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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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哥哥哥哥……

    如今这世道再不是谁强悍谁就是王道,错了,只有腹黑才是最终的霸者。

    当幸村精市灿烂一笑,回眸一扫,众人不自觉的,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你们想出去看看?嗯?”

    这最后一个字,充满了诡异……有木有……泪……

    这个份上了,谁还有胆量说有呢!

    更衣室里,空气凝结,有人默默转过身,头上滴下一滴汗水,手颤颤的伸进衣柜,至于摸得是什么,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也有人看天看地看他看它独独不看他,默默侧过身……

    呼……摊上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部长……亚历山大啊啊啊啊啊!!!!

    幸村精市轻笑了一声,目光移开,转向了外面。

    立海大的运动场很大,依青木流果的估算就是她以前所读学校整个面积两倍,放在这边,就是一个运动场的大小。这该说是她就读的学校太小还是……

    光是这样一个运动场就大大小小分了好几个区域,如有专门的网球场地、足球场地、篮球场地、棒球场地、橄榄球场地等,远处草坪处还有高尔夫球场,虽然规模比不上正规的那般大,不过放在学校里也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各个规划合理,互不打扰,从远处高地望去,真有点气势磅礴之感,不愧为神奈川有名的私立学校。

    这还是青木流果第一次到运动场地,先前的一节体育课是这学期的第一堂课,所以只是在室内上,这下见到了,还是让她小小惊讶了一下。

    青木流果跟在真田弦一郎的背后,随着他走到一处荫蔽的地方,从这儿看去,正好可以看到网球场和篮球场,离得不是很远,视线好的可以看得很是清楚。

    青木流果没有说话,虽然她觉得这人很像次郎叔叔,很像很像,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再加上本就不怎么会交际,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好,只能选择沉默。

    看来,沉默到底是金子啊。

    手心捏着书包带,松动了几下,最后归于平静。

    两人的背后是一片小林子,夕阳西下,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时而有飞鸟拍打翅膀离开树木落下一地的琐碎声,真是好不热闹。

    而这边,却还是如此安静。

    青木流果站在那,安静的等着,因为真田弦一郎一句“我有话要对你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只是,已过十分钟了,他,还没开口。

    真田弦一郎是不知怎么开口,对着社团里的队员他可以说出一套一套,可对着她,真田弦一郎感到鸭梨很大,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或许是一个冷酷的人,但绝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对这少女虽然只有三面之缘,其中两面还是颇为尴尬的那种,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女……不一般!

    刚过来之时,幸村精市和他远远地便瞧见了她,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他们更衣室的门前,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夕阳照在她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很是孤独伤感。

    三次见面,三次都是这种感觉。

    他问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只是淡淡说是他母亲朋友的女儿,暂时住在他家里而已,两人也不是很熟,所以说到底,两人都不知道她冲动之举到底是什么原因。

    “觉得像是纠缠的话,你可以和她谈谈,或许,就知道了呢!”

    幸村精市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想了一想,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决的好,那些荒谬的流言……真是越传越离谱了……

    “青木同学……”

    “是要问昨天的事吗?”

    真田弦一郎正要进入主题,对方已经开了口。

    青木流果并不笨,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打开,看了一眼,递到真田弦一郎的面前。

    “这是……”

    “次郎叔叔。”

    没有多大的意外。

    真田弦一郎接过画纸,仔细看着,画纸上画着一个中年男子,只是画了个轮廓,没有脸面,身形与他是差不多,只是……真田弦一郎很郁闷,他真的就长得那么像叔吗?

    脸色又阴了阴,与那温馨的夕阳好有对比的感觉。

    “我只是觉着,你很像我叔叔而已,我……我很想他……”

    许多事根本就不用言明,语言有时也显得多余,说出口的远比心里真实的感觉相差甚远。

    真田弦一郎拿着画纸的手一颤,画纸上细小的凹凸感,即使很快被抹平了,也还是有痕迹的。

    她,应该哭过,还不止一遍。

    手里的这张画纸不是很新,有点泛黄,还有很明显的折痕,看得出来是很久之前画的,一个人物画像,四指俱全,躯体完好,只剩一张脸面是空白的。

    是太过伤心,难以再画下去了,还是,太过久远,记不清面容了所以才没画?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他仅知道的是,这个女孩,真的很想很想她的叔叔。

