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天赐之君羽阳传 > 第46章 最后的愿望

第46章 最后的愿望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就在矢雨城失守后,长云已经从浊立一路搭便车来到了赤域中部,假冒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声称自己唯一的亲人哥哥病危要赶回家,身上没有半分钱的她忍着生产后身体的不适,怕被发现,尽量找大货车搭,埋在货物堆里呆着,饿了就向车主讨口面包,车主们看她长得可爱又遭遇可怜,都很是心疼她。

    只不过,身为万亭尊贵的公主,这几天她的日子比任何一个普通的万亭百姓都不如,原本体态丰盈的她这几日折腾下来瘦了一大圈,红润的气色也不再了,暗黄的脸色和苍白的双唇让她看起来犹如村野里的贫苦妇人一般。

    到了青墨西部,她已经没有便车可以搭了——前方就是前线,万亭百姓们纷纷都驾车东逃。她坐在路边,望着前方一片荒芜的景色,零星的灌木点缀着才让这景色不至于太过单调。已是初冬,加之这里干燥的气候,似乎随便拿根木头搓两下就可以生火。

    长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站起身,目光坚毅地朝前走去。她背上背着的是一个好心司机大叔送给她的包,里面装着水和她向各个司机要来的食物,她身上穿着一个婆婆送给她的一套有些洗褪了色的小碎花衬衫和裤子。从医院出来时穿着的护士鞋早已磨坏,她脚上那一双是她在路上捡来的,有些大,走起路来有些费力,但幸好还算结实。

    回想起来,逃出医院的她得知亦安的真面目时,她并没有太惊讶太伤心,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一般。她告诉自己,她不只是他的妻子,更是万亭的公主,她一定要回到他身边,阻止他,阻止战争,并作为一个母亲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在等他取个响亮好听的名字。

    浊立这边,云却城、皓月城与瑞安城一片寂静,安卡拉姆奇袭部队似乎并不打算进攻这三个地方。矢雨城中,安卡拉姆军不再凭空出现,五千名安卡拉姆兵在历时半天的屠城之后,被赶来的浊立军消灭,一天的时间,这座安静了千来年的城池变得一片狼藉。

    叶归殿收拾安妥,泠天、羽阳、棠华夫人、铭泽和一些臣子在这里集合,夜风还在忙着善后工作。叶归殿内,羽阳坐在王座边上询问群臣:“各位大臣,还是没有陛下的下落吗?”

    铭泽观望一圈,上前回答:“殿下,夜风说,他在云若宫见过陛下,臣派人去过,并没有看到陛下的身影。”

    “云若宫……那瑞安城呢?情况怎么样?”

    棠华回答:“唐月守着,圣女璎和大祭司都很安全。”

    “只有她们吗?我听紫晴说,星辰也过去了。”

    “我在这。”星辰走进了叶归殿,手中握着吟霜。棠华一听是星辰,忙起身迎上,却看到他手中紧紧握着的吟霜。星辰走到台阶下,理衣跪地,对羽阳说到:“殿下,臣际星辰,回来了。”

    “为何突然行此大礼?快起身吧。”

    羽阳话音刚落,棠华站到他的面前,严肃地问他:“际星辰,你手上是什么?”

    “夫人,星辰不孝,现在星辰也可以为国效力了。”

    “什么意思?”

    殿上所有人看着他手上的吟霜,觉得奇怪,他是个不会灵术没有灵力的人,为何要手握法器?他站起身,抬手幻出一团透明的水焰,把它朝殿外轻轻一丢,那水焰以极快的速度朝殿外的空地飞去,伴着一声巨响炸开了,顿时天摇地动,大臣们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际星辰!”棠华夫人激动地问他。星辰明明没有灵力,为何现在突然施展出如此强大的灵力?

    “夫人,我并不是没有灵力,只是大祭司为了救我一命,把灵力封印在这吟霜之中,如今国难当头,我取得了这吟霜,恢复了灵力。”

    棠华惊讶又害怕的看着他——那是水焰,是水属性和火属性灵力极高的人才能做到的,她这一辈就只见过她母王乐夏女王用过一次,乐夏女王的体质是极其特别的,除了乐夏,她从未听过任何人会使用这等灵术。星辰再一次转身向羽阳行礼:“殿下,我的实力各位也都已经亲眼见证,现在,我也可以是万亭的支柱,请殿下需要的时候,尽管把任务给我。”

    羽阳心情很复杂:“星辰大哥,你一直都是万亭的栋梁……虽然你的灵力觉醒对万亭来说是件好事,但……你,身体撑得住么?”

    “放心。”

    羽阳只能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棠华一言不发地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一个母亲的担忧和心急。

    一军部大臣上前报告:“殿下,陛下曾下令让罗阳司令带队回浊立,但是这十万军至今还未到达,联系前线那边,都说没有接到通知,苍越族长那边也联系不上。这……”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青墨那边呢?靖凯将军联系得上么?”

