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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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是低阶魔族。”秦未回头看向脸色苍白的老祖，刻意加重了低阶二字。
“而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开灵智的草木了。你会动，会笑，有血，有肉。”
秦未道：“当初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同类被魔族一口一口的啃噬成为粉末的你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金丹期的你。”
老祖愣愣看着他，他的记忆依旧残留在那一刻。
铺天盖地的魔人浑身裹在黑气里，露出的两只眼睛泛着赤红的光。
在万年前，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没有人类，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碧绿色的草地上，茂密的长着很多的树木，他们所在的地方灵气足，很多野兽都开了灵智兀自离开了。
剩下的只有一些草木族，任由风吹日晒，百年都不可能会换一个地方。
魔族入侵的时候是在大白日里，他还是一个刚刚开启灵智，甚至还不知道修道为何物的小树而已，那次事情之后，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魔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先是看到天空中灼灼明日被浑浊的云所遮住，再来便是绿色的平原之上出现了一个一个裹着黑气的人形物，他们整个身体都裹在黑色的雾气里看不清楚，唯一能够让人看到的是那双眼睛。
他还记得起先身旁的伙伴们都在好奇的张望，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是怎么回事。
它们天真的问着：“为什么太阳突然不见了？”
“为什么那些人的眼睛是红色的？”
“……”
直到他们的数量慢慢的多起来，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铺天盖地的以势不可挡的姿势而来，它们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臭土的味道，他们听到了可怖而刺耳的叫声紧接着，他们快速的朝它们冲了过来。
浓重的黑雾遮住了它们的视线，无数双邪恶的眼睛闪着红色的光芒，那里面映着贪婪、邪恶、*、以及杀戮。
首先遭到迫害的是最外围的树木。
咔嚓的啃噬声令人头皮发麻，他听到很多已经开启灵智的同类尖叫了起来。
可是他们无路可逃。
它们没有动物的双腿可以落荒而逃，它们没有人类的双手可以肆意挣扎，没有开启灵智的树木甚至连呼救都无法发出，便迅速的化为了粉末。
魔人肆意的侵犯着它们的领土，所过之处迅速的土地迅速的化为炭土，寸草不见。
那一晚上，老祖清楚的看到了，草木族的悲哀。身为草木，他们的命本来便不值一提，上天再创造他们的时候没有给他们任何的优势，甚至连带的剥夺了他们懦弱的权利。
它们只能直直的杵在那里，他们出生的地方，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魔人肆意啃咬破坏，它们只能从心底散发着绝望，任由身体一寸寸的被贪婪的魔人摧毁。
老祖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用力的抽着气，脸色惨白。
事实上，秦未不能懂得他心里的伤悲，因为他生来便是人类，哪怕是穿越重生都没有把他变成人类以外的生物，他无法用人类的伤痛去看待它们的伤痛，就好像在人类眼中，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伐木是对的，为了自己的口粮肆意杀戮动物也是对的。
在这个年代的当权者在创造法律的时候没有说过不能虐杀动物，更没有给过植物的保护权，当然了，这一点并不包括秦未所处的那个文名年代。
事实上，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看来，随意在树木身上乱涂乱画也无所谓，因为它们是感觉不到痛的，如果不是遇到老祖，秦未也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都觉得草木没有血肉，却忽略了它们的身体就是“血肉”的一点。
若不是老祖的脸色惨白，双唇颤抖，这种脆弱至极的姿态以一个人类的形态映在秦未的眼中，秦未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草木也是有生命的，它们以他们独特的姿态活着，游走在人类之外，游走在动物之外。
秦未顿了顿，伸手握住了老祖的手，稚嫩的声音难掩温柔：“别怕，都已经过去了，你会成长为可以把它们肆意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物。”
老祖猛然抬眼看他，苍白的唇色慢慢恢复了血色，他喃喃道：“真奇怪，你竟然说了当时恩人救了我之后说的那句话。”
秦未一愣，随即道：“或许我真的是当初救你的恩人呢……”
他语气听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老祖顿时一愣，忽然用力的摇头道：“怎么可能？我的恩人当初已经是魔道高手，不会是你这个小屁孩的。”
“……”秦未惆怅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人见他们长久不来开门，顿时愤怒了起来，老祖只看到门咚咚晃了两下，眼看就要倒下去了，可心里却满是对魔族的畏惧，秦未见他犹自指尖颤抖，心知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毕竟他可是个凡人，如今虽然自带系统可是却没有武器，何况……
秦未看了看自己依旧显示着“二”的等级，只怕即使有了武器他也不一定能成功把对方挂掉。
