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奋斗在四十年代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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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桐还没说完, 三太太笑问：“我怎么听着向西方早教, 你接触过国外的传教士？”
“三太太说的很对，老婆婆就是一位基督信徒，在教堂做过一阵子育婴, 她是在那儿学的一些知识, 本身还会一些偏门, 后来就教给了我”
“这就是了！你怎么开发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智力呢？”三太太明显更有兴趣.
“头一两个月就要让孩子对声音产生敏感度, 训练听力, 然后是眼睛观察力和身体四肢协调性, 灵活性。孩子再大些就要教他们语言.习惯.......”
雨桐把以前的育儿经娓娓道来, 两位太太听得忘记了时间。大太太是觉得新奇，三太太觉得村妇会这么多不可思议。一直到三太太累的想起来活动一下, 大太太才道：“听着是很有道理，三妹觉得呢？”
“这位小嫂子，你说的是很好, 但是我们找的是奶娘, 你说的那些的确很好，但是要是奶水不够还是不行, 知道吗？”
雨桐颔首：“这个我明白, 我懂得一些中医, 也就懂得一些按摩手法，自然不会少了催乳。如果可以的话，我给您诊一下脉”
三太太起来动动脚，让下丫头又扶着她坐下, 把手伸出来道：“好吧，让我看看你都会什么？”
雨桐上去手指扣住脉认真诊断，两手都诊后道：“恭喜三太太，您怀的是位少爷，胎像倒是稳当，以前应该有过滑胎迹象，您这是头胎，孩子有些略大，生产的时候最好请大夫在旁协助。”
三太太笑了，“大姐，这位小嫂子好像说的都对耶！”
大太太便道：“你先留下来吧，等二少爷出生了看看你和他有没有缘分，若是孩子接受了你，其他的都好说。但是你要分得轻重，你的孩子不能抢了少爷饭食，你说你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吧？应该可以进辅食了”
雨桐忙道：“奶水一定会紧着少爷吃，我的孩子吃蛋羹或迷糊就行”
“这样就好，你安心等着，府里还不差那几口吃食”大太太说完让丫头带了出去。
出了房门，雨桐大大松口气，先找个落脚的，解决娘俩的生活，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离开。来到门房，范老大和张寡妇都有些紧张，看她过来忙问：“怎么样？”
“让我先留下，等三夫人生了少爷再说，大姨，您回去就跟婆婆说一下，孩子也先跟着我”雨桐接过孩子道。
还真行？众人十分意外，范老大道：“那行 ，弟妹就先呆着，有事给家里捎个信”李志全也道：“侄媳妇要是有事就去兴隆牙行找我”
雨桐应答着送走众人。那个婆子把她领到后院一间厢房里。“范家媳妇，这几天你就住在这儿”雨桐跟婆子进来，见里面还有两位妇人，知道一定是前面找来的，又听婆子道：“那两位是前俩天来的，这位是冯家媳妇，那位是李家媳妇，你们互相认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她俩”
“谢谢婶子！”雨桐向婆子拂了拂，又想另外两位点点头。婆子一走，那两位妇人过来道：“你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雨桐露出凄哀表情：“前两天日本人轰炸，我丈夫不幸先走了，家都毁了，孩子给谁我也不放心，我不能让孩子再有个闪失，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爹”
原来这么惨！两人顿时生出了同情心，“哎！你也别难过，好好把孩子拉扯大就是，看着孩子瘦的，你没奶水吗？”李家媳妇道。
“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奶水？都是清水罢了！两位嫂子的孩子多大？”
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竞争对手少了一位。李家媳妇道：“我儿子已经七个月了，留给我婆婆看着呢”
冯家的道：“我闺女六个月，家里也是快揭不开锅了才过来的，不然也狠不下心离开孩子”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雨桐忙表示理解和同情，由于雨桐的竞争力最弱，两位倒是对她没有生厌。
午饭是馒头和一盆炒菜，一盆鲫鱼汤。雨桐第一次吃了一顿饱饭，兰心吃饱被雨桐收拾干净躺在炕上哼哼玩着，那两位却一脸痛苦的样子，李家嫂子道“兰心吃饱了没？我这儿涨得难受，不如我喂喂她”
“雨桐抱起兰心递给她道：“我刚喂过了，以前饿得胃口可能小了，嫂子试试吧！”
