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初次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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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900S……899S……”
“再次提醒，请寻找好适合蜕变的地点，并保证自身安全。”
听着脑海中的提示，李云瀚看了看面前的大门，512。
这就是季长辉所在的地方……只要对方参加过宴会，通过宾客名单，就能感应到对方驻足最久的地方。
咚咚，李云瀚用力敲了敲门。
从餐厅出来后，他将昏迷的宋麒麟放进餐厅，甚至没有去看近在咫尺的坑洞，立刻前来寻找季长辉。
他做事，喜欢留出充裕的时间。宁愿富余，也不喜欢卡着时间点去做。
门后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
“季长辉，是我。”他沉声道：“饕餮大人让我来找你。”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没来由地泛红。
这尼玛……自己称呼自己为大人，这感觉还真是格外地羞耻呢……
门后终于响起了声音，对方飞快的冲到门口，紧接着就是搬开桌椅的声音。不到五分钟，大门打开，季长辉一脸兴奋的看着外面：“我们都是饕餮大人的信徒……真、真、真情哥？！”
真情哥三个字，声音都提高了三个八度。
我尼玛！！
李云瀚脸色瞬间发黑，差点掉头就走。
当系草不为人知的感情史在学校论坛上出名之后，诸多损校友得知他人生第一次找到了个伪音大佬，不由得纷纷感慨：不是真爱绝壁不会这样。
于是，真情哥三个字不胫而走。
当一位“热心同学”上传他那张颜值相当抗揍的证件照之后，真情哥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完全没想到都这个情况了，这些逼人还能记得住真情哥三个字！
看到李云瀚发黑的脸，季长辉一阵后怕涌上心头，恭敬的开口道：“您好，我已经等您很久了。请、请进。”
不气，不气……和傻逼生什么气……李云瀚压抑着满腔杀人灭口的心，走进了房间里。
刚走进房间，他惊讶地发现，陆队长居然也在！
对方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目光炯炯有神，刀子一般扫了李云瀚一遍。
“真……怎、怎么称呼您？”
“李云瀚。”他转过头，看向季长辉，微微一笑：“饕餮先生对我说过你。”
就在看向对方的时候，他的视网膜上再次出现了一行字。
“季长辉，男性人类成年体。”
“风系异能，捕食等级：22。”
“没有投入精力的必要。”
季长辉局促地点了点头。
李云瀚一定是异能者……从他身上，自己能感觉到一股非常强的压迫力！
陆队长也没有说话。
从李云瀚进屋开始，他就在观察对方。
饕餮……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怪物，或许……能从他的眷族身上看出对方一些行事轨迹。
但是，仅仅看了几眼，他的心跳就开始莫名加快。最后，忍不住别过了头。
“异能者！”他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握紧：“非常强大的异能者，比市里出现的那几个都可怕的多！以至于我连直视都能感觉莫大压力！”
“这就是饕餮的力量吗？现在变异开始才十几天，他的等级……已经足以压制大多数人！”
对方要做什么？
会不会去颍河市？
如果对方真的去了颍河市，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有没有可能……请对方加入军方？
甚至和他背后的饕餮阁下做一些交易？
思绪纷乱，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是时候。
现在和对方谈，他没有任何资本。
“再等一等……我离开之前，季局长悄悄对我说过，上头已经派出了监察员前来。”
“听说……每一个监察员，都是极其强大的异能者。或许，到时候才是和对方谈这些的时候。”
现在空谈，他没有任何资本。
李云瀚将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目光再次落到了季长辉身上：“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请说。”
李云瀚并不担心这两人都对他不利——只要他们不蠢。
“我即将进行第一次异能蜕变，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保证我的安全。”
陆队长目光一闪，愕然看了对方一眼。
异能蜕变……这在市区紧急召开的会议中都没有提及，现在……居然有人就能走到这一步？
“没有问题，我竭尽全力。”季长辉凝重回答。
李云瀚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静待时间到来。
“倒计时：60S……47S……21S……”
“倒计时：3S。”
“倒计时：1S。”
“倒计时：清零。蜕变开始。”
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刹那，李云瀚猛然睁大了眼睛。
眼睛还能看到东西，所有画面都被接收进入大脑。但是……他的大脑现在是混沌的，根本无法处理这些信息。
痛……好痛！
无数的痛感，从肌肉，骨骼中发出，开始还是轻微的酸痛，很快就成为了针扎般的尖锐刺痛。
仿佛一个个细胞活了过来，拼命爆炸，重组……而这些疼痛，最终汇聚到了他的双目之上！
随着一阵剧痛，他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本次料理中，含有贵重的主宰级别食材，您将随机解开一块沉睡的基因碎片。”
“经过细胞排序，DNA对比，您解锁的基因碎片为：无惧。”
