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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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蚩尤塔中安然出来的尉迟惑顺势参加了祭祀。他被换上了干净整齐的新衣服，那是蚩尤部落中特服饰，蚩尤部落中的少年们都这么穿着，衣服上精细的纹路都是族中手巧的妇人一针一线缝上去的。都是象征着蚩尤一族身份的图腾。
对于迟安，蚩尤部落也没有厚此薄彼，作为另一个蚩尤后裔也让他换上了传统服饰。甚至南宫珏和滕小溪的脖子上也都披上了一条印有图腾的缎子。
只是对于祭祀，尉迟惑的兴趣不大。
祭祀可以表达对先祖的尊敬，但是既然知道蚩尤和众仙一般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而那些为了保住他们这些血脉的先祖也都在极涧之中，在炎黄大陆上祭祀不祭祀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意义。
但尉迟惑还是静静地看着。要了解蚩尤，除了了解蚩尤所经历过历史自然也要了解蚩尤部落的习俗。祭祀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信仰本就是一个种族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怎么感觉祭祀的时候大家带着的面具这么可怕。这真的是在祭祀先祖或者是神吗？”滕小溪轻声开问。
好在这问题提的还算得上年少无知，若是刻意为之，只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迟安对蚩尤部落的习俗更为了解，主动解释道：“蚩尤族因为蚩尤先祖的长相也与常人不同，所以对于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并不忌讳。并且蚩尤先祖交由甚广，所以蚩尤部落神鬼不分，只分善恶。看起来可怕的未必可怕，笑里藏刀的才是大忌。”
尉迟惑深觉此话言之有理。不过笑了笑。
“这话说得反倒将面相不好的归类为好人了。不是都说相由心生吗？面相差点的不是更容易被认作坏人嘛！这也是蚩尤先祖被认作坏人的原因之一吧。”
且不说这祭祀到底进行地如何，尉迟惑没有完整参与完，因为最后的环节是饮酒。担心误事。
“小溪，你且在这再休息几日，将羲和石的使用掌握一番，我需要去苗疆一趟。”尉迟惑说道。
“苗疆？前几日也有苗疆使者来我们部落中，就在你们来之前离去的。”姜明听到尉迟惑所言，凑了过来。
尉迟惑吃惊道：“不是说蚩尤部落不允许外人进入吗？”
姜明连忙摇头：“苗疆可不算是外人。从根源来说。苗疆和蚩尤部落的关系与魔族和白泽度的关系相似。”
“苗疆也是持有后人？”
姜明点点头：“只是血缘稍疏一些，他们想要修习蚩尤刃已经有些困难了。所以自己研究出了适合自己风格的功法。”
尉迟惑忍不住哇了一声，而后又问道：“那苗疆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姜明努了努嘴，朝向自然是极涧。
“当然是为了极涧的事情，他传达的是苗王的话，让我们今日来小心些极涧。所以才会有我们那日巡逻之人将迟安兄弟和小溪姑娘抓来的乌龙。也才有你们后来传入部落的误会。”姜明挠挠头，倒是将因果讲了个清楚。
尉迟惑点点头，那也不算大事，大概是自己找凌仙说完极涧之事后的后续工作。
“我现在要去苗疆了。极涧现在并没有什么异常，说明魔族还没有找到闯入炎黄大陆的方法，但我进入极涧之前，康国派人前往苗疆捣乱，情况很是复杂，我不得不前往。你们祭祀的气氛我就不破坏了。帮我同族长说一声，我过几日再回来。”
姜明却连忙拦住尉迟惑说道：“哎呀，酋大人，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有事情怎么能不让我们帮忙呢？”
尉迟惑却拍了拍姜明的肩膀说道：“不急，进了极涧有你们忙的时候。我先走了，记得帮我跟族长告罪。”
转眼之后尉迟惑已经乘风而起，然后消失无踪。
“咦？！酋大人竟然通了如此神通！”姜明吃惊。
滕小溪却是嫌弃姜明少见多怪：“或心师兄不用进蚩尤塔也会此神通。他可厉害着呢。”
姜明扭头看看滕小溪，当真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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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蚩尤部落飞往苗疆，沿路也路过康国。虽然没敢靠近，但极目远视也察觉康国中的不对劲。余音小肆竟然没有一个人在院中走动的迹象。而城内也是冷清模样。虽临近冬日也不该在白日有如此肃杀景象。
“总不至于康国举国攻往苗疆了吧？”
苗疆与康国之间隔有山水天堑，修士攻去还好说，举国可不可能了。康国和炎黄国不同，可不是什么入世修仙的大国。他们那修士是修士，普通人是普通人，分的一清二楚。
撇下康国的古怪不管，尉迟惑加速往苗疆而去。
但更古怪的景象在莫屠城发生。这儿也没有什么人烟。
