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倒霉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傅令元从另一侧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

    海城的那辆吉普是民用的越野车,现在坐的这辆越野也是黑色的,车型比那辆吉普粗狂豪迈得多,阮舒没看明白上面的品牌标志,但从差距来看,应该是军用款的。

    傅令元倒是主动告诉她:“跟我一朋友借的。他就喜欢玩这些车,偏好越野,家里排开好几辆,各种型号。”

    “你不也喜欢?”阮舒瞍他。

    傅令元双眸依旧直视前方,捉起她靠近他的那一只手,放到他的唇上润了润:“傅太太最懂我。”

    阮舒盯着他,状似好奇:“你在这里还有除了章程和章宁以外的其他朋友?”

    “怎么会没有?”傅令元笑,“傅太太又不是不知道我曾经在这里混过一阵子。”

    “你混过的地方又不是只有这里?”阮舒抿唇,细数,“一会儿米国留学,一会儿滇越地区吃得开,一会儿在Tai国有块罂粟田。十年的时间你都没浪费,利用得相当充分。”

    傅令元把玩她的手指,斜斜勾起一边的唇角:“傅太太清楚傅家的情况的,绝大多数家庭成员都在军警系统。”

    “我打小不学好,成年后我爸就起过念头,要把我像焦洋那样丢到部队里去吃吃苦,压压我的反骨。我妈因为我大姐上警校、我二哥当军官,不希望我和清梨两人再离开她身边,所以拖了两三年。”

    “一拖拖到我玩K粉的事儿曝光,我爸嫌丢人,脸面挂不住,没好意思再送我去部队让更多的人因为我的不争气去戳他的脊梁骨,干脆眼不见为净,同意我爷爷的意见,把我送去美国读书。”

    “在国内我都不读书,在国外我怎么可能乖乖的?不过一个地方呆久了都是会腻的。何况世界这么大,我不到处跑,尝试机会,怎么闯出如今的名堂?”

    阮舒挑了挑修长的眉尾:“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傅太太不是对我十年的行踪有疑问?”傅令元反问。

    “如果不是这回遇到章程和章宁,被我听去了不少事,你不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不愿多谈这方面的事?”阮舒轻哂,“我没有想听。我疑问我的,你完全可以不说,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

    傅令元侧眸飞快看她一眼,笑着顺她的意:“嗯,好,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阮舒此时反而问起:“章程和章宁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

    傅令元薄唇微抿一下:“已经下葬了。”

    “你的另外一拨手下邦忙的?”阮舒又问,“后来救护车来了没有?你应该没报警吧?不然你怎么置身事外?”

    “‘另外一拨手下’?”傅令元忽略她后面的三个问题,揪出最前面的句子,饶有兴味,“栗青跟你说的?”

    阮舒不否认,也反问:“真正的林璞现在在哪里?你留他在你手里做什么?”

    傅令元眉峰微凛,湛黑的眸子极轻地眯一下,点破她的心思:“你担心我用林璞对庄爻不利?”

    阮舒依旧没否认:“除了这个,我想不出真林璞对你还有其他什么价值。”

    傅令元冷冷一哼:“明知道他不是林璞,你还每天把他当弟弟。”

    明显,他又在吃庄爻的醋。

    阮舒从他掌中抽回手,偏头看车窗外,发现车子已离开市区的主干道,不知道往哪儿拐了,渐渐没有其他车流,更无人迹和霓虹。

    傅令元任由她抽开,倒并未再捉回她的手。

    这让阮舒有点小意外,又转回来看他,看到他两只手都握回方向盘,貌似想集中精力开车。

    见状,阮舒便也不出声打扰他。

    须臾,她自己看到了路标指示牌,得知原来是贴着边境线修建的边境国防公路。

    貌似有所耳闻,沿途能见到各种不同的边关风情。

    奈何现在正逢夜晚,阮舒既看不到高山草甸、原始森林,也看不到山水画廊、口岸集市。

    阮舒有点兴致恹恹,兀自仰起脸透过车顶的全景天窗看夜空,懒得去问傅令元,是不是就继续这样漫山遍野地开车兜风……

    傅令元忽然打破沉默,提醒:“坐稳了,来点刺激的。”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他猛地将油门踩至最大,车子骤然加速。

    阮舒匆匆抓住把手。

    整辆车子如箭一般狂放不羁地风驰电掣!

    从突然飙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感觉肾上腺素随之飙高,浑身紧绷,心脏处于持续加快的状态!

    而这段路恰好又是好几个弯道的那种!她的身体一会儿往左掼!一会儿往右掼!

    有两三次弯道短而密集,令得她一秒钟才紧贴着车窗,下一瞬便朝傅令元的方向倾!

