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原来真的是你呀 > 第一百二十二 情缘

第一百二十二 情缘

作者:风月无关情浓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孙望舒的风流婉转似乎来自内心的愁肠郁结,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总有一种深深的忧郁在里面。

    她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怯生生的问:“公主殿下能经常遇到皇上吗?”我听她这么问,似乎话里有话,反问:“孙小姐见过皇上?”

    孙望舒的眼神迷离起来,仿佛陷入回忆,很快又恢复正常:“小女子只是在三年前偶尔见过还是辰王的陛下。”

    她掩藏不住的少女相思:“他当时到我家里去做客,有一面之缘。后来,他就登基做了皇上。”

    后面的故事可以猜想了,孙望舒不忘李朝宗,等了三年希望能进京选妃,长伴君侧,可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望舒不得进宫,李朝宗的身边人,又有几个幸福的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宴会完毕后回府,讲起武孙两家的联姻,周斯年摇摇头:“孙家是这江南的大族,子侄辈在江南做官的也不少,武修能有他夫人是孙家人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要娶孙家的姑娘,这不太妙。”

    我不以为然的说:“武修能本来就是孙家女婿呀。”

    “因为他是孙家女婿,皇上才让他来江南打开局面,现在他来了半年,一团乱麻,还要和孙家再次缔结婚约,皇上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我黯然,这孙望舒小姐,走到哪里,婚姻都脱不了的和政治挂钩,这也是人的命运不是?

    我走到周斯年面前,把手攀上他的脖颈,烛光下他的眼睛如水,皮肤上闪耀着温柔的光芒。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眼睛里闪耀着小鹿一般快乐的光,依然倾国倾城:“想说什么?”他薄唇轻启,吐气如兰。

    “你俯下身来,我告诉你。”我看着他的眼睛,醉倒在他的眼波里。

    他俯下身,却没有听我说话,柔软的唇吻住了我的唇,好久好久,直到我喘息不止,才放开。

    我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年哥,我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你在一起。”心里祈祷着上天,再给我们几世情缘。

    周斯年眼里有晶莹的泪光闪过,他轻轻的说到:“傻瓜,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第二天一早,周斯年就进山了,他临走前再次嘱咐我,不要对义父讲他进山的事,没事的话,陪着义父说说话。我从他的眼神里理解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看着义父。

    这让我心情很坏,今天很冷,又担心周斯年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义父来到江南,还保持着以往的生活习惯,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喜欢独来独往。可我今天想和义父说说话,不是为了看着他,而是单纯的就是想跟他说话。

    我来到义父独居的小院,他和邱泽歌一样,不喜欢被人服侍,所以院子里除了义父,没有其他人。

    “义父,义父!”我边往里走,边喊着。

    “在这里。”院子里传来义父沉静的声音。我循声望去,义父正坐在院子中央的阳光下闭目养神。

    他的眉毛和胡子被阳光染上一层光晕,雪白的袍服上亦有斑驳的树影,神色宁静而安详。

    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义父,就会有非常强烈的安全感,来自父辈的安全感。“爹爹!”我充满感情的呼唤了一声,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睁开眼睛,冲我温和的笑了笑,问:“斯年不在家?”我点点头,说:“他有公事,出去了。”心里在琢磨,假如义父问我周斯年去哪里了,我要怎么回答。

    可义父没有问,只是笑着说:“我就知道,斯年要是在家,你也不舍得来陪爹爹。”

    听他这样说话,那一瞬间,我有了一个错觉,他是我的爹爹。在父皇那里,我也没有体会到这样的爱意。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着,知道他不是真的埋怨我:“知道爹爹喜欢清净嘛!爹爹要是不嫌弃我絮叨,我天天来陪爹爹说话好不好?”

    他宠溺的笑着说:“好,别人啰嗦我烦,你啰嗦我爱听。”

    我说:“爹爹你给我讲讲你年轻时候的故事吧,比如,你的两个情人,你最喜欢谁?”

    义父笑道:“是不是斯年背地里又编排我?我一个孤老头子,哪来的两个情人?”

    我说:“不是有个波斯情人,还有一个京城女子吗?爹爹,为什么你不成个家呢?”

    义父看着我,眼神落寞:“因为我没有斯年好福气啊。”义父的眼睛里,有着那么深深的哀思,让人心痛。

    “爹爹,你是觉得年哥哪里比你有福气呢?您也曾经碰到过两个好女孩子啊,只是您没有努力娶她们回家就是了。”

    “她们都死了,死了。”义父喃喃的说,他的眼睛里有晶莹剔透的光在打转,这是深深的爱与思念凝成的泪珠。

    男人的泪,特别是刚硬的男人的泪,是最能让人心痛,最直接扎在人心里的东西。我的喉头哽咽了:“爹爹,你最爱的女人是谁?是那个闺名里有个杏字的女孩儿吗?”

    义父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我。

    “我知道有一个叫作杏的女人,她一生凄清,一生孤独。她死了,因为给自己的爱人生了一个世人无法接受的孩子,为了不连累她的另一个女儿,她心甘情愿的死了。”

    义父看着我,巨大的悲哀笼罩着他。良久,他伸手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抽出剑身,刹时只觉寒光逼人。

    “莫邪,干将,是用莫邪的血来祭剑才造成的,我这两把剑,虽然不是莫邪干将,可也凝聚了先人们的血呀。”义父声音低沉,凝重。

    看到这把剑,我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这是那把雄剑吗?雌剑在年哥那里。”

    义父看了我一眼,眼神严厉:“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自杀的。只有懦夫,才会想到杀自己。”

    我说:“爹爹,蓝儿记下了,以后不会做傻事了。”

    他的眼神又恢复慈爱,笑着说:“这才是爹爹的好蓝儿。”

    他的话还有神态,让我心里有隐隐的高兴。我觉得自己就是他的蓝儿,而不是父皇的蓝儿。我爱这个老人,把他当成父亲那样的去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