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锁帝翎 > 第60章 入骨

第60章 入骨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xxxxxxxxxxxxxxxxxxxxx此为和谐版本】

    “何事?”萧独将我一搂, 用毯子将我裹住。

    方才跟他胡闹,还没有什么感觉, 这会躺下来,我便尿意难忍, 刚想让他等等, 又听外头喊:“大王,情况十分紧急!”

    我心中一凛,难道是白延之担心我安危,杀过来了?

    萧独道:“进来。”

    外面那人掀开帘子,原来不是别人, 正是乌顿。先是盯着萧独的脸愣了一下, 又见我被毯子严丝密缝的裹着, 更是惊愕,萧独挺直腰背, 将我挡在身后:“乱看什么?还不快报?”

    乌顿半跪下来:“霖国十万大军入侵我国南境, 有刺客挟持了太后,二王子三王子已向霖国使臣投降, 宣布归顺霖国。”

    萧独沉默一瞬,才道:“本王知晓了, 你出去罢。”

    我心中一凛, 霖国?

    霖国位于冕国东面,也是个强盛大国,与冕国素来交好,是互通商市的盟国, 许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霖国竟在这时入侵魑国?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等国王离境,就与二位王子里应外合制造动乱,趁机吞并魑国。这于冕国而言其实算是

    一件好事,可于我和萧独而言,却意味着分离。

    我如此想着,心烦意乱,尿意更来势汹汹,见乌顿退出去,顾不上与萧独说些什么,急忙掀开了毯子,拍了拍他的背。

    他回过头来,满脸阴云还未来得及隐去:“怎么了?”

    “我,”我心下窘迫,奈何人有三急,招架不住,“我想方便。”

    他脸色稍霁,笑了一下,打了个响指,但见帘子一动,蹿进来一团白影,雪狼叼了个夜壶过来,然后乖巧地蹲在了一边。萧独将我拦腰抱起,在桌上坐下,捞起我双腿大大拉开,对准那夜壶,活像是在为小孩把尿。我一时羞得浑身僵硬,又见那雪狼蹲在一边窥看,想起昨夜之事,当下尿不出来了。

    萧独偏在此时抱着我颠了一颠:“尿啊,皇叔。”

    “那头畜生看着我,叫我怎么尿!”

    他忍俊不禁,咽着笑音:“这狼就是我,你不是也猜到了?”

    “什么?”我一愣,不明所以。

    “你没有听说过驭兽之术?”萧独压低声音,“这是我们魑族的一种巫法,可将自己的一魄寄宿在夭折的幼兽体内……所以,萧翎,昨夜你哭着说你喜欢我,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耳根一下灼烧起来,小腹一紧,正要泄洪之际,却给他一手握住。

    我又硬又胀,不禁呻-吟出声:“你放手,混账小子,敢这么对我……你反了你!”

    他咬住我耳垂,手上动作愈发放肆,我被折腾得浑身狂颤,便见那寄宿了他一魄的狼也凑了过来.......

    “萧,萧独!你小子给我,给我停下!”

    萧独自然不听,将我上身按倒在桌上。一人一狼前后夹击,我哪里经受得住,咬着手背泪水肆横,嘴里呜咽声声,顾不上外头有人听见,一个劲向他求饶,被他连哄带逼地叫了两三声“夫君”,他才堪堪松手。

    刹那,我如开闸泄洪,精尿同出,哗啦啦直泻千里,将他的厚实的皮裤都溅湿了一大片,像是小儿失禁似的。我打了个尿颤,缓过神来,便夹紧双腿,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独啄了一下我脸颊:“脸红什么,你夫君我不嫌弃。”

    “萧独!”

    我怒吼他,眼角摇摇欲坠的一滴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我倒不是真哭,实在是方才被这混小子折腾的够呛。

    他偏恬不知耻,凑到我鬓角,吮去了那滴泪:“皇叔,我就是,忍不住想把你欺负到哭,你说,怎么办?”

    我忍无可忍,扬手扇了他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萧独却攥住我的手,径直按到那剑拔弩张的凶器上,低头在我颈间肆虐起来,我颈后亦是一热,被狼舌舔了一舔,两只巨爪跟着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吓得拼命挣扎,光是萧独一个我便已招架不住,再加一只为他所控的狼,我身子哪受得了?