    全程伴随着尖锐刺耳的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

    两边的车窗也全都开着,湿热的风满脸地灌进来!

    这哪里是“刺激点”而已?分明是相当刺激!以前他带她飙摩托车都没有这么刺激过!和坐直升机以及跳伞的那种刺激也是全然不一样的!

    阮舒忍不住惊叫!撤着嗓子不竭余力地叫喊!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她连把手都不扶了,让自己的身体更加随性不受拘束。

    “天窗!把天窗打开!”她冲傅令元大声说话,清冽的嗓音飘散于风中,裹满愉悦和欢乐。

    傅令元亦愉悦,勾着唇,遂她的愿,在她解安全带要站起的时候,不忘高声提醒:“小心点!”

    “你专心开车!不要分神管我!”阮舒这话的本意是反过来提醒他的安全,可由于她是用喊的,所以显得如河东狮吼一般凶恶。

    傅令元从中浓浓感觉到,她其实是嫌弃他不专心开车影响她的体验……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没错的,因为她的下一句话便在抱怨:“欸?你怎么慢下来了?”

    傅令元有些无奈又心酸——此刻她眼中恐怕完全没有多,顶多把她当作一负责开车的司机而已。

    当然,没多纠结,他目光饱含宠溺,确认她已站稳之后,一凛双眸,飙回方才的车速。

    阮舒被风吹得头发乱飞似群魔乱舞也毫不在意,和方才的恹恹判若两人,如今俨若火焰突然被点燃。

    不多时,前方是一处被铁栏围住的拐弯!越来越近!很快近在咫尺!傅令元却好似并没有要打转方向盘的迹象。

    她一颗心高高吊起,瞳孔亦不自觉收缩!

    眼看就要撞上的最后一刻,傅令元骤然刹车,同时一手将阮舒从天窗拉回车厢内。

    阮舒重重地坐回椅子,并被傅令元箍住身体,不至于因为没系安全带而往前扑。

    车子稳稳地刹住。性能自不必说,早早通过方才的飙车过程已充分体现。

    阮舒靠在傅令元的怀里,心脏噗通噗通噗通,神经尚紧紧地绷着并处于兴奋状态,呼吸急促。

    前方不远处所面对的景,是一座跨河的石桥,桥上的路灯依次亮着,从这边,到那边,横跨两国。

    耳中还捕捉得到疑似瀑布的水声,来自后方的密林。

    一切安宁祥和。

    嗯,就是安宁祥和。

    其实撇开闻野故意让她差点遭人非礼和闻野制造的爆炸,再撇开章程和章宁的插曲,这边境地带更多给人的感觉安定和繁盛。

    至少表面上是维持着安宁和繁盛的……

    脸突然被掰过去。

    傅令元把准备在车里的水开好瓶盖的水塞给她:“现在就叫成这样怎么行?等下还有的你叫,快喝点润润嗓子。”

    阮舒:“……”

    这水怎么可能还喝得下去?

    立刻瓶子还回去给他。

    傅令元笑着打量她:“现在心情好了?”

    “我心情不好过么?”阮舒反诘。

    “嗯,你没有心情不好,但确实心里存着事儿,有小情绪。”傅令元微眯眸,似笑非笑,“一会儿要提前回江城,一会儿不想听我说话,一会儿在我跟前直白地关心庄爻。中午你唱摇篮曲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儿的。”

    “是么?”阮舒细长的眼尾挑着,“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傅令元笑而不语,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落势一如既往凶猛。

    顷刻,待阮舒快chuan不上气,傅令元暂且放开她,欣赏她唇上的红润和眼里的朦胧,意味浓浓:“是这样的。”

    酥胸半露浑身软绵的阮舒瞪他一眼,于他而言却完全无恼怒,只有千娇百媚。

    傅令元紧得厉害,喉结滚动着,又低头亲了她一大口:“走,继续让你尖叫去。”

    阮舒:“……”看来他不是要来CZ的,还有下一个行程……

    傅令元准备重新启动车子。

    然一分钟后车子还是原地不动。

    阮舒本正懒懒地靠着椅背呈享受兜风的慵懒姿态,见状狐疑:“怎么了?”

    傅令元黑着一张脸。

    阮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见油箱的指示灯大亮,她顿时:“……”半秒后抱着希望问,“不可能一滴都没有了吧?看看还剩多少油?计算大概能支撑车子继续开多久?前面有没有加油站?”

