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成败之名 [赛车] > 第64章 得偿所愿

第64章 得偿所愿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个吻还在愈发浓烈,而骆其清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只剩下满眼遮掩不住的错愕,一时间竟是连换气都忘了。

    大学时候的他们也接过很多次吻,可大部分时候都只是浅尝辄止,温柔得如同水波涟漪,可周棘这回却吻得毫无章法,更像是在急切地想将面前的人完全占为己有。

    牙关被强硬地撬开,紧接着舌尖也跟着探进来,强势地勾着他一同纠缠沉沦。

    而周棘的唇舌仿佛带着细微电流,刺得骆其清整个人浑身发软。

    他本就只靠一条腿撑在地上,结果现在又被这人弄得使不上劲,感觉下一秒就要摔倒,于是下意识就想拉开两人距离。

    哪知道自己的意图几乎立刻就被察觉,周棘抬手抓住他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挤进他的指缝间与他相扣,完全不让他退缩分毫。

    所以腿最终还是经不住地一颤,身体大半重量瞬间压倒在周棘身上。

    骆其清败下阵来,受不住只能仰着头迎合,任由他攻城掠池,侵占所有。

    洁白的绸缎窗帘被微风卷起,荡开病房里几近满溢的旖旎。

    在周棘的主导之下,骆其清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化成一滩水,只能偶尔溢出一声似有若无的求饶喘息。

    勾人而不自知。

    这个绵长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骆其清蓦然感受到这人在某处的隐秘变化。

    身子顿时僵住。

    一抬眼,便触及到了周棘眸里的滚烫情欲。

    理智在顷刻间回笼。

    “喂...在这里...不行...”

    这里是医院,骆其清猛地意识到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仓促挣扎着就想撑床板站起来。

    车队的人就要回来了。

    而且你还打着石膏啊喂!!

    可周棘完全不给他机会,一掌就禁锢住了他的腰身,把他往下压,让两人贴得更紧,而他剩下的话也在未出口前就被尽数堵了回去。

    “唔...”

    骆其清手抵着周棘的胸口,想反抗却又无力招架。

    意乱情迷中,骆其清忽然听见走廊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

    他们回来了!

    可周棘似乎有意恶趣味,这时候竟还在不轻不重地吮咬他的耳垂。

    “你停下...!”

    所有感官都在紧张中被成倍放大,脚步声愈发靠近门口,骆其清不知从哪来了力气,登时使出浑身解数推开周棘,然后闪电般地直起腰,把两人距离拉开至少一米。

    他头一回知道自己的柔韧度原来这么好。

    结果还不等他拿手机出来伪装,门就已经被从外面推开。

    “哐啷——”

    打头的唐明海提着两个餐盒大步流星进来,边走边喊:“清哥!周棘!给你们带饭回来了!”

    结果推门就看见骆其清干愣愣地站着,感觉眼神里还带了点...凌乱

    唐明海不解问:“清哥,你杵这干啥呢”

    “呃...”骆其清大脑高速运转,倏忽间灵光一闪,有模有样地抻了抻腿,“刚才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

    不曾想还没庆幸自己反应快,跟上来的直肠子二号段誉又接着说:“你脸咋这么红?”

    “......”

    他现在很想把这两个家伙的嘴给粘上。

    “没有吧?”骆其清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坚决把装蒜贯彻到底,一本正经在那瞎掰,“那估计是被闷的。”

    好在他们没再看出什么别的异样,拎着食盒就朝旁边的桌子走去。

    骆其清松了口气,然后一转身就看见始作俑者正靠着枕头,被子半搭在身上,再视线相撞的那一刻,还冲自己露出食髓知味的笑意。

    脸更烫了。

    不知道为什么,骆其清总觉得现在有些口干舌燥,他想起自己之前开了瓶水就放在床头柜上。

    于是他走过去,一把捞过柜子上的水瓶,开盖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整个人顿时就舒坦不少。

    结果还没把水瓶放回原委,床上的人忽然轻飘飘来了句:“你喝这瓶是我的。”

    骆其清:?

    说完,周棘又冲另一边的床头柜扬了扬下巴:“你的在那。”

    “......”

    你特么故意的吧!!!

    要不是看在周棘已经伤残的份上,骆其清现在保准要把这人给揍一顿。

    刚好这时候郝宥凡在后头喊他。

    这人手里拿着万年不变的铝罐可乐,骆其清一直都觉得,这人如果把买可乐的钱都拿去入股,估计已经能在可乐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等他过去,郝宥凡满脸八卦地问:“怎么样?你们和好了对吧?”

    闻言,骆其清脸上忽地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还是嗯了一声,承认了。

    对郝宥凡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索到周棘给他的那枚戒指,用指腹细细摩挲。

    郝宥凡满意地点头,暗道有我这个僚机真是你俩的福气。

    然而就在目光扫过骆其清的脸时,他一拍脑袋:“靠...忘记你俩和好就要开始虐狗了。”

    骆其清忽地怔愣,莫名联想到他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我们还什么都没干...”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郝宥凡毫不留情打断:“哥们,你嘴角都破了。”

    “......?”

    他一碰嘴角,还真有点疼。

    草!