想到这里，他一把攥住了老祖的手指，正色道：“你已经有了人的形态，再也不是那个时候连逃跑都做不到的草木了，我问你，你恨魔人吗？”
“恨？”老祖低声道：“上天连恨得资格都没有给我们。”
秦未一顿，道：“那么你想死在这里吗？”
“不。”这句话老祖回答的很快，表情严肃至极。
秦未满意的道：“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杀了他，你现在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以你的修为，别说弄死他一个，就算是来了百个魔人，如今也不是你的对手。”
老祖还在愣怔，门已经被彻底推开，那大汉大步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秦未站在老祖身侧握着他的手，目光一闪不闪的盯在他的身上，果不其然看到他的眼中深处有着魔人独有的红光。
老祖显然也感觉到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秦未传声道：“如果不希望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就杀了他。”
“——杀？”
老祖无意识的呢喃了声，却见那大汉怪笑了起来，那声音有些诡异的刺耳，看着他们的眼睛里，越来越红。
“魔人不是附他的身，而是已经吞噬了他的灵魂，你真的像被这个不人不魔的东西干掉吗？”
秦未的的意念传音乃是成年男人的声音，说起这种话来倒真是气势十足，老祖猛然抬起了头。
面前的男人微微歪了歪头，邪恶的笑容让这个原本粗犷的面容显得有些猥亵，猛然间，他整个人都扑了过来，秦未心里一咯噔，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在快要接触到老祖的时候猛然变成了缠绕着雾气的青色爪牙，心念一动，将冥婴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老祖忽然动了，他的手缓缓抬起，看似缓慢，实则快速至极，转瞬间，犹带着翠色的红枫便有实型的从指尖带着缭绕的雾气，轻飘飘的击在了大汉的身上，那壮汉顿时面色一僵整个人狠狠的飞了出去。
紧跟着的，是浑身透明的冥婴。
秦未面色一变，刚要收回冥婴，却见地上的大汉身上猛然出现了一个浑身笼罩着黑气的人，那人看上去似乎又要朝他们攻击，可是一半身子还未从大汉身体里完全脱离过来，便见冥婴嘴巴一咧，两只小手一把抓住了他，转眼间，那人便扭曲着身子消失在了冥婴的唇齿间。
冥婴反应奇快，吞完了魔人之后转身跑向了秦未，秦未顺势将他丢进了背包里，脑子里只余震惊。
“这是……”
不等他细想，楼梯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便有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男子跑了过来，为首的道士蹲下身检查了下那大汉的尸体，抬眼看向了他们。
“刘师兄，人还有救吗？”
身后有人追问，那刘师兄轻轻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看着他们拱手道：“两位施主，可是要来入山门的？”
老祖一时没有说话，秦未用力扯了他一把，老祖才回过神，茫然的啊了一声。
秦未适时传声提醒他，他才大悟道：“哦、啊，是，是的。”
“贫道唐突，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他叫秦未，我叫祖枫。”老祖无意识的开口，思绪还停留在魔人死亡的那一刻，却见那道长蓦然色变，双目紧紧盯住了秦未。
没办法，谁叫秦未的名字太过如雷贯耳呢？
秦未暗暗讽刺，面上却不动丝毫，见那道长直直看着自己，还挪了挪脚，朝老祖身后躲了躲，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老祖隐隐有所察觉，笑着上前一步，道：“敢问道长可是碾云宗前来筛选弟子的？”
“正是，贫道刘春山。”那刘师兄轻轻点头，虽然语气平淡，可表情却是极为自豪。隐隐透漏出一种“快来仰慕我吧”的信息。
老祖也算好脾气，顺着道：“原来是碾云宗刘道长，久仰大名，早就听闻刘道长仙风道骨法力高强，乃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那刘道长倒也是个脸皮厚的，竟也不谦虚，笑道：“不瞒二位施主，贫道是见二位毫无修为，竟然能够徒手将这魔人制服，所以钦佩不已才特意搭讪，另外，若是二位施主对我碾云宗还算满意，贫道当可大胆做主，引荐二位直接进入内门修炼，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未眼眸微微一闪。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是通过晋升而来的，进入先天方能进入内门，而再想晋升便需要进入筑基，以此类推，由修为来决定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这在修真界里算是个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今老祖乃是金丹后期，而他却才刚刚起步，除了体内微弱的灵气之外可谓是毫无修为，这个道士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二位”可秦未心里却清楚，这个人这是要拉拢老祖呢。
这人口中说着两位毫无修为，只怕是在有意帮助他们隐藏身份，毕竟他们住店的时候是以凡人的身份入驻的，而入内门这个看似诱惑的条件则完全是因为秦未的原因，毕竟，若是他们进了其他的宗门，只怕秦未是肯定要被独自丢到外门的。
可入了内门对于秦未来说便是与那燕十五又靠近了一些，他已经有些急躁的想要见到燕十五得到自己被害的真相了，所以，秦未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诱惑。
老祖接到秦未的传声，立刻抚掌笑道：“这自然是极好，碾云宗乃是在中洲数一数二的大派，我儿资质愚钝，还真要多谢道长指的明路。”
喂台词错了吧！
两个金丹修为的男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外面的是低阶魔族。”秦未回头看向脸色苍白的老祖，刻意加重了低阶二字。
