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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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过来坐，和我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甘道夫取了一块洁白的湿巾擦了擦手，招呼林动和他一起坐下，趁这个机会好好考查一下自己的弟子，看看林动在炼金学上究竟都懂些什么。
“炼金学，其实是一门穷究万物本质的科学。”
林动的第一句话，就令甘道夫点头不已，虽然过去一些大师的著作里，有过类似的描述，但那是繁复的话语，甚至是长篇大论，远不如林动这句话精炼。
林动用“科学”来描述炼金学。
科学是什么？甘道夫觉得这个词有些新鲜，不过感觉上，很贴切，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点意思。
随着聊天的深入，越聊下去，甘道夫就越惊讶。
林动在一些专业名词上，可能和现今流行的炼金学有些出入，但是他对炼金学的理解非常深刻，特别是一些本质理论上，常有惊人之语。甚至有些想法，给甘道夫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这番交流，原本是想看看林动的底子如何，但真的聊下来，甘道夫都忘了自己的目地，仿佛是跟一位有独到见地的炼金大师在聊天。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事实就是如此。
今天的谈话，与其说是考查林动，不如说对甘道夫的启发更大。
真是……
妖孽！
莫名的，一个词跳入甘道夫的脑海。
他刚才已经问过了，林动也说过以前没有系统的学过炼金学，只是他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有机会就会自学。
这种情况，让甘道夫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动的想像力，也令他感到惊讶。
在炼金学里，没有想像力可不成，甚至想像力才是水平高低的关键。炼金学，是极富创造力的学科，每一次新的实验，一个新的炼金发明，都意味着思维碰撞产生的灵感火花。
“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了。”甘道夫抚着胡须，笑得十分开心。和林动谈下来，他心里就有底了，今后只要把自己的经验传给林动，给林动提供一切实验的便利，支持他的灵感和创意，再在一些关键处给予指点，相信以林动的天份，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炼金大师，未来青出与蓝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好像，替公会找了个了不起人才。
甘道夫隐隐有种预感，或许若干年后，人们介绍自己时，会加上一句“天才炼金师林动的导师，甘道夫先生”。真要那样，或许也不错吧。
聊天到这个时候，甘道夫和林动真正建立起师生的感情，有些话题也就聊得深了些。
“其实任何地方都有利益和派系，我们炼金公会也是一样，像我的导师，是北部行省分会的大执事，行省一共有四位大执事，未来都有机会升入帝都，角逐公会会长一职，所以……”
有些意犹未尽的话，林动自然听懂了。
甘道夫老师虽然是朵兰城炼金分会的执事，有莫大的权力，但是他身后也还有老师，有自己的派系，在某些时候，也得顾及他这一系的利益。
林动认他做老师，也自然就等于站队在这一派里。
“其实我们炼金公会这方面还算好的，毕竟大家主要精力在研究上，像战士公会……咳，就是现在的冒险者公会，前身是战士公会，有一些事情……”
随着甘道夫的介绍，林动终于知道了一些书本上绝对看不到的秘辛。
帝国开国大帝，星.龙巴顿本身就是战士职业者，而且是站在战士金字塔巅峰的强者。但也正因为如此，在大帝建国后，战士职业跟着爆炸式发展，最后形成一股极大的势力，甚至有尾大不掉之嫌。
为了帝国内权势平衡，大帝在卡尔塔和汉尼拔的帮助下，将战士公会一分为三，变成现今的冒险者公会，佣兵公会和极光战神学院。
极光战神学院，专为替皇室培养战士人才。帝都皇城卫队，以及军中一些中低层军官大都出自这里，每年不有不少大族和功勋贵戚将弟子送进去历练和镀金。
佣兵公会，是省一级的公会，可以在省行会中接受任务，但是不准在帝都建立分会，不得干预政治。
最后是冒险者公会，其实是为了吸纳社会上大部分战士职业，但又没有进入帝国行政内部的散户，说直白一点，就是为了把帝国最大的职业，战士们，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局面下。
当然，现在冒险者公会发展的势头不错，几乎所有的战士都会弄一个冒险者的身份，在情报和某些方面，享有便利。
曾经的战士公会，就这样消失了。
一部分成为皇室爪牙，一部分比较团结的团体，成为佣兵组织，一代代传承；还有一些散落的个体，组成冒险者，进行各种探险任务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所以对帝国的权力格局，还有各大公会内的权力平衡，看过去的战士公会就知道了，绝对有代表性。
帝国的风格、各项政策，源自开国大帝，而开国大帝的风格，从这件事上也略见一二了。
平衡二字，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在皇宫议政大厅，还是在下面这些家族，公会内，平衡的多支势力格局，随处可见。
这本就是开国大帝一手经营的，也期望看到的局面。