    图画是用铅笔画的,素描的那种,但颜色已经很淡了,好多地方都有炭笔晕染开的迹象,应该是用手摸的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他听到这句话就已明了,其他的,再问下去也是无用,无非就是再把人家的伤心事挖出来再扒开,血淋淋的,不是他的目的。

    真田弦一郎微低下头,伸手挪了挪帽檐,帽子打下一片阴暗,一双大手勉强遮了半张脸,他视线斜斜落下,落在那张出神的脸上,神色有片刻动容,随即收回目光。

    “我真的……很像他吗?”他很想问他长得很像那位传闻中的次郎叔叔吗?

    青木流果没缓过神,轻声“啊”了一下,又点头“嗯”了一声。

    如果现在是他一个人的话,真田弦一郎好想吐槽长叹一声,他,真的,那么,老了吗?

    “是吗!”真田弦一郎迈出脚步朝前面走去,事情因果也就那么一句话的事,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背着青木流果,好一会儿,声音沉沉,“那,以后,不要把我当叔,把我当做哥哥就行了。”

    扔下这句话后,便踏步朝网球场地走去。

    当做哥哥总比当做叔叔来得年轻吧!

    真田弦一郎在心底嗤笑了一番。

    “哥哥?”

    什么意思?

    青木流果猛地抬起头,望着远去的身影,直至那个身影在一片金黄中变得越来越小,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画纸,久久地站立在那。

    哥哥……是什么意思?

    真田弦一郎过去的时候,网球场上正笼罩着一股低气压,看是活力四射,实际死气沉沉。当他们所期盼的副部长大人走进场地时,众人的眼睛皆是一亮,几双眼刷来刷去总想瞧出几分异样来。

    幸村精市身披黄色队服,双手环抱于胸,头上系着的绿色丝带在空中飘飘荡荡,平添增了一份迷人之感。他偏头看了身边之人,淡淡道:“回来了?”

    真田弦一郎“嗯”了一声,“训练的怎么样,再过一个月就是地区选拔赛了。”

    “是啊,又是一年,总感觉时间好快,还记得当初我们才说要进这所学校,一眨眼就是两年了。呵呵,这都三年级了,又快毕业了。”

    真田弦一郎压压帽檐,想到当初他和幸村精市一起进入学校,立下称霸全国的誓言之后,转眼就两年多了,还真的很快呢!

    “嗯,又是从头开始的一年,不知道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立海大永远是没有缺陷的。”

    “嗯。”

    ……

    “弦一郎难道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吗?”过了许久,许久的中间空白处只有网球网球拍的拍打声来填补。

    真田弦一郎一愣,眉眼轻微难得地一挑:“精市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嗯,被压了N年的真田君觉得心里好是舒爽,这个答案,真好真好!

    “是吗?!”

    幸村精市撇过头,狭长的眼睛细细地眯起,泛着淡紫色的光芒。

    “那就好,我还以为弦一郎会有什么想跟我说呢。”

    说完,转身朝后走去,身形潇洒。

    真田弦一郎伸手挪了挪帽檐,阴暗下,一丝淡淡的笑爬上嘴角。

    原来……看别人囧的感觉……这么好……

    难怪精市这么喜欢。

    咳咳……真田弦一郎轻咳了几声,抬起头,继续做一副面泛冷气的黑面。

    ***以下是修改添加的***

    离开后的幸村精市并没有走得很远,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双手环臂,视线仍不离网球场,唇角微起,一点也瞧不出被调侃的窘迫来。

    倒是一副……极享受的模样。但是……咳咳别会错意,他可没有喜欢被虐的倾向呐,只是觉得,他的青梅之类的好像开窍了呢!

    呵,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弦一郎调侃,有趣,很是有趣呐!

    晚风中,树叶婆娑,一声清悦笑声随之想起,宛若天籁,还夹带着半分的慵懒调笑之感,实在魅惑人心,只不看那脸面,便已觉得心神荡漾。好在周边无人经过,不然必定……血崩……

    不过……

    幸村精市将目光锁住那个正慢慢朝网球场走去的人影,长发飘逸,宛若丹青水墨。

    丹青水墨?