“变异位置：眼部。”
李云瀚已经听不清了，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条蓝色的线条在空中排序，交叠，然后慢慢扩大。
这……好像是自己餐厅的模样……
好像……是在改造？
这是他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
“我的天……”意识之外，季长辉和陆队长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浮起来了……
就在他们面前，李云瀚居然凭空悬浮起来了！
可以清晰看到，他全身的肌肉在不断抽动，青筋暴起，一个个诡异的金色光点，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一直进入脑部。
“这就是异能者吗……”陆队长感觉嘴唇有些发干，无比热切的看着对方。
异能者……这三个字，只有在颍河市，才知道它代表的意义。
这是全新的权贵阶层！
不需要生死搏杀，不需要流血流泪，更不需要广博的知识，强健的体魄。
只要你命好，你就能进入这个新贵阶层！
他不清楚异能者有多么强大，在颍河市，异能者目前全部投入控制各大关键区域。他还没精锐到陪同协助的地步。
但是他很清楚，时代变了……以后的时代，就是这些所谓异能者的时代！
现在，只不过是序曲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异能？”他压下心中的羡慕，沉声问道。
季长辉摇了摇头：“陆叔叔，我也不知道，异能没法从表面上看出来。”
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接触了李云瀚一下。皱了皱眉：“很奇怪，近距离也感觉不到……卧槽！！”
话音未落，他猛然惊呼起来，惨叫着跌坐在地上。
他的手指，已经弯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长辉，你没事吧？”陆队长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季长辉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到大，说是半个儿子都不为过。
“别过来！！”季长辉死死咬着牙，嘴唇发抖的看向李云瀚：“不要靠近他……”
不用他多说了。
陆队长已经看到，李云瀚的头颅扭转了九十度，正静静看着他。
不……这不是李云瀚！
他一瞬间做出了判断，在对方身上，他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没有生物的气息，没有活着的气息……就像看到那些诡物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面前这个家伙，比它们要恐怖得多。
“你到底是谁。”陆队长摆出格斗的架势，冷汗拼命从额头流下。但是，还不等他动手，他浑身一颤，大脑瞬间模糊起来。
紧接着，他双腿一软，即将跪倒在地面。
“别看它！！”季长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冲过去抱住陆队长，压着对方倒在床上，死死捂住了他的眼睛。
“千万不要直视比自己等级更高的怪物……”
“陆叔，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我们还指望着你带路，送我们去颍河呢！”
沙……身后有什么东西动了。
但是，季长辉根本不敢回头，只能死死闭着眼睛，胡乱祈祷：“佛祖保佑，观音保佑，饕餮保佑……”
他看不到，就在他身后，李云瀚已经全身化作漆黑。
那不是染色，而是无数阴影凝聚成人的形体，黑到极致，深邃到极致。
“……只有他……失去意识……我才能出来吗？”
黑色人形说着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引起周围无数回声，仿佛无数厉鬼在吟哦。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下一秒，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刷拉拉——！寝室楼周围大树猛然间树冠翻涌，浓雾瞬间溃散，再缓缓聚集。
“食物……还不够，必须……去更大的城市……”
“嗯？”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身形骤然消失，当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已经在地底坑道深坑旁。
而且，这里不止它一个人。
还有一队人。
确切地说，是一队纸人。
它们呈圆形围在深坑旁，正在地上轻轻勾勒着什么。但下一秒，所有纸人齐齐回过头，凝重无比地看向门口。
极致的黑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更加黑暗的身影。
哗啦啦……随着黑影往内走一步，所有纸人手中法器，乐器就在拼命乱响。
“得得得……”诸多纸人不由自主的捂住嘴，锋利的牙齿抖个不停。就连脸上可笑的油彩，都开始扭曲起来。
“你们，是……来找这下面的……东西的？”黑影每走一步，就给人虚幻的感觉。
仿佛行走于这世间，又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阁、阁下……”穿着白色长袍，手持华盖的纸人颤声道：“我……我们，是裕丰省舟航市……普渡慈航大人……”
颍河市，直隶于裕丰省。在省内GDP排名第五。
而裕丰省的省会，就是号称西方南江的舟航市。
刷……话音未落，随着黑影轻轻挥手，所有纸人同时化作黑灰消失。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尖叫。
