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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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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大胡子愕然地看着李酒。

    “去哪?”

    “老金家。”

    “国主府?”

    大胡子越发的疑惑了。

    李酒摆了摆手,示意他跟着走就行了。

    翌日。

    金乌初开混茫。

    城内最中心处。

    一座四四方方的宅邸在四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观。

    路上,李酒也将计划和大胡子说了一遍,也大概明白了来这的前因后果。

    这事很简单。

    符咒提示法台前的奇怪乞丐最后就消失在这里,时间耽搁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打踏入可以观测到国主府的那一刻起。

    李酒就意识到,这次行动恐怕又得无功而返了。

    原因很简单。

    国主府中,没有怨气凝结的霉斑。

    干干净净的像水洗过一般。

    这望气就是李酒踏入“蜕凡”境界新觉醒的神通。

    大胡子普及了关于修士的常识。

    他大胆推测李酒的职业应该属于练气士。

    “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又说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乃可以长生。”

    李酒从大胡子嘴里听到这句话时还有点恍惚,画风不对啊。

    “监正给新人传授时,我曾经在一旁听过,以自身为鼎炉,以意念为火,以呼吸为风,以真气为药,这就是练气士。”

    说着说着大胡子的脸色突然很正经。

    “无论是什么职业,蜕凡的第一步,就是将内天地联通外界带来的力量完全收敛起来,你现在的眼睛泛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表现。”

    “神异外显的部分越多,他自身的控制力就越弱,哪怕看上去威风八面也就只是个样子货。”

    “你的力量不是独立的,它是你的一部分,你要去掌控这奇迹,将它同你融为一体!”

    在大胡子的帮助下,一开始李酒收敛内天地,每时每刻都感觉到自己仿佛要窒息,可偏偏却保持着清醒,忍受着来自体内的巨大压力。

    如今,已经可以熟练控制神力带给他的力量了。

    “可有发现?”

    李酒侧目一瞧,凑过来的是一个粗手粗脚的火工道人,正装作漫不经心洗菜的样子。

    他又若无其事瞧了瞧周遭。

    此刻俩人正在国主府的厨房里,厨房挤满了忙碌的人手,烟熏火燎,很是热闹。

    “哪怕知道是梦,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这就是邪道和我们的区别。”

    大胡子嘴里满是对乞丐团伙的唾弃。

    见无人关注,李酒才小声回应。

    “一无所获,你呢?”

    李酒同样摇头。

    这倒也不出意料。

    没有黑气,意味着在这里,自己俩人和其他人一样受到了手段蒙蔽,既然看不透,又谈何找到线索?

    好在,打准备冒险进来查探前,两人就对这种情况作了预案。

    李酒呼唤命运碎片,虽然碎片激起的涟漪可能打草惊蛇,但已经顾不得了。

    内天地中一股灵气缓缓从深处升起。

    双眼缓缓闭起,又猛地睁开。

    这一次,眼中的世界突然剧变。

    破败的枯树。

    满是白灰的窗户。

    随风摇动的白灯笼。

    布满划痕的房屋柱子。

    还有....屋顶站着的一个老头。披头散发,手持白幡,正双眼直瞪瞪盯着李酒。

    “是老金!”

    李酒双目一下睁大,以他的目力,能够清楚的看到,那老头面无表情,双眼里满是血丝,脸色惨白,站在那里若不是眼睛睁着,都能让人以为他是个死人。

    他确实是死了。

    李酒也仔细盯着老金。和平常土财主或者大祭司的模样不同,穿着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很是陈旧污秽,似乎很多天没洗了,还有破洞。头发也是披散乱糟糟,站在那里像一块碑,一动不动。

    “你看见了什么?”大胡子的角度看不见东西,“那里空荡荡的。”

    “但是确实有人,那不就是?”李酒冲那里扬了扬下巴。

    大胡子赶紧也跟着看过去。

    大胡子自然是看不见的。

    奇怪的是,当他看过去时,李酒眼中的老金却眨眼不见了。

    李酒眯了眯眼,他就一走神的功夫,微微分神,居然没发现老金是怎么不见的。

    “哪有人啊?你莫要吓我。”大胡子被李酒说得心头有些发毛了。他仔细从往上看,却怎么也看不到人。

    李酒凝神片刻。

    “没什么,我看见老金了,或许是我眼花了。”

    二人悄悄逃离这里。因为算外围,警戒不断森严。李酒一路上都在回忆之前老金的样子,他不明白这样的场景代表着什么。

    很快,李酒和大胡子到了周围的一个小巷子。

    高楼大院在李酒眼里一片冷清死寂,一栋栋木房子房门有的开有的关,一些木门随风摇晃,发出吱嘎响动。

    走在房屋之间,大胡子看着李酒严肃的表情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天色渐晚,他们找了一个相对还算完整的木屋住下。

    在屋子里起了一堆篝火后,再从旁边的井打上一锅水煮上,丢一些房间里杂七杂八,熬上一会儿,就是一锅鲜美的汤。

    大胡子吃的倒也算痛快。

    “还有脸说别人。”

    看着大胡子饕餮般的吃相,李酒却是没心思凑一块吃东西,他出了木屋,望着远处国主府方向。

    月光如灰白薄纱洒下来,白色的墙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团灰影。

    李酒紧了紧手里的枪,望着对面眉头微锁。

    自打他进了这里,就好像鱼进了水一样,不止是精神,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力量上,也正发生着极其明显的变化。

    他伸出手握了握拳。感觉身体有种从内部涌出的膨胀感,就像是被吹胀的气球。甚至内脏也有些发热发烫。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但这风平浪静的状况下,藏着不知道怎样的波涛。

    大胡子也吃饱出了门,吃饭也不能掩饰他内心的忧愁

    “又该做什么?”

    大胡子颓然望着前面。

    远处壮阔的国主府和眼前的鬼气森森形成鲜明的对比。

    “眼睁睁看着百姓死嘛?”

    李酒也是无奈,思索了许久,实在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为今之计,也只能试试能否将敌人引出国主府,再趁机破坏神轨。”

    “如何引?”

    “照原计划行事。”

    凉风瑟瑟。

    李酒看着周围的一幕幕。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