    我连声喝止:“独儿,独儿,你不管魑国了?”

    他身子一僵,抱着我不放,身后狼头也在我背后磨磨蹭蹭:“当然不能不管。但我不想离开你。”他顿了顿,闷声闷气的,“你就舍得我走?”

    “自然舍不得。”我心里一软,知晓他方才如此,其实是心里闹别扭了,“但你我各自为王……该当如何?”

    他反问:“你想如何?还是,我走了,你才好治国安邦?”

    他抬眼看我,字里行间都带刺儿,似乎笃定我会赶他走。

    我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代表魑国向我称臣,我便御驾亲征,率领白延之的西北军,和你一起打过去。”

    “这么容易就想收服本王?”他勾起一边唇角,掩饰不住愉悦,“那以后怎么着?你不是不愿冕魑二国往来?”

    “那是以前。若你小子是魑王,我愿意……互通商市。”我迟疑了一下,“我把你写在《天枢》的那些建议,都看了。”

    他不在的时候,我把他写的建议看了一遍又一遍,若不是他带兵打过来,我今年便打算与魑国及其他西域国家通商。

    “哦,这么有心?”萧独悦色更甚,“该不会,我不在的时候,皇叔总是睹物思人罢?”

    我瞧他这幅得瑟的样子,只差没摇尾巴了,心中好笑:“还不放我出去?你大费周章把我掳过来,如今在这精要关头,却要向我称臣,不是得给你的部下们一个交待?”

    “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服你。今夜,我们便启程,如何?”

    我点了点头。

    萧独总算肯将我放开,把我抱到软毡上裹好,命人烧了一桶热水和干净衣物来。帐子里水雾蒸腾,温暖如春,他脱得赤条条的,抱我进了浴桶,如此情状,难免擦枪走火,我便又稀里糊涂地与他做了一回。萧独血气方刚,体力极好,我却不同,一晚上六七次,完事时,我已如烂泥,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他怀里,连脚趾都动不了了。

    “皇叔,我不是在做梦罢?”

    朦胧间,我听见他低低的耳语。

    “九年……我看着你的背影整整九年,你居然会回头看我。”

    我知晓这小子与我久别重逢,便有点患得患失的,得好好宠着,免得他胡思乱想。我抚了抚他手腕上那串玛瑙手珠,蹭了一下他生有胡茬的下巴:“小傻子,我以后都看着你。”

    “我才不傻,”他垂下眼睫,深吻了我一番,将我吻得七荤八素,才笑了一笑,“若我傻,才套不牢你呢。”

    他何止不傻?简直可谓聪明绝顶了。

    我哂道:“放心,朕是你的天子,今生今世,跑不了。”

    他眸光流转,眼中的深情快要将我溺毙,双手按在我膝上:“萧翎,西域多神医,你的腿,我定会寻法子治好。”

    “好,我信。”我动了动,“水都凉了,还不起来?”

    用过晚膳,与萧独衣衫齐整地从帐中出去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的衣物已经穿不得了,只好穿他的,一身皮质骑装外搭火狐大氅,尺寸着实有些大了,尤其是他的靴子,足足大了我两三个号,好在我也毋需走路,否则必会闹出笑话。

    帐外开阔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篝火,篝火前是他的那架战车,许多蛮人士兵站得里三圈外三圈,围在战车周围。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我往圈子中心走,所经之地,人如浪潮一般层层伏倒在地,他抱着我,仍旧步伐稳健,不怒自威,没有一个人胆敢抬头看他,全是颅顶朝天,手掌紧贴地面。

    我此时切实地感到他是魑国的王,就算魑国内乱,向霖国称臣,但这几万军士的心也向着他,将他视作头顶的天穹。

    抱着我上了战车,将我放在车榻上,萧独才道:“起。”

    众人不动,只有跪在战车前的几个戴毡帽的站起身来,便是萧独的那几个晚辈,乌歌和乌沙也在其中。

    乌歌上下审视了我一番,似见我穿着萧独的衣袍,瞠目结舌:“舅舅……大,大王,您这是……”

    乌沙横了他一眼:“王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交待?”

