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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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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上午,朱璇拖着还隐隐作痛的身体到医院花园散步,见两个病患孩童还草地上玩着一个旧毽,两人嬉戏着,暂时忘却病痛。

    朱璇看着,突然心底平静下来,消除了那种被按上莫须有的恶意名声以及无辜被打的郁闷,甚至她以为自己早忘记事实上仍意难平的对薛晋的感情。那个人说不上哪里好,说帅,确实,但是与她今生见过的各种帅哥相比,他并没有那么出众,可那不懂自我保护地一心动,忘记却要两辈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个新开始。

    突然,那个女孩突然软倒在地,朱璇回过神,发现她是离得最近的大人,连忙跑过去。

    朱璇抱起那个女孩,而那个男孩跑上来焦急地喊着那个女孩的名字:“小美!”

    朱璇怀中的小女孩小脸痛得皱了起来,听到他喊她,嗯嘤一声。

    那个男孩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小美,不痛,不痛……”他一边安慰小女孩,一边哭。

    朱璇抱着小女孩朝急诊室跑去,她的脚扭伤还没有好,抱着一个孩子一瘸一拐十分吃力,但只能咬牙坚持。

    路上看见护士医生,她忙叫了起来,一个护士抱过了小女孩。

    “姐姐,谢谢你。”朱璇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轻轻揉脚的时候,那个男孩走过来,抬起头望着她说,一双纯净的眼睛还布带着泪痕。

    朱璇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那个,她得了什么病呀?你们爸爸妈妈不在吗?”

    男孩小脸对着急诊室,好像是看那个女孩一样,道:“小美得的是白血病。”

    白血病?

    朱璇一瘸一拐回病房的路上,想着那对孩子,六七岁的孤儿,一个得了脑瘤,一个得了血癌。

    自己居然为了本身这么一点小事委屈,真是矫情得紧。

    朱璇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却见朱珂来了。

    “你又跑哪去了?你难到不怕我们担心吗?你这一个多月怎么就和医院这么有缘?爸妈今天要开会,要我好好照看你。”朱珂这小子向来傲娇,说出话没多软萌,但是心软,特别是对家人。

    朱璇哦了一身,简单和他交代了一下。朱珂看她喝着粥,看看时间都九点半了,想着午餐还要他张罗,就让她“点餐”。面对着这个“相爱相杀”的弟弟珂包子,朱璇心情总算从思考人生哲学的深度回到柴米油盐世俗。

    “川香过龙门。”

    “不会做。”

    “苦瓜酿肉。”

    “笨猪,你过分了,你就算是公主,我也不是奴才秧子好吗?”珂包子咆哮。

    “我没把你当奴才,当你是厨师。”朱璇眯着眼睛笑道。

    正在这时,病房外走进来了一个人,只觉他长身玉立,俊美不凡,气质沉稳。

    姐弟俩停止了言语上的互相笑闹,朱璇怔住了,而朱珂已经站起来彬彬有礼鞠躬问候,现代华夏礼仪,面对普通陌生人问候时半身鞠躬就够了,揖手礼是对长辈或德高望重的人。当然,在现代商务场合和国际事务场合,又多半是握手礼。

    “你……你来干什么?”朱璇一句话,带着三分冷淡三分尴尬三分排斥。

    这人却是陆程。

    “我既然知道你在住院,当天也在场,所以来看看。”

    “谢谢。”

    朱珂明显双眼精光的打量二人,陆程尴尬地微红了脸,只怕这男孩误会了。

    见朱珂十分懂礼貌的给他倒水,朱璇就介绍:

    “这是我弟弟,朱珂。”

    陆程朝他颔首微笑,朱璇对朱珂说:“这位是万里万先生。”

    陆程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俊脸通红,朱璇喃喃:“若是嫌弃,不喝就是,怎么……”

    陆程深呼了一口气,用手帕擦了擦口,说:“我姓陆,名程,表字万里。”陆程忽心生一种哭笑不得的荒唐感觉。万里万先生,这个女生亏她想得出来!

    “啊?”朱璇呆呆地看着他,俏脸顿时飞红。

    朱珂忍不住道:“朱璇,麻烦你凡事多长几个心眼,这样很失礼又很丢人……”

    “啰嗦!回家做饭去!中午没有川香过龙门我就不吃饭,晚上看你怎么向爸妈交代。”

    “说了我不会做那个!”朱珂怒,要不是这个不靠谱的姐姐也有其可取之处,他还要和她合作,并且亲人关系是断不掉的,他才不要受她压榨呢!

