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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80米 毕业了,狐狸也来了【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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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过去的很快,转眼就到了金灿参加高考的时间段。班里别的同学都紧张的复习着,就连一向爱睡觉的安风也都纠正了自己的学习态度,唯有金灿一人,雷打不动的继续在课堂上看师父给她的书集。

    高考这天,金灿依旧是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所要带的证件,换上了一身洗的发白的黑色运动服和一双鞋底磨的厉害的平板鞋就出门了。今天的路线是,先去跑步然后再去买些早餐在路上吃,最后就直接去学校,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是直接去学校并非先回一趟家再去。

    来到学校门口,看着学校大门前那些学生的家长们,金灿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如果奶奶在世的话,应该也会像这些叔叔阿姨一样拉着自己在这门口前后叮嘱几翻吧。

    耸了耸肩膀拿出证件就从一旁的小门安检处进去了。

    考试一共花了三天才结束,考试的第二天,学校所有高考的学生都回到了学校集合听校长的训话。

    一中的李校长是一个很善于言词的人,一翻演讲下来足足超过了两个小时的记录,也许每个校长都具备了这样的口才。其大致的意思是鼓励大家在进入新的人生一个高度后要学会谦虚,要把自己的学习态度放端正,不能因为上了大学就以为自己是成年人了,真正的成年人是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后,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翻充满理想的规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没踏入大学的门槛就开始规划着自己的大学生活。长篇大论的一翻演讲让原本还充满了离别之意的气氛渐渐开始变了味道,一些同学甚至都开始冲台上的校长提意见了。

    “校长,我今天出门看天气预报了,似乎今天会下雨哦。也许一会儿就下了一不定。”意思是赶紧结束吧,她们还有自己的安排呢。

    “校长,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中的教育之恩,只要有时间我们就会常回来看看你们的。”意思是不要不舍得我们,快快放我们自由吧。

    “校长,你今天的站的位置好像有些高,我的脖子好酸哦。”一位女同学娇滴滴的说道,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她这个举动一起,在她身边大部分的同学都开始揉脖子子,随后整个广场端坐着的同学都开始了揉脖子的的动作健操。

    这让台上那些老师看了哭笑不得,偏偏台上的校长见状面色依然很平静,丝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着他的哭口婆心。

    金灿坐在台下安静的低着头翻看着书本,坐在她一旁的安风见她这么有耐性,就好奇的凑过来,结果就看到她手里捧着一本书。额头三根黑色拉下,“小灿,你还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我觉得校长应该请你上去发表一下你的学习态度。”

    他这个声音在这样一个热闹的环境里,自然是不会受到谁的注意了。可偏偏站在他们正对面的格校长像是听到了一样,给自己的演讲做了一翻结束讲词,然后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台下那些即将离开学校的学生。

    原本还在小动作不停的学生,没有听到喇叭里的声音,一个个都开始安静了下来。

    校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清了清喉咙,在他清喉咙的时候,台下一些学生又开始哀嚎不断,原本校长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停顿而已啊。

    “同学们,我知道我的演讲或许吸引不了你们的注意,那么接起来我就请两位能够吸引你们注意力的同学上来讲话吧。安风,金灿。马上就要进入大学了,你们就上台来讲几句吧。”校长一脸狐狸笑的看着台下那两个人。

    老狐狸!安风暗暗在心中诅骂了他一句。

    转头看向金灿,结果人家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校长的话一样继续低头看书。

    见周围的老师学生都看向这边,安风悄悄伸手拉了拉金灿的衣袖。“小灿,小灿,校长让我们两个上台讲话。”

    金灿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上台讲话?我没什么要讲的。”她的声音不大却也绝对不小,周围听到她的话的同学们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拒绝了校长的邀请啊。而那些老师们的脸色开始一个个变得复杂了起来,都转头看向校长,希望他不要太生气才好。

    可人校长的厚脸皮也不是这一天就练就而成的,只见依旧是一脸慈祥的看着金灿与安风,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等待他们上台来。

    说完话的金灿就打算继续低头看书,结果安风就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往台上走了。“喂!你干嘛?”金灿惊了一声,连忙把手中的书收好抱在怀里。

    待站在台上了,安风直接就把金灿推到讲台的正中央,自己则往旁边靠了一点,意思很明显他这是打算让金灿先说,金灿这才意识到此刻的状况,台下那几千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看。她转头看了看一旁笑的慈祥的校长,又转头看了看冲自己笑的温柔的安风,皱了皱眉头,凑到话筒前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什么话要说的。”这话一出,台下一片寂静。都被她的大胆给惊呆了。

