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新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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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喜指尖抚摸着那些痕迹，凝眉思索，头脑里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差点惊呼出声，心虚地透过铜镜瞥了眼高杏枝，见她还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心稍稍一松,??还好没被娘发现，否则定是没完没了的责问！
让高喜郁结地是她只想起一些片段，是她主动勾着沮渠的脖子啃咬……
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梦！
高喜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高杏枝。
高杏枝猜测到那是什么时，心情更是复杂难过，再看高喜一脸无辜不明所以的表情，一时又不知如何询问,??她把衣服递给高喜，“喜喜，你确定哪儿也没去？”
高喜面色难看，也不敢说实话，硬着头皮说：“我哪儿都没去。”
“喜喜，你不能骗娘！”
在高杏枝探究的目光下，高喜觉得无地自容，本就不会撒谎的她有一些迟疑，眼眸微动，“娘，我保证，真没有！”
高杏枝在高喜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深深叹了一声，沉着脸说：“你这两天别出门，待在家里，看看这些印子能不能消除，顾文那儿我去说，就说你受了风寒，暂时不易见人，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高喜“哦”了一声,??听到高杏枝说自己不用见顾文，她心里没由来地松了口气，连忙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穿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的痕迹全都遮挡起来。
莫说高杏枝疑惑，高喜也是非常好奇昨晚她和沮渠究竟做了什么！
且自己又为什么醒过来就在自己床上了！
她虽然才十八，却也是待嫁的姑娘，男女之事听周围的女工也说起一些，听得她面红耳赤的，但总归是知道一些的。
她下地后走了走，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她们嚼舌根时说的不适感。
高喜在感受着自己时，高杏枝也在默默观察着她，见她能走能跳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心里稍稍放下了心，却也留了个心眼。
…
…
午后的阳光和煦。
温情吃了午膳后,??便躲在榻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吃得好睡得也好，温情的皮肤看起来像是拨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明**人。
岑夏给她端来洗脸水，笑道：“姑娘，奴还担忧您在夏日时晒黑了就难白了呢，没想到这才十一月初，您就白回来了，肌肤真好。”
温情把洗脸布放回盆里，用手拍了拍弹性十足的脸，轻轻笑起来，“我也觉得挺好。”
岑夏把洗脸水端出去，回到前厅时，手里多了封信件，“姑娘，是边境送来的家书。”
“哦？庭深来信了？”
岑夏道：“应当是吧。”
温情接过信封，展信一读，开头一大段自不必说，当然是诉说萧世子的一腔想念之情，第二页才开始说起正事。
此次前往边境，火药在战场上起到了大作用，第一场交锋就以我方完胜结束战役，匈奴人死伤不计其数，伤者也大多是炸伤，比起刀伤箭伤更废伤药。他们即便有新制武器，可杀伤性还是比不上火药。
第二场交锋逼出匈奴弓弩手，专门射杀我方投掷火药士兵，还好带上了嵇四那儿还不算成熟的弓弩，竟然在这场交锋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萧庭深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关于战役的描述，后边的字迹有些潦草，却能显现出他当时的心情是有多么振奋激动！
莫说萧庭深，温情看得也浑身血液沸腾！
萧庭深在信件的最后说，拉锯了十几年的惨烈的战役定会在这几次的交战中见分晓…
写到这儿，萧庭深有一大段地空白，最后才写了勿念两字。
这一大段空白让温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是生在和平世界里的灵魂，突然来到这满是血腥味的北凉国，战乱杀戮，民不聊生，或许下一秒就会饿死…她看到这些时，都会心生胆寒，更何况萧庭深是从小见到大的。
不论多么强大的心性怕也是受不了这般的折磨吧！
更何况萧庭深实则还是个少年！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种战后满是疮痍的感觉或许只有萧庭深自己能够体会吧……
所以他用了大段的空白。
