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病爱成瘾 > 定北侯:大结局2

定北侯:大结局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后,半月之久,燕惊鸿毫无消息。

    “飞衡,半月了。”常青侧卧榻上,腹部微微隆起,望着殿外月夜,声音染了秋夜的凉,“他还没有回来。”

    十五个日月,竟这样长,让相思成灾,担惊受怕。

    飞衡蹲在榻前,仰头看她:“常青,莫要心急,陛下远比你想的要强大,他定不会有事。”

    “我知道。”常青收回视线,眸光微沉,将嘴角抿成了直线,“可是我等不下去了。”

    飞衡还欲说什么,殿外忽而传来夜莺声啼。

    是池修远,池修远在召她,常青起身,走到窗柩前,伸手,任夜莺停在了手心。

    她喃喃:“池修远也等不急了。”

    殿外,燕七等人闻声进来,望了一眼那夜莺上取下的信笺,只书了四个字:侯君归来。

    池修远侯的人,是常青。

    飞衡沉眸:“果然,是诱敌之计,生死蛊是诱饵,陛下也是诱饵。”

    燕七惊愕,这生死蛊他也只是耳闻,是巫疆皇族的秘术,对此传闻甚少,坊间流传的便只有八个字:一蛊两生,生死同命,

    飞衡后背的朱砂,恐怕便是那生死蛊的子蛊。

    常青沉吟顷刻:“红桥,取我的剑来。”

    “娘娘,请三思而行。”生死蛊是诱饵,陛下亦然,定北侯居心叵测,分明意在常青,燕七相劝,“娘娘,陛下有令,您不可以出燕宫一步,况且陛下现在下落不明,恐是池修远使诈,未必就是落到了他之手,您万不可去冒险。”

    常青只言:“这一趟,我必须去。”即便是蓄意,事关于燕惊鸿,她便只能冒险。

    她负剑,转身便走。

    燕七挡住殿门,咬咬牙:“属下恕难从命。”对着殿外高声令下,“拦住娘娘。”

    话音刚落,燕卫便围住了凤栖宫。

    常青一手护在腹上,一手握住剑柄,运了力,指尖隐隐显露青筋:“不要逼我出手。”

    近三十名燕宫亲卫,个个以一敌百,皇后娘娘就更不用说,若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这凤栖宫都要掀了,这还事小,万一一个没留神,伤着磕着了皇后娘娘和她腹中的龙嗣,那就真不得了了。

    “娘娘!”燕七为难,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正是剑拔弩张时,飞衡按住了常青拔剑的手,看向燕七等人:“把剑收起来吧,你们打不过她。”

    燕七觉得,这话说的就有点伤自尊了,虽然是事实。

    一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放下了剑,皇后娘娘这Xing子,还有这一身本事,想来拦也拦不住。

    “我与你一起去。”

    常青颔首,与飞衡一同出了凤栖宫,燕七等人紧随其后。

    深秋之际,乍暖还寒,北魏地势偏北,夜里,甚是阴冷,日落不多时,天便彻底昏黑。

    定北侯府外,点了几盏夜灯,照着门前的石狮子,打下两道斜长的影子,显得有几分清冷。

    “扣——扣——扣——”

    敲门声不疾不徐,片刻,便有人来开门,门阀打下,大门只开了一条小缝,开门之人望见门外,微微惊愣:“常、常青。”

    常青取下兜帽,一身黑衣,灯烛下,映得她容颜白皙清丽,道:“刘管事,请替我通传侯爷,便说,”微微顿了一下,常青言,“大燕章华皇后请见侯爷。”

    大燕章华皇后……

    此番,常青是以大燕皇后的身份前来,一别多时,常青已不是那年定北侯府的侍女了。

    刘管事不敢耽搁:“老奴这便去通报侯爷。”

    院子里的常青树,生得正盛,比她去大燕时,高了些,笼在月色里,淡淡的青毓色。

    “常青。”

    池修远轻唤,站在屋檐下,烛火投下了暗影:“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树影摇曳,常青踩着斑驳,缓缓走近,微微扬起下颚:“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定北侯府了。”

    “你还是来了,为了燕惊鸿来了。”敛下的眸,青影沉沉,他看着常青,微微发怔。

    黑色披风裹着的身形,有些消瘦,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长发挽成了发髻,模样娟秀。

    是她,却不像她。

    一别久时,容颜未改,她,已不是当初的常青,她背负的青铜剑,为的,是燕惊鸿。

    “他在哪?”开门见山,常青并无耐心多言。

    他在哪?