    “呵呵,看来金灿同学这是有些害羞了,也对,第一次上台讲话总是会紧张的,这样,我就代表全样的同学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金灿同学?”校长接过一旁老师递过来的话筒笑着说道。

    而金灿最拒绝不了就是他脸上那慈祥的笑容,这笑跟奶奶和师父脸上的笑相同都充满了温暖。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请问金灿同学,你每次考试都能考第一名的秘诀是什么呢?”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一套学习方式,如果换作任何一个学生站在这里,校长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可今天对象是金灿,是云市那一年的中考状元,一中每年每个学期每场考试的状元,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也打算将她的学习方法让老师们都记录下来。

    “秘密?没有秘密。”金灿摇头。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那么你在考试的之前大脑里所想的都些是什么?”校长变换了个问题的方向。

    “钱。”

    “什么?”这下不仅仅是校长惊讶了,就连全场的人都惊讶了。一旁的安风也是满脸怪异的看着她。

    “我说我每次在考试之前都会去关注一下学校对这次考试第一名奖励的金额是多少。”金灿一脸平静的说道,面对大家那脸上的惊讶与震惊,她丝毫都不认为自己这翻想法有什么不对。

    “如果奖励的金额很少呢?你是不是就不会全力去考了?”校长有些不自然的扯出了一个笑意,心中是即庆幸又心疼。庆幸自己当初设立了这样一个奖项,心疼的是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家境必定是极穷的,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如此的拼命?听她班里的老师说,不管是哪一节课,哪怕那节课是一节音乐课或是自习课,别的同学都在开小差,只有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埋头看书。

    “对于我来说,一分钱也是钱。”

    校长黑线了,那你之前怎么还说在考试之前会去关注考试的金额呢?似知道他心中所想,金灿又型号说道。“如果奖励的钱比较少,那我头一天晚上就可以不用熬夜了。”因为不会有多少人会为了那么一点的奖励而过分努力的。她也一样,只要那些人不看重这场考试,那她想要拿第一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去熬什么夜?虽然对于她来说,只要晚上的学习时间超过了九点半就可以被算作为熬夜。

    这话题让校长的双眼一亮,“这么说来,那金灿同学是经常熬夜了?”

    金灿摇头,她最多只会在大考的前一个晚上看一会儿书。

    校长嘴角抽了几抽,“请问金灿同学平时看书有方法吗?”

    金灿皱眉思考着,大家都已经她在思考怎么回答问题的时候,她却反问了一句:“看书不就是看书?”难道看书也有方法的么?那是怎么看的?倒过来看?还是反过来看?

    校长狂做擦汗的动作,天才果然是天才,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没有回答金灿的问题,直接就说了一句:“好了,多谢金灿的分享,你可以下去了,下面由请安风发表自己的想法,大家鼓掌。”

    安风看着金灿皱着眉头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嘴角的笑意就一直都没有停过,

    安风这可迷坏了台下那一大片女同学了,一个个流氓哨从她们的嘴里吹出来,让台上那些老师们的脸上都挂满了黑线。暗想着,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越来越放得开了?这流氓哨是女孩子吹的么?

    安风来到话筒前,先是清了清喉咙,然后又清了清喉咙,总之他就一直在那里清喉咙,一旁的校长看不下去了,脸上挂着一丝很勉强的笑意直直的盯着安风,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安风见把他气的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请问安风同学,你是怎么样学习的呢?”这几个字校长说的咬牙切齿的。

    “这个嘛…”待众人的口胃被吊起来后,安风展颜一笑。“自然是看着书本学习的。”

    校长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不跟没回答一样嘛。

    “哦?如此那请问安风都是怎么安排自己的学习时间呢?”他可是听他们班的老师反应,这个安风与金灿完全不相同,金灿一来到班里就开始捧着书本看,而他呢?则是直接趴在课桌上睡觉!

    “我一般不睡觉的时候就是我学习的时间。”安风收敛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旁的几位老师的身体都同时颤抖了一下,脸色也是多姿多彩。不睡觉的时候就是他学习的时间,那他的意思是说,他们在给他们班上课的时候,他是真的在睡觉?真的睡着了?

