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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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不下货，送货的司机们可不干了，嚷嚷着开车走人，陈成杰好说歹说，答应给司机们开好酒店住下，明早工人上班时间尽快卸货。
陈成杰算是屁股夹算盘的鼻祖了，他粗略算了一下，现在给加班费的费用高出司机住宿费好几倍，反正明天正常上班卸货，也划算。
当晚，11点多，陈成宇和黄总工也回到了工地。
一大早陈成宇回到办公室，就有十几个工人在嚷嚷着结算工资，辞职不干了。本来工地就缺人手，而且辞职的都是熟练又年轻的能手，陈成宇极力挽留，都留不住，脑瓜简直“嗡嗡”的，满肚子火无处发泄，当了解清楚是陈成杰叫工人滚蛋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成杰正在忙着使唤工人们卸货，被陈成宇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但这家伙胡编滥造、推卸责任的本领早已深入骨子里，竟然说是徐举一鼓动工人要加班费才肯卸货，并且私自答应了工人的加班费，工人们才敢有恃无恐。所以要负全部责任的是徐举一。徐举一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背锅侠。
陈成宇把徐举一叫过来质问道:“你一个小毛孩，才上班几天，你凭什么承诺给工人加班费？你这个小会计还只是试用期，哪来的狗胆啊？”
“老板，我根本没说过啊！”
“没有？难得成杰还会诬陷你这屁小孩？”
“我要求和陈总对质并询问任何工人，我有说过这话不！”徐举一愤怒至极。
“肯定是你说过，工人们才那么嚣张不听安排，”陈成杰推门而进，阴森地说道。
徐举一又一次领略到了人性的丑陋，明明昨天自己蹦跶了半天，干的不是自己工作范围的活，帮的是陈成杰的忙，一下子说翻脸就翻脸，当面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诬陷，这种私利的境界，实在毁人三观。
“陈总，你昨天中午把货单塞给我后人就消失了。到晚上7点才回到工地，收货验货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但我还是尽职尽责的守着等货送来，直到下午5点，货才送到。
当中我call你不下20次，你都不回复，直到你晚上7点才回来，跟工人一言不合就闹翻了，这些都是事实吧？你怎么可以把罪名强赖我身上呀？”
徐举一还天真的摆事实讲道理，还真的太年轻幼稚了，成长之后才会明白，道理是与有良知的人讲的，与无赖和利己主义者讲道理，就是自取其辱，这时候只有实力和地位才是最实用的道理。
“你还狡辩，我临时有急事要出去处理，就安排你收货，只是让你分摊一点轻松又容易的工作，你就嫌劳怕累心生不满，还鼓动工人们搞对抗，年纪轻轻就如此行径，如此小人，不适合此团队生活，建议卷铺滚蛋！”不服就滚，陈成杰简单粗暴，神情轻蔑地说。
“既然这样，小徐，今天的卸货就由你去安排工人，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成杰你去招人，人手严重不足，你想办法招人回来，否则完成不了进度，大家都凉凉。”陈成宇似乎两不相帮，重新安排了工作。
徐举一是非常不满意这种安排的，自己实习50元的一天，却安排去干300元一天的重活，很明显是陈成宇非常鸡贼的一种方法。
但徐举一现在的软肋就是身无分文，如果一气之下辞职不干，就连暂时栖身的地方也没有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举一内心不禁涌起一丝心酸，默默地转身出去卸货。
转身之后，并没留意到陈成宇的诡异笑容，但陈成杰的不屑表情却看在眼里。
本来就缺人手，徐举一想使唤多几个工人，也没人可用，这一天，徐举一累得筋疲力尽，如同被榨干了所有力气，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吃完晚饭都顾不上洗澡，倒头便沉沉睡去。
……
同天下午5点
“啄啄”
“进！”
杨光推开门走到办公桌面前。
“林董，这是你昨天要的徐举一的资料。”
“放这吧，效率不错。”
林莉非常满意这次的杨光的办事效率。
杨光放下资料，退出并轻轻的关上门，动作流畅丝滑。
林莉伸一下懒腰，左右扭扭头，放松一下脖子，拿过刚送来的资料打开。
