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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你一定要好起来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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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8章 你一定要好起来二(1)

    那老农正好抱着柴火经过,一见就忙不迭的叫老大妈将我扶起来,道,"姑娘,老朽说句明白话吧,老朽已经看出你们不是一般人,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说出去了我们自己也落不到好不是。"。

    我感激的看着他们,"老伯果然是个明白人,待我们躲过这一劫了,定有重谢。"。

    老农就嘿嘿的笑,"罢了罢了,我们只当是在为下辈子积德了。"。

    这边老大妈就拉着我进了屋,看了看柳靖远,再看看我,就道,"姑娘,你哥哥眼见无碍的了,这会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睡吧。"。

    我坐在柳靖远身边,轻轻摇头,"我不放心,你们睡吧。"。

    那大妈婆媳自然要劝我,我只是摇头不肯依从,那对婆媳拗不过我,也就只好作罢。

    夜逐渐的深,这家人都去睡了,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柳靖远的床前,手指不停的从他的脸上身上的抚过,这一刻,我再记不得我是皇后他是侍卫,我更不去想那些礼教世俗,而这些,亦是和那一夜无关,我只是不能让他死,若他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是的,我歉疚,我的丈夫如何对我,和他一个侍卫有什么关系,我却将他拉了进来,我实在对不起他。

    相处了一个月,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他的脸硬挺刚毅,若不是因为我是皇后,他在我面前总是那样的恭敬,他这样的脸应该是让人觉得冷硬不敢靠近的吧,可是我却又记得,他笑起来时,脸上的神情分明又是那么的柔和,让人不知不觉就变得安心。

    阿远,我对不起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这样舍命护我,我都承受不起你这样深的情,所以,你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

    这一夜的雨果然下得极大,天亮时,我被屋子里悉悉索索的动静惊醒,忙抬起酸疼的脖子看时,就见小翠正轻手轻脚的给柳靖远擦脸,一见我醒了,就笑道,"才我进来时,见姑娘趴在床边睡着了,就没叫你。"。

    我感激的笑,"小翠姐,谢谢你。"。

    她的脸就红了,"姑娘别这样客气,我也没做什么。"。

    看着她脸上温柔恬静的笑,我心里一阵羡慕,她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定不像我般的,日夜提心吊胆,将小命系在丈夫的刀口上过吧!

    其实荣华富贵,最是欺骗人心,让人在为之生死相赴之时,却失去了真正宝贵的东西!

    我发现,这一刻,我其实是真的嫉妒这个叫小翠的女人。

    雨还没有停,屋子里昏沉沉的看不清,小翠于是就点了灯过来,仔细的看了柳靖远的气色后,放心的点头,"比昨儿晚上好很多了呢。"。

    我也看得真切,一边跟着点头,一边就将那万香丸小心翼翼的倒了一颗出来喂进柳靖远的嘴里,看着他喉结滚动,确定那粒药咽下去了,我才长出一口气,出来察看四周的天色。

    因雨下得实在大,土地之间灰蒙蒙的,我其实很想请铁柱帮我去看看那四具尸体怎么样了,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作了罢,到底是庄户人家,肯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已经是胆大包天的了,再让他们去面对那些,显然会超出他们的极限。

    我其实更怕的是,那四具尸体八成已经被人发现并报给了官府,若官府派了人在边上埋伏着,铁柱此去万一露了痕迹,我们就是自投罗网了。

    看着那铺天盖地的雨,我只在心中祷告着,既是此时天降大雨,为我们消除一路所留的血迹,可见是天不亡我,若果然老天爷见怜,只保佑柳靖远早些醒来早些康复,那时,让他远远的离了这是非之地,纵是浪迹天涯,也比陪着我步步惊心生死瞬间的好!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慕如风既要我死,我就再也躲不过了,等柳靖远的伤稍见好转,我就悄悄的离开,到时被慕如风派出的人抓到我时,我随便扯个什么谎只说他死了,慕如风再不会不信。

    毕竟,昨天的那四个亲眼看见柳靖远抗旨的人都已经死了。

    有了这样的主意在心里,我就变得平静安定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小心的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面就是细心的照顾着柳靖远,那钱郎中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医术倒真是好,柳靖远除了在伤口上抹那钱郎中特制的药,就只是吃那万香丸,连口汤药都没有喝一口的,伤势居然好得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

    他其实在第二天夜里就已经醒了过来,眼见正衣不解带的守在边上的我,他有些迷茫,"……娘娘……小人……小人这是……在哪儿?"。

    我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声道,"你不要命了,叫我七妹。"。

    他眯着眼睛,许久的看着我,"我……我还没……死……?"。

    我的眼里刷的就流下了泪,"你别胡说,你不能死,我也不许你死。"。

    他的眸子里就亮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跟他说这些,"你饿了吗,你要不要喝水,嗯,你冷不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我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话,他看着我,竟然笑了,轻轻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看一看窗外,"是丑时了吧,"边说话,我边端了水来喂他,压根儿不顾他之前曾经摇过头。

    他显然很不习惯,"……娘娘……,小人……不敢……"。

    我正色看着他,"阿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些好起来,若总记着那些虚礼,就是矫情了。"。

    他实在太疲惫了,见我这样说,他只笑了笑,喝了几口水,就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从那天起,他就再也不拒绝我为他做任何事,饭来吃饭,药来吃药,绝不让我多费半句口舌。

    可是我总觉得,每当我在他跟前时,总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