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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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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让人又气又无奈,说不说就真的不说了,到头就要睡,这可不行,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说银子不够,只要了一间房,他要是就这么睡了,自己怎么办?

    他楚明可是堂堂皈依圣教的教主,怎么能委屈自己,去成全一个江湖小喽啰?他走到床边一把拉起合眸假寐,“你给我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历北寒还没打算真睡,但是被他揪住衣襟拉起来,换作是谁,都会不痛快。

    楚明将人甩到一边,往床榻上一坐,“本座要睡在这儿。”

    历北寒点点头,挥挥手,“睡吧睡吧,跟爹一块儿睡。”

    说着就要往床榻上扑,楚明急忙伸手,将他拦下,“什么一块睡?本座睡这儿,你给本座滚远点。”

    “滚远点?”刚才还一副迷迷糊糊地模样,听到这三个字,他目光忽然清明起来,盯着坐着的楚明,楚明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威胁,本来这个混蛋就比他高,何况现在自己坐着,他站着。

    历北寒盯着他,声音低沉,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这客栈的银子可是我付的,你给我乖乖睡觉,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说着忽然凑近,楚明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你、你想干什么?你、你说过不再对我用白玉度的,不能出尔反尔!”

    历北寒盯着他不语,其实那枚定入他灵墟穴的白玉度已经是最后一枚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能威胁他的东西,恐怕就不会这么乖乖听话了,他身为邪教教主,却单纯的可怜,难道真的不知道白玉度三年才能制成一次,一次只有不到百枚,那些白玉度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疏狂一醉”的主子手上得到的。

    当日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楚明对那个人的态度,如果真靠实力,自己未必能制得住楚明,虽然不明白‘疏狂一醉’的主子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制服了他,白玉度用完的事自然不能叫他知道。

    等了好一会儿,这个混蛋就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楚明咬咬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是说要教我做人的道理,你自己理应先明白这一点!”

    历北寒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慌张,居然对白玉度这么害怕,他假意点点头,“好,我不会食言,那你也要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这种事,他楚明怎么可能做得到?他翻身下床,“你睡吧,本座不跟你争。”

    “这还差不多!”历北寒邪笑道,“不过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反正这床铺这么大,我们就一起睡吧!”

    他说着一把拦腰将他抱住,扑到床榻上去,楚明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这个混蛋真重,他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禁锢住双手,他不是随随便便捏着他的双手,手中充满了内力,从自己脉搏的地方,传遍全身,居然想用内力困住他!

    身下人太瘦了,浑身都是骨头,这种姿势还真是硌得慌,历北寒动了动,调整位置,身下人闷哼一声,“混蛋,你想干什么!”

    通过脉搏将自己的内力导进他的身体中,刚好可以借着还没有化散的白玉度毒控制住他的内力,让他无法逃走,历北寒稍微抬头,就看见他从耳根红到了脖子,现在的这种姿势……他一挑眉,邪魅一笑,“刚才的武功秘籍你也看了,不如我来教教你怎么练可好?”

    什么?那一瞬间,楚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紧张的停跳了,现在这种样子,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那自己岂不是只能任他玩弄?下一刻,他手脚并用的将身上的人踹下去,“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本座要杀了你,混蛋,混蛋……”

    历北寒反应还算迅速,可脸上还是挨了他两拳,自己都已经被踹下床了,床上的人还在乱挥乱打,他揉着脸爬起来,看着床上的人。

    忽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楚明停下动作,喘着急气,仰视着他,咽了咽唾沫,历北寒双手环胸,看着他,“你再大声点,一会儿说不定楼下就会有人上来救你。”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翻身下床,退到房间的另一边,警惕的盯着他,“本座警、警告你,你要是、要是敢对本座做什么,本座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不就是开个玩笑,居然把他吓成这样,历北寒真怀疑江湖上流传的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邪教教主到底和他是不是一个人,又怕痛,又怕自己对他做什么,这样一个人居然也能让江湖人对他望而生畏,现在的江湖果然都是废物吗?

    楚明见他的眼神中露出不屑,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自己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要是先奸后杀,还谈什么碎尸万段?到底为什么会落到他的手中?他攥紧双拳,如果不是因为白玉度,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冷冰熙居然敢背叛自己,等回到皈依圣教,他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强烈的杀意,历北寒赶紧摆摆手,出声言和,“和你开个玩笑,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可怕的,来来来,跟爹一块睡觉,今天跟你打了一架,累死爹了!”

    他说着上前两步,他上前,他就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之际,历北寒才嗤笑一声,激将道:“你怕什么?堂堂邪教教主,居然这么胆小?”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激自己,还是忍不住去反驳,他冷声道:“本座才不怕!本座、本座只是不喜与人同榻。”

    “真的?爹也不行?”历北寒凑近两步,他背靠着墙面,“本座可是皈依圣教的教主,从未与人同榻,今天也不可能!”

    历北寒张口正欲说话,又听他道:“还有,本座都说了,没有爹,你再敢一口一个爹,就算本座现在打不过你,本座早晚也一定会废了你!”

    不错,有长进,现在说威胁的话,还知道他打不过自己,历北寒点点头,“好,我不说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想年纪轻轻地真当爹,“不过,你也别一口一个‘本座’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邪教教主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想,我们被武林追杀,成天逃命。”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打算一直把自己拴在身边?他冷哼一声,“本座说了,明日回皈依圣教,你……”

    历北寒完全没有听他的话,自顾自地走回到桌边去坐下,指指床榻道:“睡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既然不喜与人同榻,那我就勉为其难让给你了,谁让我没银子养活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这种态度,要是放在平日,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但是为何自己现在却对他生不起气了?他犹豫着走到床榻边,明知道自己是邪教教主,明明现在自己完全无法反抗他,为什么不杀自己?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