尉迟惑落地，看着如同死城一般的城池，背后发凉。
莫非其他出口并无异状，但其实魔族已经从这出口出来？屠城了？连同康国一道？
地上血迹满地，都已经干涸。
尉迟惑俯身摸了摸，这血迹很厚，大概是死了不少人。
可是若真是魔族所为，当真没有必要将人杀了，还把尸体移走。
要说魔族若有吃人的习惯，也不可能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下。
这么多人，就算没了骨头渣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能堆积如山！
“一定是有什么人……”尉迟惑的脑子有点混乱，进入极涧之前，前来捣乱的好像是康国的贤王，这个本来同意和自己暗中联盟，却又背信弃义的家伙。
“不对……不可能是他……”就算贤王因为圣脉原因背弃了信义，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种人，但至少他需要塑造的还是一个贤王形象。
“到底是谁，将这里的人全都带走了？”尉迟惑最终认定，这里应该还活着很多人，但他们同时消失应该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
“公子。”
“嗯？！”尉迟惑听到了呼唤声，连忙回头而视。
一个小个子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裙，在秋冬时节看上去有些清冷。但明眸净齿的模样，倒是好看。
尉迟惑不设防，这姑娘身上有股让自己熟悉的气息。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姑娘微微一笑回答道：“公子，奴不是此间人，但确实知道此间缘由。”
尉迟惑一听这姑娘真的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连忙将她拉到一旁，稍干净些的地方问道：“姑娘可否跟在下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这里的人又到底去哪了？”
小姑娘点头说道：“这里发生大战，是康国的贤王率兵打来的，这一战旷日持久，死伤无数。最让人感到古怪的是，那康国贤王所带领的部下，自称圣脉，称之为圣。”
尉迟惑忍不住仰起脑袋。
圣脉？
隐圣？！
所以自己是被贤王外表的模样给蒙蔽了吗？
“一战便没日没夜地战了三日，但后来突然从哪贤王的队伍中冲出来一道白影，随后极涧的大门猛然打开，所有人都被吸了进去。”
“这里所有人都被吸了进去？那为什么康国的人也都消失了……”尉迟惑拧了眉头。
“在极涧想要关闭混阴源泉除了封印之外，还需要很多生人的气息。所以被吸入极涧的人不过是为了关闭极涧混阴源泉的填充石而已。莫屠城是如此，康国亦是如此。”小姑娘说话的态度，似乎和她的年龄不符。
听罢，尉迟惑没有再追问发生的事情，亦或是极涧的事情，而是退了两步，对这个小姑娘的来历产生了怀疑：“你是何人？”
小姑娘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公子不觉得奴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吗？虽然奴从来不能上的天庭，但是，土地都是靠大地之息修炼的，所以很多时候神识互通。即便他们不知道奴身上发生什么，奴却都知晓。”
尉迟惑有些吃惊：“你……你竟然是土地……公公？！土地……婆婆？土地姑娘？……咳，总之……你是莫屠城的土地吗？”
小土地露出笑容，他的喜爱欧荣很纯粹。虽然知道她定然是在这世间生存许久的老前辈，但还是忍不住被她这少女般的笑容所折服。
“我是极涧的土地。”
“？！”
虽然这话让尉迟惑很震惊，但还是足以相信的，这位小土地，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极涧的土地？”尉迟惑确认着。
小土地点了点头。
尉迟惑看了看周遭问道：“那你如何能够来到炎黄大陆的。莫非极涧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倒没有，我在这，仅仅是因为我在等你。”小土地笑着。
尉迟惑下意识抬起眉头：“等我？你认识我？”
“自然，你踏足极涧之地的时候就被我知道了，我为何不认识你？”
“不……我出现，你可以知道，但是……我是谁你知道？”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进入蚩尤炼阵，你便是我要等的人。”小土地郑重说道。
但尉迟惑后来想想，这小土地能够偷窥别的土地的神识，认识自己不是轻而易举吗？这可真是废话了。
“等一下……你在等我？”
小土地点头：“你家先祖让我帮他等两个人，一个人是‘在所有蚩尤后裔都不进入极涧之后第一个进入极涧之人’。”
“另一个是犀渠，对吗？”尉迟惑问道。
小土地笑道：“不愧是蚩尤的后人，倒是不笨。”
尉迟惑撇了撇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过我还有话要问。”
“关于犀渠？”小土地反问道。