“普度慈航，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这里面……有好东西……”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坑洞下方，喃喃道：“好东西啊……”
“倒计时，900S……899S……”
“再次提醒，请寻找好适合蜕变的地点，并保证自身安全。”
听着脑海中的提示，李云瀚看了看面前的大门，512。
这就是季长辉所在的地方……只要对方参加过宴会，通过宾客名单，就能感应到对方驻足最久的地方。
咚咚，李云瀚用力敲了敲门。
从餐厅出来后，他将昏迷的宋麒麟放进餐厅，甚至没有去看近在咫尺的坑洞，立刻前来寻找季长辉。
他做事，喜欢留出充裕的时间。宁愿富余，也不喜欢卡着时间点去做。
门后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应。
“季长辉，是我。”他沉声道：“饕餮大人让我来找你。”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没来由地泛红。
这尼玛……自己称呼自己为大人，这感觉还真是格外地羞耻呢……
门后终于响起了声音，对方飞快的冲到门口，紧接着就是搬开桌椅的声音。不到五分钟，大门打开，季长辉一脸兴奋的看着外面：“我们都是饕餮大人的信徒……真、真、真情哥？！”
真情哥三个字，声音都提高了三个八度。
我尼玛！！
李云瀚脸色瞬间发黑，差点掉头就走。
当系草不为人知的感情史在学校论坛上出名之后，诸多损校友得知他人生第一次找到了个伪音大佬，不由得纷纷感慨：不是真爱绝壁不会这样。
于是，真情哥三个字不胫而走。
当一位“热心同学”上传他那张颜值相当抗揍的证件照之后，真情哥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完全没想到都这个情况了，这些逼人还能记得住真情哥三个字！
看到李云瀚发黑的脸，季长辉一阵后怕涌上心头，恭敬的开口道：“您好，我已经等您很久了。请、请进。”
不气，不气……和傻逼生什么气……李云瀚压抑着满腔杀人灭口的心，走进了房间里。
刚走进房间，他惊讶地发现，陆队长居然也在！
对方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目光炯炯有神，刀子一般扫了李云瀚一遍。
“真……怎、怎么称呼您？”
“李云瀚。”他转过头，看向季长辉，微微一笑：“饕餮先生对我说过你。”
就在看向对方的时候，他的视网膜上再次出现了一行字。
“季长辉，男性人类成年体。”
“风系异能，捕食等级：22。”
“没有投入精力的必要。”
季长辉局促地点了点头。
李云瀚一定是异能者……从他身上，自己能感觉到一股非常强的压迫力！
陆队长也没有说话。
从李云瀚进屋开始，他就在观察对方。
饕餮……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怪物，或许……能从他的眷族身上看出对方一些行事轨迹。
但是，仅仅看了几眼，他的心跳就开始莫名加快。最后，忍不住别过了头。
“异能者！”他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握紧：“非常强大的异能者，比市里出现的那几个都可怕的多！以至于我连直视都能感觉莫大压力！”
“这就是饕餮的力量吗？现在变异开始才十几天，他的等级……已经足以压制大多数人！”
对方要做什么？
会不会去颍河市？
如果对方真的去了颍河市，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有没有可能……请对方加入军方？
甚至和他背后的饕餮阁下做一些交易？
思绪纷乱，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是时候。
现在和对方谈，他没有任何资本。
“再等一等……我离开之前，季局长悄悄对我说过，上头已经派出了监察员前来。”
“听说……每一个监察员，都是极其强大的异能者。或许，到时候才是和对方谈这些的时候。”
现在空谈，他没有任何资本。
李云瀚将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目光再次落到了季长辉身上：“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请说。”
李云瀚并不担心这两人都对他不利——只要他们不蠢。
“我即将进行第一次异能蜕变，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保证我的安全。”
陆队长目光一闪，愕然看了对方一眼。
异能蜕变……这在市区紧急召开的会议中都没有提及，现在……居然有人就能走到这一步？
“没有问题，我竭尽全力。”季长辉凝重回答。
李云瀚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静待时间到来。
“倒计时：60S……47S……21S……”
“倒计时：3S。”
“倒计时：1S。”
“倒计时：清零。蜕变开始。”
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刹那，李云瀚猛然睁大了眼睛。
眼睛还能看到东西，所有画面都被接收进入大脑。但是……他的大脑现在是混沌的，根本无法处理这些信息。
痛……好痛！
无数的痛感，从肌肉，骨骼中发出，开始还是轻微的酸痛，很快就成为了针扎般的尖锐刺痛。
仿佛一个个细胞活了过来，拼命爆炸，重组……而这些疼痛，最终汇聚到了他的双目之上！
随着一阵剧痛，他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本次料理中，含有贵重的主宰级别食材，您将随机解开一块沉睡的基因碎片。”
“经过细胞排序，DNA对比，您解锁的基因碎片为：无惧。”
“变异位置：眼部。”
李云瀚已经听不清了，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条蓝色的线条在空中排序，交叠，然后慢慢扩大。
这……好像是自己餐厅的模样……
好像……是在改造？