温情把信看完，就去了趟嵇四那儿，萧庭深在外打仗大力赞扬了火药的作用，她得看看嵇四的进度，若是来得及，连夜送几车前往边境。
温情到火药房的时候，嵇四正在后山实验‘新武器’。
温情被匠人引着去了后山，就见嵇四在地上立着四五个竹筒。
嵇四放完竹筒，抬目就见温情走了过来，展颜一笑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温情看了眼地上排排站的竹筒，好奇道：“我过来看看，你在干嘛呢？”
嵇四眸底亮着兴奋的眸光，说道：“师父，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个新东西！”
温情疑惑地看他一眼，“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
嵇四淡笑不语，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布，将他们围了起来，然后上边也拿个巨大的布匹盖在树梢上，环境一下暗了下来。
温情……
嵇四说：“师父，这东西我还没给别人瞧过咧，你是第一个！”
温情……
还有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人没瞧见过的？
嵇四给每个竹筒点了引线，然后人后退至温情并排的位置，火光在黑暗里变得尤其两眼，突然，竹筒头上冒起灿烂的金黄色火焰，形成了松树形状，噼里啪啦地煞是好看。
这……
这难道是……
古代的烟花爆竹？！
温情直接惊住了，她记得史书上记载烟花爆竹的产生是在唐代！
是啊！
以历史的发展进程来说，是先有了硝石被人放进竹筒里燃放形成装硝爆竹，后面才慢慢地演变成的烟花爆竹。
当初她被嵇四激发着想起火药可用于军事，如今嵇四竟然又发现了燃放烟花爆竹……
嵇四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锦鲤型人才啊！
嵇四可不晓得温情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想了那么多，他欣喜道：“师父，这个好看吗？”
温情看嵇四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一拳砸到了嵇四的胸口，笑道：“嵇四，你也太聪明了！”
嵇四身形一僵，随即跟着温情展颜笑起来，却有些没听懂温情的意思。
“……什么啊？师父。”
温情问道：“你怎么相处这东西来的？”
嵇四老实道：“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底下的匠人，有一次不小心装了硝石的竹筒被点着了，还好当时没有发生爆炸，就如今天这般噼里啪啦放完，我就是觉得挺好看的，在思考能不能放出更好看的花来，就拿到后山来试试看。师父，你也觉得好看？”
这烟花只能算是个雏形，和现代的当然不能比，但是这就是一个开始，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就像木坊的纸。
在不知道配方的情况下，不断地精进，总会有更好品质的东西出来。
再说价格在那里嘛，可是比那什么冯氏纸张便宜多了，不过冯氏纸张属于皇帝御用纸张，贵成天价也是理所当然，但他们木坊制作的纸张越来越精，没有皇帝御用这词罩着，反而销量蹭蹭蹭的往上涨。
听沈进山那边汇报，沈清凌那儿又要了三万张纸去…
啧啧……
当初沈清凌厚着脸皮才卖出去的四万张纸谁会想到就这样打开了一定的市场？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也，条条大路通罗马！
温情一脸认真，郑重点头应道：“这真好看！”
得给自己的属下更多的积极性创造性，嵇四或许会给坞堡赚上一笔不菲的财富！
嵇四听到温情夸赞，浑身如打了鸡血一般，“是吧，我觉得这要是放在晚上燃放应当更好看…就像天上星星一样，一眨一眨的。”
这比喻打的，真棒！
温情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心里却暗戳戳地想着要怎么将后世的那些好看的烟花图样一样一样告诉嵇四…
好忧愁啊！
她都说了一定会让嵇四觉得她脑子结构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她要不说那岂不是要白白错过商机？！
白花花的银钱啊！
有了这些银钱，坞堡之上的农户们又能将生活水平往上提一提了，就不说别的，她之前还想过要进行规划建房这件事……
温情蹙着眉心，状若思索，突然开口道：“欸——嵇四，你刚刚说天上的星星？”
“……昂。”
温情说：“欸，你说这东西要是能放到天上去，然后砰地一声在黑暗的天空里炸开，漫天的星星坠落，那景象好看不？”
嵇四一噎。
双眸愣怔地看着温情，脑袋里想象着温情说的那副景象。
放到天上去？
真的可以么？
温情眼珠漆黑，趁热打铁道：“仅仅只是放在地上的确是已经很吸引人了，如果能放到天上去，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咱们坞堡今年又是大丰收，到时候咱们热闹热闹…我猜会不会有世家各族觉得热闹而过来下订单…但是……”
嵇四耳朵听得都要竖起来了。
他一直在制造火药，居长石可没少在他耳边诉苦，火药的材料可太费钱了！
嵇四和居长石都知道火药是用于战场的，可只怪他们穷啊！
穷才什么都精打细算啊！
