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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痴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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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丹圣宗就有了消息,这一轮四十九人,两人身死,包括牛蔽之在内十余人重伤,其余三十五人全部直接晋级最终比试。

    而眼下,玄山能够参加比试的,只剩下金多宝和秦雪终了。

    因为石洞被炸毁大半,余下众人的比试定在三天之后,好在当时存放储物袋的石匣有阵法加持,并没有受到波及,余下的赛事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

    卓漆快步出了暖棚,盛五行便不远不近的跟上,看守暖棚的一名丹圣宗弟子,也急忙现身,与卓漆同行带路。

    牛蔽之因为护着秦雪终,伤势过重,晏溪和团练真人一直守着,灵丹妙药无数,但人始终没有起色。卓漆进入大殿之中,只见倾无崖主峰大殿,其中只有些青铜人灯具,别无其他,中间一个宽大的床榻,卓漆上前远远看了一眼,才对碧妧真君和竟陵真君行了大礼。

    “听闻丹圣宗有天河之水,小卓见识浅薄,倒从来没有见过。”

    竟陵真君微微笑道:“你尚且年幼,将来自有机缘。”

    当年药师圣曾目睹天河之水,冬日现出冰昙奇景,因而感悟天地,突破元婴瓶颈,晋升化神。之后药师圣弟子也曾观河进益,但五百年前,丹圣宗有一弟子,于云浑湖中猛然癫狂,竟然击碎天河屏障,致使凡水倒流于云浑湖中。因此为避免天河之水受到亵渎,丹圣宗便定下门规,唯有于丹道上别有建树之人,才能入云浑湖参玄。

    卓漆同样报之一笑,也不周旋什么,直言道:“我曾听闻云浑湖畔,有一株桃树,抑或是当年天河倾注,由上界到了修真界,这桃树千年一熟,可断续筋络,废血再生,修士若是用之,骨骼可再生,皮肉可坚若磐石,无异于起死回生。”

    竟陵真君道:“小卓,阅历倒是甚广,只不过这桃树不过因为结实艰难,因此才被夸大功用。”

    碧妧真君颔首道:“不错。确有夸大之嫌。我殿中倒还有一颗,襄君,你持我玉牌,去取来吧!”

    卓漆随即退下,并不再言语。团练真人退下后不久,便听外间弟子来报,盛五行求见。

    竟陵真君温雅一笑,看向卓漆,问道:“小卓,你看如何?”

    卓漆淡淡道:“我师兄生死未卜,哪有功夫理会他?便让他先等上片刻,只不过听闻那五足道人,曾受真君指点,只怕真君怪我任性。”

    竟陵真君笑意不变,都不再言语。碧襄君取了怪桃回来,用灵力化成汁水,喂给牛蔽之服下。

    片刻后,晏溪真人再次探脉,对卓漆缓缓摇了摇头。

    “并无起色,他筋络受损严重,我只能尝试着缓缓注入少量灵气,其余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又对竟陵真君和碧妧真君俯首行礼:“多谢两位真君割爱重宝,玄门日后必有重谢。”

    旋即又转向卓漆道:“小卓,你怎么回事?这种子虚乌有的指控,为何不速战速决,反而拖了这么久?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是欺负你年纪小,我们这一辈儿的,谁不知道那家伙是个老混蛋!让他进来,有什么证据,尽管当面拿出来!”

    晏溪装疯卖傻,这一串话,连盛五行的半个师傅竟陵真君和海清流的师傅团练真人师祖碧妧真君都捎带上了,卓漆心中暗笑,表面却是面无表情。

    碧妧真君叹道:“既然如此,便让清流也一齐过来吧!”

    盛五行入内,便向碧妧真君、竟陵真君行礼,过后,又与晏溪持平礼。

    “当年药师圣游历灵镜州,创下丹圣宗,而后丹圣宗以及四大正宗,一齐主持斗丹大典,为的便是选拔丹道人才,弘继药师圣绝学。秘鼎阁虽未蛮野小宗,但一直以药师圣所立,治病救人为丹道本途。可谁料,灵山试炼当中,却有人仗着是四大正宗的精英弟子,将斗丹大典的规则视为无物,这又该如何算论?”

    晏溪问道:“可有凭证?”

    “我座下大弟子身死,尸骨无存,二弟子方才也已经命归黄泉,他身上所受剑上,乃是玄山剑法之中的铁弓藏!这就是物证,而丹圣宗的海清流便是人证!”

    铁弓藏虽未玄山弟子所创,但四大正宗之中,也有不少人曾去玄山修剑,这剑招,并非玄山绝学。至于海清流,连团练真人都避而不见,可见并非有信之人。

    卓漆淡淡道:“五足前辈,铁弓藏虽未玄山剑法,我也的确曾经阅览,可以我目前的修为,并不足以施展。其实,便是这位海师姐,她所言并非完全可信。但灵山一行,我们玄山一行人与丹圣宗的端木师兄,多半是在一处,他倒是可以力证,我并未有杀人夺宝的时机。”

    海清流刻毒的望着卓漆,恨恨道:“师兄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你,他即便与你分开,又怎么会在这时候承认?”

    卓漆奇问道:“海师姐,我与端木师兄同属四大正宗的师兄妹,在灵山之中多有扶持,也是常理,但如今涉及斗丹大典这等要事,端木师兄又怎么会因同门情谊而胡乱作证呢?”

    “同门情谊?师兄妹?他不过见你一眼,自此情根深种,我与他青梅竹马,却再也不曾正面看我一眼,你如何能说是师兄妹之情?他又如何不能说上几句谎言?”

    卓漆颔首:“所以,海师姐是因为端木师兄,与我早有嫌隙,因此才刻意陷害?!”

    “你胡说!”海清流尖利的怒叫道。“你胡说!师傅,师傅,您问我话,我全都如实答了,确实是卓漆害我!如若不然,我何必跑进蜘蛛群里,受这种苦楚!师傅,我自小在您膝下,您知道我最怕疼了,您知道那么多蜘蛛邀我,有多疼吗?师傅,我想叫师兄救我,可师兄眼里只有她,我想要师傅救我,可师傅也听不见我哭……师傅……”

    海清流泪雨滂沱,跪伏在地上,拽着团练真人的衣裙,哀声痛哭不已。

    碧襄君缓缓叹道:“你……你这孩子,如何竟不长记性?”

    若是她当时便回到倾无崖,哪至于吃这些苦头?

    见她只是痛哭不已,不由心软,对晏溪匆匆道:“晏溪师兄,我这里还有一支千年血灵芝,赠与师兄。至于这劣徒,原本是我宠溺太过……”

    晏溪拿了血灵芝,便放在白酒里醒着,预备明日一早,再给牛蔽之服下。

    碧襄君见晏溪收下东西,一手托起海清流,正要带入内殿,海清流反而狂躁起来,从她怀里挣脱开来。

    “师傅,师祖,你们若不信,弟子可以发下心魔重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