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欲言又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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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领尸体，真不是件愉快的事。
在验尸房，连青，连孟，云天明，都已经到场。
连孟站在最前面，一脸哀痛，看见苏谨言来了，只点了点头，便低头沉思。
“苏律师，你来了。”法医也是认识苏谨言的，说，“他们已经认领了尸体。锎”
苏谨言点头，走了进去，尹芷琪也便跟了进去。
然而一进到房间里，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那并不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夹杂着焦糊味、汽油味，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合起来后的气味。
尹芷琪原本好奇的看着，然而，一眼看到了放在床上的那个，已经变了形，看不出样子，似乎只是一团东西的尸体，当即愣在了那里。
用力的咽下了喉咙里的不舒服，见苏谨言已经走近了去看，也赶紧跟了上去，紧紧的跟在了苏谨言的身后，似乎觉得站在他后面，能感觉好一点似的。
“造成死者死亡原因的，高温致使全身器官机能改变致死，身体已经看不出其他伤痕，一块骨头有硬性骨折，并不能确定是烧伤前致伤，还是因为燃烧过程中剧烈的疼痛，而自己撞坏。”
苏谨言点头，“从尸体上，不能看出什么线索了？”
“不能……只能从胃里找到一点葡萄籽，喏，你看，还有一些没消化完的早饭，大概早上吃了点奶油，东西好难分辨。”一袋东西扔到了苏谨言跟尹芷琪面前。
尹芷琪下意识的觉得胃里一空，有想捂肚子的冲动。
苏谨言还拿起来看了看，说，“他们家早饭总是吃西式的，这个问问连老大不就知道了。”
“没有什么其他病症，不过看连少爷以往的病历，他身体一向很健康。”
“才不到三十岁，年轻体健啊。”苏谨言扔下了东西，说，“手续都办好了吧。”
“嗯，没有别的异议的话，下午就可以带走尸体了。”
“谢了，这趟真不容易，我先走了。”
“慢走。”
走出了房间，连孟说，“手续好了吗？”
“嗯，下午就可以带走尸首。”
“谢谢你了，苏律师。”跟苏谨言握了手，苏谨言淡淡的点了点头，连青，云天明都只点头示意一下，几个人就走了。
苏谨言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回过头，却见，尹芷琪捂着嘴巴，险些要吐出来……
“怎么，第一次见尸体？”
“我……这是尸体吗……”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家里长辈去世，也是亲眼见过的，可是，却没想过，今天会见到这样一具烧焦了的尸首。
“连君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惨……”尹芷琪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苏谨言站在那里，“谁的人生也不是注定美好的，好了，我们该走了。”
“师父……你真的不预备好好的问一问吗，我觉得，这件事，不是表面的这样，我觉得，凶手不会是蔡廷尉的。”
“还是那个，你觉得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的理论吗？行了，别浪费时间了。”
“可是……”
“还要去赶飞机，走吧。”
尹芷琪撇撇嘴，只好跟了上去。
再次坐飞机，飞回温城。
下了飞机，一路先回到事务所，苏谨言已经去忙下个案子，尹芷琪却还是沉寂在那个案子里，走不出去。
茶水间里，尹芷琪倒着咖啡，崔真实也进来，见尹芷琪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天天跟着苏律师跑来跑去的，还不开心？”
“没有啦。”尹芷琪说，“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就算是我们想要做，但是，就是做不到，以前在学校，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强大的，可以做成所有事情，但是……”
“呵呵，是啊，在学校，总觉得自己是还没发力，只要一走出校园，就有一片天空，供自己驰骋呢，结果呢，我走出校园了，我在泡咖啡。”
“我也走出校园了，我也在泡咖啡。”
两个人拿着咖啡杯子，相视，忽然大笑起来。
“哎呦，年轻人就是好啊，泡着咖啡就笑开了。”张律师走进来，看见两个女孩笑起来，在旁边调侃。
他哼着歌，心情不错的样子。
崔真实立即说，“张律师，这次经纪开发案和解成功，一下赚了好几百万吧。”
张律师正是为了这个高兴，崔真实问的很是时候，他正迫切的需要跟人探讨这方面的喜悦。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大家都有分红的。”张律师坐下来，说了一会儿，崔真实听的极其认真，一脸的敬佩。
尹芷琪却还是闷闷不乐。
张律师发现了，看向尹芷琪，“怎么了，小姑娘，苏律师又给你脸色看了？”
尹芷琪苦笑，“怎么会……”
“是连家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吗？跟我说说，别一个人憋着吗，谨言那个家伙就是那样，不懂少女心。”
尹芷琪看着张律师慈祥的笑容，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律师当即了然，笑了笑，说，“苏律师也是为你着想。”
尹芷琪不解。
张律师说，“当律师可是个高风险的职业，这风险来自哪里呢？其实，多半，并不是来自于对手，而是来自自己的当事人。”
两个女孩，都认真的听了起来。