李家媳妇抱起兰心给她喂奶，兰心吃了几口便不再吃，李家媳妇再怎么给还是不吃，没办法，只得把孩子放下：“我还是挤掉吧！府上天天给汤水，我和冯家嫂子只能挤掉奶水，涨得难受！”
“是啊，不如以后我们帮你喂兰心，我的奶可好了！又浓又多”冯家媳妇道。
“行啊，我们兰心有口福了！”雨桐忙道。“两位嫂子帮我看会儿兰心，我去洗洗孩子换下来的东西”
“去吧，有我们呢！”两位答应得很痛快，雨桐找了盆出去洗带来几块尿布，回来晒尿布的时候，送她来的那位婆子拿了一身细棉布衣衫过来给雨桐：“晚上好好洗洗换上衣服，咱们府里的老爷夫人都是仁慈的和善的，咱们下人也要讲究个体面”
“谢谢婶子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新衣服呢！”雨桐感激万分，衣服是黑裤浅蓝色带印花长袄。婆子看了一眼雨桐漏脚趾头的鞋叹口气：“看你也是个命苦的，跟我去找双鞋吧！穿成这样老爷太太会不喜的！”
雨桐没心没肺笑笑跟上婆子的脚步，两人到了道座一个小储物间，里面都是一些旧物，当然是对主子而言。婆子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子，在一个筐里找了几双黑布鞋，“你自己试试看有能穿的没？这都是小姐上学时穿的，都好着呢！”
雨桐上去拿了一双一试，刚刚好，“正合适！谢谢婶子”雨桐看到自己没裹的脚，很庆幸，这也占了没娘的孩子的光。那位小姐可能也是新派人物，脚一样没裹，不然还真穿不上。眼睛顺便瞄了瞄婆子的脚，也是一双大脚。真是一双小脚做下人也是遭罪！
“行了！穿上就走吧！这里都是小姐出国留下不要的，都好着呢！真是的怪可惜”婆子唠叨着准备出来。
雨桐想到自己的闺女连件正经衣服都没有便道：“婶子，我能要一件旧衣服给我女儿做身小衣服吗？”
“看着拿两件吧！放着也是烂掉”婆子很好心。
雨桐忙找了一件黑裙子和一件格子旗袍，两件都是布的，布料多。这也是雨桐为什么选这两件的原因。千恩万谢后抱着东西回到住处，两位嫂子看到雨桐抱来的东西都是有些羡慕，自己当初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
当晚雨桐用府里提供的木桶泡了澡，再次把自己收拾干净。晚上接着给自己按摩，兰心被冯家媳妇喂饱后睡下。雨桐的奶水只能挤掉，她洗澡的时候已经挤掉了好多，所以当着二人的面挤出来不会有多少。
奶水还在恢复，身体也需要调养，所以，雨桐的奶水质量不是很好。二人更是放心，忽视了这个对手。第二天雨桐向同院的一个浆洗的婆子借了剪刀和针线，付出的代价就是帮着婆子洗了半□□服。
“以后需要什么尽管过来就是，我这儿别的没有，针头线脑的还是有的，我看你还带着孩子，这儿还有几件破了的衣服你要不要？”张婆子看雨桐人性好，手脚勤快便道。
“要！婶子您是没看到我和闺女刚来时的穿戴，衣服破的都不敢洗了。一洗都怕穿不上了！您这的破衣服对我们娘俩来说就是很好的衣服了”
“呵呵！穷人家都是如此”婆子给她找了几件丫头婆子们穿破不要的衣服，棉布的衣服穿破穿旧的时候最是柔软。雨桐回来给兰心做了两件袄，两条小裤子，一个小被子。张婆子倒腾着找了一件棉袄，给送了过来，雨桐拆洗后给兰心做了一个被子。
雨桐为了和两人搞好关系，把用剩下的布料让那两位预备奶娘给自家孩子也做了衣裳。三人倒是把浆洗房的破衣服都用了个干净。
忙碌等待中，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夜里府里突然热闹起来，一会儿婆子就来敲门，雨桐起来开了门，“婶子，发生什么事了？”
婆子道：“你们三个都起来候着，三太太要生了！”婆子急道，“收拾好了去二进东厢房，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了！”三人忙应道。婆子急急火火走了，雨桐把自己收拾干净，用小被子把兰心抱起来，另外两人已经过去。还真是着急！生孩子哪里这么快！
等雨桐到的时候，二进正房和东跨院已经灯火通明。东跨院是三夫人的住所，里面传来女人偶尔的痛呼声，雨桐暗自摇头，头一胎，孩子个头再大一点，三夫人一定有的罪受！东厢房里坐着那两位预备奶娘，神色有些紧张。坐一会儿，站起来溜达溜达，耳朵不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雨桐带着孩子靠在一边眯着，大半夜不睡觉，等孩子出来怕是早没精力了！怀里的兰心动了一下，雨桐忙睁开眼出去把了尿，这是她已经掌握好的规律。娘俩接着眯觉，东跨院阵痛后安静起来。
接生婆出来对一位四十上岁的男人道：“赵老爷，三太太怕是要难产了！到现在宫口刚开了二指这样下去怕是到上午也生不了”
雨桐还没说完, 三太太笑问：“我怎么听着向西方早教, 你接触过国外的传教士？”
“三太太说的很对，老婆婆就是一位基督信徒，在教堂做过一阵子育婴, 她是在那儿学的一些知识, 本身还会一些偏门, 后来就教给了我”
“这就是了！你怎么开发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智力呢？”三太太明显更有兴趣.
