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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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为什么我的牙还长不出来!”许含烟举着镜子龇着牙,瞧了半天还不见有动静,气急败坏地将妆台上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城主夫人莫蕴娘曾是奈何天外门弟子,对医术一道也略有研究,她初看许含烟还以为是普通的摔断门牙,给她服了药,本该片刻就能再生,谁料等了一炷香时间门牙还未抽出来。莫蕴娘这才细细地输出灵力查看了一遍,越看越是不明白。

    许含烟见莫蕴娘皱着黛眉,嘴一撇,快哭了。

    莫蕴娘一头青丝盘成流云髻,眉目端庄,眼神如水。许含烟长得有几分像娘亲,只是神采间多了些跋扈,没有莫蕴娘的温婉。莫蕴娘察觉药效已入牙龈,但却无法催生新的门牙,仿佛那里被人特意施了法术,阻止再生一般。她心思玲珑,也如许城主一般猜测是霓裳歌舞班有着高人保护,这是给许含烟略施小惩啊。

    莫蕴娘柔声安慰许含烟道:“也许过段时间便好了,算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若不想让人瞧出来,就端着小姐的样子,笑不露齿,行不动裙。”

    “我不干!”许含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里黑洞洞的,别提多难看了。她越想越是委屈后怕,一头埋进被子里大哭。

    莫蕴娘无可奈何,问道:“你给我细细说来,你究竟是如何惹了别人。”

    许含烟顿时汗毛直竖,哭得更大声了,莫蕴娘用了灵力安抚片刻后,许含烟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抽抽搭搭地说起那诡异的一幕。

    莫蕴娘听了,沉思了很久,没再继续纠缠这件事,“等你及笄后,便入奈何天吧。”

    许含烟立时红着眼爬起来,坚决地摇头:“我不要去!”

    莫蕴娘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许含烟:“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我在奈何天外门有一位好友,如今她已进了内门,前些日我曾探望于她,她说会向师父求情将你纳入内门暂且做些杂活,表现好了,成为内门弟子也未必不可能。”

    “奈何天要真是那么好,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说你很快就要进入内门了吗?你都不愿意待的地方,却要我去受苦!我才不去,我就愿意留在执博城当我的大小姐!我才不稀罕奈何天呢!”

    莫蕴娘像是被掀开了什么往事,低头沉默不言,半晌,她才道:“你爹一定会将你送进奈何天,你莫要逆了他的意思。”

    许含烟气鼓鼓地摔掉铜镜:“不管你们怎么逼我,我都不会去的,执博城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去撄锋城找焦叔叔。”

    莫蕴娘看着许含烟跑开,无奈地摇头,弯腰将铜镜捡起来,乍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不由眼神恍惚,她已为人妇多年,再无当初在奈何天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

    她轻轻叹气,将铜镜放回原位,又将被许含烟弄乱的物品一一整理好。

    霓裳歌舞班自回了院子,便暂时放下了幻戏拍摄,连忙开始了乐曲排练,金鼎门可能是他们遇到的最强对手。晏怀白天没有亲临金鼎门和霓裳的演奏现场,但从顾景行给他的影石倒能窥得几分厉害,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反倒因此,更觉得精神昂扬,和歌舞班其他人一起排练时没有多去想外貌,等一曲演练完毕,他才惊觉,心虚地看别人,发现其他人都斗志满满,全心投入演习中,也无人顾及他。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心理负担已经减轻了很多。或许和勾占送他的曲谱也有关系吧,他每次练习时都觉得很艰难,直到现在,他连曲谱上的第一首曲子还没有练会,但每熟悉一小节时,总会有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像是摸到了道一般,让他有着凌云俯瞰之感。

    顾景行也因此暂时休息,不用忙着拍摄幻戏,不过让他真的躺着休息几天,他也做不到,只得好好筹划后期的拍摄工作,剧本上还有几个场景没有取好景,或许可以趁这几天出去找找看合适的地形,再依据具体地形修改剧本。

    顾景行埋头理出了好几件需要着重准备的事,一抬头就看到奚央在对面打坐,这房间不大,也无多少灵气,实在是委屈了他。

    顾景行看了片刻,见奚央睁开了眼,一点儿也不心虚,反倒把奚央看得不好意思起来。顾景行笑问道:“你已在这里逗留多日,天玄宗无要事等你处理吗?”

