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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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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了儿子一巴掌之后,徐俌抬头看向张儒:“贤弟可满意?”

    张儒闭口不言,敢觊觎自己的女人,一巴掌,显然无法给他一个交代。

    徐俌又抬手给了儿子两巴掌,徐怀远的鼻血都让他这暴力老爹给打了出来。

    “贤弟可满意?”

    见张儒不说话,他又要施暴。

    张儒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徐俌的手道:“罢了罢了,兄长不知此事,也怪不得兄长。这魏国公府,愚弟是不敢居住的,南镇抚司那边应该还有些住处,愚弟去那边就是。

    至于这接风宴,不吃也罢!免得因为某些事情,再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和气。”

    说完,他转身就走。

    徐俌高高举起的手颓然垂下,他知道,这件事上,张儒是介意了。

    等张儒离开之后,他意兴阑珊的带着府中众人回到家中,然后直接拉着儿子去了家法堂。

    “说,为什么这般不知廉耻。”徐俌一把将徐怀远掼在地上,然后怒吼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逆子一双招子惹的祸,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徐怀远满是怨毒的看着徐俌:“我会这般不知廉耻,还不是你这当爹的逼的么!怎么?怕了?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魏国公,永镇南京的世袭魏国公,难道还怕了他张文轩一个靠勋爵上来的国公不成!

    现在朝廷要灭你根基,你不动,我这个当儿子的只好替你做了。”

    “逆子!”徐俌忍不住对着徐怀远一顿拳打脚踢。

    他怕张儒吗?

    答案是不怕!

    徐俌在陪都南京经营了这么久,他家世世代代在江南经营这么久,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他真的没必要怕张儒这个新晋国公。

    他之所以会对徐怀远大发雷霆,是觉得徐怀远破坏了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

    南京魏国公府,一直都是世人以为牢不可破的一个地方,只要大明的皇权在,魏国公府就不会倒。这种想法不仅存在于那些依靠魏国公府存活的人心中,也存在于大明亿万百姓心中。

    可徐俌自己知道,这种所谓的荣耀,其实并不是那么牢靠。

    依靠皇权,他们能够屹立下去,可是皇权总有倒塌的一天。

    张儒现在做的,是为了大明的长治久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在保护他的魏国公府。

    他不希望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变差,甚至对张儒来到江南,他是抱着一种欢迎的态度的。

    很快,徐怀远就在暴力狂父亲的殴打下奄奄一息,徐俌这回也算是下了死手,完全没有留情。

    一顿毒打之后,徐俌扬长而去,临走前,也没有吩咐人给徐怀远治疗。

    是徐怀远自己爬出家法堂,这才被下人发现,侥幸捡回来一条性命。下人们慨叹徐俌下手太重的同时,也好奇为什么徐怀远会被自家老爹如此殴打。

    不过风声很快便传扬开来,原来是这位不争气的二公子竟然敢觊觎公爷把兄弟定国公的家眷,这才挨揍。

    得知实情后,那伺候徐怀远的几个小丫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要不是身份摆在那里,这几个小丫头是不是愿意继续伺候他都两说。

    徐俌离开魏国公府之后就命人查到了张儒下榻的位置,没想到张儒竟然真的带着人了南镇抚司那边。

    他马上就火急火燎的命人备礼,准备去找张儒解释。

    周礼跟张儒已经有十年光景未见了,再次相见,周礼显得成熟了许多,再不是那个看见张儒就觉得恼恨的锦衣卫千户。

    作为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周礼对张儒的接待算得上是以礼相待,彼此之间的距离,比牟斌差一分,比徐俌好一分。

    勉强来算的话,周礼也算是张儒的心腹。

    哪怕是不勉强,他身上定国公一系的标签,谁也摘不下来。

    “公爷来了,末将有失远迎,请公爷勿怪。”周礼在酒桌上端起能装三两水酒的酒杯闷了三杯,带着酒气道。

    张儒笑道:“你我也是老相识了,当初为了避免你跟文远之间争权夺利,把锦衣卫北镇抚司闹得鸡犬不宁,才委屈你来南镇抚司的。真的要说话,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我朋友相称便好,不必管我的身份。”

    周礼忙不迭道:“这怎么可以,公爷是公爷,小将只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而已。”

    张儒苦笑道:“你现在在南镇抚司可是变了不少,以前的你可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的存在的。好了,不用那么多废话,看得起就叫一声文轩,看不起你就继续公爷公爷的喊吧!”

    这种话周礼自然不会相信,他哪里敢继续叫公爷。

    继续叫公爷的话,那不是摆明了不给张儒面子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礼是张儒的人,却不是他的心腹,所以他在某些方面地位比范统他们还要高一些。

    至少,张儒是说你我是朋友。

    肖阿奴自作聪明的对周礼做了个口型。

    “叫老大!”

    这就是肖阿奴没有说出来的三个字。

    曾经的上司跟自己通信不少,每每提及张儒,他便会露出遗憾的语气,表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法成为张儒的心腹了。

    肖阿奴在这一方面倒是也给他努力过,可张儒对周礼的了解仅限于少有的几次接触,其他的都停留在十年前。

    故而张儒也没有太多的跟周礼接触,更不要说让他成为自己的心腹了。

    “老大,这次来,我已经知道来意了,不知道老大可有策略应付这江南官场?”周礼心领神会的将不太习惯的老大两个字喊出口,然后又顺理成章的说起了事情。

    张儒闻言挑眉,也没有道破周礼心中的小九九,笑道:“这次来,如果没有一点准备,那就等同于厕所里打灯笼,纯粹找死。既然我来了,不把江南的官场翻个个,我张文轩这三个字,可就白写了。”

    周礼道:“老大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直言。这次我还准备了江南这边五品以上官员的所有卷宗,老大要查看的话,随时可以调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