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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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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父,南傲天。”在外面南月还是习惯叫南傲天父亲。相府之女的身份,即使是庶女,也还是可以为她省去许多麻烦。

    “你是凤雁痕的女儿?”完颜玉照脸上恒久的平静有些被打乱的趋势。

    “我说过,我父亲真正的女儿,不是我,我在相府无足轻重。”南月手里的稻草此时成了一只惟妙惟肖的蚂蚱。手指拈着蚂蚱须百无聊赖地转动着。

    “什么意思?你非凤雁痕所出?”

    “没错,我娘在公主眼中,应当是那种身份卑贱的女子。”

    “我说了我不是公主。”完颜玉照重重地反驳道。紧接着试探地问了一句:“南傲天,娶妾?”

    “我娘,算是妾。”南月点头承认。

    完颜玉照脸上挂出冷笑:“凤雁痕机关算尽,不也是一样。男人都是这样,都是这样……世道可真是公平。”

    “公主很了解南家府上?”

    “你这丫头不长记性吗?别叫我公主,我不是公主!”完颜玉照气愤地反驳,声音和态度都有些粗暴,打破了她一直以来优雅完美的举止。

    “有些事是注定不能改变的。比如你生来姓完颜。你不承认也没有用,逃避或者形式上强扭更是无用。对吗?玉照公主。”南月平静柔弱地开口。

    “罢了,”完颜玉照长长地叹了口气,做一步妥协,“看在你不是凤雁痕所出的份儿上,你既是皇后,便可随旻儿叫我一声姑姑。就是别再叫我公主,我讨厌这个称呼。”

    紧接着有些牢怨地看了南月一眼:“真是的,倔强的丫头有什么好处呢?”

    南月却笑了:“姑姑。”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姑姑。”南月眉眼弯着看完颜玉照。

    完颜玉照别过脸去,若有所思地嗔了一声:“不过我像你这么大时,比你还倔。”

    “旻儿,该行过冠礼了吧。”完颜玉照长声望天。

    “完颜旻今年行冠礼,好像是。”南月想了想。

    “你一直都这样称呼皇上?”完颜玉照的表情有些不快。

    “先皇和太后既然给皇上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就是让人用来称呼的。否则等他百年后,人们眼里心里只有万岁,没有完颜旻。他这皇帝做的岂不悲哀?”南月不以为然。

    “丫头,你多大?”完颜玉照有些惊奇地打量南月,心里倒颇为赞同这小丫头的观点。

    “姑姑若是问生辰,月儿今年十七。”

    “我若不是问生辰呢?”

    “若不是单纯地指一幅皮囊在世间吃了多少年饭,人的年龄,当与身高骨骼无关。有些人弱冠及笄就已极尽通透,有些人耄耋之年仍然混沌。姑姑是问哪个?”

    完颜玉照笑了:“你娘是谁?我是问,谁将你养大的?”

    “姑姑在这里待了多少年?”

    “十四春秋。”

    “那姑姑应当不认识我娘。”

    “你且说说看。”

    “溪娘,我是说我娘,是比大娘晚了三年进门的。”

    “溪娘!柳溪娘?”完颜玉照反应不大对。

    “姑姑认得我娘。”南月头抬起来。

    “溪娘,她不是,不是……”完颜玉照的脸色有些慌乱。

    “姑姑知道关于我娘的事?”南月从草榻翻身下来,快速移动到隔墙处,扶着墙柱急切地望着完颜玉照。“姑姑如果知道关于我娘的事,一定告诉我好吗?这对我很重要。”

    “不,我也只是……知道一点。”完颜玉照开始躲避南月的目光。

    “告诉我。”南月眼神真诚得让人心疼。

    “你娘,原本是凤家的大丫鬟,凤雁痕的贴身丫鬟。你……不知道?”

    “你说什么!”

    溪娘是大娘的丫鬟,这也就是说。娘在嫁入南府之前就与南家相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小时候,溪娘带她初入南府的时候。凤雁痕仅仅是用对待一个小妾的身份来对待溪娘。而且从南傲天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这些大人表现的,真的就仿佛他们之前没有过交集那样。

    她一直以为,凤雁痕就是因为单纯的争风吃醋才会对溪娘下毒手。

    虽然一直没有证据。但南月的直觉告诉她,溪娘的死,一定与凤雁痕有莫大的关联。

    可现在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凤雁痕是前朝凤阁老的女儿。我,因为与凤家有些交集,对阁老家的情况有些了解。”完颜玉照说道。

    “那我娘是如何离开凤家的?你说她是大娘的丫鬟,那她为何又从大娘身边离开。”

    “孩子,你先告诉我。你娘是如何进的南府。”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三岁的时候,她说带我去找父亲。”

    “你娘进府的时候已经有你了?!”

    “对,我三岁。”

    “那么小的事情你都记得?你确定你没记错?”

    “我确定,三岁之前的事我是不记得的。但三岁以后的事,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姑姑,你相信我,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三岁,三岁……溪娘那时候离开凤家难道是因为有了你?她和南傲天……当年,他们两个?”

    “不!我不是南傲天……”南月话说了半截忙又止住。

    溪娘真正的死因到现在还不明了,有关自己身世的事,还是不要到处说为好。

    “你不是南傲天的女儿?”完颜玉照的眼睛睁得老大,逐渐聊下来,她已经不是起初那个孤高沉默的完颜玉照了。

    “溪娘怀着别人的种去南府做妾?!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不是这样!不是……”南月大声反驳,嘴唇不住颤抖。

    他们都这样说,那一年,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还有那天晚上,溪娘卧房里凭空出现的那个男人。那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促使南傲天捉奸在床,扣死了溪娘荡妇的罪名。也正因此,南傲天十几年来才视她母女二人如敝屣。即使溪娘已经用一杯毒酒自己了断,南府上下的丫鬟和家丁还是认定,新入府不到一年的二姨娘是个荡妇。带着外面来的野种在老爷面前鱼目混珠。

    “不是,不是……我娘她不是,这样的人……”南月咬着牙,她不能说出真相。

    她总不能告诉别人,不仅南傲天不是他亲生父亲,就连溪娘,也不是她的生身母亲。

    但无论如何,溪娘一定不是众口悠悠所指责的那种女人。

    “丫头,你还好吧。上一代造的孽,与你无关。”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必要这样。罢了,我这老太婆怎么又关心起这些早就化作云烟的事了。”

    “丫头,我们聊些别的。我发现与你说话不费力。”完颜玉照忽然提议。

    南月眼神空洞,没有回响。脑海里挥之不去全是那些解不开的谜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