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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最好,庭深的腿与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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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一声春雷霹雳,绵绵春雨笼罩着整个漠北。

    萧鹤凡脚下的步子步步生风,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春雨将他的脸打湿,那张阴郁的脸更是如能滴出墨来,他的心头如被压了千斤巨石,呼吸急促且压抑。

    迎面巡逻的亲卫感受到威压的萧鹤凡,纷纷让开道自觉行礼,萧鹤凡一言不发,目色晦涩难辨,生人勿近。

    站在萧庭贺大帐前的两名亲卫见到如此的萧鹤凡,竟然吓得忘记进账通报,便见萧鹤凡猛地撩开门帘快步走了进去。

    倏地卷起一道寒风。

    萧庭贺刚被人服侍躺到床上,见萧鹤凡兴冲冲地走来,嘴里低低唤了一声父亲,便被萧鹤凡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紧接着一巴掌扇了过去。

    萧庭贺脸歪到了一边,心里倏地一沉,缓缓转过头来,厉眸里的狠厉一闪而逝,却恰巧被萧鹤凡抓住了这丝情绪。

    “父亲。”

    萧鹤凡下颚几乎崩成了一条直线,紧缩的瞳仁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庭贺,爹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萧庭贺被扇得耳朵嗡嗡嗡地直响,牙龈都要被咬碎,“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大伯,你以为秦叔叔,你以为你爹是傻子么?你去剿匪,怎么就这么巧,被庭深射穿了腿?还有这剿匪一事,是真是假,爹爹只需细细查上一遍就能知晓,庭贺,你还要骗爹至什么时候?”

    “……”萧庭贺脸色难看至极,如此暴怒的父亲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往日严肃可亲的父亲如今让人发怵,萧庭贺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双眸几乎张大了最大,“爹,儿子…儿子从未骗过您。”

    萧鹤凡目色深沉地凝视着萧庭贺良久。

    萧庭贺微喘着粗气,镇定着乱蹦的心脏迎上萧鹤凡审视的目光。

    “庭贺,我与你大伯领兵征战数年,在边军立下骁勇之名,也算是尽心尽力帮上了你大伯。我与你大伯齐心协力,情谊深厚。我也从未想过要逾距半分,你大伯能坐上郡公的位置,是靠他的本事在血堆里爬上来的!庭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庭深的腿与你没有关系!庭深,是你大伯唯一的血脉。而你,并不是我唯一的血脉!”萧鹤凡哑然道。

    萧庭贺没想到萧鹤凡会说这样的话,整个人都震惊了,“……爹。”

    “所以此次我只会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庭贺,若是爹爹查明了真相……”萧鹤凡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意味不明的双眸在萧庭贺的身上转了一圈,后边一句话都未说,拎着他领子的手用力一甩。

    萧庭贺直接被甩到床上,被切断的腿撞了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微垂的眼睑里掠过穷凶极恶的目光,萧庭深被他陷害都过去了这么久,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父亲要查,能去哪儿查?

    “爹,我还是那句话,儿子是清白的。”

    “哼,清不清白我自会查清楚!”萧鹤凡语毕,便面色沉沉地转身离去。

    萧庭贺咬牙道:“静候父亲佳音。”

    …

    …

    两日后的清早,艳阳高照,坞堡门口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嚣声。

    温情在和萧庭深用朝食,氛围温馨且宁静。

    昨日俞诚安便同温情说起今日一早薛军就会把水稻稻种运到粮仓的消息,温情还保证一定早起,谁曾想,一不小心又睡过头了。

    实在是萧庭深的怀抱太温暖,叫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抱着只熊在睡觉。

    说到抱萧庭深这件事,还是前日萧庭深腿疾,她太累了,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如八爪鱼一般抱着萧庭深…

    当时她那张小脸直接涨成了绯红色。

    艹,她睡品怎么可能这么差?

    该不会是萧庭深故意乘着她睡着了把她抱到怀里吃她豆腐?可是很快这种想法便被打破了,萧庭深双腿无法动弹,抱她干嘛?

    思来想去也只有前一种可能。

    真的是……糗大了!

