步。

    ……

    阿灼一路疾行,看到前方太后声势浩荡的仪仗,心中一动,反而不着急了,便悄然放慢了脚步,干脆躲到路边的茶楼里悠然喝起了茶。

    做戏总要做足全套,既然她们要抓自己的小辫子,就总得让她们抓个现行才好。

    随后又走进制衣铺,换上一袭素衣,对着镜中那张酷似母亲的面容,她莞尔一笑,如此,甚好。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长安城中招摇过市了。走在路上,沐浴着明媚的阳光,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方寸之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这样堂堂正正地活着,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母亲殷切的希冀。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太久,就被人一把抓上了马。

    想要挣扎,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阿灼,是我。”

    她微微一愣,似乎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他唤她阿灼,是什么时候?

    她只记得那个时候他温热的声音时常在耳畔响起:“阿灼,别怕,有我在……”

    曾几何时,她一度以为,他就是她今生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夫妻失和者多,但夫妻做成仇人的这世间只怕也没有几对,偏偏命运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对怨偶。

    “你想要走么样?”阿灼没有回头,冷冷地道:“放我下来。”

    “离开长安,我给你自由。”周胜之坦然道:“或者回去,是生是死,我陪你一起面对。”

    “你不配。”阿灼只觉得喉头一热,便将心中的不满从头道来:“从你带走弘哥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