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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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汪——
暴躁的狗吠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剧烈的疼痛迫使石东从昏迷中苏醒。
睁开眼眸，方才的幻觉使他的脑袋异常疼痛，眼前的场景都出现了重影，昏暗的四周只能看清楚前方五米的样子。
啊——石东发出痛苦的哀嚎。
想要抬起手拍拍脑袋，可没成想，这一动四肢立马传来剧烈的疼痛，本能地想蜷缩起来，可是越是这样，疼痛便越发的深入骨髓。
呼——
呼——
石东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咬紧牙关微微晃动脑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铁笼，墙上的火把是这里唯一的亮光。
目光微微下撇，手筋、脚筋皆已被挑断，四根粗大的铁链直接贯穿他的手脚，其次就是一股刺鼻、油腻的味道，黏糊糊的东西沾满了他的全身，这股味道很熟悉，尘封的记忆似乎被打开了……
‘是谁，是谁？’
说实话他根本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记忆里，他在正跟芸娘……
芸娘？
一股惊疑不定还有背叛感涌上心头，随后便是难言的愤怒。手筋被挑断，被贯穿，他连攥紧拳头都不做到。
“醒了？……”
声音有些熟悉。
铁笼被打开，一个身材颇高的人走了进来。
火光微弱，石东有些看不真切，不由眯了眯眼睛，但随着来人的走近，石东的眼睛越睁越大。
来人将手里的太师椅放下，坐在石东的面前。
“盖浩楠……”
一字一字从嗓子里炸出来。
“你他妈没死？”
“哼……我当然没死，但我知道今天你要死！”
盖浩楠冷哼一声，眼神露出戏谑，沸腾的杀意不断从他的心底涌上，脸上的笑容充斥着病态般的快感。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贾有道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石敢当在投隼天正之前，还是鬣狗帮的帮主，这鬣狗帮还是挺符合其名的，最喜欢把不听话的人喂狗。”
“芸娘是不是背叛我！还是被你们杀了！”石东眼神凶狠，死死盯着盖浩楠。
”你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吧……“
”盖浩楠……你个狗杂种，告诉我！有道是不是被你们杀了！芸娘是被你们杀了还是被你们收买了！“
“你觉得呢？”盖浩楠的脸上似笑非笑，深沉的恶意在眼中闪烁。
尽管盖浩楠没有正面回答，但石东已经看出来答案了，身子微微发颤。
今晚所有发生的一切迅速略过他的脑海，报信的小弟，府邸丫鬟与平时不同的地方，芸娘……茶叶，水……幻影……
“哈哈哈哈哈——”石东发出病态般的狂笑。
“厉害，厉害啊，盖浩楠……真是设了个好局，是我小瞧你了……”笑的满地打滚，疼痛使他的笑声越发扭曲。
“哈……哈……成王败寇。”
石东这般狼狈的模样，着实让盖浩楠心里舒服不少，不过他已经懒得在跟死人废话了：“陈乐，带上来。”
狂躁的犬吠声越来越近，陈乐带着一个猎户走进来，猎户手里还用铁链牵着三条模样狰狞的野狗，看见石东那一刻，眼珠子都红了，那身上强烈的气味，刺激着这些畜生的味蕾，流下一地的哈喇子，在猎户手里蠢蠢欲动，狂躁不安。
盖浩楠看了一眼陈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陈乐点点头，上前将石东的下巴卸掉。
“……这些野狗已经饿了整整三天，它们会把你的每一个骨头吃掉。”盖浩楠淡淡地说了一声：“吃了他，留一口气。”
猎户放开手中的链子，三条野狗像是疯了一般冲到石东面前，疯狂的撕咬起来。
啊——
石东爆出沉闷的痛苦哀嚎。
啊——
啊——
令人胆寒的血肉撕咬声。
盖浩楠就这么坐在石东面前，看着头部以下的躯体，被这几条畜生疯狂的撕咬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猎户吹了个哨子，三条饱食血肉的畜生慢慢从石东那里走了回来。
盖浩楠从陈乐手里接过一把砍刀，起身走到石东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尽管被如此撕咬，但石东还是撑着一口气没死，他常年练武，有着比常人顽强的生命力，但这也让他全程体验到自身血肉让野狗一口一口咬下的痛苦折磨。
这也是盖浩楠的目的，他要亲手斩下石东的头颅。
肆意的杀意彻底在盖浩楠的眼里涌动，使得他面孔扭曲起来，攥紧手中的砍刀，用力一劈！
项上人头高高飞起，石东看见了自己的残破身躯，看见了石敢当在向他招手。
‘草拟吗。’
残存的意识陷入黑暗……
踏——
“大哥……我给你报仇了。”
……
……
城西某个小屋。
嘭——