    幸村精市不觉一寒,立刻打消这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

    远远瞧着,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身子真的是单薄的很,那一头过肩快要及腰的长发更显得她人瘦小软弱,如果他是初次认识她,必定也会这么认为。

    但,人不可貌相,这个词可不是白造的。

    近半个月相处下来,虽然同住一窝,但两人交流实在少之甚少,偶尔几次交流,也是幸村精市被咽,因为与她交流,正常人的思维是行不通的。这点连他妹妹幸村姊雪也是赞同,难怪说为“异类”。

    既然是“异类”,那……弦一郎的态度……

    幸村精市双眼微眯,神色越发的有点肃然之感,不同于先前的慵懒之笑。

    人生的际遇各不相同,说到底,这世上谁也不能完全的理解谁,感同身受,只能说言过其实了。

    何况还没感同身受!

    对于家里多了一个成员,他不是很介意,因为这人足够安静,安静到可以让人忽视,而且母亲开了口,他做儿子的也不能怎么反对。她的事,他多多少少从母亲口里了解到两三分,好像父亲死了,母亲进了监狱,至于原因什么的,应该是很隐晦的东西,母亲大概也不会多说。

    寥寥几语,悲凉可怜,让人心生怜意与同情。

    关于这事,他也是不久前听说的,当时他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水果刀削着皮,银白的刀身射出寒寒的冷光。直到那时,他才有一丁点的理解这少女为何这般“不同寻常”。身上被贴上了这么多个标签,即使再开朗的人也会变得阴郁吧!

    只是,可怜归可怜,他与她,本应该只是……嗯室友的关系,他不希望这个关系会有所变化,也不希望他周边本照着计划走的事出现任何异数。

    譬如弦一郎,譬如网球社……

    想到这两天学校里流传的事,多半离不开她,他当时看不出来她竟这般厉害,只是短短两日的功夫,便成为绯闻的女主角,还与他们网球社里的人员纠缠不清,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禁忌。

    怂恿弦一郎去问清楚的人是他,只是他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真田弦一郎闭口不提,竟还意外地调笑起他来,这个,绝对……有够“惊悚”。

    有些事,避免其以后的危害,必定要在幼芽之时便连根拔除。

    作为网球社的部长兼教练,他幸村精市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事任何人成为阻碍网球社发展的障碍。当初他与弦一郎入这国中,最大的目标是什么:全国大赛三连霸。

    而今,是最后一年,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年。

    为了那一天,他不惜扮演各种黑脸,这两年来,网球社训练的辛苦,寻常人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而大家也都极为信任他,对他布置的任务,无论多艰苦也会超额完成,这也是他欣慰之事。

    所有人,都在为了那一天而努力奋斗!

    所以,他决不能,决不能让任何人成为绊脚石!

    既然是绊脚石,那他这位部长必须得第一个站出来,踢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脚伤,过敏,全身毁容,心情一直不在状态,今早突破一点点瓶颈码了这么点,想说一句,妹纸们最近是过敏高发期,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乱吃东西,夏衣什么最好重新洗过太阳晒过再穿╮(╯﹏╰)╭

    其实吧,幸村精市还是为了弦一郎才……踢掉……俺们的女主的……

    可是呢……最后……结果是神马……大家猜到没↖(^w^)↗

    下面是个小剧场:

    真田弦一郎泪:⊙﹏⊙b那个,精市呐,青……青梅竹马神马的不是这么用的。

    幸村精市:O(n_n)O~~恩恩懂,那弦一郎意思是……弦一郎是竹马!

    真田弦一郎:……额

    他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明显不是嘛o(╯□╰)o

    青木流果:踢走?-_-#

    幸村精市:额……不是的……-_-!

    青木流果:确定?

    幸村精市:……果果T^T不是这样的……

    青木流果:那也行,我其实早就想走了,白石君邀我去采草,我还琢磨着怎么回,这下好了,拜拜!精市,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再见!

    幸村精市:白石君……?_?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他来往了?

    青木流果:刚刚。来,我们把离婚协议签了。

    幸村精市:T^T……果果,其实……不是踢走,是抱走……

    青木流果:……

    幸村精市:是为了把你抱回家,不让弦一郎这小子把你拐回去。果果,来,咱们把离婚协议的收起来。

    青木流果:……收起来?下次再用?算了太麻烦了,现在一次性解决的好!

    幸村精市:~~o(>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