    她为了不叫萧庭深发现,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被窝挪了挪,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却听身后男人音色里透着刚刚睡醒时的慵懒。

    “…你醒了?”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背脊僵硬得不像话,“……昂。”

    又没话找话道:“都日上三竿了,赶紧起来了,还有不少活要干呢!”

    她就打算装傻充愣到底。

    “哦……”

    “……你…你腿还疼吗?”

    “不痛了。”

    “哦。”她闷闷地回答,心里再想忽略都无法漠视背后扫来的炙热眸光,惹得她耳根都发烫了起来,“那……那起来了。”

    她正要爬起来,脚下一不小心被被子绊了下,整个人又向身旁栽去。

    “……呃。”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萧庭深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疑惑问道:“温情,你脸怎么那么红?哪里不舒服?发烧了?”

    “没——没有。”她音量陡然提升,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

    萧庭深黑濯石般的眸子专注地在她脸上扫了两眼,随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奇出声,“情情,你是在害羞?”

    可是一大早的在害羞什么?

    “哪有?”她慌忙反驳。

    萧庭深的手臂有些酸,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一直如此,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温情不一样。

    萧庭深眸光一亮,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眸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略有些僵硬的手臂弯曲了下,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

    她看着他的动作,那张小脸越加爆红,一双水润的眼睛竟然无处安放。

    该死的萧庭深揉完手臂后,竟又说了句,“温情,你的反应太慢了。”

    她……

    温情每每想起这件事,白皙的小脸就会烧起来,所以,她是有多自来熟啊,要不是往日萧庭深比她醒得早,她怕是永远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和他怎么睡觉的了…

    朝食是炒鸡蛋配白粥。

    温情快速吃完,瞥了眼慢条斯理用餐的萧庭深,“我吃完了,先去忙了。”

    萧庭深看着她站起身。

    这两天她都这样,像是在和他闹别扭,实则他们真没吵架,思来想去也就是从那天睡醒开始的。

    大约是药效的关系,那日他难得地睡过了头。

    “温情。”他凝眉思索了下,叫住她。

    “嗯?”温情转身看过来。

    “其实……我有想过办法。”

    “啊?”话题转得太快,温情没接上,停住脚步侧目看向男人。晨光下的男人面容英俊,黑色的广袖衣材质精细,莹白的指尖轻轻地摸着碗的边缘,浑身透着慵懒。

    “你第一次睡觉的时候压到了我的腿,我用床幔将你捆了起来。之后你睡觉也一直不老实,只是,我想我们终究会是夫妻,后来便随你去了。”

    “……”啊——

    温情只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伸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娇嗔了他一眼,“你还说!”

    “……”萧庭深抬目望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坚硬的心头倏地软了。

    曾经父亲同他说,他这辈子只在他娘亲面前有过温润的一面,此刻的他感同身受。

    “以后不许说了。”

    “……”被捂住唇的萧庭深眨了眨黑眸,眸底竟是笑意。

    丫头,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温情不再看他,脸颊粉扑扑地叫上立在外头的岑夏出门了。

    阳光温暖,细小的微尘在空气里跳跃,犹如温情的心。

    岑夏一眼就看到姑娘那张粉若桃红的小脸,打趣了句,“诶呀,姑娘是遇上了什么高兴事啊?”

    温情微微一愣,憋着扬起的笑意,“这么明显?”

    岑夏掩唇一笑,“是啊,你看你的小脸都到这儿了。”说着,手指在自己眼角的位置比划了笑脸。

    温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也太夸张了。”

    岑夏笑起来,“不信,你等会问问俞领军。”

    温情死鸭子嘴硬,“啧,怕是俞领军更高兴了,毕竟水稻稻种来了,咱们的春种有望啦。”

    两人边走边说,不多会,就来到了坞堡门口处。

    迎面便见沮渠外衫已脱至了一旁,坚毅的俊颜上挂着汗珠,在晨光的映照下,五官更是如雕刻般深邃,单薄的里衣已被汗液打湿,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形,那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竟有几分朦胧感。