尉迟惑却摇头。既然已经从姜乘风那边知道那么多过往之事，犀渠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是蚩尤先祖认可之人，有什么问题，比起问这位小土地，不如去问问犀渠本人。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天庭现在的情况。”尉迟惑有些关心已经断联许久的天庭。
“你知道现在所有土地都无法直达天庭吗？”小土地问道。
尉迟惑点头。他自然知道，虽然玉帝叔叔给的玉他已经给了弟弟。但他只要想起来总会寻找土地的踪迹，但可惜，几年来一直无果。这位小土地已经是他唯一能见到的土地了。
“我更是无法上天庭，但是如你所见，我能够离开我所属的极涧。所以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去过魔域。”小土地回答。
“魔域？”尉迟惑问的是天庭，得到的答案却是魔域，可想而知，一定发生了很不得了的问题。而且魔族闯入极涧的事情天庭不可能不知道，却任由这件事情发展，看来问题真的很大。
“现在天庭已经一团乱了。玉帝似乎要传位给他家小儿子了呢。”
“什么？！玉帝叔叔怎么了？”尉迟惑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答案。从小，无论天庭发生什么大乱子，无论魔域怎么蹦跶，他都还是不思进取，主要原因，一来是自家父亲的厉害，另外一个原因便是玉帝的厉害。他即便从小没有了母亲，也依然在极度的安全感中成长着。现在玉帝居然出事了？
“倒也不是大事，他终于要突破境界进入真仙之列，只是可惜，魔域听说之后大举进攻。现在天庭无主，只能让王母带着年幼的小皇子先行管理。”
“不行，我要回天庭！”尉迟惑心中焦急，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几年不在，天庭居然发生这般巨变。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魔域到底跟天庭有多少冲突，而小耗子又经历了些什么。
“你现在可回不去，除非……”小土地像是故意为之，一停顿。
尉迟惑才不理会这小土地到底要如何，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从魔域反向进入。”
这倒让他眼前一亮，尉迟惑倒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反向进入这种可能，当真是个好方法！
土地见尉迟惑同意了这番说法，脸上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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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蚩尤塔中安然出来的尉迟惑顺势参加了祭祀。他被换上了干净整齐的新衣服，那是蚩尤部落中特服饰，蚩尤部落中的少年们都这么穿着，衣服上精细的纹路都是族中手巧的妇人一针一线缝上去的。都是象征着蚩尤一族身份的图腾。
对于迟安，蚩尤部落也没有厚此薄彼，作为另一个蚩尤后裔也让他换上了传统服饰。甚至南宫珏和滕小溪的脖子上也都披上了一条印有图腾的缎子。
只是对于祭祀，尉迟惑的兴趣不大。
祭祀可以表达对先祖的尊敬，但是既然知道蚩尤和众仙一般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而那些为了保住他们这些血脉的先祖也都在极涧之中，在炎黄大陆上祭祀不祭祀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意义。
但尉迟惑还是静静地看着。要了解蚩尤，除了了解蚩尤所经历过历史自然也要了解蚩尤部落的习俗。祭祀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信仰本就是一个种族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怎么感觉祭祀的时候大家带着的面具这么可怕。这真的是在祭祀先祖或者是神吗？”滕小溪轻声开问。
好在这问题提的还算得上年少无知，若是刻意为之，只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迟安对蚩尤部落的习俗更为了解，主动解释道：“蚩尤族因为蚩尤先祖的长相也与常人不同，所以对于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并不忌讳。并且蚩尤先祖交由甚广，所以蚩尤部落神鬼不分，只分善恶。看起来可怕的未必可怕，笑里藏刀的才是大忌。”
尉迟惑深觉此话言之有理。不过笑了笑。
“这话说得反倒将面相不好的归类为好人了。不是都说相由心生吗？面相差点的不是更容易被认作坏人嘛！这也是蚩尤先祖被认作坏人的原因之一吧。”
且不说这祭祀到底进行地如何，尉迟惑没有完整参与完，因为最后的环节是饮酒。担心误事。
“小溪，你且在这再休息几日，将羲和石的使用掌握一番，我需要去苗疆一趟。”尉迟惑说道。
“苗疆？前几日也有苗疆使者来我们部落中，就在你们来之前离去的。”姜明听到尉迟惑所言，凑了过来。
尉迟惑吃惊道：“不是说蚩尤部落不允许外人进入吗？”
