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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威胁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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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这崖上依旧还是当年的那座悬崖。羽阿兰却不是当年的羽阿兰。

    风声呼啸,声音就跟鬼哭声一般呼呼作响在耳边。羽阿兰缩了缩肩膀:“好冷,这风刮过脸颊时就跟刀割过的一样。我们下去好不好。”羽阿兰问龙辕叶寒,这里只能让龙辕叶寒用轻功将她带下去,否则,根本没有路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徒步走下去。

    照这崖的高度,要走的的话估计要走到猴年马月。

    崖下是飘渺白云过,羽阿兰往下看便暗觉心惊,摔下去肯定找不着尸体。

    龙辕叶寒心中因为羽阿兰感伤,他收敛着情绪极力不将感伤与难过流露,他将外披脱下,披在羽阿兰身上,照顾着她道:“这样暖和些。”

    “嘻嘻。”羽阿兰芊长的手拂了拂那外披的披风,心想,这是什么皮毛,一定是贵的。走心走神之际,一阵风刮来,脚底一滑,羽阿兰啊的一声,犹不及防的摔下了这悬崖绝壁下。

    羽阿兰的这一声惊叫声,人早迅速往悬崖下落去,龙辕叶寒见着空中慌不可及的羽阿兰,当即随之一并跃下。

    “会死的,你干嘛要跳下这崖。”羽阿兰急速下落,空中任她如何挣扎着双臂,终还是这样摔下去,恐怕无全尸。

    羽阿兰眸中的那抹担心与善良,龙辕叶寒的俊颜上终于有了一抹上扬的笑容,他的轻功乃在追赶没有止步的现象。

    “你会随我一起死的,危险啊,龙辕叶寒!”羽阿兰大声疾呼。

    “羽阿兰,你的处境危险!”龙辕叶寒的声音,在这半空中被风声淹没。

    “你救不了我的傻子,跟着跳崖送死!”这崖的高度,羽阿兰要摔死还有那么一些时间。难道真的要死了,她的脑中浮现的从睁眼见自在逍遥开始,再到现在,这叫龙辕叶寒的男人,看来亦是良心未泯。

    就差一些距离,他便能追上急速下坠的羽阿兰。可惜随之,龙辕叶寒的桃花眸中所能看到的地面上的雪白树林也越来越清晰。

    时间来不及,只剩危险两字。羽阿兰坠落中,不时被一些空中峭壁给擦伤,再看入目的树林,她恐怕再劫难逃一死。

    凭龙辕叶寒的武功,他大可不必与她一起坠死这林中,龙辕叶寒的功夫,完全能在此时保住他自己的命。羽阿兰不愿龙辕叶寒跟个傻子一样送丧自己的性命,羽阿兰可不愿沦为个红颜祸水,记载入青史:“龙辕叶寒,以你的功夫,你完全可以自保啊,为什么要因救我而不顾自己的死活,你有江山在,我不愿做个红颜祸水。”

    危险啊。龙辕叶寒此时的行动是多么的危险!

    他龙辕叶寒疯了,他可以为了羽阿兰连命都不要了!

    “江山。”龙辕叶寒深邃难测的眸光没有变化,龙辕叶寒为这江山活了半辈子,薄唇启,更不顾一切的朝羽阿兰奔去,他的眸中只有羽阿兰的身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正在生死的边缘,我己经失去过一次,羽阿兰,我不愿失去你,你懂吗!”最后一句几乎是朝羽阿兰吼着说出他的真情。

    “危险啊,你保命去罢。”羽阿兰说完,啊的一声她摔落擦着树梢往下落。

    只听到一声疾呼声,羽阿兰腰间一紧,好在龙辕叶寒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揽着羽阿兰的腰,将羽阿兰护在怀中,自己反倒铺垫在了她身下:“羽阿兰,执你手,上邪为证,上至黄泉,下至碧落永相随。”

    从崖上坠下巨大的冲击力,只见树木纷纷残断,摔落在这深谷的羽阿兰,只感觉脑袋一痛,在闭上眸意识断去之时,她心念着:他刚才说什么,黄泉碧落上邪吗?翻白的眸努的看过一旁用自己生命护着她的龙辕叶寒,他早生死不明了去,他伤得比她还严重。

    血……

    在眸光视线模糊之际,羽阿兰看见用自己生命护着她的龙辕叶寒不止浑身是伤,生死不明,血潺潺的流出。

    “醒……”羽阿兰见着这么多鲜血,他真的死了,为救她死了。

    羽阿兰意识模糊间,她的手努力朝龙辕叶寒伸去,意识却越来越不清晰,晕厥了过去,擦伤的手在半空中掉垂在地。

    龙辕叶寒平日里辕帝的行踪,本就无人能知道。

    宫中,这天空一片白茫得让人看了心生苍凉之感。慧嫔心神不宁着,总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春丹,本宫这心里总感觉心神不宁的。看看这天象,一会晴一会暗的,不会要有何生异吧。”慧嫔捂着心口,心中揪着疼,金色护甲镶嵌着宝石在闪耀着,随着慧嫔芊手不受控制的抖动反让这小指上的金色护甲光茫更是璀璨夺目了些。