这是他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
“我的天……”意识之外，季长辉和陆队长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浮起来了……
就在他们面前，李云瀚居然凭空悬浮起来了！
可以清晰看到，他全身的肌肉在不断抽动，青筋暴起，一个个诡异的金色光点，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一直进入脑部。
“这就是异能者吗……”陆队长感觉嘴唇有些发干，无比热切的看着对方。
异能者……这三个字，只有在颍河市，才知道它代表的意义。
这是全新的权贵阶层！
不需要生死搏杀，不需要流血流泪，更不需要广博的知识，强健的体魄。
只要你命好，你就能进入这个新贵阶层！
他不清楚异能者有多么强大，在颍河市，异能者目前全部投入控制各大关键区域。他还没精锐到陪同协助的地步。
但是他很清楚，时代变了……以后的时代，就是这些所谓异能者的时代！
现在，只不过是序曲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异能？”他压下心中的羡慕，沉声问道。
季长辉摇了摇头：“陆叔叔，我也不知道，异能没法从表面上看出来。”
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接触了李云瀚一下。皱了皱眉：“很奇怪，近距离也感觉不到……卧槽！！”
话音未落，他猛然惊呼起来，惨叫着跌坐在地上。
他的手指，已经弯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长辉，你没事吧？”陆队长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季长辉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到大，说是半个儿子都不为过。
“别过来！！”季长辉死死咬着牙，嘴唇发抖的看向李云瀚：“不要靠近他……”
不用他多说了。
陆队长已经看到，李云瀚的头颅扭转了九十度，正静静看着他。
不……这不是李云瀚！
他一瞬间做出了判断，在对方身上，他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没有生物的气息，没有活着的气息……就像看到那些诡物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面前这个家伙，比它们要恐怖得多。
“你到底是谁。”陆队长摆出格斗的架势，冷汗拼命从额头流下。但是，还不等他动手，他浑身一颤，大脑瞬间模糊起来。
紧接着，他双腿一软，即将跪倒在地面。
“别看它！！”季长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冲过去抱住陆队长，压着对方倒在床上，死死捂住了他的眼睛。
“千万不要直视比自己等级更高的怪物……”
“陆叔，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我们还指望着你带路，送我们去颍河呢！”
沙……身后有什么东西动了。
但是，季长辉根本不敢回头，只能死死闭着眼睛，胡乱祈祷：“佛祖保佑，观音保佑，饕餮保佑……”
他看不到，就在他身后，李云瀚已经全身化作漆黑。
那不是染色，而是无数阴影凝聚成人的形体，黑到极致，深邃到极致。
“……只有他……失去意识……我才能出来吗？”
黑色人形说着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引起周围无数回声，仿佛无数厉鬼在吟哦。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下一秒，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刷拉拉——！寝室楼周围大树猛然间树冠翻涌，浓雾瞬间溃散，再缓缓聚集。
“食物……还不够，必须……去更大的城市……”
“嗯？”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身形骤然消失，当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已经在地底坑道深坑旁。
而且，这里不止它一个人。
还有一队人。
确切地说，是一队纸人。
它们呈圆形围在深坑旁，正在地上轻轻勾勒着什么。但下一秒，所有纸人齐齐回过头，凝重无比地看向门口。
极致的黑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更加黑暗的身影。
哗啦啦……随着黑影往内走一步，所有纸人手中法器，乐器就在拼命乱响。
“得得得……”诸多纸人不由自主的捂住嘴，锋利的牙齿抖个不停。就连脸上可笑的油彩，都开始扭曲起来。
“你们，是……来找这下面的……东西的？”黑影每走一步，就给人虚幻的感觉。
仿佛行走于这世间，又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阁、阁下……”穿着白色长袍，手持华盖的纸人颤声道：“我……我们，是裕丰省舟航市……普渡慈航大人……”
颍河市，直隶于裕丰省。在省内GDP排名第五。
而裕丰省的省会，就是号称西方南江的舟航市。
刷……话音未落，随着黑影轻轻挥手，所有纸人同时化作黑灰消失。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尖叫。
“普度慈航，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这里面……有好东西……”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坑洞下方，喃喃道：“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