“而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开灵智的草木了。你会动，会笑，有血，有肉。”
秦未道：“当初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同类被魔族一口一口的啃噬成为粉末的你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金丹期的你。”
老祖愣愣看着他，他的记忆依旧残留在那一刻。
铺天盖地的魔人浑身裹在黑气里，露出的两只眼睛泛着赤红的光。
在万年前，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没有人类，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碧绿色的草地上，茂密的长着很多的树木，他们所在的地方灵气足，很多野兽都开了灵智兀自离开了。
剩下的只有一些草木族，任由风吹日晒，百年都不可能会换一个地方。
魔族入侵的时候是在大白日里，他还是一个刚刚开启灵智，甚至还不知道修道为何物的小树而已，那次事情之后，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魔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先是看到天空中灼灼明日被浑浊的云所遮住，再来便是绿色的平原之上出现了一个一个裹着黑气的人形物，他们整个身体都裹在黑色的雾气里看不清楚，唯一能够让人看到的是那双眼睛。
他还记得起先身旁的伙伴们都在好奇的张望，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是怎么回事。
它们天真的问着：“为什么太阳突然不见了？”
“为什么那些人的眼睛是红色的？”
“……”
直到他们的数量慢慢的多起来，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铺天盖地的以势不可挡的姿势而来，它们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臭土的味道，他们听到了可怖而刺耳的叫声紧接着，他们快速的朝它们冲了过来。
浓重的黑雾遮住了它们的视线，无数双邪恶的眼睛闪着红色的光芒，那里面映着贪婪、邪恶、*、以及杀戮。
首先遭到迫害的是最外围的树木。
咔嚓的啃噬声令人头皮发麻，他听到很多已经开启灵智的同类尖叫了起来。
可是他们无路可逃。
它们没有动物的双腿可以落荒而逃，它们没有人类的双手可以肆意挣扎，没有开启灵智的树木甚至连呼救都无法发出，便迅速的化为了粉末。
魔人肆意的侵犯着它们的领土，所过之处迅速的土地迅速的化为炭土，寸草不见。
那一晚上，老祖清楚的看到了，草木族的悲哀。身为草木，他们的命本来便不值一提，上天再创造他们的时候没有给他们任何的优势，甚至连带的剥夺了他们懦弱的权利。
它们只能直直的杵在那里，他们出生的地方，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魔人肆意啃咬破坏，它们只能从心底散发着绝望，任由身体一寸寸的被贪婪的魔人摧毁。
老祖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用力的抽着气，脸色惨白。
事实上，秦未不能懂得他心里的伤悲，因为他生来便是人类，哪怕是穿越重生都没有把他变成人类以外的生物，他无法用人类的伤痛去看待它们的伤痛，就好像在人类眼中，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伐木是对的，为了自己的口粮肆意杀戮动物也是对的。
在这个年代的当权者在创造法律的时候没有说过不能虐杀动物，更没有给过植物的保护权，当然了，这一点并不包括秦未所处的那个文名年代。
事实上，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看来，随意在树木身上乱涂乱画也无所谓，因为它们是感觉不到痛的，如果不是遇到老祖，秦未也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都觉得草木没有血肉，却忽略了它们的身体就是“血肉”的一点。
若不是老祖的脸色惨白，双唇颤抖，这种脆弱至极的姿态以一个人类的形态映在秦未的眼中，秦未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草木也是有生命的，它们以他们独特的姿态活着，游走在人类之外，游走在动物之外。
秦未顿了顿，伸手握住了老祖的手，稚嫩的声音难掩温柔：“别怕，都已经过去了，你会成长为可以把它们肆意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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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惆怅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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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一把攥住了老祖的手指，正色道：“你已经有了人的形态，再也不是那个时候连逃跑都做不到的草木了，我问你，你恨魔人吗？”
“恨？”老祖低声道：“上天连恨得资格都没有给我们。”
秦未一顿，道：“那么你想死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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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满意的道：“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杀了他，你现在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以你的修为，别说弄死他一个，就算是来了百个魔人，如今也不是你的对手。”