    是粗犷的铁血硬汉形象无疑了,温情最吃这种略显粗糙的男人了,冷不丁咽了咽口水。

    “六姑娘。”沮渠见到她,扬起笑脸打了个招呼,手底下利索地指挥着大家卸货,将粮种搬运到粮仓里去。

    “沮队长,这么忙啊。”温情就站在沮渠的旁边,看着人群忙忙碌碌,俞诚安在最前边轻点粮种数量,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要知道这里边可还有独属于我的收成呢。”

    “……”沮渠要不提这茬,温情差点还忘记了,凝眉思索了下,笑道:“对,对。”

    …

    …

    水稻稻种如火如荼地运送至粮仓,最开心的便是坞堡底下的农户,心情如吃了苍蝇的怕是只有华庄头了。

    华庄头独自站在自家院门口,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他暗中派人书信给薛军,却不想薛军直接将他的人挡在了门外,还带了话。

    【华庄头,你简直就是在害我!是你说庄子上的事世子不管的,只是个娘儿们在管,我可是差点栽在世子爷的手里。】

    啧——

    华庄头思及此,眸中掠过阴鸷的暗光。

    有粮种又如何?种不种得起来还另说!

    …

    …

    坞堡上已是难得有这样喜庆的事情。

    每个农户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从天亮干到天黑,中间忙得连饭食都未用。

    温情看着大家伙脸上满满都是希望,她一颗心也高兴,高兴得连午饭都没吃。

    直到末时时分,萧庭深顶着午后的阳光被辛岳推了出来,一眼便看到热得满头大汗的温情。

    她身上穿着男装,乌发绑成了马尾,袖子被撩在了小臂之上,露出了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双手使足了劲头帮着一名农户推小车,小脸因为用力涨得通红。

    这还是萧庭深头一回见着她干活。

    萧庭深心尖微微一颤。

    她和他所见到的那些世家贵女全然不同,那些贵女多晒一会儿的太阳就会抱怨,更别提这样热火朝天地干活了。

    记得有一次他回京述职,午后老太君摆宴,郡公府权势滔天,说是摆宴,实则老太君也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帮大哥、他和郡公府里的其他兄弟们说亲,所以茂名而来的女眷不在少数。只不过那时的他志不在此,亲眼目睹站在一起的贵女们有多做作,说个话都是捏着嗓子。

    所以,他本身对贵女也是谢敬不敏。

    萧庭深默默地看着温情,她身上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对每一位农户也是和蔼可亲,能搭把手的一定竭尽全力。

    萧庭深凝着眉心,她这样很好,但是她毕竟是夫人,并不需要做这些。

    在萧庭深思索的间隙里,一直没有打搅温情,倒是温情先一步看到了他,她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几步来到他身后,示意辛岳别说话,调皮地打算轻轻拍一下他的右肩膀,哪想到萧庭深竟然这么敏锐。

    她手指才拍上他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温情讶异了一番,“咦,萧庭深,你背后长眼睛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后。”

    辛岳照顾萧庭深也有段时日,世子爷虽然平日话不多,总是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可实则人挺好相处,就是有时候犯点小错也不会揪着不放,他见世子和夫人相处有趣,没忍住,插了句话,“世子曾经武艺高强,背后偷袭的事情那是不存在的。”

    萧庭深清冽的双眸扫了眼辛岳。

    辛岳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连忙闭了嘴。

    温情站直身体,脸颊上热气腾腾,刚刚擦拭过的香汗又掉落下来,她随手擦了擦,笑道:“这边这么脏,你怎么过来拉?”

    “你不是也在这里?”

    温情愣了愣,“我?我当然要在这里了,很快就会迎来春种,前期工作一定得做好。”

    “为什么?”

    “……”

    萧庭深抬目看向氤氲在阳光下的姑娘,她像是一个自然的发光体,美得不可方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下,音色低沉,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他们其实和你没什么必然的干系。”

    “……啊?”温情其实已经听清了他的话,沉吟了会,“不,庭深,你的想法错了。如果没有他们,你以为还会有一国之君?你有没有没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有民才有国,有国才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