若是能有订单……有订单就是有钱啊！！！
嵇四听温情又不说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师父，你说话别半吊子啊，简直就是吊死我的心肝脾肺了，你说……但是什么？”
温情看了嵇四一眼，坏心眼儿地一笑。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只老狐狸了，嵇四多单纯一人啊，就被自己往歪道上领了……
“但是……如果仅仅只有这一种花样，感觉会不会太单调了，要是烟花能放出各种形状，或者颜色来……嵇四，你觉得……会不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实烟花就是化学反应。
只不过这东西得靠长时间的尝试。
嵇四听得眼睛都直了，还能这样？
但是他看看竹筒，又看看温情，很认真地点头道：“师父，此事我得好好琢磨。”
温情知道嵇四把此事放在了心上，不过还是不忘叮嘱，“嵇四，这东西怎么说都是危险物品，我刚刚便是那样一说，你量力而行就行。”
嵇四不在意道：“放心吧，师父，我知道的。”
嵇四说完，便和温情一起出了后山，回到火药房。
路上，温情说了萧庭深在边境战场之上的消息。
嵇四想着萧庭深在战场上火药需要得多，便道：“我这就叫底下人送一批火药前往边境，助世子早日凯旋，也好让世子早些回来，免得师父你一直独守空房。”
温情一听，脸颊一红，伸脚朝着人踢去，“……臭嵇四，说什么呢！”
嵇四说着便跑了。
温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出了火药房，又去了趟木坊。
倒是没想到俞诚安又在。
俞诚安在木坊出现的次数可是太多了，温情来木坊常常碰见他。
俞诚安脱了鞋袜正在大盆里踩浆。
沈进山看了眼俞诚安，便去忙别的事了，原本这踩浆的事情是她做的，这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他得执勤他不来，要是他有空，他就屁颠屁颠地来了。
还非不让她踩浆，回回踩浆他都干了……
沈进山也是无语了。
沈进山见温情过来，朝着人行了礼。
温情摆手便开门见山道：“听说沈行事又拿走了一批纸？”
沈进山引着温情进屋，外头西晒太阳有些烈，“嗯，是的。小人正准备拿新出的纸给您看看呢。”
沈进山小脸上挂着笑容，显得明艳动人。
温情不由得在她小脸上多看了几眼，沈进山的肌肤水灵灵的，比夏日时白了许多，像羊脂玉，一点毛孔都没有，她突然想起早上岑夏对她夸她皮肤白皙的话来。
沈进山跟她有点像啊。
沈进山将新纸递给温情看，说：“夫人，您看看。”
温情这才将注意力放回纸张，她将纸拿到手里细细观察，这纸张要比之前的白了许多，并且在硬度上也软了不少，虽然还达不到现代时的工艺，却竟然能与那冯氏纸张媲美。
温情惊奇了一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这纸书写如何？”
高喜指尖抚摸着那些痕迹，凝眉思索，头脑里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差点惊呼出声，心虚地透过铜镜瞥了眼高杏枝，见她还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心稍稍一松,??还好没被娘发现，否则定是没完没了的责问！
让高喜郁结地是她只想起一些片段，是她主动勾着沮渠的脖子啃咬……
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梦！
高喜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高杏枝。
高杏枝猜测到那是什么时，心情更是复杂难过，再看高喜一脸无辜不明所以的表情，一时又不知如何询问,??她把衣服递给高喜，“喜喜，你确定哪儿也没去？”
高喜面色难看，也不敢说实话，硬着头皮说：“我哪儿都没去。”
“喜喜，你不能骗娘！”
在高杏枝探究的目光下，高喜觉得无地自容，本就不会撒谎的她有一些迟疑，眼眸微动，“娘，我保证，真没有！”
高杏枝在高喜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深深叹了一声，沉着脸说：“你这两天别出门，待在家里，看看这些印子能不能消除，顾文那儿我去说，就说你受了风寒，暂时不易见人，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高喜“哦”了一声,??听到高杏枝说自己不用见顾文，她心里没由来地松了口气，连忙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穿得严严实实，脖子上的痕迹全都遮挡起来。
莫说高杏枝疑惑，高喜也是非常好奇昨晚她和沮渠究竟做了什么！
且自己又为什么醒过来就在自己床上了！
她虽然才十八，却也是待嫁的姑娘，男女之事听周围的女工也说起一些，听得她面红耳赤的，但总归是知道一些的。
她下地后走了走，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她们嚼舌根时说的不适感。
高喜在感受着自己时，高杏枝也在默默观察着她，见她能走能跳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心里稍稍放下了心，却也留了个心眼。
…
