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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我干脆现在就杀了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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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聂禾欢满是水珠被他搓红的小脸出现在洗手台前的镜子里。

    聂禾欢贴得假睫毛和眼角的罂粟纹身贴都是随便买的,不防水好洗,经过刚他那么大力的搓洗,假睫毛和纹身贴已经不翼而飞。

    唇上的口红也洗得差不多了,没了假发套,聂禾欢的长发从后披散开,有些被水打湿的头发黏在她小脸上,她的脸和双眼都红红的,轻张着唇惶恐颤抖的呼吸,格外的狼狈。

    虽狼狈,可那张小脸,却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白皙,柔嫩,年轻……

    那双从镜子里望着他的轻颤双眼,红光流转,却依然是干净,通透的。

    在聂禾欢身后强制压着她的男人,骤然紧咬牙根,盯着镜子里聂禾欢的那双冷眸,丝丝缕缕都是阴狠和憎恨。

    “告诉我,你是谁?”战廷深开口,声线狠厉,同样也沙哑。

    聂禾欢战栗不止,眼泪的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滚,“这位先生,啊……”

    聂禾欢刚开口,战廷深拽着她长发的大手狠心往下猛地一扯,聂禾欢当即痛得惊叫,眉尖疼痛的蹙紧,汹涌剔透的泪珠在她涨红的双眼一下胀满,而后猛地啪啪往下砸。

    聂禾欢忍着喉咙里的哽泣,颤着双唇盯着镜子里男人势狠阴鸷的脸庞。

    “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战廷深咬牙说话间,身体用力往前将她桎梏在身前。

    “嗯……”

    聂禾欢闭眼,哽咽的闷哼。

    “叫!”

    战廷深抓着她的头发,凶悍的盯着她。

    “呜……”

    一声低泣抑制不住的从聂禾欢嘴角冲出,双眼里包满了泪珠,凄楚的看着他。

    战廷深盯着她,她越是在这时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胸腔里的愤怒便抑制不住的往胸口外冲。

    这个女人,该死的女人……

    “我想杀了你!”

    战廷深如野兽般狂吼一声,猛地甩开聂禾欢的头发。

    旋即,聂禾欢只觉腰上一紧,接着,一股骨头都绞痛起来的剧痛袭来。

    聂禾欢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痛呼,“你要干什么?”

    战廷深的心正被一股汹涌难以消解的怒火与恨火焚烧着,他需要发泄。

    “好疼……呜……”

    腰骨被他掐握得生疼,聂禾欢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就是要折磨她,让她痛是不是?

    “呜……”

    聂禾欢眼泪跟冰豆子似的不停的从她眼角往下滚。

    他的双掌不停的在她腰上使力,大有要将她拦腰截断的势头。

    “啊……”

    聂禾欢又疼又怕,内心的悲苦冲破喉管,大哭出声,“我腰快要断了,你别这么折磨我,我痛死了……”

    战廷深面庞狰狞,赤红的眼眸阴凉眯紧,抓住她的胳膊猛地将她翻转,两条长腿压抵着聂禾欢的双腿。

    “……”

    聂禾欢哑泣,垂着沸红的眼睛看着他狠狠掐着她腰的大手,冰凉的小手痛到难以忍受,惊惶的去扯他的手,扯动的时候,她眼角的泪四溢横飞,可怜害怕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战廷深双眼充血,直接蛮横抓过她的手放到他沉沉跳动的左心口。

    那样的有力震撼,盛裹着他的愤怒和恨意。

    聂禾欢小脸煞白,红着眼颤抖的盯着他,小脑袋摇头更快,瑟缩的想将手抽出。

    战廷深蛮狠摁紧,沉鹜俯下身,另一只手的虎口掐捧起聂禾欢的下巴,盯向聂禾欢的猩红双眸宛若缀满了毒汁的蛇口,“我是谁?嗯?叫我什么?说,叫我什么?”

    “呜呜……”聂禾欢掌心抖个不停,哭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说是么?好,好,我干脆现在就杀了你好了…”反正都是痛!

    战廷深阴狠说完,丢开聂禾欢的下巴,粗粒的手掌往她纤细的脖子而去。

    “三叔!”

    聂禾欢大哭,终于,终于还是叫出了那两个字……

    战廷深往下的大手就那么停滞了下来。

    洗手间里。

    除却聂禾欢被他逼到崩溃边缘的痛哭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战廷深狠凝着聂禾欢的双眸,逐渐被另一重更深更浓的烈红覆没,可他狰狞凶狠的面庞,却反而骤然苍白如雪。

    心跳声也没有了,开着的水龙头哗哗落下的水声,他也听不见。

    战廷深眼前浮现的,只是这四年来,他,念她成狂的每分每秒。

    怒意,恨意,都无法囊括他此时的心情。

    因为这里面,还有深沉浓郁的爱恋,以及不敢相信的惶恐,害怕,这也不过是他午夜梦回的执念。

    聂禾欢隔着重重泪雾望着战廷深的脸,喉咙哽塞刺痛。

    “聂相思。”