张律师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起了自己遇到的一些事，他说，“案子成了，闹的是对方，而你的当事人不会做你强有力的后盾，你要自己扛着，案子不成，你的当事人就立即变得比敌人更加凶残，或许抓住你的一点不对，立即给你一击，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律师，是因为案子没能赢得了，当事人便将律师告到了律协的，吊销执照，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有些不成熟的律师，刚入行，迫切的想要做出点成绩，为了当事人能够赢，结果做了点暗中的手脚，也没有顾忌当事人，把自己的当事人当成了自己人，结果呢，如果赢了，还是皆大欢喜，没有赢，这些手脚，以前是给别人的绊子，最后绊倒的，却是自己，输了之后，当事人直接将证据提交给了律师协会，吊销资格证，没做出点成绩，已经销声匿迹。”
崔真实很捧场的说，“果然，没有点经验的话，会中招的。”
尹芷琪说，“所以，张律师，你是说，苏律师，是担心多管闲事的话，连家人最后反而会对付我们？”
“是啊，这种事怎么也是他们的家事，律师过去做个见证而已，如果做的多了，大概反而有一种，外人管的太多的感觉。”
尹芷琪想起来，苏谨言确实一切按照程序来，多的，一句也没有说过。
崔真实在一边安慰她，“好了，芷琪，看来苏律师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钻牛角尖了。”
尹芷琪默默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没见有多高兴。
对张律师说了声谢谢，她说，“比起苏律师，我是不是还太嫩了，不够理智。”
“刚开始都是这样的，所以说，一个好的老师很重要，有苏律师帮你把关，相信你会越来越好起来的。”张律师笑着说。
尹芷琪听了，才有树立起了自信来，“我会向苏律师好好学习的。”
“有决心就好！”张律师拍了拍尹芷琪的肩膀。
再跟崔真实点了点头，张律师离开了咖啡间。
崔真实看着尹芷琪，唇角动了动。
尹芷琪笑了笑，“谢谢你开解我了，我还要去给苏律师送咖啡。”
“嗯。”
看着尹芷琪端着咖啡离开，崔真实脸上黯然。
*
办公室里，张律师敲了敲门，看见苏谨言还看着电脑屏幕。
“谨言，连家那边就结束了？”
“还有点后续的，比如连君的遗嘱方面。”
“有遗嘱？”
“没有遗嘱，但是有点财产分割。”他说着，抬起头来，“怎么，你那边结束了？有心情管别人了啊、”
“刚我在咖啡间看到你那个小徒弟。”他笑了笑，“很天真，很单纯啊。”
苏谨言面无表情，“心性单纯，还需要打磨，心思太死，还需要锻炼，主要的，心里***太多，还需要压制。”
“刚出学校的学生，不都是这样，行了，你也不要太苛刻了。”他说，“不说别的，她倒是没那么多的事故，做事就凭一份心，这心，也是难得的，只是做事说话未免会太直白，没什么心思，你要好好看管，也是正常，这心思，是缺点，也是优点，你也要看着办。”
苏谨言手上顿了顿，似乎思索片刻，他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过两天家里聚会，张律师也过去凑个热闹吧。”
“行啊。”
尹芷琪进来了，看见两个人在随意的聊天，也没打扰。
倒是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室友拜托她的事。
看见张律师出来，她赶紧围过去，“张律师，咱们事务所还收实习生呢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应该是收的。”
“我可以介绍我的同学来吗？”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这个你去找苏律师说吗，你是他的徒弟，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同意的。”
尹芷琪撇撇嘴，“算了吧，一定会被臭骂一顿，然后说，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哈哈哈哈。”张律师大笑起来，说，“行了，这件事我帮你做主了。”
“谢谢张律师，你真是个好人。”
回到学校，尹芷琪跟郝青岚说了这件事后，郝青岚高兴的答应了，说要请她吃个饭，以后一定好好谢谢她。
尹芷琪说，“但是其实只是实习生。”
“没关系，到那里我会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早上，郝青岚跟尹芷琪一起去事务所。
郝青岚一路黏着尹芷琪，拜托她帮忙介绍一下事务所，她说，在那她们两个比较要好，好好的联合在一起，一定所向披靡。
尹芷琪听的哈哈的笑笑，到了事务所，带着郝青岚四处转转，熟悉一下行情。
郝青岚不时的惊呼，说这里真不错。
在咖啡间里，尹芷琪给她泡好了咖啡，说，“这里设备你一会儿熟悉一下吧，没准过一会儿崔真实就会来，你有不懂的也可以去问她。”
郝青岚看着尹芷琪，“怎么，你要走了吗？没事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告诉我，我跟崔真实……关系真不怎么样。”
是啊，大概是美女效应，两个美女在一起，互相看着都不顺眼。
尹芷琪却不好意思的说，“一会儿苏律师要上班了，我得提前给他准备好东西。”
郝青岚失望的说，“那也没办法了……哎对了，其实按道理，我应该跟当面谢谢苏律师的，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不用，真的不用，这些对他小意思而已，你不用专程去谢他。”尹滞琪想，她去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直接被一句冷话给冷回来，还是别去碰钉子比较好吧。
郝青岚却直接起来，笑嘻嘻的推着尹芷琪，“哎，你啊，就是傻，不管怎样，寄人篱下，他现在是上司了，他不在乎是一方面，但是咱们礼节还是要到位的，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咱们是懂事听话的，这方面，宁愿多此一举，也不要做不到，给人落话柄。”