    刚刚应该也咬周棘一口的。

    骆其清脑子里最先蹦出这个想法。

    这里是和赛事方签署合作的医院,在赛场上出了严重事故就会立刻被转送到这里救治,但照周棘现在这种情况,医生的建议是回去修养。

    所以他只在这呆一晚上,观察确认没其他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大伙还十分细心地想到周棘走路不方便,所以在去接他出院的路上还顺便集资买了个拐。

    一开始周棘表示拒绝,他嫌弃用这俩东西走路有点傻。

    哪知道他下床跳了两步后发现这样更傻逼。

    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拄上了拐。

    然后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仗着这会周棘打不到他们,敞开怀在那笑。

    骆其清被这氛围渲染,最后也跟着弯起眼角。

    哪知道周棘见状却是勾唇,俯下身,在骆其清耳边轻声说:

    “再笑亲你了。”

    “......”

    -

    经过几轮的专家会诊后,他们最终严谨地得出结论,周棘在第六站开赛前没办法恢复。

    这就意味着这场分站赛需要换人参加。

    按照邓有为申报上去的替补名单,第一顺位应该是岑杰。

    但经过上次的耐力赛之后,他们一致认为骆其清的水平也许要更高。

    在赛场上,永远是能者优先。

    “清哥,要不这回你上吧...?”

    还没等邓有为来作中间协调,岑杰就已经在吃饭的时候自发问了骆其清。

    身为承阳车队年龄最小的赛车手,他虽然也要强,却一直都是以集体利益为重。

    所以他并不介意把机会给更有机会为车队拿下荣誉的人。

    可骆其清听完却是摇头:“还是你去吧,我发挥其实不太稳定的。”

    但岑杰只觉得他是在谦虚,所以又劝说了一会,不过骆其清却始终坚持最开始的想法。

    在目送岑杰回到位置上后,骆其清听见旁边的周棘问:“为什么不上?”

    他侧过头,刚好看见周棘夹起桌上最后一块炸肉卷,然后放进了自己碗里。

    整顿饭下来他好像都没怎么夹过菜,就光解决周棘夹的都有点吃不完。

    “现在要完成一场正赛,对我来说可能还是有点太勉强了。”骆其清把筷子戳进炸肉卷里,咬了一小口,“上回耐力赛下来我心悸了两天才好。”

    “所以我可能...还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而且出于私心,既然周棘要回国养伤,他也想跟着一起。

    周棘听完点头:“这比赛每年都有。”

    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跟我一起参加。

    然而他说完后骆其清却像突然想到什么,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没有很意外?”

    “什么?”

    “就是...Devil这个身份啊。”

    骆其清这才意识到,周棘在听完他这六年的经历后,居然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小。

    按理说不应该啊。

    闻声,周棘放下手中筷子:“你们出现和消失的时间节点都很类似。”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个细节很难被注意到。

    可对他不同。

    骆其清请了长假,几个月后的LRC上就多了一个万众瞩目的新人赛车手。

    而在LRC结束的第二天,骆其清就很突然对他提出分手。

    在这之后,Devil也跟人间蒸发一样没了消息。

    虽然当时他也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谬,但后来再细想却又觉得不是没道理。

    关键只是没有证据。

    虽然他曾经也试图去找过证据...

    “不过最关键的可能还是因为,”周棘顿了顿,然后理所当然地说,“Devil实力很强,但在我潜意识里,你跟他比也不会逊色。”

    在他心里,骆其清的赛车水平也同样出色。

    这话听得骆其清心跳有些加快。

    他闷不做声地埋下头,囫囵把剩下半个炸肉卷塞进嘴里,殊不知发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的所有情绪。

    别这么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

    这顿饭结束后,也就代表着他们在荷兰站的比赛正式落下帷幕。

    他们也就要继续接下来的行程了。

    不过和以往不同,他们车队这回要兵分两路。

    大部分人按照原定路线,继续前往匈牙利参与WTCR第六站,而另一小部分则是回国整顿。

    回国队伍里除了周棘,还有郝宥凡。

    这家伙跑出来逍遥快活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再不回去我爹就要喊人来逮我了。”郝宥凡很悲催地说。

    再有就是几个随行队医要回去拿材料。

    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还额外加了一个骆其清。

    因为需要有人配合周棘复健。

    隔天一大早,大部队浩浩汤汤把他们送到机场。

    “脚好了赶紧回来!”

    “等着你回来拿积分呢!”

    “替我去吃一下公寓门口的早餐啊!!!”

    “......”

    他们最后顺利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困了就睡会。”

    助跑起飞后,周棘就习惯性地牵住了他。

    骆其清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戒指戴在手上了。

    “等我一下。”

    他兀自松开周棘,然后在这人不解的目光下,从裤兜里把戒指掏出来也给自己戴上。

    然后再重新牵上手。

    这下就完美了。

    “之前没给我的时候。”骆其清问,“你不会一直都随身带着吧?”

    其实他只是瞎猜的。

    哪知道片刻后,他真就听见周棘嗯了一声。

    “都带着。”

    从出国比赛开始,就一直带着。

    很早就想,把你重新套回来了。

    “......”

    骆其清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有点招架不住这人的直球了。

    舷窗外是湛蓝的天,云层铺在眼底,远处是初升的火红朝阳,霞光万丈。

    时隔大半年,骆其清想,他又一次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但这次。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