    傅令元薄唇抿成一条线:“不能再前行了。前面也没有加油站。”

    阮舒又一次:“……”旋即幽声,“你借人家这辆车之前,就没有检查过么……”

    傅令元觉得没面子,脸越发黑:“当时急着借完车就回酒店找你,忘记去留意了。这辆车的耗油量本来也比较大……”

    阮舒再次:“……”

    心里默默接在他的话后面补充:然后还飙车耍杂技了……

    这边境公路白天就车少,现在大半夜的,更没的见。呵呵。好了,只有一个办法了——“打电话让栗青来接。”

    傅令元没有马上答应,显然不希望中断他的计划。

    可安静了两三秒之后,他只能憋屈地妥协于现实,最终去电给栗青,报了大致的路段,并叮嘱栗青经过加油站的时候顺便带一桶油来。

    听着他的没好气,明显迁怒,阮舒在一旁悄悄从心眼里同情栗青。

    傅令元挂下电话后,依旧黑着一张脸,瞟了瞟她。

    阮舒懒得笑话他,问:“栗青大概多长时间能过来?”

    “照他的速度,最少得一个小时。”傅令元的语音里透露着他的不痛快。

    “这么久?”阮舒蹙眉,往后一靠,“那我眯眼睡会儿。”

    傅令元盯她看两秒,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里,咬上她的耳珠:“一起睡。”

    内涵之意昭然,阮舒无语地推搡他:“你怎么还有心思?”

    “为什么没心思?”傅令元的手摸进她的衣服里,“本来我是嫌弃我朋友这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现在的情况只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了。”

    “正好上一次那辆车太窄了,你不是差点脚抽筋?今天这车宽敞,等我拿干净的毛巾给你铺上,你一会儿就能躺着了。”

    说着,傅令元暂时松开她,探身去后座要翻东西,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来看她,追加提议:“如果怕脏,要不今天还是你在上面?”

    阮舒:“……”额上下来无数条黑线,瞧他那股子积极劲儿……

    “不是说栗青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她找借口拒绝,“这点时间够你干什么?”

    傅令元轻笑:“嗯,傅太太不用提醒我们每次都要做比较久,我记得比你更清楚。”

    “而且,可以让栗青晚点再过来。”

    阮舒:“……”这个男人……

    脸上突然被滴了水。

    阮舒抬手擦了一下,却是紧接着又两三滴落到她脸上。

    抬头,望见路灯照射下的雨丝,她忙不迭提醒傅令元:“下雨了,窗户先关上。”

    傅令元没耽搁。

    四周的车窗迅速闭合了。

    车顶的那一扇全景窗却是没反应。

    傅令元确认自己没按错,又戳了两下,甚至伸手去尝试手动关窗,却均无果。

    最后看阮舒:“关不起来。好像……坏了……”

    阮舒:“……”

    阵雨,大起来得相当迅速,就她和傅令元一来一回两句话的功夫,就变成倾盆。

    这回该阮舒黑脸了。

    见状,傅令元少有地尴尬而窘迫,有点手忙脚乱,赶忙找出车里备着的雨伞,从车顶外面撑开,遮住无法关上的车顶窗。

    “好了,暂时淋不到了。”傅令元把她往后推一些后背抵上车门,体贴周到,“你往后靠点,小心雨从缝隙渗进来滴到你。”

    外面的骤雨是连带着风一起来的,刮得伞一直要往上飞。不过傅令元力气大,手抓着伞柄,稳固如山。

    阮舒的表情稍稍有所缓和,却还是没多好看。

    他之前翻出来的毛巾,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阮舒伸手要邦他擦脸上的雨水。

    “我无所谓。”傅令元阻了她,并将毛巾反推到她脸上,“你先擦,别着凉了。”

    正说着,忽地“噗”一声,车顶顿时又透进来风雨,兜头浇灌入车厢内。原来是风太大,把伞布强行吹走了,眨眼的功夫只剩一柄伞骨。

    阮舒:“……”

    傅令元:“……”

    两人面面相觑半秒,傅令元率先反应过来,直接松开已经没什么用的伞骨,连忙把阮舒搂入怀中,脱掉他的外套邦阮舒挡住。

    阮舒光火地推开他:“不用挡了!有什么用!都已经淋湿了!”