李羡踏步，出拳，就将飞鹰帮一个小头目打的内脏破碎，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啊——”绝望崩溃的呐喊，另外一人手拎砍刀直接冲上去要跟李羡拼命。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他俩喝着小酒，结果门被人硬生生的打开，就见这个脸戴面具的人瞬间出现在眼前，一拳就将自己的同伴打死。
反手将刀夺过来，直接一刀枭首。
只剩下两具尸体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满脸狰狞地互相对望。
江湖帮派的人死亡是在太过正常，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李羡只需控制好力道，在这个没有天眼，无法探查指纹的世界，这些人的死根本翻不起一点浪花。
用心神之力探查了附近，发现没有遗漏，李羡便迅速离开了这里，今晚是最后对飞鹰帮做的谋划。
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落下一个完美的落幕。
……
翌日。
嘭——
暴怒的隼天正疯狂砸碎房子的一切瓷器、贵重物品，雷鹏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废物，废物，全他妈是一群废物……”隼天正气喘吁吁的扶着桌角。
前两天他还意气风发，雄图壮志要一统城西，结果今天早上就有人来报，石东死了……夜市没了……手下所有大大小小的头目，但凡有个名的都全特么死了！
本来占优的局面一下子被打回原地，还倒退三百步，现在飞鹰帮的形式极其尴尬……现在他手底下除了雷鹏没有可用的小弟，
隼天正可谓是气的牙痒痒……这他妈不用想，都知道是黑龙帮搞得鬼。
越想越气，一掌拍碎檀木做的桌子。
这个世界没了谁都可以转，但是把可以帮他转的人都杀了，他一时半会从哪里找听话，又能干的小弟。
要知道出来混的四九基本都是一文不识，管理地盘更是烂到透底，只会砍人！
雷鹏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地开口道：“大哥，现在怎么办，手底下能用的几个头目都死了……”
事实上就连他手底下的头目都被人打死在家中，好几个都是多年的交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必须想办法找人顶上。
“大哥，我倒有个人选。“雷鹏说道。
隼天正抬头看了一眼雷鹏：“你直说便是。”
“梁宽。”两个字从雷鹏的嘴里缓缓吐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这几日他对这个老鬼多多少少有些落井下石。
“一时半会咱们还物色不到好的手下，梁宽那个老鬼管理鱼肉市场已经有些年头，虽然手段比不上石东，但足以稳固局面，不让黑龙帮的趁虚而入。
而且梁宽也比那些啥都不懂的四九强。
隼天正点点头，这话没错，要知道飞鹰帮手底下的商业模式已经维持很多年了……如果突然换了个不懂事的很可能把这个模式打破，毕竟真要赚到钱，他们还是需要这些商户、小贩的。
短期内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本身梁宽就有管理的经验，现在将整个地盘交给他，一定是感激涕零，加上这个老鬼本身就容易控制。
隼天正重重吐了口气:“你让梁宽过来一趟。”
雷鹏点点头。
……
……
高山之巅。
站在这里能远远地将整个武骏尽收眼底，这里是离武骏最近的雁荡山脉。
自从砍下石东的脑袋，盖浩楠便手拎着包裹、木盒一路来到这里，公良武就葬在这。
在一个土堆前站定，竖立着一块石碑公良武之墓，弟盖浩楠葬。
半蹲在地上，将包裹解开，露出石东满脸鲜血狰狞的头颅。将木盒打开，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酒。
“大哥……浩楠给你报仇了。”
”浩楠没有让这个杂碎轻松死去，你可以安息了……“
“大哥……”语气渐渐哽咽。
“往常总是自己一个人瞎逛，没事的时候也不爱往你那边跑，我想……这是因为心里明白自己还有一个家……这个家就在大哥那里，永远都在不会丢。
可现在心里的家没有了……”
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滑落，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的厉害，酒水从酒杯里洒出来，抬头望天，努力的想把泪水逼回去。
他知道如果公良武还活着，看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一定会狠狠笑话他。
男人嘛，流血不流泪！
咳咳，
盖浩楠狠狠咳嗽了几声，忍不住又哭又笑……
“你他妈的为什么死了啊！！！！
“为什么……现在就留下我一个人啊。”
“老子他妈从小就跟在你后面，现在你没了！！！”
“以后我他妈跟在谁后面啊！！！！”
荒野间，留下痛苦哀嚎的伤兽。
良久，日落时分。
一个男人浑身脏乱的从山上下来，看了一眼山顶，一步步往武骏的方向走去。
汪——
汪——
暴躁的狗吠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剧烈的疼痛迫使石东从昏迷中苏醒。