    “男人不会烧饭的,都是废物,你是废物吗?”想起自从上次被他误会她要在电脑上对皇太子舔屏后(虽然有一度是对小鲜肉流哈拉子),这小子总是时不时拿十分鄙视的目光瞧她,她又解释不清楚,心中一股子郁闷之气现在也没平。

    “朱璇,你是白眼狼吗?上次被踩踏脑震荡昏迷不醒四天四夜,我照顾你多久了?还有你捐骨髓那次,又是我照顾你。你十六岁那年……”朱珂历数着这个不靠谱的姐姐的是有多难照顾,每次都轮到他鞍前马后的伺候。当然,她也有好的时候,女生给他写情书害他被恶学生嫉妒,是她来帮着打发坏学生,他零花钱不够用是她支助他。

    “你烦不烦?有客人在,没看到吗?”

    鸡飞狗跳后,朱珂左右是被打发出去了,朱璇才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他是喜欢她才来看她。

    “你的案子,我被列为目击证人,若是之后要开庭,我就必须出庭作证。”

    “维护司法公正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陆程想起爷爷的连任首相竞选,杨家卫家王家都涉及爷爷重要的支持势力,特别是杨家是支持爷爷的领头财团之一。现在正需同心协力的时候,若是这个节骨眼内部造成矛盾,势必会有些影响。

    这次爷爷的对手新党刘泰实力很强,曾担任过华北总督、商务部长,政绩匪然,他前期民意调查支持率也与爷爷相差不大,爷爷这边民意就是下降一点点也是很危险的。

    和平年代,首相不能连任当足两届,恐怕爷爷会很尴尬,造成心病,再者爷爷有许多抱负未展,他作为家族的一员,不能因这事拖累爷爷。

    陆程斟酌了一下,道:“可是,我觉得还是接受庭外和解更好。”

    朱璇不解:“为什么?她们不是咎由自取吗?就算你和我们平民不一样,但是作为一个人,失去基本的正义立场,你不觉得……”

    朱璇更重的话却说不出来,她上次突然吻他是当时的情景情绪原因,一时冲动,平日自然不会脑抽。当时她无辜被打,心中委屈又愤怒,看到陆程也是对她怀有恶意的偏见,一切是因为她是平民又意外遇上过皇太子,她没有解释(也解释不清)她确实不认识皇太子的事实,他们都认为她是贪慕虚荣,不折手段的女人。

    她又想到前世爱情不如意,心有小邪恶,看陆程俊容如玉,就吻了他一下,是在恶意挑逗他:你不是看我不起么,我偏要吻你,你们不是认为我是勾引人的贱人么,那我勾引给你们看呀。我就真爱慕虚,关你们鸟/事?

    这,又能怎样?多大的事呀?又关别人何事?至于陆程,你受到性/骚扰,那你去告我呀。本姑娘已经这样了,就这么任性,也豁出去了。

    陆程听她说他失去为人基本的正义,也暗暗脸颊发烧,不禁有些慌张,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想,闹到法庭对你自身长远来说无益。”

    “怎么个无益法?”

    陆程道:“你们是校友,校友之间弄得法庭相见,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们都还年轻,年轻谁不会犯错,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上法庭判了刑,有了人生大污点,对她们三个人的家庭都不是小事。而对于你,也许人们都会怕你,觉得你难相处。其实,那三个人都有些背景,你把人弄进牢里关几个月又如何,出来后,她们仗着家庭背景岂会放过你?有的是法律之外的办法来报负你,这后患就无穷了。但是,你闹到现在,她们在判罪之前是最害怕的时候,她们得到了教训,你又宽大同意庭外和解并亲自向检查官求情,他们过后不会再报负你,又对你抱有一定的惧意,以后你就少了麻烦。还有,我想她们的父母会愿意用钱来解决这件事,于你也有好处。”

    朱璇其实智商不会低,只是情商不太高,而且性子倔,感情迟顿,看她曾经暗恋男神七年,男神换了四个女友她都没混上就知道了。

    朱璇深思着陆程所说话的道理,一双黑亮的眼睛打量着衣冠楚楚的陆程,说:“你直说吧,这件事和解于你有什么好处?”她与他连泛泛之交都论不上,为何来劝她和解?她不会在这种事上太过天真。

    陆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上庭作证,可我也不能作伪证。”

    朱璇讥嘲着点了点头,叹道:“原来如此,那几个女孩定然是你家的世交什么的了。呵呵,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