“其实真的不用的……算了，既然你想的话。”
苏谨言的办公室，还是比较丰富的。
九点钟，苏谨言准时到。
“尹芷琪，给我买早餐。”进来后，他先叫道。
“哦好，师父……”尹芷琪答应着，赶紧出现。
“苏律师，早上好。”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
苏谨言抬起头，看见了打扮的精致的郝青岚。
放下了公文包，他挑眉看向尹芷琪。
虽然眼神平静，但是尹芷琪却已经感觉到那眼神里的刺。
赶紧低头，她说，“师父，这个是郝青岚，我的室友，她现在在事务所做实习生，是特意来感谢师父愿意收下她的。”
郝青岚双手放在前面，交握，裙子恰到好处的贴在大腿上，没穿丝袜，她大腿白嫩极了，笑着，她说，“苏律师，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苏谨言不语，坐下来，抬起头说，“收实习生是人事部的事，尹芷琪带你来错地方了，楼下右边第一间，是人事部，经理刘小姐，人很NICE。”
“……”
“啊，对了，尹芷琪，这两天没什么事，这些资料你拿去看，两天内必须看完。”他指了指一边的一摞资料。
“啊……”这些不是以前一个星期的量吗，怎么忽然……
“还不去看？”微笑，苏谨言淡淡道。
“是……我马上去看……”尹芷琪哭丧着脸，心里暗暗想，这不是我带了人来，您老给我惩罚吧……您老……也太小心眼了点吧……
郝青岚脸色暗了暗，但是，看着苏谨言低头去写东西，还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说，“那苏律师，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跟芷琪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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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估计不会太早。。
认领尸体，真不是件愉快的事。
在验尸房，连青，连孟，云天明，都已经到场。
连孟站在最前面，一脸哀痛，看见苏谨言来了，只点了点头，便低头沉思。
“苏律师，你来了。”法医也是认识苏谨言的，说，“他们已经认领了尸体。锎”
苏谨言点头，走了进去，尹芷琪也便跟了进去。
然而一进到房间里，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那并不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夹杂着焦糊味、汽油味，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合起来后的气味。
尹芷琪原本好奇的看着，然而，一眼看到了放在床上的那个，已经变了形，看不出样子，似乎只是一团东西的尸体，当即愣在了那里。
用力的咽下了喉咙里的不舒服，见苏谨言已经走近了去看，也赶紧跟了上去，紧紧的跟在了苏谨言的身后，似乎觉得站在他后面，能感觉好一点似的。
“造成死者死亡原因的，高温致使全身器官机能改变致死，身体已经看不出其他伤痕，一块骨头有硬性骨折，并不能确定是烧伤前致伤，还是因为燃烧过程中剧烈的疼痛，而自己撞坏。”
苏谨言点头，“从尸体上，不能看出什么线索了？”
“不能……只能从胃里找到一点葡萄籽，喏，你看，还有一些没消化完的早饭，大概早上吃了点奶油，东西好难分辨。”一袋东西扔到了苏谨言跟尹芷琪面前。
尹芷琪下意识的觉得胃里一空，有想捂肚子的冲动。
苏谨言还拿起来看了看，说，“他们家早饭总是吃西式的，这个问问连老大不就知道了。”
“没有什么其他病症，不过看连少爷以往的病历，他身体一向很健康。”
“才不到三十岁，年轻体健啊。”苏谨言扔下了东西，说，“手续都办好了吧。”
“嗯，没有别的异议的话，下午就可以带走尸体了。”
“谢了，这趟真不容易，我先走了。”
“慢走。”
走出了房间，连孟说，“手续好了吗？”
“嗯，下午就可以带走尸首。”
“谢谢你了，苏律师。”跟苏谨言握了手，苏谨言淡淡的点了点头，连青，云天明都只点头示意一下，几个人就走了。
苏谨言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回过头，却见，尹芷琪捂着嘴巴，险些要吐出来……
“怎么，第一次见尸体？”
“我……这是尸体吗……”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家里长辈去世，也是亲眼见过的，可是，却没想过，今天会见到这样一具烧焦了的尸首。
“连君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惨……”尹芷琪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苏谨言站在那里，“谁的人生也不是注定美好的，好了，我们该走了。”
“师父……你真的不预备好好的问一问吗，我觉得，这件事，不是表面的这样，我觉得，凶手不会是蔡廷尉的。”
“还是那个，你觉得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的理论吗？行了，别浪费时间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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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芷琪撇撇嘴，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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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一路先回到事务所，苏谨言已经去忙下个案子，尹芷琪却还是沉寂在那个案子里，走不出去。