    许久。

    饱满他所有深沉情感的三个字,冲破战廷深凉薄的唇溢出。

    那三个字传入聂相思耳中。

    就像一把铁锤,往她心口正中的位置,狠狠敲上了一锤。

    聂禾欢闭上眼,死死压着猛然涌到喉口汹涌悲凉,脸到脖子,涨红。

    战廷深眼角灼痛,伸手捧起她半张脸抬高。

    她的眼泪,冰冰凉滑进他的手掌,战廷深的心,也仿佛正在下着一场冰雨,那雨,如锋利的刀子,刮滴在他的心窝口。

    “聂相思。”

    战廷深盯着聂禾欢闭紧的双眼,喑哑着嗓音,一字字清晰叫她的名字。

    聂禾欢牙关和双唇抿死,阻止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聂相思。”战廷深捧着她脸的手掌蓦地用力揉摁,而他灼烫,却又夹杂着丝冰凉的气息也随即拂落到聂禾欢的脸上。

    聂禾欢因为紧闭双眼而翘高的眼睫毛战栗的轻抖,脑门上的青筋更是慢慢一根一根凸了起来。

    “睁眼!”

    战廷深指腹用力摁着聂禾欢的脸颊,低喝出声的嗓音带着狠厉。

    聂禾欢内心煎熬无比,巴掌大的小脸除了隐忍便是难受。

    战廷深盯着她倔犟闭紧的双眼,恨怒不已,眼角掠过颤抖蠕动的嘴唇,深冷的眼眸倏地掠过一道暗光。

    一抹温凉猛地贴压而下,灼热凶悍的气流随之过电般从她嘴唇窜进,聂禾欢心襟震动,惶然瞪大眼,摆动着小脑袋,躲避。

    战廷深阴翳冷笑,便伸手霸道的掐住她的嘴角,不容许她躲逃。

    “不……”聂禾欢眼泪掉得更快,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拍到着战廷深坚硬的肩骨,后腰抵着冰凉的洗手台边沿,他高大健壮的体格毫无保留的压覆下来,几乎将她的腰压断。

    聂禾欢腰肢抖个没完,不得已,只好放下一只手,往后撑在洗手台上,以免真的被他从中间给压断。

    熟悉湿润的气息从两人紧贴的唇间氤氲开来。

    战廷深恼恨的灵魂却痛快而悸颤的发起抖来,便也越是狠了。

    到最后,聂禾欢上半身整个被他压平在洗手台上躺着,腰骨传来的吱吱响声,让聂禾欢头皮发紧,一颗心也揪紧了。

    她觉得,以某人现在的狠劲,她很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突地。

    身上的重量消失。

    被封堵着唇也随之得到自由。

    聂禾欢忙张开唇呼吸,惶恐的便要从洗手台下去。

    咔哒——

    一道金属碰撞的响声从前传来。

    聂禾欢惊喘,恐惧的看过去。

    就见某人从西装裤腰上将黑色的皮带抽了出来。

    聂禾欢吓到心肝俱裂,落到地面的双腿更软了,虚颤的往门口跑。

    可是没跑两步,便被男人的大掌从后拽住了胳膊,推挤着她贴到了洗手间冷冰冰的墙壁上。

    “你要干什么?”聂禾欢肿着一双猫眼看着面前压制着她,神情阴鸷狠辣的男人,呜咽道。

    战廷深狞笑,轻松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反剪到聂禾欢的后背,以极快的手法捆绑住。

    “你疯了么?”

    聂禾欢神经被他一系列危险阴骇的举动吓得大骇,恐慌到了顶点。

    战廷深一手握着她战栗的腰肢,一手危险的停到她的裤腰。

    “啊……”

    聂禾欢闭紧眼,低着头颤抖的轻叫。

    战廷深俯低身,薄唇贴到她晶莹的耳畔,声线阴翳如撒旦,“怕么?”

    “呜……”聂禾欢双腿抖得像发条,眼泪水漫金山般源源不断从她眼眶溢出,“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五分钟,解释。”战廷深张开利齿,咬住聂禾欢薄透的耳垂。

    “嗯……”聂禾欢疼得脸颊抽搐。

    “还有四分钟。”阴测测的嗓音如毒蛇般钻进聂禾欢的耳廓。

    聂禾欢难受的低泣,“你弄疼我了。”

    “三分钟。”

    “我太疼了,不知道说什么,你放开我行么?”聂禾欢有些崩溃的哭道。

    “两分。”

    “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啊……”聂禾欢又慌又怕,脑子一下空白,一下凌乱无比,哭得全身都在轻微的痉挛,呼吸都上不来。

    “一分。”

    聂禾欢只觉得腰都快断了,除了疼,根本集中不了意识,哭得太狠,话都说不出来。

    五分钟过去。

    战廷深都没能听到他想听的解释。

    深红的眼眸骤然蒙上一层好似永远都化不开的寒冰。

    齿关将聂禾欢薄薄的耳垂咬破,腥甜的血液将他的唇染红。

    战廷深此刻,犹如浴血重生的恶魔,缓慢的松开聂禾欢的耳垂,从她颈侧抬起头。

    当聂禾欢隔着眼前雾气看到他嗜血残凉的脸庞时,浑身的血脉仿似顷刻间注入了沁冷的冰渣子,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迅速冷却凝固。

    聂禾欢哭声竟也停了,惨白着脸,悚然的盯着战廷深,小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写着未知和深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