    不过三个字,却让池修远微微颤了一下身体,他料想过,常青已不是他定北侯府的常青,只是看着她冷清又防备的眸子,会这样恍然若失。

    没有回应她的问题,他转身,走在她几步外:“你赶了许久的路,先用膳吧,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膳食。”

    语气熟稔,便好似曾经。

    “娘娘。”燕七有所顾忌,防备地环顾四周。

    常青面色无异:“飞衡同我进去,你们在此等候。”

    “属下听令。”

    此处,是常青之前居住的院落,还是原来的模样,便连屋内的陈设也不曾变更,屋子里很干净,大抵是时常被擦拭,铜镜上一尘不染。

    池修远坐在案桌前,在瓷碗中布了些菜,推到常青面前。

    她拢了拢披风,手下意识地放在腹部,并未动筷,落座后便一言不发。

    “常青,你是何时背叛我的?”他突然开口,语气平和,似是与她道道家常。

    “花朝节那年。”

    池修远轻笑一声:“竟这样早。”他夹了一块鱼,习惯Xing地将刺剔掉,再放到常青的碗里,“能告诉我为何吗?”

    眸光清凌,常青直视他的眼:“我若不弃了定北侯府,也会被定北侯府弃了,一次又一次地。”

    池修远握着玉箸的手,微微一颤,眼底慌乱一片:“常青,”

    “侯爷,”她打断他的话,语气微冷,“是你亲手把我推到了燕惊鸿身边。”

    她幼时入府,垂髫稚龄便入了定北侯府暗卫之列,她为他、为定北侯府历了数十载腥风血雨,杀人无数。却也是他,一次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池修远自嘲地笑笑:“是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错了。”步步为营,多年筹谋,却落得一败涂地的田地,他似叹,“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将你送去了大燕。”

    上一世,他也这么说,可是,他却两次推开了她,重蹈覆辙。

    常青微微勾唇,冷笑。

    他无言以驳,沉默许久,将瓷碗递给她:“北魏夜寒,喝些汤吧。”

    常青微微蹙了蹙眉,执起汤匙。

    他似笑非笑:“不怕我下毒吗?”

    常青低着头:“你不会。”慢条斯理,她小口小口地喝下了小半碗汤,腹中这才暖了些。

    她敢来,便笃定了池修远不会伤她。即便为敌,他也不会,这一点,常青从来不曾怀疑。

    “是,我不会伤害你,”话锋一转,目光骤冷,池修远缓缓吐字,“我只是想要燕惊鸿的命。”

    “他在哪?”

    言简意赅,却不瘟不火,常青她一贯处之泰然。

    池修远笑:“五千精兵,身陷狼群都取不了他的命。”他抬眸,深深墨色,好似探究,却又笃然,“常青,你知道吧,他的弱点。”

    燕惊鸿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池修远曾以为,那样一位帝君,必然无坚不摧,却不尽然,这一次,燕惊鸿是自投罗网,只怕不是失策,是心之所向,触之逆鳞。

    燕惊鸿的弱点,是她,是常青。

    常青放下汤匙,用丝绢擦了擦唇角,淡淡而语:“原来你的筹码不是生死蛊,是我。”

    五千精兵,狼群而攻,却奈何不得燕惊鸿,唯有常青,让他束手无策。

    生死蛊不过是燕惊鸿的诱饵,而燕惊鸿,又是常青的诱饵,环环相扣,池修远的目的是常青。

    “你早便猜到了不是吗?”

    常青不置可否。

    她这样聪慧,怎会不知道他的算盘,这世间,最了解他池修远的人,便是常青了。

    “那为什么还要来自投罗网?”眸间,终究乱了倒影,难以平静,池修远的目光直直锁住她,语气,带着逼问,“常青,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为了燕惊鸿对我投降?你分明知道,我的目的是你。”

    “因为你太精明了,用燕惊鸿做了诱饵。”既已动情,如何独善其身,她认了。

    池修远一直都知道的,常青重义,更重情,却未曾料到,她会如此不顾一切。

    他抬手,突然一转,猝不及防便截住了常青的手腕,指腹探向她手腕,骤然发笑:“果然,你爱上了他。”

    常青Xing子刚烈,若非爱慕,怎会为之孕育子嗣。她啊,动了情,所以,方寸大乱,所以,自投罗网。

    她不疾不徐,手腕反转,便卸了池修远手下的力道

    池修远后退,长袖拂过酒盏:“咣——”

    瓷壶坠地,四分五裂。

    屋外,侯府守卫忽闻声响,骤然从暗处跃出,领头之人一声令下:“侯爷有令,全部拿下!”