茶水间里，尹芷琪倒着咖啡，崔真实也进来，见尹芷琪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天天跟着苏律师跑来跑去的，还不开心？”
“没有啦。”尹芷琪说，“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就算是我们想要做，但是，就是做不到，以前在学校，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强大的，可以做成所有事情，但是……”
“呵呵，是啊，在学校，总觉得自己是还没发力，只要一走出校园，就有一片天空，供自己驰骋呢，结果呢，我走出校园了，我在泡咖啡。”
“我也走出校园了，我也在泡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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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真实立即说，“张律师，这次经纪开发案和解成功，一下赚了好几百万吧。”
张律师正是为了这个高兴，崔真实问的很是时候，他正迫切的需要跟人探讨这方面的喜悦。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大家都有分红的。”张律师坐下来，说了一会儿，崔真实听的极其认真，一脸的敬佩。
尹芷琪却还是闷闷不乐。
张律师发现了，看向尹芷琪，“怎么了，小姑娘，苏律师又给你脸色看了？”
尹芷琪苦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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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芷琪看着张律师慈祥的笑容，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律师当即了然，笑了笑，说，“苏律师也是为你着想。”
尹芷琪不解。
张律师说，“当律师可是个高风险的职业，这风险来自哪里呢？其实，多半，并不是来自于对手，而是来自自己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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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起了自己遇到的一些事，他说，“案子成了，闹的是对方，而你的当事人不会做你强有力的后盾，你要自己扛着，案子不成，你的当事人就立即变得比敌人更加凶残，或许抓住你的一点不对，立即给你一击，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律师，是因为案子没能赢得了，当事人便将律师告到了律协的，吊销执照，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有些不成熟的律师，刚入行，迫切的想要做出点成绩，为了当事人能够赢，结果做了点暗中的手脚，也没有顾忌当事人，把自己的当事人当成了自己人，结果呢，如果赢了，还是皆大欢喜，没有赢，这些手脚，以前是给别人的绊子，最后绊倒的，却是自己，输了之后，当事人直接将证据提交给了律师协会，吊销资格证，没做出点成绩，已经销声匿迹。”
崔真实很捧场的说，“果然，没有点经验的话，会中招的。”
尹芷琪说，“所以，张律师，你是说，苏律师，是担心多管闲事的话，连家人最后反而会对付我们？”
“是啊，这种事怎么也是他们的家事，律师过去做个见证而已，如果做的多了，大概反而有一种，外人管的太多的感觉。”
尹芷琪想起来，苏谨言确实一切按照程序来，多的，一句也没有说过。
崔真实在一边安慰她，“好了，芷琪，看来苏律师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钻牛角尖了。”
尹芷琪默默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没见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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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芷琪听了，才有树立起了自信来，“我会向苏律师好好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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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崔真实点了点头，张律师离开了咖啡间。
崔真实看着尹芷琪，唇角动了动。
尹芷琪笑了笑，“谢谢你开解我了，我还要去给苏律师送咖啡。”
“嗯。”
看着尹芷琪端着咖啡离开，崔真实脸上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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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张律师敲了敲门，看见苏谨言还看着电脑屏幕。
“谨言，连家那边就结束了？”