当然，惟一有些例外的是当年的炼金公会，不知开国大帝怎么会容得下卡尔塔这个异类。
这些，都是后人偷偷议论和拚凑出来的事实，明面上是不会有人傻傻的拿出来讨论的。
甘道夫和林动说的自然也没这么深入，只是略提到一些，林动结合自己知道的，还加上一些推想，得出这个结果。
这种话题，甘道夫自然也是点到为止，只是想让自己惟一的弟子明白，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不是光做学术研究就够的。毕竟是帝国人，一些必要规则、环境和帝国史，还是得清楚的。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月牙儿的小姑娘？”
甘道夫平静了一下，忽然开口问。
林动有些意外，点头道：“是，老师怎么会问起她？”
“其实你能拜我为师，主要原因是月牙儿向我大力推荐，这丫头，嗯，算是我一个重要朋友的家人，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当时主要为了人情，不过现在倒要感谢这小丫头了。”
甘道夫慈祥的笑了笑：“有机会你可以多与她结交一下。”
“是。”
林动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甘道夫又把话题移到别处，介绍了几本炼金学的基础书，让林动一会走前去分会的图书室借阅。
过了好一会，林动才从甘道夫那里离开。
今天和老师一番对话给他不少收获，不光是从老师嘴里听到一些经验，能让自己少走弯路，还有从公会里借来的三本炼金学的基础，这都是前人的经验集大成，在外面有钱也看不到。
除此之外，今后自己要做炼金实验时，不光能得到老师的指导，一应材料开支也可以从公会那里支取，省了不少麻烦。
炼金学是除魔法和魔药之外，最烧钱的一门职业，如果没有甘道夫这层关系，和自己现在学徒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继续下去。
这些担忧可以放一下，林动还在回味甘道夫说的话。
真没想到，原来加入炼金公会并不是偶然幸运，而是月牙儿在帮忙。这可能是她另一种“报答”的方式，不过却并不让人反感，因为月牙儿事后找林动时，根本没提这事，没有任何挟恩要求回报的意思。
冒险者公会的沃尔夫先生是因为枪与玫瑰冒险团的人情找上自己，那颜大师是因为那两名美女法师弟子的请求，而甘道夫则是因为月牙的人情。几大公会出面争着让自己入会，都有背后的人情和理由在里面。
原本他还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好运气，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这种事，以前根本想像不到，他曾有过拿着自己的炼金公式和图纸上门，却被炼金公会看门人给赶出去的经历，现在当然完全不同了。
还是得身体好了，一切才有可能实现。
身体差随时会晕倒的那段时间，运气也差到极点。
“来来，过来坐，和我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甘道夫取了一块洁白的湿巾擦了擦手，招呼林动和他一起坐下，趁这个机会好好考查一下自己的弟子，看看林动在炼金学上究竟都懂些什么。
“炼金学，其实是一门穷究万物本质的科学。”
林动的第一句话，就令甘道夫点头不已，虽然过去一些大师的著作里，有过类似的描述，但那是繁复的话语，甚至是长篇大论，远不如林动这句话精炼。
林动用“科学”来描述炼金学。
科学是什么？甘道夫觉得这个词有些新鲜，不过感觉上，很贴切，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点意思。
随着聊天的深入，越聊下去，甘道夫就越惊讶。
林动在一些专业名词上，可能和现今流行的炼金学有些出入，但是他对炼金学的理解非常深刻，特别是一些本质理论上，常有惊人之语。甚至有些想法，给甘道夫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这番交流，原本是想看看林动的底子如何，但真的聊下来，甘道夫都忘了自己的目地，仿佛是跟一位有独到见地的炼金大师在聊天。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事实就是如此。
今天的谈话，与其说是考查林动，不如说对甘道夫的启发更大。
真是……
妖孽！
莫名的，一个词跳入甘道夫的脑海。
他刚才已经问过了，林动也说过以前没有系统的学过炼金学，只是他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有机会就会自学。
这种情况，让甘道夫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动的想像力，也令他感到惊讶。
在炼金学里，没有想像力可不成，甚至想像力才是水平高低的关键。炼金学，是极富创造力的学科，每一次新的实验，一个新的炼金发明，都意味着思维碰撞产生的灵感火花。
“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了。”甘道夫抚着胡须，笑得十分开心。和林动谈下来，他心里就有底了，今后只要把自己的经验传给林动，给林动提供一切实验的便利，支持他的灵感和创意，再在一些关键处给予指点，相信以林动的天份，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炼金大师，未来青出与蓝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好像，替公会找了个了不起人才。