…
午后的阳光和煦。
温情吃了午膳后,??便躲在榻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吃得好睡得也好，温情的皮肤看起来像是拨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明**人。
岑夏给她端来洗脸水，笑道：“姑娘，奴还担忧您在夏日时晒黑了就难白了呢，没想到这才十一月初，您就白回来了，肌肤真好。”
温情把洗脸布放回盆里，用手拍了拍弹性十足的脸，轻轻笑起来，“我也觉得挺好。”
岑夏把洗脸水端出去，回到前厅时，手里多了封信件，“姑娘，是边境送来的家书。”
“哦？庭深来信了？”
岑夏道：“应当是吧。”
温情接过信封，展信一读，开头一大段自不必说，当然是诉说萧世子的一腔想念之情，第二页才开始说起正事。
此次前往边境，火药在战场上起到了大作用，第一场交锋就以我方完胜结束战役，匈奴人死伤不计其数，伤者也大多是炸伤，比起刀伤箭伤更废伤药。他们即便有新制武器，可杀伤性还是比不上火药。
第二场交锋逼出匈奴弓弩手，专门射杀我方投掷火药士兵，还好带上了嵇四那儿还不算成熟的弓弩，竟然在这场交锋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萧庭深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关于战役的描述，后边的字迹有些潦草，却能显现出他当时的心情是有多么振奋激动！
莫说萧庭深，温情看得也浑身血液沸腾！
萧庭深在信件的最后说，拉锯了十几年的惨烈的战役定会在这几次的交战中见分晓…
写到这儿，萧庭深有一大段地空白，最后才写了勿念两字。
这一大段空白让温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是生在和平世界里的灵魂，突然来到这满是血腥味的北凉国，战乱杀戮，民不聊生，或许下一秒就会饿死…她看到这些时，都会心生胆寒，更何况萧庭深是从小见到大的。
不论多么强大的心性怕也是受不了这般的折磨吧！
更何况萧庭深实则还是个少年！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种战后满是疮痍的感觉或许只有萧庭深自己能够体会吧……
所以他用了大段的空白。
温情把信看完，就去了趟嵇四那儿，萧庭深在外打仗大力赞扬了火药的作用，她得看看嵇四的进度，若是来得及，连夜送几车前往边境。
温情到火药房的时候，嵇四正在后山实验‘新武器’。
温情被匠人引着去了后山，就见嵇四在地上立着四五个竹筒。
嵇四放完竹筒，抬目就见温情走了过来，展颜一笑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温情看了眼地上排排站的竹筒，好奇道：“我过来看看，你在干嘛呢？”
嵇四眸底亮着兴奋的眸光，说道：“师父，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个新东西！”
温情疑惑地看他一眼，“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
嵇四淡笑不语，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布，将他们围了起来，然后上边也拿个巨大的布匹盖在树梢上，环境一下暗了下来。
温情……
嵇四说：“师父，这东西我还没给别人瞧过咧，你是第一个！”
温情……
还有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人没瞧见过的？
嵇四给每个竹筒点了引线，然后人后退至温情并排的位置，火光在黑暗里变得尤其两眼，突然，竹筒头上冒起灿烂的金黄色火焰，形成了松树形状，噼里啪啦地煞是好看。
这……
这难道是……
古代的烟花爆竹？！
温情直接惊住了，她记得史书上记载烟花爆竹的产生是在唐代！
是啊！
以历史的发展进程来说，是先有了硝石被人放进竹筒里燃放形成装硝爆竹，后面才慢慢地演变成的烟花爆竹。
当初她被嵇四激发着想起火药可用于军事，如今嵇四竟然又发现了燃放烟花爆竹……
嵇四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锦鲤型人才啊！
嵇四可不晓得温情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想了那么多，他欣喜道：“师父，这个好看吗？”
温情看嵇四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一拳砸到了嵇四的胸口，笑道：“嵇四，你也太聪明了！”
嵇四身形一僵，随即跟着温情展颜笑起来，却有些没听懂温情的意思。
“……什么啊？师父。”
温情问道：“你怎么相处这东西来的？”
嵇四老实道：“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底下的匠人，有一次不小心装了硝石的竹筒被点着了，还好当时没有发生爆炸，就如今天这般噼里啪啦放完，我就是觉得挺好看的，在思考能不能放出更好看的花来，就拿到后山来试试看。师父，你也觉得好看？”
这烟花只能算是个雏形，和现代的当然不能比，但是这就是一个开始，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就像木坊的纸。