徐举一，1977年12月26日出生，从小学到高中，除了高一上半学期，成绩明显下降全在80分左右，其余几乎科科满分，全级第一。爱好运动:足球篮球。偏偏高考成绩只有434分，仅入2b线。
“嘶，这怎么可能？”林莉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父亲:徐远道 职业:出租车司机 1992年失踪至今。照片:国字脸，眉粗，眼神烁烁生光，满脸正气。
母亲:袁洁
当林莉看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再看照片，惊喜万分，竟然是多年没有联系的高中同桌。
他竟然是袁洁的儿子？！
再看下去，林莉已经泪眼婆娑，当年的闺蜜，同学，曾经的救命恩人竟然已在1994年车祸离世。林莉的眼泪忍不住如离珠散落。
真想不到，这对母子，都分别救过自己的命，这是何等的缘分啊，而自己这么多年来，又对袁洁做过些什么？林莉深深陷入内疚悲痛之中……
半晌，慢慢收复情绪的林莉，看着调查报告，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一个成绩如此稳定一直名列前茅的徐举一，高考成绩会如此失常？高一上半学期成绩下降，林莉算了一下，正是袁洁死亡的那段时间，丧母之痛，成绩下降最正常不过了。
徐远道的失踪，袁洁的出事，到徐举一的高考失利，都有些反常，是否有某种内在联系？
调查报告上还有提到，就在高考过后不久，徐举一的叔叔徐远行，一位小学教师，借调进入县政府办公室任职副主任，副科级，这一步跨得有点大，有点反常。
徐远行是既得利益者，而这些是谁给予他的？他又为谁奉献了什么呢？如果大胆设想一下，徐举一一家，具体说是徐远道，或者袁洁得罪了哪一位实权人物呢？
是该为袁洁做些什么了，先帮她照顾好她的儿子，再通过自己的渠道去调查袁洁的死因，徐举一的高考失常肯定有猫腻！
林莉暗暗下定了决心。
“你好，哪位？”安东省河廊市公安局副局常胜军接起电话。
“常局，我是林莉。”
“莉姐，您好您好，有事？”
“等会我传真份资料过去，你帮我暗查一下，这孩子这样的成绩，高考失常是否有猫腻，还有！嗯……一时我也不能说太多，你收到资料后，我再听听你的分析，私下了解，千万别声张。”
“行，莉姐，明白，你先传过来，我看过再议。”
“0K，芳芳还好吧”
“芳芳常念叨着你，下个月，我有几天假，一起去看您。”
“好，到时见。”
卸不下货，送货的司机们可不干了，嚷嚷着开车走人，陈成杰好说歹说，答应给司机们开好酒店住下，明早工人上班时间尽快卸货。
陈成杰算是屁股夹算盘的鼻祖了，他粗略算了一下，现在给加班费的费用高出司机住宿费好几倍，反正明天正常上班卸货，也划算。
当晚，11点多，陈成宇和黄总工也回到了工地。
一大早陈成宇回到办公室，就有十几个工人在嚷嚷着结算工资，辞职不干了。本来工地就缺人手，而且辞职的都是熟练又年轻的能手，陈成宇极力挽留，都留不住，脑瓜简直“嗡嗡”的，满肚子火无处发泄，当了解清楚是陈成杰叫工人滚蛋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成杰正在忙着使唤工人们卸货，被陈成宇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但这家伙胡编滥造、推卸责任的本领早已深入骨子里，竟然说是徐举一鼓动工人要加班费才肯卸货，并且私自答应了工人的加班费，工人们才敢有恃无恐。所以要负全部责任的是徐举一。徐举一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背锅侠。
陈成宇把徐举一叫过来质问道:“你一个小毛孩，才上班几天，你凭什么承诺给工人加班费？你这个小会计还只是试用期，哪来的狗胆啊？”
“老板，我根本没说过啊！”
“没有？难得成杰还会诬陷你这屁小孩？”
“我要求和陈总对质并询问任何工人，我有说过这话不！”徐举一愤怒至极。
“肯定是你说过，工人们才那么嚣张不听安排，”陈成杰推门而进，阴森地说道。
徐举一又一次领略到了人性的丑陋，明明昨天自己蹦跶了半天，干的不是自己工作范围的活，帮的是陈成杰的忙，一下子说翻脸就翻脸，当面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诬陷，这种私利的境界，实在毁人三观。
“陈总，你昨天中午把货单塞给我后人就消失了。到晚上7点才回到工地，收货验货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但我还是尽职尽责的守着等货送来，直到下午5点，货才送到。