睁开眼眸，方才的幻觉使他的脑袋异常疼痛，眼前的场景都出现了重影，昏暗的四周只能看清楚前方五米的样子。
啊——石东发出痛苦的哀嚎。
想要抬起手拍拍脑袋，可没成想，这一动四肢立马传来剧烈的疼痛，本能地想蜷缩起来，可是越是这样，疼痛便越发的深入骨髓。
呼——
呼——
石东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咬紧牙关微微晃动脑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铁笼，墙上的火把是这里唯一的亮光。
目光微微下撇，手筋、脚筋皆已被挑断，四根粗大的铁链直接贯穿他的手脚，其次就是一股刺鼻、油腻的味道，黏糊糊的东西沾满了他的全身，这股味道很熟悉，尘封的记忆似乎被打开了……
‘是谁，是谁？’
说实话他根本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记忆里，他在正跟芸娘……
芸娘？
一股惊疑不定还有背叛感涌上心头，随后便是难言的愤怒。手筋被挑断，被贯穿，他连攥紧拳头都不做到。
“醒了？……”
声音有些熟悉。
铁笼被打开，一个身材颇高的人走了进来。
火光微弱，石东有些看不真切，不由眯了眯眼睛，但随着来人的走近，石东的眼睛越睁越大。
来人将手里的太师椅放下，坐在石东的面前。
“盖浩楠……”
一字一字从嗓子里炸出来。
“你他妈没死？”
“哼……我当然没死，但我知道今天你要死！”
盖浩楠冷哼一声，眼神露出戏谑，沸腾的杀意不断从他的心底涌上，脸上的笑容充斥着病态般的快感。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贾有道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石敢当在投隼天正之前，还是鬣狗帮的帮主，这鬣狗帮还是挺符合其名的，最喜欢把不听话的人喂狗。”
“芸娘是不是背叛我！还是被你们杀了！”石东眼神凶狠，死死盯着盖浩楠。
”你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吧……“
”盖浩楠……你个狗杂种，告诉我！有道是不是被你们杀了！芸娘是被你们杀了还是被你们收买了！“
“你觉得呢？”盖浩楠的脸上似笑非笑，深沉的恶意在眼中闪烁。
尽管盖浩楠没有正面回答，但石东已经看出来答案了，身子微微发颤。
今晚所有发生的一切迅速略过他的脑海，报信的小弟，府邸丫鬟与平时不同的地方，芸娘……茶叶，水……幻影……
“哈哈哈哈哈——”石东发出病态般的狂笑。
“厉害，厉害啊，盖浩楠……真是设了个好局，是我小瞧你了……”笑的满地打滚，疼痛使他的笑声越发扭曲。
“哈……哈……成王败寇。”
石东这般狼狈的模样，着实让盖浩楠心里舒服不少，不过他已经懒得在跟死人废话了：“陈乐，带上来。”
狂躁的犬吠声越来越近，陈乐带着一个猎户走进来，猎户手里还用铁链牵着三条模样狰狞的野狗，看见石东那一刻，眼珠子都红了，那身上强烈的气味，刺激着这些畜生的味蕾，流下一地的哈喇子，在猎户手里蠢蠢欲动，狂躁不安。
盖浩楠看了一眼陈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陈乐点点头，上前将石东的下巴卸掉。
“……这些野狗已经饿了整整三天，它们会把你的每一个骨头吃掉。”盖浩楠淡淡地说了一声：“吃了他，留一口气。”
猎户放开手中的链子，三条野狗像是疯了一般冲到石东面前，疯狂的撕咬起来。
啊——
石东爆出沉闷的痛苦哀嚎。
啊——
啊——
令人胆寒的血肉撕咬声。
盖浩楠就这么坐在石东面前，看着头部以下的躯体，被这几条畜生疯狂的撕咬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猎户吹了个哨子，三条饱食血肉的畜生慢慢从石东那里走了回来。
盖浩楠从陈乐手里接过一把砍刀，起身走到石东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尽管被如此撕咬，但石东还是撑着一口气没死，他常年练武，有着比常人顽强的生命力，但这也让他全程体验到自身血肉让野狗一口一口咬下的痛苦折磨。
这也是盖浩楠的目的，他要亲手斩下石东的头颅。
肆意的杀意彻底在盖浩楠的眼里涌动，使得他面孔扭曲起来，攥紧手中的砍刀，用力一劈！
项上人头高高飞起，石东看见了自己的残破身躯，看见了石敢当在向他招手。
‘草拟吗。’
残存的意识陷入黑暗……
踏——
“大哥……我给你报仇了。”
……
……
城西某个小屋。
嘭——
李羡踏步，出拳，就将飞鹰帮一个小头目打的内脏破碎，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啊——”绝望崩溃的呐喊，另外一人手拎砍刀直接冲上去要跟李羡拼命。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他俩喝着小酒，结果门被人硬生生的打开，就见这个脸戴面具的人瞬间出现在眼前，一拳就将自己的同伴打死。
反手将刀夺过来，直接一刀枭首。
只剩下两具尸体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满脸狰狞地互相对望。