姜明连忙摇头：“苗疆可不算是外人。从根源来说。苗疆和蚩尤部落的关系与魔族和白泽度的关系相似。”
“苗疆也是持有后人？”
姜明点点头：“只是血缘稍疏一些，他们想要修习蚩尤刃已经有些困难了。所以自己研究出了适合自己风格的功法。”
尉迟惑忍不住哇了一声，而后又问道：“那苗疆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姜明努了努嘴，朝向自然是极涧。
“当然是为了极涧的事情，他传达的是苗王的话，让我们今日来小心些极涧。所以才会有我们那日巡逻之人将迟安兄弟和小溪姑娘抓来的乌龙。也才有你们后来传入部落的误会。”姜明挠挠头，倒是将因果讲了个清楚。
尉迟惑点点头，那也不算大事，大概是自己找凌仙说完极涧之事后的后续工作。
“我现在要去苗疆了。极涧现在并没有什么异常，说明魔族还没有找到闯入炎黄大陆的方法，但我进入极涧之前，康国派人前往苗疆捣乱，情况很是复杂，我不得不前往。你们祭祀的气氛我就不破坏了。帮我同族长说一声，我过几日再回来。”
姜明却连忙拦住尉迟惑说道：“哎呀，酋大人，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有事情怎么能不让我们帮忙呢？”
尉迟惑却拍了拍姜明的肩膀说道：“不急，进了极涧有你们忙的时候。我先走了，记得帮我跟族长告罪。”
转眼之后尉迟惑已经乘风而起，然后消失无踪。
“咦？！酋大人竟然通了如此神通！”姜明吃惊。
滕小溪却是嫌弃姜明少见多怪：“或心师兄不用进蚩尤塔也会此神通。他可厉害着呢。”
姜明扭头看看滕小溪，当真有些不好意思。
###
由蚩尤部落飞往苗疆，沿路也路过康国。虽然没敢靠近，但极目远视也察觉康国中的不对劲。余音小肆竟然没有一个人在院中走动的迹象。而城内也是冷清模样。虽临近冬日也不该在白日有如此肃杀景象。
“总不至于康国举国攻往苗疆了吧？”
苗疆与康国之间隔有山水天堑，修士攻去还好说，举国可不可能了。康国和炎黄国不同，可不是什么入世修仙的大国。他们那修士是修士，普通人是普通人，分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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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古怪的景象在莫屠城发生。这儿也没有什么人烟。
尉迟惑落地，看着如同死城一般的城池，背后发凉。
莫非其他出口并无异状，但其实魔族已经从这出口出来？屠城了？连同康国一道？
地上血迹满地，都已经干涸。
尉迟惑俯身摸了摸，这血迹很厚，大概是死了不少人。
可是若真是魔族所为，当真没有必要将人杀了，还把尸体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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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就算没了骨头渣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能堆积如山！
“一定是有什么人……”尉迟惑的脑子有点混乱，进入极涧之前，前来捣乱的好像是康国的贤王，这个本来同意和自己暗中联盟，却又背信弃义的家伙。
“不对……不可能是他……”就算贤王因为圣脉原因背弃了信义，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种人，但至少他需要塑造的还是一个贤王形象。
“到底是谁，将这里的人全都带走了？”尉迟惑最终认定，这里应该还活着很多人，但他们同时消失应该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
“公子。”
“嗯？！”尉迟惑听到了呼唤声，连忙回头而视。
一个小个子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裙，在秋冬时节看上去有些清冷。但明眸净齿的模样，倒是好看。
尉迟惑不设防，这姑娘身上有股让自己熟悉的气息。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姑娘微微一笑回答道：“公子，奴不是此间人，但确实知道此间缘由。”
尉迟惑一听这姑娘真的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连忙将她拉到一旁，稍干净些的地方问道：“姑娘可否跟在下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这里的人又到底去哪了？”
小姑娘点头说道：“这里发生大战，是康国的贤王率兵打来的，这一战旷日持久，死伤无数。最让人感到古怪的是，那康国贤王所带领的部下，自称圣脉，称之为圣。”
尉迟惑忍不住仰起脑袋。
圣脉？
隐圣？！
所以自己是被贤王外表的模样给蒙蔽了吗？
“一战便没日没夜地战了三日，但后来突然从哪贤王的队伍中冲出来一道白影，随后极涧的大门猛然打开，所有人都被吸了进去。”
“这里所有人都被吸了进去？那为什么康国的人也都消失了……”尉迟惑拧了眉头。