    春丹道:“娘娘怕是您近日操劳过度,要不,奴婢伺候您入寝吧。”

    慧嫔瞧着外头,要午休了。慧嫔皱眉:“本宫不乏,还精神。”

    “娘娘,您千万要保住身体安康。奴婢去给您宣个太医来瞧瞧。”春丹招手来一名普通宫女,正要交代着。从殿外跑来了个太监,奴颜奴相的犬身进殿来了:“奴才给慧嫔娘娘请安,慧嫔娘娘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拜了个首,春丹好奇这太监怎的如此陌生:“这里可没你这一号人。”

    “姑姑可真是眼光过人,看人好准的吆,奴才确实不是这宫中的。”这太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语气颇为谄媚。

    春丹不耐烦道:“少卖关司,你哪宫的,干什么来了。”

    这太监先是自己掌了自己几个太嘴巴子,边骂自己嘴笨。奴颜屈卑的那副油嘴脸,笑脸夸张的扬起,讨好的道:“奴才是内务府打杂的小太监,今儿个受人之托,给您捎来了您的信件。请娘娘过目。”

    紧接着,太监掏出了一本密封着的信件,爬着向前行,笑容夸张,目神巴结的双手奉上给过来取信的春丹手上。

    春丹自是觉得可疑,她把信交到了慧嫔手戴着璀璨夺目的护甲,芊白玉手上。慧嫔白如玉,细腻如羊脂保养得当的芊手持着这封密封的信:“让你把信给本宫的是何人?”

    “这个……这个奴才不知。”太监说,他的神色颇有想讨赏钱的意味,在暗示着春丹是不是该小小意思,小捞小捞一下啊。

    春丹凶叱道:“在娘娘面前,你敢慌称不知。”

    扮着黑脸角色的春丹,把这太监给吓得抖擞:“娘娘饶了奴才啊,奴才是真的不知,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撒谎骗娘娘啊。”

    “罢了罢了,春丹去库房领几两银钱给公公。”慧嫔芊白的手指摆了两下,神色淡淡的。

    春丹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这太监道:“跟我来吧,也辛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姑娘这是哪的话,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荣兴,不辛苦不辛苦。”奴颜奴相的这太监,一个劲的孙子样,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他又拜了慧嫔几下:“谢娘娘,奴才谢娘娘。”随即跟春丹下去领赏去了。

    春丹领着这太监走后,慧嫔的眸光方闲哉的落在这信上。

    她的思绪再次被羽阿兰给烦躁起。天地独霸回来了,这才是让慧嫔头疼的事儿。

    羽阿兰她若再归来,这后宫不就是她一人独大,支手可遮天。她慧嫔无容身之地,慧嫔不头疼,最头疼的就是慧嫔她了。

    信封被拆开,白嫩的葱指拾出信,打开秋月杏眸落在这信中内容上:“大友国嫡公主流媚,封号永盛在大宛帝国内…………。”慧嫔的脸色在越往下读,脸色越是发冷,最终啪的一声将这信给板在了梨花木桌上,脸色十分不好看:“好你个流媚永盛,好个二姨,好个大友国,竟敢如此威胁本宫!”

    慧嫔气不可遏,更是怒翻手打碎了一旁用做摆设装饰价值不菲的瓷瓶,啪的一声溅碎宫殿上。

    一旁垂手默立的宫女们默默的上来收拾了玉砖上的碎片。

    春亦打发走那太监后,进殿见状,伸手拾起信,来观看其内容。道:“娘娘,消消气,犯不着为了这等下贱之人伤了身体。”扶着慧嫔坐回绣榻上后,慧嫔气在头上:“大友帝国永盛的母妃寄回的一封家书,是捎回宰相府的,心思够阴险啊,要本宫转交给父亲大人。”

    “这信上的内容,娘娘请恕奴婢直言。这封信从字面上来看,虽然是感谢的客套话,字字玄机直诛心,无一不是在对您的责怪与骂。更过份的是,要宰相老爷给出一个交代,否则以大友帝国则会结合宰相府的前途来看,这天气并不太光明,特是新后的出现。这摆明了,让对您不利,否则我们宰相府将会失去大友国的庇护。”春丹说。

    事态严重。

    “她在威胁本宫。”慧嫔说,她的眸光中复杂得让人看不清她慧嫔究竟在想着什么。

    宰相府,她慧嫔是宰相府出来的人物,宰相是她亲爹。宰相的亲妹当年远嫁大友国育有永盛公主,慧嫔的父亲是靠着这个妹妹的帮扶下兄凭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