当中我call你不下20次，你都不回复，直到你晚上7点才回来，跟工人一言不合就闹翻了，这些都是事实吧？你怎么可以把罪名强赖我身上呀？”
徐举一还天真的摆事实讲道理，还真的太年轻幼稚了，成长之后才会明白，道理是与有良知的人讲的，与无赖和利己主义者讲道理，就是自取其辱，这时候只有实力和地位才是最实用的道理。
“你还狡辩，我临时有急事要出去处理，就安排你收货，只是让你分摊一点轻松又容易的工作，你就嫌劳怕累心生不满，还鼓动工人们搞对抗，年纪轻轻就如此行径，如此小人，不适合此团队生活，建议卷铺滚蛋！”不服就滚，陈成杰简单粗暴，神情轻蔑地说。
“既然这样，小徐，今天的卸货就由你去安排工人，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成杰你去招人，人手严重不足，你想办法招人回来，否则完成不了进度，大家都凉凉。”陈成宇似乎两不相帮，重新安排了工作。
徐举一是非常不满意这种安排的，自己实习50元的一天，却安排去干300元一天的重活，很明显是陈成宇非常鸡贼的一种方法。
但徐举一现在的软肋就是身无分文，如果一气之下辞职不干，就连暂时栖身的地方也没有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徐举一内心不禁涌起一丝心酸，默默地转身出去卸货。
转身之后，并没留意到陈成宇的诡异笑容，但陈成杰的不屑表情却看在眼里。
本来就缺人手，徐举一想使唤多几个工人，也没人可用，这一天，徐举一累得筋疲力尽，如同被榨干了所有力气，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吃完晚饭都顾不上洗澡，倒头便沉沉睡去。
……
同天下午5点
“啄啄”
“进！”
杨光推开门走到办公桌面前。
“林董，这是你昨天要的徐举一的资料。”
“放这吧，效率不错。”
林莉非常满意这次的杨光的办事效率。
杨光放下资料，退出并轻轻的关上门，动作流畅丝滑。
林莉伸一下懒腰，左右扭扭头，放松一下脖子，拿过刚送来的资料打开。
徐举一，1977年12月26日出生，从小学到高中，除了高一上半学期，成绩明显下降全在80分左右，其余几乎科科满分，全级第一。爱好运动:足球篮球。偏偏高考成绩只有434分，仅入2b线。
“嘶，这怎么可能？”林莉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父亲:徐远道 职业:出租车司机 1992年失踪至今。照片:国字脸，眉粗，眼神烁烁生光，满脸正气。
母亲:袁洁
当林莉看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再看照片，惊喜万分，竟然是多年没有联系的高中同桌。
他竟然是袁洁的儿子？！
再看下去，林莉已经泪眼婆娑，当年的闺蜜，同学，曾经的救命恩人竟然已在1994年车祸离世。林莉的眼泪忍不住如离珠散落。
真想不到，这对母子，都分别救过自己的命，这是何等的缘分啊，而自己这么多年来，又对袁洁做过些什么？林莉深深陷入内疚悲痛之中……
半晌，慢慢收复情绪的林莉，看着调查报告，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一个成绩如此稳定一直名列前茅的徐举一，高考成绩会如此失常？高一上半学期成绩下降，林莉算了一下，正是袁洁死亡的那段时间，丧母之痛，成绩下降最正常不过了。
徐远道的失踪，袁洁的出事，到徐举一的高考失利，都有些反常，是否有某种内在联系？
调查报告上还有提到，就在高考过后不久，徐举一的叔叔徐远行，一位小学教师，借调进入县政府办公室任职副主任，副科级，这一步跨得有点大，有点反常。
徐远行是既得利益者，而这些是谁给予他的？他又为谁奉献了什么呢？如果大胆设想一下，徐举一一家，具体说是徐远道，或者袁洁得罪了哪一位实权人物呢？
是该为袁洁做些什么了，先帮她照顾好她的儿子，再通过自己的渠道去调查袁洁的死因，徐举一的高考失常肯定有猫腻！
林莉暗暗下定了决心。
“你好，哪位？”安东省河廊市公安局副局常胜军接起电话。
“常局，我是林莉。”
“莉姐，您好您好，有事？”
“等会我传真份资料过去，你帮我暗查一下，这孩子这样的成绩，高考失常是否有猫腻，还有！嗯……一时我也不能说太多，你收到资料后，我再听听你的分析，私下了解，千万别声张。”
“行，莉姐，明白，你先传过来，我看过再议。”
“0K，芳芳还好吧”
“芳芳常念叨着你，下个月，我有几天假，一起去看您。”
“好，到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