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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不是自己的事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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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婆子误会了姚肆和公羽北的关系,遂姚肆被京兆府的衙役带走后,她立马就去找了公羽北,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后,希望公羽北能救救姚肆,即便她知道摊上了杀人的事,定不是一个说救就能救的,可她也是着实没得办法了。

    甲田本以为他家少爷是定不会管这种既没关系又不讨好还麻烦的事,却如何也没想到少爷竟还真打算插一手。李婆子走后,少爷就出了门,却是让他先去打听昨夜在宝翠楼吃饭的另外三个国子监的生徒分别是谁。

    这种事也好打听,甲田去了趟宝翠楼问了店小二,店小二说只认得其中一人,是潮州府尹的儿子叫张奎。

    甲田得了消息立马去公羽北约定的地方,到了才发现竟然就是京兆府的后街,少爷到底要干什么?

    “少爷,小的只打听到其中一人是潮州府尹之子,叫张奎。不过少爷,您要小的打听这些----难道您真的要帮忙吗?恕小的多言,这件事与少爷您并没有任何关系,何必为了个不相干的人……”

    他没有多说,可意思相当明了,这件事看起来于公羽北真没半点关系,实在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

    公羽北呵呵笑了笑,“本少爷最近闲的慌,这件事实在蹊跷,勾起了本少爷的好奇心,走,前门去看看。”

    这……甲田跟着他家少爷也是多年了,怎么从没见少爷这么有好奇心了。

    “少爷,您等等小的。”甲田喊了一声追上去。

    公堂之上,已经带了四位证人,三个国子监的生徒一口咬定自己脸上的伤都是姚肆和丘盏打的,只是比起熊剑,他三人已经算状态好的了。

    三人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看上去也是挺严重的,只是三人却说,熊剑昨天直接被打晕过去,后来他三人带着熊剑逃走了,不料熊剑受伤太严重,回去以后竟不治身亡。

    姚肆看着三人胡说八道,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还有什么还转的余地吗?没有,那个人将一切都布置的很好。

    丘盏从头到尾都未说一句话,看上去倒像是无话可说了似的。

    廖维章又问了宝翠楼掌柜,得到的依然是一致的证词。

    所有的矛头都明确的指向了姚肆和丘盏,廖维章最后惊堂木一拍,口述了姚肆和丘盏的罪行并判三日后问斩。

    一旁记事的文书愣了愣,前后将供述和证词看了一遍,只觉得这是有史以来办的最快的一次案。

    姚肆和丘盏被押下堂,一直沉默不语的丘盏不知为何,突然对着人群大喊了一声:“我没有杀人,我们是冤枉的,老天不长眼,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却只能被当成替罪羊,不公平,不公平。”

    扣押丘盏的衙役一拳打在丘盏背上,怒道:“乱喊什么,杀人偿命,老子最看不起敢做不敢当的,放心,牢房里老子一定好好招待你,不让你无聊。”

    姚肆眼神一紧,给丘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先闭口。进牢房的时候,姚肆趁着两个衙役不注意,迅速在丘盏耳边小声道:“死人比活人让人安心。”

    丘盏眼里一惊,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些人虽然让他二人做了替罪羊,可他们多活一天,对那些人就多一天的威胁。

    换句话说,牢头里的人恐怕已经被收买了,这些人,恐怕不会让他二人活过今晚。

    丘盏心里一阵悲戚,若说此前他还想死了一了百了,也省得爹爹为了自己活受罪。可适才他忽然想通了,爹为了养活自己长大成材,吃了那么多苦,眼看三年之后就要苦尽甘来了,若自己再这里就结束了一切,那爹怎么办?

    然而现实却让他愤然又悲戚,他现在哪怕想苟延残喘都不能够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一旦担上,何以洗脱?

    姚肆也知道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可她有一点不明白,廖唯章不像是个畏惧强权的人,他明知自己和丘盏是被冤枉,今日却只字不提,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为。还是说,碍于上面的权贵,他也终究不能幸免?

    分开时,姚肆给了丘盏一个肯定的眼神。熬住,无论如何一定要熬过去,虽然不知道明日的路在哪里,可今夜一定要熬过去。

    丘盏点点头,回以一个鼓励的笑,是的,绝地亦有反击,他不相信老天爷真的要他命绝于此,他曾死里逃生无数次,若这次老天爷当真要收了他,那也是他命数到了。此时此刻,除了无法报答爹的养育之恩,他真的已经满足了。

    “姚妹……谢谢你。”他笑道。

    姚肆也是一笑:“谁让我们是一路人,一路人总能走到一起。”

    丘盏嗯了一声,任由衙役将他带去牢房。若这真是最后一夜,那么至少他临死前有了三个朋友,这是他曾经不曾有过的。甚好,甚好。

    公羽北等到张奎从公堂走出来后,便一路跟在其身后,直到张奎进了一家酒楼,他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甲田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家少爷,不对啊,少爷什么时候会干这种事了?

    “去问问张奎去了哪间?”公羽北忽然转头吩咐道。甲田立马回神,诶了一声赶紧去问,倏尔又回来,“少爷,人在二楼雅间,小的让掌柜的准备了旁边那间儿。”

    公羽北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带路的小二上了二楼。

    “小二,再来两壶酒。”隔壁雅间传来已经醉醺醺的声音,这已经是张奎要的第五坛酒了,而且其中还有两坛是公羽北作为“好友”特意送的烈酒,张奎仅吃了两杯就已经醺了,那两坛下去,连说话都在打舌头。只是他脑袋还并未完全糊涂,恐是一心想灌醉自己,便一个劲儿的让小二上酒。

    小二又从楼下端了两壶酒上来,公羽北在门口拦住他,三两句将小二哄下楼,自己则拿着两壶酒进了张奎的雅间。

    “张奎兄,何以在此独自饮酒作醉,看着令人心酸不已,正巧我也在隔壁一人饮酒,不如你我便凑个桌儿,有人作伴总好过一人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