甘道夫隐隐有种预感，或许若干年后，人们介绍自己时，会加上一句“天才炼金师林动的导师，甘道夫先生”。真要那样，或许也不错吧。
聊天到这个时候，甘道夫和林动真正建立起师生的感情，有些话题也就聊得深了些。
“其实任何地方都有利益和派系，我们炼金公会也是一样，像我的导师，是北部行省分会的大执事，行省一共有四位大执事，未来都有机会升入帝都，角逐公会会长一职，所以……”
有些意犹未尽的话，林动自然听懂了。
甘道夫老师虽然是朵兰城炼金分会的执事，有莫大的权力，但是他身后也还有老师，有自己的派系，在某些时候，也得顾及他这一系的利益。
林动认他做老师，也自然就等于站队在这一派里。
“其实我们炼金公会这方面还算好的，毕竟大家主要精力在研究上，像战士公会……咳，就是现在的冒险者公会，前身是战士公会，有一些事情……”
随着甘道夫的介绍，林动终于知道了一些书本上绝对看不到的秘辛。
帝国开国大帝，星.龙巴顿本身就是战士职业者，而且是站在战士金字塔巅峰的强者。但也正因为如此，在大帝建国后，战士职业跟着爆炸式发展，最后形成一股极大的势力，甚至有尾大不掉之嫌。
为了帝国内权势平衡，大帝在卡尔塔和汉尼拔的帮助下，将战士公会一分为三，变成现今的冒险者公会，佣兵公会和极光战神学院。
极光战神学院，专为替皇室培养战士人才。帝都皇城卫队，以及军中一些中低层军官大都出自这里，每年不有不少大族和功勋贵戚将弟子送进去历练和镀金。
佣兵公会，是省一级的公会，可以在省行会中接受任务，但是不准在帝都建立分会，不得干预政治。
最后是冒险者公会，其实是为了吸纳社会上大部分战士职业，但又没有进入帝国行政内部的散户，说直白一点，就是为了把帝国最大的职业，战士们，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局面下。
当然，现在冒险者公会发展的势头不错，几乎所有的战士都会弄一个冒险者的身份，在情报和某些方面，享有便利。
曾经的战士公会，就这样消失了。
一部分成为皇室爪牙，一部分比较团结的团体，成为佣兵组织，一代代传承；还有一些散落的个体，组成冒险者，进行各种探险任务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所以对帝国的权力格局，还有各大公会内的权力平衡，看过去的战士公会就知道了，绝对有代表性。
帝国的风格、各项政策，源自开国大帝，而开国大帝的风格，从这件事上也略见一二了。
平衡二字，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在皇宫议政大厅，还是在下面这些家族，公会内，平衡的多支势力格局，随处可见。
这本就是开国大帝一手经营的，也期望看到的局面。
当然，惟一有些例外的是当年的炼金公会，不知开国大帝怎么会容得下卡尔塔这个异类。
这些，都是后人偷偷议论和拚凑出来的事实，明面上是不会有人傻傻的拿出来讨论的。
甘道夫和林动说的自然也没这么深入，只是略提到一些，林动结合自己知道的，还加上一些推想，得出这个结果。
这种话题，甘道夫自然也是点到为止，只是想让自己惟一的弟子明白，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不是光做学术研究就够的。毕竟是帝国人，一些必要规则、环境和帝国史，还是得清楚的。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月牙儿的小姑娘？”
甘道夫平静了一下，忽然开口问。
林动有些意外，点头道：“是，老师怎么会问起她？”
“其实你能拜我为师，主要原因是月牙儿向我大力推荐，这丫头，嗯，算是我一个重要朋友的家人，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当时主要为了人情，不过现在倒要感谢这小丫头了。”
甘道夫慈祥的笑了笑：“有机会你可以多与她结交一下。”
“是。”
林动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甘道夫又把话题移到别处，介绍了几本炼金学的基础书，让林动一会走前去分会的图书室借阅。
过了好一会，林动才从甘道夫那里离开。
今天和老师一番对话给他不少收获，不光是从老师嘴里听到一些经验，能让自己少走弯路，还有从公会里借来的三本炼金学的基础，这都是前人的经验集大成，在外面有钱也看不到。
除此之外，今后自己要做炼金实验时，不光能得到老师的指导，一应材料开支也可以从公会那里支取，省了不少麻烦。
炼金学是除魔法和魔药之外，最烧钱的一门职业，如果没有甘道夫这层关系，和自己现在学徒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继续下去。
这些担忧可以放一下，林动还在回味甘道夫说的话。
真没想到，原来加入炼金公会并不是偶然幸运，而是月牙儿在帮忙。这可能是她另一种“报答”的方式，不过却并不让人反感，因为月牙儿事后找林动时，根本没提这事，没有任何挟恩要求回报的意思。
冒险者公会的沃尔夫先生是因为枪与玫瑰冒险团的人情找上自己，那颜大师是因为那两名美女法师弟子的请求，而甘道夫则是因为月牙的人情。几大公会出面争着让自己入会，都有背后的人情和理由在里面。
原本他还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好运气，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这种事，以前根本想像不到，他曾有过拿着自己的炼金公式和图纸上门，却被炼金公会看门人给赶出去的经历，现在当然完全不同了。
还是得身体好了，一切才有可能实现。
身体差随时会晕倒的那段时间，运气也差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