    校长点头,一脸慈爱的呵呵干笑了几声,又把安风给请下去了,果然每一个天才都是变态。

    安风回到坐位上见金灿这次没有捧着书看了,有些奇怪,凑到她面前,却见她正发呆呢,似乎在想什么问题,轻轻推了她几下:“小灿,你这是在舍不得这里么?”其实他也有些舍不得这里,毕竟在这里待了三年呢。安风脸渐渐染上了一抹伤感。

    无论如何他都猜想不到金灿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若是知道了估计会再次哭笑不得吧。此刻金灿在想的则是刚才校长说的那个关于看书的问题,同时也很郁闷因为那校长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把她给撵下去了,她之前可是回答了他好些个问题呢。

    最后,演讲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同学都跑到学校的广场上开始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都往天空抛了起来,有的女同学更是夸张,竟然直接就把短裙子给脱掉了。所幸里面穿的是一条四角内裤,看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男同学则是直接就把上衣给脱了围着学校广场狂奔起来,似乎要向所有人宣布,他们自由了。如此疯狂的场面引来许多老师的注视,却没有丝毫要阻止责怪他们的意思,谁没有青春过?像他们高中毕业那会儿,同样做过如此疯狂的举动。

    一些有手机的同学直接开始与拉着自己平时的好朋友拿着相面或是手机疯狂拍照。嘻嘻哈哈的跟一群疯子一般。就是安风在趁着大家发疯之前急忙揽着金灿用自己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就被其他人给拉走了,此刻也正与平时比较要好的哥们在合影,整个广场上唯独没有看到金灿疯狂的身影。

    待安风从人群里逃出来后,再去寻找她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被一学校后门处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给接走了。

    金灿一脸无奈的坐在车子后面,抬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不断飞过的风景。心中则很无奈的想着,她怎么就这么的倒霉?好不容易从那些已经疯了的同学群里逃了出来,刚打算从后门开溜,结果就被人请上车了。

    这次她没有询问那司机兄弟请她上车的人是谁,因为她已经知道答案了,扫了一眼跟在车子后面那一溜长排的黑色轿车,在她认识的人中,除了那只再次消失了近一年的狐狸外,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的排场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座别墅前停下,金灿下了车,见眼前这座别墅并不是她去年来的地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金小姐请。”司机下车来到金灿身边站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金灿看了他一眼,心中更是怪异了,去年在流束还没有离开之前,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流束的那些手下除了礼貌叔叫她丫头外,其他人都一律喊她嫂子的。

    走进屋子,就被里面的佣人请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就有人送了一杯茶,可惜金灿却看都没有去看那杯茶水。光闻味道就知道这茶叶虽然是顶级的普洱茶,可现在在她的眼中已经看不上这些普通的茶叶了,师父那里的药茶才是好东西,这几年跟师父在一起她没少占到便宜。

    “来了?”一个性感女人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金灿闻抬头看去,在看到那女人的容貌后愣了一下,随后继续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收回了视线。

    “呵,还真是一个高傲的小丫头啊,你说都过了一年多了,怎么你这种讨人厌的性子还没有半丝的改变呢?”流云拉了一下肩膀处隐隐要滑落的肩带,缓步来到金灿面前坐下。扯动了嘴角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有事?”金灿抬眼看她。脸上一片淡定。

    “哟,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要去找你过来,难道还一定得有事情不成?呵呵…”流云笑的画纸乱颤。咯咯的声音在金灿听来就跟母鸡下蛋的声音一样的难听。皱起眉头很不给面子直接:“你又不是母鸡,笑的成跟母鸡下蛋一样做什么?”

    那脸上的嫌恶竟然丝毫都不隐藏,气的流云直接就站了起来,抬手脸色扭曲指着她:“你!你这个连行都还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凭什么露出这样一副表情?你有什么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还不是束哥哥给你的?年纪小小就知道勾搭男人,跟那外面卖的又有什么分别?”

    卖的?金灿皱了下眉头,卖什么?她这翻表情在流云看来却以为她这是被自己说中了,

    “呵,怎么?终于不再装清高了?啧啧啧…说来也是,就你这副样子,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身上有什么优点能让束哥哥对你另眼相看的,要论身材,你跟我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要论长相,那更是红花与绿叶的对比,你说,束哥哥到底是看了你什么呢?你…”流云还要继续说却被金灿给打断了。

    “我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比?你我之间唯一能相比,只怕也只有年龄了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比你小。”说完,金灿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实在是搞不懂自己与这个流云有什么间隙。为什么每次她看到自己就跟看到她的杀父仇人般?