“在极涧想要关闭混阴源泉除了封印之外，还需要很多生人的气息。所以被吸入极涧的人不过是为了关闭极涧混阴源泉的填充石而已。莫屠城是如此，康国亦是如此。”小姑娘说话的态度，似乎和她的年龄不符。
听罢，尉迟惑没有再追问发生的事情，亦或是极涧的事情，而是退了两步，对这个小姑娘的来历产生了怀疑：“你是何人？”
小姑娘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公子不觉得奴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吗？虽然奴从来不能上的天庭，但是，土地都是靠大地之息修炼的，所以很多时候神识互通。即便他们不知道奴身上发生什么，奴却都知晓。”
尉迟惑有些吃惊：“你……你竟然是土地……公公？！土地……婆婆？土地姑娘？……咳，总之……你是莫屠城的土地吗？”
小土地露出笑容，他的喜爱欧荣很纯粹。虽然知道她定然是在这世间生存许久的老前辈，但还是忍不住被她这少女般的笑容所折服。
“我是极涧的土地。”
“？！”
虽然这话让尉迟惑很震惊，但还是足以相信的，这位小土地，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极涧的土地？”尉迟惑确认着。
小土地点了点头。
尉迟惑看了看周遭问道：“那你如何能够来到炎黄大陆的。莫非极涧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倒没有，我在这，仅仅是因为我在等你。”小土地笑着。
尉迟惑下意识抬起眉头：“等我？你认识我？”
“自然，你踏足极涧之地的时候就被我知道了，我为何不认识你？”
“不……我出现，你可以知道，但是……我是谁你知道？”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进入蚩尤炼阵，你便是我要等的人。”小土地郑重说道。
但尉迟惑后来想想，这小土地能够偷窥别的土地的神识，认识自己不是轻而易举吗？这可真是废话了。
“等一下……你在等我？”
小土地点头：“你家先祖让我帮他等两个人，一个人是‘在所有蚩尤后裔都不进入极涧之后第一个进入极涧之人’。”
“另一个是犀渠，对吗？”尉迟惑问道。
小土地笑道：“不愧是蚩尤的后人，倒是不笨。”
尉迟惑撇了撇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过我还有话要问。”
“关于犀渠？”小土地反问道。
尉迟惑却摇头。既然已经从姜乘风那边知道那么多过往之事，犀渠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是蚩尤先祖认可之人，有什么问题，比起问这位小土地，不如去问问犀渠本人。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天庭现在的情况。”尉迟惑有些关心已经断联许久的天庭。
“你知道现在所有土地都无法直达天庭吗？”小土地问道。
尉迟惑点头。他自然知道，虽然玉帝叔叔给的玉他已经给了弟弟。但他只要想起来总会寻找土地的踪迹，但可惜，几年来一直无果。这位小土地已经是他唯一能见到的土地了。
“我更是无法上天庭，但是如你所见，我能够离开我所属的极涧。所以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去过魔域。”小土地回答。
“魔域？”尉迟惑问的是天庭，得到的答案却是魔域，可想而知，一定发生了很不得了的问题。而且魔族闯入极涧的事情天庭不可能不知道，却任由这件事情发展，看来问题真的很大。
“现在天庭已经一团乱了。玉帝似乎要传位给他家小儿子了呢。”
“什么？！玉帝叔叔怎么了？”尉迟惑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答案。从小，无论天庭发生什么大乱子，无论魔域怎么蹦跶，他都还是不思进取，主要原因，一来是自家父亲的厉害，另外一个原因便是玉帝的厉害。他即便从小没有了母亲，也依然在极度的安全感中成长着。现在玉帝居然出事了？
“倒也不是大事，他终于要突破境界进入真仙之列，只是可惜，魔域听说之后大举进攻。现在天庭无主，只能让王母带着年幼的小皇子先行管理。”
“不行，我要回天庭！”尉迟惑心中焦急，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几年不在，天庭居然发生这般巨变。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魔域到底跟天庭有多少冲突，而小耗子又经历了些什么。
“你现在可回不去，除非……”小土地像是故意为之，一停顿。
尉迟惑才不理会这小土地到底要如何，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从魔域反向进入。”
这倒让他眼前一亮，尉迟惑倒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反向进入这种可能，当真是个好方法！
土地见尉迟惑同意了这番说法，脸上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