江湖帮派的人死亡是在太过正常，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李羡只需控制好力道，在这个没有天眼，无法探查指纹的世界，这些人的死根本翻不起一点浪花。
用心神之力探查了附近，发现没有遗漏，李羡便迅速离开了这里，今晚是最后对飞鹰帮做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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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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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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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他还意气风发，雄图壮志要一统城西，结果今天早上就有人来报，石东死了……夜市没了……手下所有大大小小的头目，但凡有个名的都全特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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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天正可谓是气的牙痒痒……这他妈不用想，都知道是黑龙帮搞得鬼。
越想越气，一掌拍碎檀木做的桌子。
这个世界没了谁都可以转，但是把可以帮他转的人都杀了，他一时半会从哪里找听话，又能干的小弟。
要知道出来混的四九基本都是一文不识，管理地盘更是烂到透底，只会砍人！
雷鹏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地开口道：“大哥，现在怎么办，手底下能用的几个头目都死了……”
事实上就连他手底下的头目都被人打死在家中，好几个都是多年的交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必须想办法找人顶上。
“大哥，我倒有个人选。“雷鹏说道。
隼天正抬头看了一眼雷鹏：“你直说便是。”
“梁宽。”两个字从雷鹏的嘴里缓缓吐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这几日他对这个老鬼多多少少有些落井下石。
“一时半会咱们还物色不到好的手下，梁宽那个老鬼管理鱼肉市场已经有些年头，虽然手段比不上石东，但足以稳固局面，不让黑龙帮的趁虚而入。
而且梁宽也比那些啥都不懂的四九强。
隼天正点点头，这话没错，要知道飞鹰帮手底下的商业模式已经维持很多年了……如果突然换了个不懂事的很可能把这个模式打破，毕竟真要赚到钱，他们还是需要这些商户、小贩的。
短期内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本身梁宽就有管理的经验，现在将整个地盘交给他，一定是感激涕零，加上这个老鬼本身就容易控制。
隼天正重重吐了口气:“你让梁宽过来一趟。”
雷鹏点点头。
……
……
高山之巅。
站在这里能远远地将整个武骏尽收眼底，这里是离武骏最近的雁荡山脉。
自从砍下石东的脑袋，盖浩楠便手拎着包裹、木盒一路来到这里，公良武就葬在这。
在一个土堆前站定，竖立着一块石碑公良武之墓，弟盖浩楠葬。
半蹲在地上，将包裹解开，露出石东满脸鲜血狰狞的头颅。将木盒打开，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酒。
“大哥……浩楠给你报仇了。”
”浩楠没有让这个杂碎轻松死去，你可以安息了……“
“大哥……”语气渐渐哽咽。
“往常总是自己一个人瞎逛，没事的时候也不爱往你那边跑，我想……这是因为心里明白自己还有一个家……这个家就在大哥那里，永远都在不会丢。
可现在心里的家没有了……”
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滑落，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的厉害，酒水从酒杯里洒出来，抬头望天，努力的想把泪水逼回去。
他知道如果公良武还活着，看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一定会狠狠笑话他。
男人嘛，流血不流泪！
咳咳，
盖浩楠狠狠咳嗽了几声，忍不住又哭又笑……
“你他妈的为什么死了啊！！！！
“为什么……现在就留下我一个人啊。”
“老子他妈从小就跟在你后面，现在你没了！！！”
“以后我他妈跟在谁后面啊！！！！”
荒野间，留下痛苦哀嚎的伤兽。
良久，日落时分。
一个男人浑身脏乱的从山上下来，看了一眼山顶，一步步往武骏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