    “你!”流云的脸色都被气的铁青了,她现在也才21岁,正是花季般的年纪,可真跟眼前这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相比,自己确实是比她老了。

    漂亮的脸蛋更是扭曲了,“难道你以为你小小年经就做人家的童养媳就很光彩吗?”

    童养媳是什么东西?金灿再次皱起眉头细想着。流云却认为她这是难过了,

    “哈,看你这表情这是难过了?原来你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吗?看你这一身的打扮,束哥哥也并没有对你怎么好嘛,这衣服就是拿来给我擦鞋我都嫌脏。这样吧,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我房间里有很多我穿过的旧衣服,就全部都给你了怎么样?你可以别以为那些是我穿过的就拒绝了,要知道我那些衣服,随便拿出一件来也比你今天这身的行头要值钱多了。”流云一脸施舍的说道。

    金灿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旧了一点,再抬眼看了一眼流云的身上的衣服,随后盯在她的肩膀处,淡淡的说了一句:“阿姨,你的肩带要掉下来了。”

    “…”流云黑着脸抬手把肩带拉好,小丫头就是小丫头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她故意让其掉下来的吗?为的就是让她看清楚她与自己的差距,结果,她竟然还这样的淡定,还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臭丫头。转头冲旁边的佣人吩咐道:“去我房间把那些我不穿的衣服都打包了,一会儿给金小姐带回去。”

    佣人刚要应是,就被金灿抢先了:“不用了,多谢阿姨的好意,不过我觉得,自己的东西再脏再旧那也是我自己花自己的钱赚的,奶奶说过拿别人的东西终究是不好的,况且,我也没有捡破烂的习惯。”金灿冲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随后起身道:“今天多有叨唠,我就先告辞了。”

    “站住!”流云喊住了她。

    金灿回身,一脸无辜的道:“阿姨还有事吗?”

    “你叫我什么?”流云起身几步来到金灿的面前,抬手指着金灿脸色扭曲的怒道。

    “阿姨啊,难道我叫错了么?”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

    阿姨!流云怒了,抬手就要往她脸扇去,结果让金灿一个闪身给避开了,而她则没有收住动作就往一旁倒下去,可见她这次用了多大的力!

    金灿看着她的眼神渐渐转冷,见她跌倒在地上也没有要去扶她起来的意思。“哎呀,我说阿姨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年经大了就不要做这些起伏大的动作嘛,要是跌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阿姨可是还没有嫁人呢,啊,我想起我还有作业没有做,就回去了。阿姨你就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吧。奶奶说过,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说完,金灿抬脚装作没有看到一般直接就在面前那只玉手上踩下去,待听一声惨叫后这才满意的收脚继续往前走。

    走出屋子,见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就直接走过去冲着车子旁边的人说道:“叔叔,阿姨让你把我送回学校去。”

    那位司机兄弟正是之前去接金灿过来的,见金灿说的一脸的认真,当下也没有怀疑直接就把金灿请上车,然后开车走了。

    待流云一身狼狈的追出来后,见外面没有金灿的身影就冲旁边的守门人员问道:“那丫头人呢?”

    “回云小姐,司机已经把她送回学校了。”守门人员低头答道。

    “什么?”流云惊叫一声,冲着守门人员怒道:“谁让他去送的?”

    “不…不是云小姐你说的吗?”守门人员吓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让他回来去领罚!”流云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话就往屋内去了。

    车子在学校的大门口停下,金灿下车看着车子走远了这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到后,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恶狠狠的诅咒了一句“该死的狐狸,”

    第二天,天才刚刚开亮,金灿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昨天很晚才睡着的她此刻正睡的迷糊的,谁愿意被人给吵醒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直接就把自己全部给盖住了。她没有赖床的习惯,但这前提是她得睡够了。她的生物钟一向都很准时,此刻若是被吵醒,那她今天就想要再睡着是完全不可能了。所以她选择不予理会。

    门口,流束正卖力的敲着门,敲一下就喊一声。“丫头,丫头,小丫头…”这个动作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站在他身后的李芒都有些不下去了。走向前对流束说道:“少爷,你去年不是送给她一支手机么?你直接打她手机不就行了。”

    流束停了动作,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来敲!”

    他怎么会告诉李芒,他头一次送人礼物结果还没送成功,那手机到现在还没有被那丫头找到。这种丢人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了,一会儿等他进屋了,他就从偷偷的把那手机拿到手带出来。

    李芒无语,只得接递他的工作。

    半个小时后,铁门终于被人从里面给拉开了。露出了金灿那乱乱的鸡窝头。“你们找谁?”