    傅令元满面歉意,即便于事无补,还是坚持把外套遮在她头上,补救道:“到后面那片林子里去,瀑布附近有山壁可以先躲一躲,很近的。总不能坐在这边淋一个小时的雨。”

    阮舒气得不想和他说话,一声不吭地推开自己这一边的车门,跳下车,直接站到雨里。

    傅令元匆匆追下来,强行揽住她,然后带着她一起往林子里跑。

    从公路拐下去树林是一条小山道,土路,没填水泥,阮舒踩的第一脚就滑了。

    傅令元的手臂及时扶住,站在下面的一块地方,把阮舒从上面抱下来平坦些的地方后,再一起走。

    雨水因为树林的遮挡比在外面时少了,雨水浇在枝叶上的动静却不小,而瀑布的水声亦越来越近。

    阮舒早被雨水淋得不知东南西北脑袋全是浆糊,一路由傅令元半拉半抱带着她走的,根本没看清楚路。

    傅令元刚在车上时就找了个塑料袋包在手机外面,打开手机的电筒照明。

    一方面因为确实离他们车子的位置不远,另一方面也因为傅令元对环境的熟悉。所以很快头顶的林子又没了,掠过空出的这一块之后,便抵达目的地。

    确实如傅令元所言是山壁,突出的一块石块恰好在底下形成一片遮挡,而下方的石块又往里凹陷些许,呈出一个半椭圆状的空间。

    上述阮舒之所以能看得到,是因为傅令元用电筒照明环了一圈,打量完环境后就听他笑了笑:“这里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又是以前……

    阮舒微抿一下唇。这一趟还真是他的回忆之行。陆振华把他派来得可算巧。

    她撇回眼,傅令元正把手机塞进她手里:“你在这里等会。”

    然后他转身要走。

    阮舒下意识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骤然之下,她问得有些小紧张。

    “一个人呆着害怕?”傅令元眼里带出一丝揶揄。

    阮舒清冷着表情松开手——可没忘记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

    昨晚如果不是他带她去河岸边,就不会遇上章程和章宁!(傅软饭委屈的画外音:“阮,你好像忘记了昨晚你还很喜欢那地儿,提议在那儿过夜不要去酒店了……”)

    今晚呢?如果不是他半夜带她出来兜风,现在能遇上这么倒霉的破事吗?(傅软饭第二次委屈画外音:“阮,你好像又忘记了,不久之前因为飙车而兴奋不已的人是你……”)

    傅令元急忙捉回她的手,握紧,安抚:“我不是要放你一个人,只是去拿点东西。”

    边说着,他大致指了一个方向。

    阮舒似有若无瞟了一眼,是往里的那个半椭圆形的空间。

    她没说话,抽回自己的手,并迅速撇开脸,摆出一副懒得管他去哪儿的表情。

    傅令元含笑看她一眼,举步往里走。

    阮舒又撇回脸,瞅着里头还挺黑的,有意无意地把手机电筒的光朝向那边。

    察觉到此,傅令元略略一顿,侧眸看一眼阮舒的被打在壁上的影子,嘴唇扬出愉悦。

    阮舒没去留意傅令元究竟拿什么东西,眼睛虚虚盯着落下来的雨水在地面砸出一点点的小水洼,脑子好像纷纷繁繁划过许多事,又好像放空状态什么都没想。

    她晃回神,是因为外面的风吹进来,她突然打了个激灵。

    “不要站在那里,进来。”傅令元沉沉的嗓音携着不悦马上传来,“我在生火了,很快就能好。”

    阮舒应声转过身,看到傅令元蹲在地上,面前已经架起一个火堆。

    虽然早在南山之行时,她就知道傅令元具有一定的野外生存技能,但南山那一次毕竟是事先有准备的野营。

    她走过去,扫视他脚边丢着的几根还没用上的木棍和干草——很明显,他刚刚去拿的就是这些东西。

    “你以前藏在这里的?”他对环境的熟悉程度自不必再说,由此说明他不是简单地熟悉环境而已,“你以前在这里野营过?”

    火苗在这时一下蹿起来。傅令元没有马上回应,先添了木棍把火稳定住,然后站起身,勾唇:“傅太太真聪明。

    阮舒哂笑:“公路你也熟悉,飙车技术也相当不赖,以前生活在这片地方的时候没少飙吧,嗯?以前身边也带着女人吧,嗯?是不是也带着女人来这里野营过夜了,嗯?”

    傅令元眼里凝上暧昧的笑:“我的车技,没有人比你更了解。”

    阮舒冷冷一哼:“顾左右而言他,故意回避重点,说明你心虚。”

    “我哪里回避重点了?”傅令元走过来要揽她,“眼下的重点就是你,也只有你。

    阮舒避开他的手臂,站远他一步。

    傅令元轻折眉,无奈:“你离我远没事,不要离火堆远。”

    阮舒走往与他相反的一个位置,拿他之前脱下来的外套垫在石头上才落座。

    傅令元刚靠近她一步,阮舒便冷声:“离我远点。”

    傅令元遵照她的旨意,没再动,只伸出手臂:“我的手机先给我。”

    阮舒这才记起把他的手机电筒关掉,省电,最后把手机放到地上,看他一眼,示意他自己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