“还有点后续的，比如连君的遗嘱方面。”
“有遗嘱？”
“没有遗嘱，但是有点财产分割。”他说着，抬起头来，“怎么，你那边结束了？有心情管别人了啊、”
“刚我在咖啡间看到你那个小徒弟。”他笑了笑，“很天真，很单纯啊。”
苏谨言面无表情，“心性单纯，还需要打磨，心思太死，还需要锻炼，主要的，心里***太多，还需要压制。”
“刚出学校的学生，不都是这样，行了，你也不要太苛刻了。”他说，“不说别的，她倒是没那么多的事故，做事就凭一份心，这心，也是难得的，只是做事说话未免会太直白，没什么心思，你要好好看管，也是正常，这心思，是缺点，也是优点，你也要看着办。”
苏谨言手上顿了顿，似乎思索片刻，他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过两天家里聚会，张律师也过去凑个热闹吧。”
“行啊。”
尹芷琪进来了，看见两个人在随意的聊天，也没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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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张律师出来，她赶紧围过去，“张律师，咱们事务所还收实习生呢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应该是收的。”
“我可以介绍我的同学来吗？”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这个你去找苏律师说吗，你是他的徒弟，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同意的。”
尹芷琪撇撇嘴，“算了吧，一定会被臭骂一顿，然后说，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哈哈哈哈。”张律师大笑起来，说，“行了，这件事我帮你做主了。”
“谢谢张律师，你真是个好人。”
回到学校，尹芷琪跟郝青岚说了这件事后，郝青岚高兴的答应了，说要请她吃个饭，以后一定好好谢谢她。
尹芷琪说，“但是其实只是实习生。”
“没关系，到那里我会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早上，郝青岚跟尹芷琪一起去事务所。
郝青岚一路黏着尹芷琪，拜托她帮忙介绍一下事务所，她说，在那她们两个比较要好，好好的联合在一起，一定所向披靡。
尹芷琪听的哈哈的笑笑，到了事务所，带着郝青岚四处转转，熟悉一下行情。
郝青岚不时的惊呼，说这里真不错。
在咖啡间里，尹芷琪给她泡好了咖啡，说，“这里设备你一会儿熟悉一下吧，没准过一会儿崔真实就会来，你有不懂的也可以去问她。”
郝青岚看着尹芷琪，“怎么，你要走了吗？没事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告诉我，我跟崔真实……关系真不怎么样。”
是啊，大概是美女效应，两个美女在一起，互相看着都不顺眼。
尹芷琪却不好意思的说，“一会儿苏律师要上班了，我得提前给他准备好东西。”
郝青岚失望的说，“那也没办法了……哎对了，其实按道理，我应该跟当面谢谢苏律师的，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不用，真的不用，这些对他小意思而已，你不用专程去谢他。”尹滞琪想，她去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直接被一句冷话给冷回来，还是别去碰钉子比较好吧。
郝青岚却直接起来，笑嘻嘻的推着尹芷琪，“哎，你啊，就是傻，不管怎样，寄人篱下，他现在是上司了，他不在乎是一方面，但是咱们礼节还是要到位的，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咱们是懂事听话的，这方面，宁愿多此一举，也不要做不到，给人落话柄。”
“其实真的不用的……算了，既然你想的话。”
苏谨言的办公室，还是比较丰富的。
九点钟，苏谨言准时到。
“尹芷琪，给我买早餐。”进来后，他先叫道。
“哦好，师父……”尹芷琪答应着，赶紧出现。
“苏律师，早上好。”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
苏谨言抬起头，看见了打扮的精致的郝青岚。
放下了公文包，他挑眉看向尹芷琪。
虽然眼神平静，但是尹芷琪却已经感觉到那眼神里的刺。
赶紧低头，她说，“师父，这个是郝青岚，我的室友，她现在在事务所做实习生，是特意来感谢师父愿意收下她的。”
郝青岚双手放在前面，交握，裙子恰到好处的贴在大腿上，没穿丝袜，她大腿白嫩极了，笑着，她说，“苏律师，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苏谨言不语，坐下来，抬起头说，“收实习生是人事部的事，尹芷琪带你来错地方了，楼下右边第一间，是人事部，经理刘小姐，人很NICE。”
“……”
“啊，对了，尹芷琪，这两天没什么事，这些资料你拿去看，两天内必须看完。”他指了指一边的一摞资料。
“啊……”这些不是以前一个星期的量吗，怎么忽然……
“还不去看？”微笑，苏谨言淡淡道。
“是……我马上去看……”尹芷琪哭丧着脸，心里暗暗想，这不是我带了人来，您老给我惩罚吧……您老……也太小心眼了点吧……
郝青岚脸色暗了暗，但是，看着苏谨言低头去写东西，还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说，“那苏律师，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跟芷琪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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