    李芒脸上的笑意消失,僵住了。刚要说话却被流束给挤到一边去了,只见他沉下脸瞪着她道:“丫头,这才一年没见,你就连爷都敢装作不认识?”

    金灿打量了他一下,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李芒,“礼貌叔,是你啊。有事么?”。

    李芒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少爷一眼,这可是赤果果的把那位少爷给忽视了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李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冲着金灿点头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臭丫头,你眼斜了吗?没看到爷就在你面前呢?”流束沉下脸骂道,顺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李芒一眼,李芒的身体一僵很自觉的走开了。开什么玩笑,他要是再待下去,兴许明天他就得趟在床上了。

    金灿慢悠悠的将视线拉回到流束的身上,“有事么?”这冷淡的态度与之前面前李芒时的热情成明显对比。

    流束的脸色变得彻底难看了,想他何时受过这种冷待遇?也不再说话了不顾金灿的抗议,直接从那不大的门缝里给挤了进去,再顺手把铁门关上,抓着金灿的手腕就往屋内走。

    待走到屋内后才松开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金灿揉着发疼手腕冲他吼道:“喂,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家,你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就闯进来?”

    “爷没有顾你的意愿么?”说完流束低笑了几声,“爷若不是照顾到你的意愿,爷早在一个小时就让人破门而入了,还会等到现在?”

    金灿一愣,“你们在外面待了一个小时?”这才开始打量起他,发现的头发已经沾上了露水,起身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丢给他,

    “你说呢?”流束接过毛巾反问道,心里的怒气则消失了大半,还算她有良心知道心疼起他来了。

    金灿瞪了他一眼,又送了他两个字。“活该!”

    流束听后也没什么反应,拿毛巾擦了一会儿头发后,就道:“丫头,爷饿了。”这话说的那样的理所当然。

    “厨房柜子里有面条,饿了就自己去煮。我还要睡觉呢,”说完就要上楼,

    “爷不会。”三个字成功阻止了金灿上楼的脚步。

    这话听在金灿的耳朵竟然带有一抹可怜的味道。转过头看向他:“那就继续饿着。”回身继续上楼。

    “医生说爷有胃溃疡,不能饿着。”

    这次金灿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就从楼上来到他的身边。皱着眉头问他:“胃溃疡?”

    流束一脸乖宝宝的点了点头。“嗯,医生是这么说的。”

    金灿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坐这儿等着。”然后走进了厨房。

    流束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迷人的似乎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光华。这可是丫头,头一次露出了关心自己的心情,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让她对自己好的方法了。

    他却不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情后,金灿一个晚上就想了很多,那流云去年见到她的时候何曾敢这样对待自己,她之所以敢如何大胆定是因为在流束这里得了某种器重,而她昨天在流云的肩膀处看到了一个圆形的伤疤,像那种面积的伤疤,对于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打下手的金灿来说并不陌生,那是枪伤。而且还是一块新伤。

    这一次,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流束果然是个混黑社会的。一个晚上没睡着,是因为她全部在想着这只狐狸,那流云都受伤了,那他身为帮会的头头岂不是更危险了?

    楼下,阳光洒从窗户外洒落进来,餐桌上有一只只剩下些许汤水的面碗,面碗上放着一双比较旧的筷子,而在面碗的旁边正爬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兴许是有些不舒服,他那浓密且长的睫毛跟着一颤一颤的,最后换了一个姿式把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

    而流束换过来的姿式正是面对着楼梯这边,当收拾好一切打算出去晨跑的金灿正要下楼时看到的一幕后,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那张略显阴柔的俊脸,心中暗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随后,她的视线定在流束的嘴唇上,“这嘴巴怎么红成这样?难道是擦口红了?”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随后为了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缓缓抬手在他的嘴唇上蹭了一下,收加手,见指腹上并不见红色,似意识到什么,小手快速贴向他的额头,感觉到了意想中的热度,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感冒了?这个人,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竟然还烧的这么厉害,看样子他昨晚上进来的时候就开始起烧了。

    金灿有些无奈的反回楼上,过了一会儿就见好拿了一个小包下来,她打算给他扎一下退烧的穴位,结果因为他此刻是趴着的姿式,给她带来困难了。

    弄了半天也没弄好,这椅子上面又不适合躺人就干脆直接拍了拍他的脸蛋,“喂,流束,你快醒醒,快醒醒。”

    “唔?丫头…是你啊。”流束迷糊的睁开眼睛。

    “你发烧了,跟我上楼躺着去。”金灿说道。

    上楼?流束的双眼亮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无力的说道:“可是,楼上并没有多余的房间不是么?”

