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山里那些事儿 > 第515章 破镜重圆

第515章 破镜重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515章破镜重圆

    1996年的冬天,张二狗真的醒了,他整整昏迷了两年半。

    醒过来的头几天,他不能说话,只能嗯嗯啊啊。

    他啥都听得到,也啥都知道,从前的记忆一点点在恢复。

    四妮衣不解带照顾着他,给他喂饭,擦洗身体。

    十天以后,张二狗可以跟四妮简单对话了,但口齿不是那么伶俐。

    赶上谁,逼着眼睛睡两年半,也会丧失说话的能力。

    四妮一点也不着急,总是笑,也总是忙碌。

    不到一个月,张二狗就可以下床了,有人搀扶着慢慢走动,一步一挪。

    再过一个月,他就不用人扶了,能够来回走动。

    过春节的时候,他就出院了,彻底康复,回到了四妮租住的房子。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说话能力,身体也越来越有力气,龙精虎猛。

    王海亮还从家里拿来了很多药,给张二狗滋补,滋补得容光焕发。

    这个年,张二狗准备拉四妮回家过。

    因为只有在大梁山,才能感觉到年味,在大梁山过年,才会踏实。

    大梁山是家,也是他们的根。

    张二狗开车将大栓婶还有孩子天天一起拉回了家。

    当天晚上,他们一起下去红薯窖,看了父亲张大栓。

    张大栓看到儿子失而复得,心里当然美得不行。

    他跟二狗说:“这都是四妮的功劳,没有四妮,你就完了,这个家也完了。当初她嫁人,是我同意的,也是我指使的,你要是难过,就冲我来。”

    张二狗呵呵一笑:“爹,你说啥类我还能难为四妮我知道她对我好,嫁人也是为了我。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放心,我不会难为她,这个不算啥,就当买辆自行车,被人骑两天,又送回来了。”

    四妮噗嗤笑了,抬手肘捣了二狗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谁是自行车”

    张二狗就说:“打个比喻,瞧你急得”

    张大栓说:“既然好了,就接着过日子,就当做了一场梦,厂子照开,日子照过。还有,二狗你给我记着,吸取教训,梁王宝藏的事儿,到此为止,以后不准靠近幽魂谷。”

    二狗说:“爹,我知道,经过这次教训,以后再也不敢对梁王宝藏产生幻想了,我会好好照顾四妮,也会好好照顾天天,养活你,养活俺娘。”

    张大栓摆摆手:“睡觉去吧。”

    就这样,四妮跟二狗走出了红薯窖。

    二狗跟四妮回来的这天,是1997年的春天,大年二十八。

    村子里的年味已经很浓,大街上热闹非常,村子里的人早就备足了年货,准备过年了。

    山里的工人全部放假,工厂也停工了。

    大梁山再一次被大雪染白,一年一度的社火,也在村子里舞动起来。

    到处是孩子们的喧闹声跟鞭炮声。

    大栓婶也因为儿子的苏醒,疯病好了很多。

    其实她不是疯,是精神受到了打击。

    几天几夜心事重重,不吃不喝不睡觉,赶上谁也会出现幻觉。

    所以张大栓那次出现,大栓婶依然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跟老伴相会。

    随着年纪的增大,他们哪方面的功能开始退化,注重的不再是身体上的欢愉,而是心灵上的寄托跟依靠。

    老伴老伴,老来为伴,那种依托跟依靠,才是他们最大的奢望。

    大栓婶总是喜欢做梦,喜欢在梦里跟男人张大栓聊天。

    所以每天吃过饭,她刷了锅碗,就迫不及待往被窝里钻。

    她在梦里跟张大栓相会,东边屋子里,四妮正在跟男人二狗磨缠。

    四妮早就烧热了土炕,炕上的被窝也换了新的,被罩都是干干净净。

    那被罩上残留着女人的香气。

    解下衣服,进了被窝,二狗就抱着四妮光滑的身子摸啊摸,缠啊缠,怎么缠也缠不够。

    四妮诡秘一笑,嘴角就显出一股子灿烂。问:“二狗,你睡了两年半,那方面还行吗”

    张二狗说:“当然行,存货两年,劲道足着呢,不信你试试。”

    四妮渴盼了太久,被角一翻,就出溜进了男人的棉被里。

    她也渴盼了二狗太久,这种渴盼终于得到了报偿。张二狗哪儿果然剑拔弩张,雄赳赳气昂昂。

    女人的心里大喜,豹子一样扑过来,将张二狗裹在了身下。

    屋子里躁动起来,喘息起来。也翻滚起来,叮叮咣咣乱响。

    开始的时候,四妮是呢喃,是轻唤,再后来就成为了嘶喊,嚎叫。

    房顶上的瓦片,院子里的大树也跟着乱晃荡。

    北屋里的大栓婶睡不着了,红薯窖里的张大栓也睡不着了。

    大栓婶这边拉被子蒙上脑袋,不管用,棉花堵住耳朵,也不管用。

    红薯窖里的张大栓一个劲地抽旱烟,听着儿子跟儿媳妇的鼓捣声,他的心里甜如糕蜜。

    这是一种无愧于儿媳妇的心里报偿,也是四妮应得的。

    好人应该有好报,这样的好女人,就应该有人疼,有人爱。

    他祝福儿子,也祝福儿媳妇,希望这种关系可以长久,四妮跟二狗能够白头到老,日日笙歌,夜夜吹箫。

    惊天动地的声音是一个小时以后停止的,事毕,二狗还是抱着四妮不撒手。

    两个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四妮的心里有种愧疚,问:“二狗,你昏睡的时候,俺跟小梁好过,你不会介意吧”