在不知道配方的情况下，不断地精进，总会有更好品质的东西出来。
再说价格在那里嘛，可是比那什么冯氏纸张便宜多了，不过冯氏纸张属于皇帝御用纸张，贵成天价也是理所当然，但他们木坊制作的纸张越来越精，没有皇帝御用这词罩着，反而销量蹭蹭蹭的往上涨。
听沈进山那边汇报，沈清凌那儿又要了三万张纸去…
啧啧……
当初沈清凌厚着脸皮才卖出去的四万张纸谁会想到就这样打开了一定的市场？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也，条条大路通罗马！
温情一脸认真，郑重点头应道：“这真好看！”
得给自己的属下更多的积极性创造性，嵇四或许会给坞堡赚上一笔不菲的财富！
嵇四听到温情夸赞，浑身如打了鸡血一般，“是吧，我觉得这要是放在晚上燃放应当更好看…就像天上星星一样，一眨一眨的。”
这比喻打的，真棒！
温情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心里却暗戳戳地想着要怎么将后世的那些好看的烟花图样一样一样告诉嵇四…
好忧愁啊！
她都说了一定会让嵇四觉得她脑子结构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
她要不说那岂不是要白白错过商机？！
白花花的银钱啊！
有了这些银钱，坞堡之上的农户们又能将生活水平往上提一提了，就不说别的，她之前还想过要进行规划建房这件事……
温情蹙着眉心，状若思索，突然开口道：“欸——嵇四，你刚刚说天上的星星？”
“……昂。”
温情说：“欸，你说这东西要是能放到天上去，然后砰地一声在黑暗的天空里炸开，漫天的星星坠落，那景象好看不？”
嵇四一噎。
双眸愣怔地看着温情，脑袋里想象着温情说的那副景象。
放到天上去？
真的可以么？
温情眼珠漆黑，趁热打铁道：“仅仅只是放在地上的确是已经很吸引人了，如果能放到天上去，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咱们坞堡今年又是大丰收，到时候咱们热闹热闹…我猜会不会有世家各族觉得热闹而过来下订单…但是……”
嵇四耳朵听得都要竖起来了。
他一直在制造火药，居长石可没少在他耳边诉苦，火药的材料可太费钱了！
嵇四和居长石都知道火药是用于战场的，可只怪他们穷啊！
穷才什么都精打细算啊！
若是能有订单……有订单就是有钱啊！！！
嵇四听温情又不说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师父，你说话别半吊子啊，简直就是吊死我的心肝脾肺了，你说……但是什么？”
温情看了嵇四一眼，坏心眼儿地一笑。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只老狐狸了，嵇四多单纯一人啊，就被自己往歪道上领了……
“但是……如果仅仅只有这一种花样，感觉会不会太单调了，要是烟花能放出各种形状，或者颜色来……嵇四，你觉得……会不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实烟花就是化学反应。
只不过这东西得靠长时间的尝试。
嵇四听得眼睛都直了，还能这样？
但是他看看竹筒，又看看温情，很认真地点头道：“师父，此事我得好好琢磨。”
温情知道嵇四把此事放在了心上，不过还是不忘叮嘱，“嵇四，这东西怎么说都是危险物品，我刚刚便是那样一说，你量力而行就行。”
嵇四不在意道：“放心吧，师父，我知道的。”
嵇四说完，便和温情一起出了后山，回到火药房。
路上，温情说了萧庭深在边境战场之上的消息。
嵇四想着萧庭深在战场上火药需要得多，便道：“我这就叫底下人送一批火药前往边境，助世子早日凯旋，也好让世子早些回来，免得师父你一直独守空房。”
温情一听，脸颊一红，伸脚朝着人踢去，“……臭嵇四，说什么呢！”
嵇四说着便跑了。
温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出了火药房，又去了趟木坊。
倒是没想到俞诚安又在。
俞诚安在木坊出现的次数可是太多了，温情来木坊常常碰见他。
俞诚安脱了鞋袜正在大盆里踩浆。
沈进山看了眼俞诚安，便去忙别的事了，原本这踩浆的事情是她做的，这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他得执勤他不来，要是他有空，他就屁颠屁颠地来了。
还非不让她踩浆，回回踩浆他都干了……
沈进山也是无语了。
沈进山见温情过来，朝着人行了礼。
温情摆手便开门见山道：“听说沈行事又拿走了一批纸？”
沈进山引着温情进屋，外头西晒太阳有些烈，“嗯，是的。小人正准备拿新出的纸给您看看呢。”
沈进山小脸上挂着笑容，显得明艳动人。
温情不由得在她小脸上多看了几眼，沈进山的肌肤水灵灵的，比夏日时白了许多，像羊脂玉，一点毛孔都没有，她突然想起早上岑夏对她夸她皮肤白皙的话来。
沈进山跟她有点像啊。
沈进山将新纸递给温情看，说：“夫人，您看看。”
温情这才将注意力放回纸张，她将纸拿到手里细细观察，这纸张要比之前的白了许多，并且在硬度上也软了不少，虽然还达不到现代时的工艺，却竟然能与那冯氏纸张媲美。
温情惊奇了一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这纸书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