    奚央还以为顾景行是催他走呢,闷声道:“天玄宗有守墨长老代为管理,再其次也有子真师弟,执法峰以守入道,以宗门为载体,越是为宗门付出心血,道心就越加坚固。”

    顾景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修炼方法,“那你的少掌门一位为何存在?不如直接交给执法峰。”

    奚央道:“少掌门本该由子真师弟晋级元婴后担任,但宗门为我万法归一道就将少掌门位置给了我,让我历权劫。”

    顾景行更奇怪了:“既然天玄宗特意让你担任少掌门,那你怎么整日在外?能起到历练的效果吗?”

    奚央语塞,想了半天,支吾道:“权劫乃是人心之道,修心不在一时,需寻得契机,我在宗门内外,其实并无影响。”

    顾景行听得似懂非懂,元婴修行离他实在太远了,他挥了挥剧本道:“我近几日需要外出取景,也不知你何时离开,如不能送行,望谅解。”

    奚央立即说道:“外出取景?我与你一起。”

    顾景行还未说话,奚央又赶紧解释:“修心本该看遍山川,与你同行,能护你周全,也能洗练我之道心,应是两全其美。”

    顾景行听了,颇觉惊喜,要是有奚央同行,也不用担心一些修士或野兽,当即感谢了奚央一番。

    奚央面上端着,其实心里喜滋滋的。两人也不需要收拾什么,立即就准备出门,和老班主打了声招呼后,奚央为整个院子都布下了结界,防止有心人来打扰他们。

    奚央拿出一把花纹繁复的长剑,往前一掷,那剑迎风便涨,从四寸直涨到三尺,可供两人站立。花剑在两人脚边浮着,奚央率先上去,对顾景行道:“你站在前面,若看中了什么地方想要停下与我一说即可。”

    顾景行只看过别人御剑飞行,何时自己体验过兴致挺高地就站在奚央前面,不等他多适应,奚央就御剑直上云霄,强大的风力顿时让修为低下的顾景行难以站稳,往后直接撞在奚央身上,奚央忙扶住他。

    飞到高空后,花剑逐渐平稳下来,顾景行也能睁开眼看得清底下云雾缭绕、山峦耸翠,当即惊喜地回头,和奚央说道:“能御剑飞行果真不一般,视野都开阔了不少,想必三天内就能找到合适的场景。”

    因为在高空,又有狂风掠过,顾景行说话声便下意识大了些,但奚央的耳力并不受这些影响,听顾景行说话如在耳侧一般,又有风卷起顾景行的发丝绕在他脖颈、下颌,弄得他发痒,都忘记了他其实可以设个结界将风都挡在外头。

    奚央看着顾景行兴奋的侧脸,一会儿指着底下的那山说太险峻,不适合拍戏,一会儿又说那条河倒是壮阔,若是拍个俯瞰镜头想必很棒.......不知不觉入了神,忽觉体内燥热,似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吓得他赶紧回神,压下那股奇异的感觉,不敢再多看。

    顾景行第一次飞上高空,还不同于飞机那种封闭空间,感受着风打在脸上的快感,他又怎么能发现奚央的异常。很快便发现了一些蔚然深秀的群山,顾景行说道:“奚央,去那里看看。”

    奚央立即听命,降下飞剑,陡然下降的失重感让顾景行又是一阵不稳,连忙紧紧反手抓住奚央的手腕,又嫌不够稳,歪了下身子,斜对着奚央,另一只手也绕过来抓住他。看上去,倒像是两人相对拥抱一般。

    奚央呆呆地看了顾景行一会儿,耳根莫名其妙就红了。飞剑转眼就停在了山峰,顾景行松手跳了下去,奚央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失望,跟着下了飞剑。

    顾景行在山顶来回看了几眼,赞道:“这边风景独好。”又将具体位置记下,才与奚央再次上了飞剑,寻找下一个地方。

    奚央发现每次上天或者落地时,顾景行总是把自己抓得很紧,恨不得贴上来,发现这个规律,奚央心里悄悄欣喜了一下,然后对取景这种事乐此不彼,简直比顾景行还要积极主动。

    只可惜顾景行一直公事公办,也没想着带奚央去野个炊、戏个水,三天时间竟然粗粗扫一眼美景而不深入,跑遍了执博城方圆几万里,也只摘过几个灵果。

    奚央也是不懂情趣的人,不会主动提出要求,只觉得每天和顾景行飞来飞去就很好了。

    三天一过,霓裳歌舞班和金鼎门的比试终于要开始了。

    许城主在城主府的观月楼设下筵席,请已经到来的宾客来评判,两支乐队在楼旁的两座湖心岛上演奏。府中众多女眷在湖的那边引水阁里观赏,府中若有不当差的仆人想要来看,也一律放行,可自行在花木亭台间找一位置。每人执有一朵白花,喜欢哪个,就放在对应的小船上,等比试结束,小船自会漂到湖心岛处,分出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