    金灿翻了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问题。他这个洁癖是多严重?

    “放心吧,我的床单和被罩都是前两天才新换的,没有异味!”

    “嗯。”流束的双眼再次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随后状似很勉强的要站起来,结果还没站稳呢就直接坐了回来。一脸可怜兮兮的有气无力的对金灿说道:“丫头,爷没力气了。”

    金灿二话没说直接就架起他的胳膊,结果又因他太重,一时间竟然连带着她都压着坐了下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重的跟只猪一样?”

    流束觉得自己委屈了,可怀中人儿这副瘦身骨让他不舍得再折腾她了,“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这次,因着流束暗中用了不少力气,两个人倒也顺利上了二楼。

    躺在金灿那张不大的床上,鼻子里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味道,流束觉得自己这近一年来的牵挂终于放下了。谁能知道,在他训的这一年里,他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偏偏在他受训的基地里,只准进不准出,若是没有到时间是不可能会放你出去的,对于这丫头那股子的牵挂也就发强烈了。

    这种感觉是他以往所没有体会到的,以往,他每次在结束受训后只会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可这次,他甚至都没来得去和老师打招呼就急着跑回来了。

    由于金灿刚给他施完针,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浑身更加的无力了,想着想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那汗都把他身上的衬衫给弄湿了,这衣服自然也就要脱了。而此刻金灿为了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正在用热水帮他擦试身体,待擦完后就帮他拉好被子,看着他那如孩子般纯净的睡颜愣了一下,随后回神收拾了就离开了房间。先去跑步,然后再去中药馆报到,中午回来了一趟,可惜那狐狸还在睡也就没打扰到他,跑到厨房熬了一引起米粥,又在床着留了一张纸条就又回中药馆了。

    下午下班后金灿走在回来的路上,想着家里那个人是不是已经醒了离开了,结果当她回到厨房打算给自己做些吃的,就看到炉灶上那砂锅里的粥一分都没有少。这砂锅有保湿的功能,此刻一打开阵阵米粥的香味飘了出来,

    金灿撇了撇嘴角,爱吃不吃。好心当作驴肝费!

    拿起一旁的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然后回到餐桌前开始吃着。此刻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流束肯定已经离开了。

    结果正在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丫头,爷饿了。”流束光着膀子走了楼来到餐桌前,直直的盯着她有碗里剩下的半碗粥,然后也不经过金灿的同意直接就把那碗挪到自己面前,再从她的手里把筷子夺了过来,几个大口就把那关碗粥给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嘴巴把碗往金灿的面前一推道:“好吃,爷还要。”

    “你还没走?”金灿从发愣中回过神来,

    “爷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以后他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那你中午怎么没下楼吃饭?”金灿见他疑惑的看着她,又解释道:“这粥是我中午熬的。”

    流束点头,一脸无辜的道:“爷是刚刚才睡醒的。”而且还是被他是楼下飘上来的粥香给刺激醒的。

    “还要?”金灿点头端着碗问道,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感冒过后的人,在最开始恢复身体的时候会很虚弱。却忘记了,这碗一开始就是她在吃的,结果…

    “嗯。”流束立刻点头。还不忘拍拍金灿的马屁,“丫头,这粥真好喝。你手艺真好。”

    金灿起身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刚刚感冒过,原本一些迟钝的味觉也在慢慢恢复当中,当然会觉得这粥好喝了。”还有一个原因金灿没有说,那就是饿久了的人,在第一时间吃到任何一种食物时都会认为那是人间美味。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爷说好吃就是好吃。”流束恢复了本性,瞪了她一眼,“这几天的早餐,爷都要喝你熬的这种米粥。”

    可惜他后面这句话,金灿并没有听清楚,因为她已经在厨房了,

    一连三天,金灿每每看到流束那一脸少爷模样的坐在餐桌前等待自己把吃的端上去时,她总会后悔,后悔自己那天晚上怎么就没有注意听他说的话呢?结果就是,这几天她被这狐狸给赖上了。不管金灿说什么赶人的话,就是死活都撵不走他!

    ------题外话------

    亲们,放假了元子很厚脸皮的说一句:这次,真的是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