    果然,有埋伏!

    燕七大喊:“保护娘娘。”

    顿时,两方人马,兵戎相见,皆是高手,动作极快,身形移转,看不见招式,只见常青树的叶子簌簌飞落。

    须臾,侯府之外,有马蹄声临近,马上之人高声道:“侯爷,燕惊鸿降了。”

    从常青入定北府到现在,才不过半个时辰,燕惊鸿便束手投降了,果然,是碰触到了他的逆鳞呢。

    池修远笑了,这硝烟,才刚刚开始呢。

    “常青,不要试图走出定北侯府,我不想与你兵戎相见。”

    留下一句话,池修远转身离去,即刻,便有数千人马守住了所有出口,手握兵器严阵以待。

    院子里,两方人马,缠斗不休,侯府外,池修远驾马而去,尘土方落,暗处忽然窜出来几道人影,那为首之人瞧了瞧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方,又看了看远去的人马,道:“蛇已出洞,跟上。”

    随即,一队人马尾随而去,藏匿在后,小心翼翼地。

    屋里,门窗紧闭,只闻屋外打斗声,愈演愈烈,常青环顾一番,手握住剑柄:“飞衡,掩护我。”

    飞衡守在她身后:“你要怎么出去?”

    屋外守军数千,燕卫又被缠住,这一方地方被池修远下令严守,密不透风,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要出去谈何容易。

    常青心平气和,只道了两个字:“强攻。”

    飞衡想也不想:“不可。”

    常青看向他,目光决绝:“飞衡,你信我一次,池修远断不会真要我Xing命。”

    只要守军不下杀招,凭常青的武艺,要硬闯,也不无可能。

    飞衡思忖后,颔首,他信常青,攻心攻计,她一向深谙此道。

    “从左侧突围,我掩护你。”

    常青微微莞尔,像多年前一般,她与飞衡比肩而战,将后背,交于彼此。

    是夜,定北侯府,大乱。

    此去燕台山,十里之遥,一个时辰的马程。已过戌时,山中笼了浓雾,深山处,有火光冉冉升起。

    池修远驾马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谷下,运了内力,浑厚的声音回荡:“你居然分毫未损,是我小看你了。”

    血染的灌木里,横躺了满地尸体与骸骨,燕惊鸿便站立其中,他身后,是成百上千的狼,绿油油的眸,伺机而动,定北侯府的五千精兵便守在狼群的外围。

    腹背受敌,燕惊鸿却那般从容自若,冷若冰凌的眸,睃向池修远:“你将她如何了?”

    不惧生死,却满腹心思都放在了常青身上,燕惊鸿到底是狂妄,还是愚蠢。

    池修远嗤笑:“放心,她很好,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命。”

    手里的剑,已沾满了血,触目惊心的的颜色染红了燕惊鸿的衣袍,燕卫将其护在中间。

    燕惊鸿问:“你要什么?”

    毫无迟疑,他要为了常青束手就擒。

    四目相对,寒烈与灼热的视线碰撞,池修远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要你的天下。”

    燕惊鸿一刻都不曾迟疑:“诏书也好,兵符也好,我都可以给你,”他仰起头,昏暗的火光里,轮廓分明,一双墨染的眸子,灼灼其华,“把常青还给我。”

    一国之君,将社稷拱手相让,只为红颜,却如此毅然决然。

    池修远大笑,也不只是讽刺,还是自嘲,眸光黯然了许久,才缓缓灼热,启唇,杀气凛然,说道:“那便用你的命来换。”

    不仅要江山,还要大燕帝君的Xing命,池修远确实贪得无厌呢。

    只是,燕惊鸿已降,他没有犹豫,沉着眸,缓缓松手,将手里的剑扔出。

    狼群围攻,不可近取只能远攻,放弃了武器,与自寻死路也无异。

    为了常青,燕惊鸿居然连命都不要,池修远突然便笑出了声,这样的男子,难怪常青会动心呢。

    池修远取了弓箭,箭矢对准燕惊鸿,开弓,拉弦:“那你便——”

    话未落,突然,清凌凌的嗓音传来,被山间的风吹散:“惊鸿。”

    池修远的动作一滞,回眸,望见了常青。

    她站在山的最高峰,纵身跳下,便那样飞落而下,一身黑色的披风,风卷起衣角,露出里面白色的裙摆,额前的发,被吹得有些凌乱。

    燕惊鸿僵滞了许久,若怔若忡:“常青。”

    是她来了,背着她的剑,闯入了这山中的狼群里,而站在了燕惊鸿身侧,抬起眸,认真地看他:“可受伤?”