    “能,但是……”

    “但是什么?”

    “靖凯将军说,他也联系不上尘望将军和苍越族长,他那边就暂时没有行动。”

    “怎么会这样……那安卡拉姆那边呢?”

    “安卡拉姆军还是一样按兵不动。”

    “……”羽阳眉头紧锁着,实在无法参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士兵急急忙忙地冲进叶归殿报告:“殿下,苍越族长来报,尘望将军叛国了!”

    “啊?!”

    叶归殿里炸开了锅,乱成了一团,羽阳的眉头更是打结成一团了。正烦恼着,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父王!”

    焦头烂额的众人这才稳了下来,纷纷行礼。武平摸了摸羽阳的头,温柔地笑了笑说:“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父王,你去哪了?”

    武平只是再次笑了,没有回答,回到王座上问阶梯下的士兵:“具体是怎么个叛变法?”

    “族长说尘望将军是安卡拉姆派的内线,被他及时的发现。”

    “那尘望人现在在哪,他的十五万军士呢?”

    “尘望将军不知所踪,十五万大军的兵权和大将军之位已经由苍越族长接下了。”

    武平沉思了一会儿,说:“苍越真是越来越行事果决了,大将军之位我都还没封,他倒是自己先接下了,也罢,他一向如此,就随他去吧。既然现在联系得上,就告诉他,让他看着点局势,抓紧给安卡拉姆当头一棒,另外,让靖凯那边先按兵不动。”

    “是。”

    羽阳惊讶地看着武平:“父王,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都在偏殿躲着,想听听你怎么处理。”

    “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失望?傻孩子。安心吧,我回来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嗯……”

    西方前线,苍越正和罗阳讨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军情,手下来报,说武平允了他承接大将军之位的事,并让他抓紧攻打安卡拉姆。

    苍越听后,浅浅笑了,问罗阳说:“头还疼么?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

    “嗯,该走了,进攻。”

    “我……我不痛了,族长,我们出发吧。”

    “呵!好小子,年纪轻轻的,要打仗,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保家卫国,是个男儿都该做的。”

    “好,很好。”苍越赞许地看着他。

    就在当天,苍越领着他的十五万赤域军和尘望的十五万浊立军,加上罗阳的十万浊立军,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前方的安卡拉姆前进。路上,罗阳问:“族长,我们有什么作战方针么?”

    “方针?直直往前走就是我们的方针。”

    “……”

    “安卡拉姆这般不肯行动,就是为了把我们制住,要我们怕,不敢进攻,我们偏偏直直地前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原来是这样……族长果然非同凡响!”

    “哈哈哈,年轻人,以后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军队就这样直压边境,奇怪的是当万亭军压境时,原本在边境驻扎着的安卡拉姆军居然不见了。

    “奇怪……苍越族长,这,怎么回事?”

    “这……”

    苍越身边的一名将领之前已先行探路,这时驾车回来了,向苍越报告:“族长,安卡拉姆军大规模地撤退。”

    “撤退?”

    “是。仔细查看过了,的确是匆忙撤退的,很多营设都没有搬走。”

    “哈,鼠辈。通知下去,全员全速前进。”

    “是。”

    底下的士兵,特别是原本尘望的十五万军士,大家都对苍越的这决定深感不妥,但是军令如山,大家都只能听从。

    当天晚上,四十万大军全部进入了安卡拉姆境内,依旧一个安卡拉姆士兵都没有看到。苍越下令,要大家原地扎营休息。

    那天夜里,罗阳和苍越聊了一会儿天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处,他两个得力的军官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

    “司令,您回来了。”

    “嗯。怎么了?”

    两人环顾四周,走到罗阳跟前,说:“司令,你不觉得奇怪吗?”

    罗阳轻松地笑了下,说:“我当然知道奇怪。”

    “这……那您为什么不阻止苍越族长?”

    “……”罗阳盯着他们两个,盯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到:“我在等一个人。”

    “等?”

    “那个人一有消息,你们就有的忙了。这两天你们先安心的过日子,没那么快打起来,不,应该说,在我和那个人有所行动之前,是不会打起来的。”

    “司令,我们……我们真的听不明白。”

    “没让你们明白,记得,今天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等着吧,再过几天你们就明白了。”

    “是……”

    两名军官走后,一名侍卫端着茶过来了。

    “司令,您的茶。”

    “嗯。”

    那侍卫走到罗阳的身边,放下茶杯的同时,在他耳边细声说到:“找到他了,他很好,伤口已经恢复许多。”

    “在哪。”

    “在他的军队里,身边的将士都知道,但都没有人揭发。”

    “苍越那边知道么?”

    “不知道,身边的都是自己人,苍越不会知道的。”

    “做得好,明天再去一次,跟他说明我的计划,时间约后天的正午。”

    “是。”那侍卫放好茶,向他再次行了个礼,离开了他的休息处。他看了看茶水里自己的倒影,头上的白色纱布让他觉得很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