    张二狗说:“当然不会,我理解你,都怪我不行了,你找个男人耍耍也是正常。我知道你的心永远在我这边,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这就是张二狗,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别的男人,自己女人偷人,先暴打一顿再说。

    比如大夯哥,当初喜凤嫂跟张大毛约会,他就抡起鞋底子,把喜凤嫂的屁股打的阳光灿烂,万紫千红。

    女人不守妇道,是山里男人最大的败笔,也最没有面子。不打你个半死不活,显不出山里男人的威风。

    要不然你还成精了。

    但张二狗从不对四妮这么做。

    他跟四妮经历了太多的事儿,两个人都不干净,谁也不说谁。

    跟二狗过的时候,四妮就经历了小猫子跟小武生两个男人。

    而张二狗也经历了小燕,经历了芳芳。他还跟村子里的几个女人有过不轨。

    他知道四妮的心永远向着他,女人的身体也永远向着他。

    四妮一听,又哭了,这就是她喜欢二狗的地方,男人最了解她,也宽容她。

    她把二狗越抱越紧,在二狗的怀里拱过来拱过去:“二狗,你真好,跟了你这样的男人,俺谁也不想了。”

    二狗说:“跟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起站在面前,我也不多看一眼。”

    “嘻嘻嘻。”

    “呵呵呵呵。”

    “再来一次吧”

    “嗯。”

    于是,屋子里地动山摇,又晃荡了一次,这一次的时间更长,一直晃荡到天明,鸡叫三遍。

    他们好像要把这两年失去的一切,全部找补回来。

    四妮跟二狗的生活恢复了正常,这个家又有了活气,变得和谐起来,也活跃起来。

    过完年以后,张二狗拉着四妮,又把大栓婶跟闺女天天接到了城里。

    这一次,二狗老实了很多,跟四妮并肩作战,两个人共同管理家具厂。

    四妮苦尽甘来,终于熬出了头,女人精神焕发了,也越来越水灵。

    二狗之所以跟着四妮一起进城,原因有二。

    第一,09帮着四妮管理工厂,减轻女人的负担。

    他的康复,等于彻底将四妮解救了出来,也把四妮肩膀上的胆子挑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他要弥补女人,闲暇下来的时间,他就陪着四妮逗乐,陪着老娘跟闺女上公园,吃大餐。

    第二,09他是为了爹老子张大栓。

    四口人一走,家里的空间完全留给了张大栓。张大栓的安全系数就增加了。

    家里没人,就没人到他们家串门子,更不会有人靠近红薯窖。

    张大栓可以从土窑里出来,在院子里散步,到屋子里的土炕上睡觉。

    二狗跟四妮还是每个月回家两次或者三次,给爹老子带吃的,浆洗衣服,也陪着张大栓聊天,告诉他山外的那些新鲜事,村子里的新鲜事。

    张大栓是幸福的,完全退居了三线,啥也不管,啥也不问了。

    儿子二狗跟儿媳妇的魄力,是他亲眼所见。他完全相信,二狗跟四妮会把祖宗留下来的鲁班秘籍发扬广大,光耀门楣。

    他只要坐享其成,好吃好喝,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不给孩子们找麻烦就行了。

    唯一思念的就是女人大栓婶。好在儿子跟媳妇都孝顺,大栓婶也不会难过。

    张二狗跟四妮不单单小日子幸福了,工厂在逐步发展,而且还购买了新居,住进了城里的楼房。

    他们完全变成了城里人。

    就在二狗跟四妮日子红火的当口,村子里有个人却非常难过,一点也不顺心。

    这个人就是王海亮了。

    王海亮遭遇了第一个灾荒年。

    所谓的灾荒年,并不是经济上的拮据,而是心灵跟身体上的空虚。

    因为他的女人玉珠,死去快一年了。

    这个年海亮没有过好,家里空荡荡的。

    没有女人的日子好难过,真应了刘媒婆的那句话:黑窝窝不如白面馍,老粗布不如丝绸罗,一个人不如俩人过,打光棍不如有老婆。

    没放假的时候还好点,他可以忙,一心扑在工作上。

    白天在车间里忙,去山上的矿场里督促生产,到果园里去跟那些果农聊天。也可以跟张大毛下棋,杀个天翻地覆。

    忙累了就睡觉,一觉睡到大天明。

    海亮在竭力避开对玉珠的思念。玉珠的死,等于是斩掉了他的臂膀,摘去了他的心肝,让他翻肠搅肚地疼痛。

    过年的这几天,他睁开眼是玉珠,闭上眼还是玉珠。

    推开门,他会看到玉珠的身影,女人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可扑进厨房,厨房里却是冷锅冷灶。

    一转身,他就看到玉珠坐在炕沿上打毛衣,可他扑过去,想拉她手的时候,却扑了个空,抱在怀里的是空气。

    带娣常常过来帮他打扫,洗衣服,做饭。

    可收拾还不如不收拾,屋子里乱七八糟,还不会显得那么冷清。哪儿都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反而更加增添了空虚跟寂寞。让屋子显得更大,更空旷。

    晚上睡觉,王海亮一直是辗转反侧。

    他觉得玉珠就在身边,一只手忍不住就往身边抱,想把女人搂在怀里,可搂住的还是空气。

    于是,她就抱着玉珠的被子睡,抱着女人的枕头睡。

    被子跟枕头上,都留下了玉珠的香气,让他贪婪,也让他痴迷。

    他抱着女人躺过的被子跟枕头打滚,翻来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