    她小腹隆起,一手握剑,剑端上,还沾染着血渍。腥风血雨,便这样不管不顾地寻来了,

    燕惊鸿久久难以平复,看了她许久,却只说一句不由心的冷语:“回去之后,我定绑了你,让你哪也去不了。”

    他的常青,太能耐了,总叫他毫无办法,只恨不得藏起来。

    常青不说话,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舍不得骂她,燕惊鸿无奈,便将她拉到跟前,挡住她后背,念了她一句:“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常青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舍不得你一个人腥风血雨,所以,我来陪你了。”

    燕惊鸿轻笑,常青啊常青,总这样让他惊心动魄。

    “侯爷!侯爷!”

    呆愣了许久的池修远这才回过神:“何事?”

    那将士惊慌失措,战战巍巍道:“侯爷,大燕的援、援军来了。”

    池修远猛然回头,只见山腰上,密密麻麻的火把正在趋近,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池修远收回目光:“原来,你是要我替你引路。”他看着常青,发笑,“常青,我又着了你的道了。”

    原来,她有备而来,赴定北侯府的鸿门宴,不过是为了顺藤摸瓜。

    聪慧如此,便是常青。

    池修远失笑,嘴角一点一点僵冷。

    “我既然敢来,怎会没有准备。”常青的眼,冷凝,对上池修远的视线,她说,“侯爷,降吧。”

    山下千军万马,只怕他在劫难逃。池修远抬起手里的弓箭,将箭尖引了火,缓缓拉开弓,他道:“除非我死。”

    箭矢离弦,极快,看不见箭身,只见那尖端的火光飞速窜出,射进了灌木丛后的狼腹。

    “嗷呜——”

    一声哀嚎,顿时,蠢蠢欲动的狼群暴乱,一拥而上。

    “不好!狼群全部攻来了。”

    “保护陛下!”

    “围住!摆阵!”

    燕大连忙布阵,将燕惊鸿与常青牢牢围在中间,环顾四周,心下大惊,这狼群必然是被池修远动了什么手脚,这攻法,血腥暴力得简直疯狂,恐怕不杀光,也罢休不了。

    狼群越来越多,远远望去,全是绿油油的光。

    燕惊鸿拾起剑,将常青推到一侧,吩咐道:“先掩护皇后离开。”

    燕大明白:“是!”

    常青直接拔出剑,护在身前,言简意赅:“我不走。”

    燕惊鸿哄她:“听话。”

    “记得你来大燕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她说,若是你出事,我一天都不会多活。

    燕惊鸿无可奈何,转身,将常青护在身后:“躲在我身后,不要出来。”

    常青不言,背靠着燕惊鸿,提剑,出击。

    燕惊鸿摇头失笑,他的皇后,可真不听话。不再分心,与常青背对,全力以赴。

    燕宫七十二一边护着两位主子,一边杀红了眼,不大一会儿,尸体便堆成了山,援军从外侧突围,三万精兵,对定北府五千,来势汹汹。

    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分晓,满地尸骨,还有躺地呜咽的狼群,滚烫的血,染红了山谷的灌木。

    “侯爷,您撤吧。”

    池修远冷笑,眼底一片猩红,望着山谷下漫天的血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谭副将急红了眼,“侯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池修远置若罔闻般,有些失神地看着远处,自言自语:“我败了,再无翻身之地,败给了燕惊鸿,败给了常青。”

    谭副将劝:“侯爷!”

    他熟视无睹,取了箭矢,上弦,用力拉弓,箭尖一抬,瞄准远处,拉满,甚至用了内力,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那箭的对准的方向是……

    燕惊鸿大喊:“常青!”

    电光火石间,燕惊鸿抱住常青的腰,转身,将她护进怀里,他抬眸,那锋利箭矢,撞进眼底。

    他身后,是常青,他不能退,不能躲。

    突然,一只手落在他腰腹,用力一推,这一掌,常青用了十分力道,猝不及防,燕惊鸿重重后退。

    池修远松手,箭矢飞速射出,几乎同时。常青扔出了手里的剑。

    燕惊鸿几乎嘶吼出声:“常青!”

    “恩!”

    一声痛呼,池修远后退了两步,剑入胸膛,血液溅出,他一口血喷出。而那箭矢,擦过了常青的手臂,划破了衣衫,微微染红了一角。

    常青的剑,插进了池修远的胸膛,而他的箭,却偏了三分,避开了要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