老祖还在愣怔，门已经被彻底推开，那大汉大步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秦未站在老祖身侧握着他的手，目光一闪不闪的盯在他的身上，果不其然看到他的眼中深处有着魔人独有的红光。
老祖显然也感觉到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秦未传声道：“如果不希望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就杀了他。”
“——杀？”
老祖无意识的呢喃了声，却见那大汉怪笑了起来，那声音有些诡异的刺耳，看着他们的眼睛里，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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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的的意念传音乃是成年男人的声音，说起这种话来倒真是气势十足，老祖猛然抬起了头。
面前的男人微微歪了歪头，邪恶的笑容让这个原本粗犷的面容显得有些猥亵，猛然间，他整个人都扑了过来，秦未心里一咯噔，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在快要接触到老祖的时候猛然变成了缠绕着雾气的青色爪牙，心念一动，将冥婴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老祖忽然动了，他的手缓缓抬起，看似缓慢，实则快速至极，转瞬间，犹带着翠色的红枫便有实型的从指尖带着缭绕的雾气，轻飘飘的击在了大汉的身上，那壮汉顿时面色一僵整个人狠狠的飞了出去。
紧跟着的，是浑身透明的冥婴。
秦未面色一变，刚要收回冥婴，却见地上的大汉身上猛然出现了一个浑身笼罩着黑气的人，那人看上去似乎又要朝他们攻击，可是一半身子还未从大汉身体里完全脱离过来，便见冥婴嘴巴一咧，两只小手一把抓住了他，转眼间，那人便扭曲着身子消失在了冥婴的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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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不等他细想，楼梯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很快，便有几个穿着灰色道袍的男子跑了过来，为首的道士蹲下身检查了下那大汉的尸体，抬眼看向了他们。
“刘师兄，人还有救吗？”
身后有人追问，那刘师兄轻轻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看着他们拱手道：“两位施主，可是要来入山门的？”
老祖一时没有说话，秦未用力扯了他一把，老祖才回过神，茫然的啊了一声。
秦未适时传声提醒他，他才大悟道：“哦、啊，是，是的。”
“贫道唐突，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他叫秦未，我叫祖枫。”老祖无意识的开口，思绪还停留在魔人死亡的那一刻，却见那道长蓦然色变，双目紧紧盯住了秦未。
没办法，谁叫秦未的名字太过如雷贯耳呢？
秦未暗暗讽刺，面上却不动丝毫，见那道长直直看着自己，还挪了挪脚，朝老祖身后躲了躲，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老祖隐隐有所察觉，笑着上前一步，道：“敢问道长可是碾云宗前来筛选弟子的？”
“正是，贫道刘春山。”那刘师兄轻轻点头，虽然语气平淡，可表情却是极为自豪。隐隐透漏出一种“快来仰慕我吧”的信息。
老祖也算好脾气，顺着道：“原来是碾云宗刘道长，久仰大名，早就听闻刘道长仙风道骨法力高强，乃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那刘道长倒也是个脸皮厚的，竟也不谦虚，笑道：“不瞒二位施主，贫道是见二位毫无修为，竟然能够徒手将这魔人制服，所以钦佩不已才特意搭讪，另外，若是二位施主对我碾云宗还算满意，贫道当可大胆做主，引荐二位直接进入内门修炼，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未眼眸微微一闪。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是通过晋升而来的，进入先天方能进入内门，而再想晋升便需要进入筑基，以此类推，由修为来决定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这在修真界里算是个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今老祖乃是金丹后期，而他却才刚刚起步，除了体内微弱的灵气之外可谓是毫无修为，这个道士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二位”可秦未心里却清楚，这个人这是要拉拢老祖呢。
这人口中说着两位毫无修为，只怕是在有意帮助他们隐藏身份，毕竟他们住店的时候是以凡人的身份入驻的，而入内门这个看似诱惑的条件则完全是因为秦未的原因，毕竟，若是他们进了其他的宗门，只怕秦未是肯定要被独自丢到外门的。
可入了内门对于秦未来说便是与那燕十五又靠近了一些，他已经有些急躁的想要见到燕十五得到自己被害的真相了，所以，秦未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诱惑。
老祖接到秦未的传声，立刻抚掌笑道：“这自然是极好，碾云宗乃是在中洲数一数二的大派，我儿资质愚钝，还真要多谢道长指的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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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金丹修为的男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