    “不错,”萧独从自己头上的狼头毡帽间取下荆棘状的金环,当下引来一片哗然。

    我有些不安,扯了扯他的大氅,魑国内乱的当口,他如此,容易弄得军心不稳。他却十分镇定,一抬手,四周便立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如今霖国入侵,致我国内乱,太后受制,二位王子叛降,实为奇耻大辱,霖国十万大军,以我方五万兵力,难以抗衡。冕皇陛下方才为本王出谋划策,并愿御驾亲征与本王共抗敌军,以图二国日后交好,本王佩服冕皇陛下心胸开阔,谋略过人,又不计受俘之耻,反以德报怨,故本王也愿以大局为重,向冕皇陛下称臣,以示诚意。”

    “大王,此举不妥!大王既俘了这冕国皇帝,要挟他调兵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向他称臣,这么一个废人,还能御驾亲征?”

    说话那人便是那个先前冒犯过我,名叫乌律的光头汉子,眼下脖子梗得很粗,脸色很是不忿。萧独站起身来,面具虽掩住了他的神情,我却感到浓重的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是杀意。

    “要挟他调兵?”萧独冷冷一笑,“你以为,冕国将士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国之乱而冲锋陷阵,血洒沙场?还是会趁机来救他们被俘的皇帝陛下?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腹背受敌?”

    乌律哑口无言:“可是……”

    “可是大王如何确定,冕皇陛下是真心愿助我们呢?”

    乌顿问道,斜目朝我看来,眼中暗藏锋锐,他与萧独共同经历过三年前那一劫,是最不信我的人。他是个不安全的隐患,也许会趁机撺掇人心。

    萧独正欲答话,我一把攥住他的手,握紧了些,他如此待我,一如当初将我送上帝台,江山为聘,我不仅需得让他信我,更要让他的军士们信我。我笑了一下,道:“如你们所见,朕的确双腿残疾,但绝不是废人,否则,也不会与乌绝王坐在这里。昨夜朕与乌绝王促膝长谈,甚为投契,愿与魑国交好,共创太平盛世。朕身为一国之主,断不会背信弃义,天地为证,日月为盟,朕在此立下重誓——”

    我话音未落,忽见一人从队伍里走出,是个上了年纪的士兵。

    “大王,不可信他!属下记得,数年之前,他刚刚登基,大赦天下,答应放归被困在冕国的蛮人俘虏,其中就有乌兰女王,大王的生母,在她将出北境之时,遭到——”

    “诸位看着!”我冷汗如雨,不待那老兵说完,立即一把抽出萧独腰间佩刀,手起刀落,便将小指剁去一小截,霎时,血如泉涌。萧独似乎当场怔住,我不等他作出反应,忍着剧痛,颤颤将手举高,厉喝:“朕,此生不负魑王,以血为证。”

    四下一片惊声,那老兵亦当场愣住,连乌顿也满脸愕然。

    萧独将荆棘王冠戴到我头上,把我鲜血淋漓的一手捏紧,瞳孔缩得极小,我心里恐慌极了,生怕他去问那老兵,好不容易对我重新建立的信任便在一夕之间支离破碎。

    “列阵!启程!”

    他低吼一声,伸手一拉,把战车的铁板放了下来,掏出药瓶为我上药。他上得太急,手都是抖的,盖子拔了几下才拔开,将我的伤指整个塞进药瓶里去,咬牙切齿:“萧翎,你做什么总是对自己这么狠?你想让我信你,一句话便够!”

    “不够。”我还想着那个老兵,魂不附体,“怎么都不够的。”

    他一手扣住我后颈,抵着我额头:“我早就知道当年是你下的令,当初,我就是卑鄙地想利用你的愧疚,好让你觉得,你欠了我,想弥补我!这样,我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他的声音从齿缝里地迸出来,滚烫的液体淌在我手背上。

    我从惊愕中回过味来,如释重负,小指也便不是那么疼了。我抵着他额头,哂道:“哭什么,你当你还是小孩啊。叫外边的人知晓,他们的大王哭鼻子,不知,会不会笑掉大牙。”

    他吸了吸鼻子:“萧翎,我怎么喜欢你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