“头一两个月就要让孩子对声音产生敏感度, 训练听力, 然后是眼睛观察力和身体四肢协调性, 灵活性。孩子再大些就要教他们语言.习惯.......”
雨桐把以前的育儿经娓娓道来, 两位太太听得忘记了时间。大太太是觉得新奇，三太太觉得村妇会这么多不可思议。一直到三太太累的想起来活动一下, 大太太才道：“听着是很有道理，三妹觉得呢？”
“这位小嫂子，你说的是很好, 但是我们找的是奶娘, 你说的那些的确很好，但是要是奶水不够还是不行, 知道吗？”
雨桐颔首：“这个我明白, 我懂得一些中医, 也就懂得一些按摩手法，自然不会少了催乳。如果可以的话，我给您诊一下脉”
三太太起来动动脚，让下丫头又扶着她坐下, 把手伸出来道：“好吧，让我看看你都会什么？”
雨桐上去手指扣住脉认真诊断，两手都诊后道：“恭喜三太太，您怀的是位少爷，胎像倒是稳当，以前应该有过滑胎迹象，您这是头胎，孩子有些略大，生产的时候最好请大夫在旁协助。”
三太太笑了，“大姐，这位小嫂子好像说的都对耶！”
大太太便道：“你先留下来吧，等二少爷出生了看看你和他有没有缘分，若是孩子接受了你，其他的都好说。但是你要分得轻重，你的孩子不能抢了少爷饭食，你说你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吧？应该可以进辅食了”
雨桐忙道：“奶水一定会紧着少爷吃，我的孩子吃蛋羹或迷糊就行”
“这样就好，你安心等着，府里还不差那几口吃食”大太太说完让丫头带了出去。
出了房门，雨桐大大松口气，先找个落脚的，解决娘俩的生活，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离开。来到门房，范老大和张寡妇都有些紧张，看她过来忙问：“怎么样？”
“让我先留下，等三夫人生了少爷再说，大姨，您回去就跟婆婆说一下，孩子也先跟着我”雨桐接过孩子道。
还真行？众人十分意外，范老大道：“那行 ，弟妹就先呆着，有事给家里捎个信”李志全也道：“侄媳妇要是有事就去兴隆牙行找我”
雨桐应答着送走众人。那个婆子把她领到后院一间厢房里。“范家媳妇，这几天你就住在这儿”雨桐跟婆子进来，见里面还有两位妇人，知道一定是前面找来的，又听婆子道：“那两位是前俩天来的，这位是冯家媳妇，那位是李家媳妇，你们互相认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她俩”
“谢谢婶子！”雨桐向婆子拂了拂，又想另外两位点点头。婆子一走，那两位妇人过来道：“你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雨桐露出凄哀表情：“前两天日本人轰炸，我丈夫不幸先走了，家都毁了，孩子给谁我也不放心，我不能让孩子再有个闪失，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爹”
原来这么惨！两人顿时生出了同情心，“哎！你也别难过，好好把孩子拉扯大就是，看着孩子瘦的，你没奶水吗？”李家媳妇道。
“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奶水？都是清水罢了！两位嫂子的孩子多大？”
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竞争对手少了一位。李家媳妇道：“我儿子已经七个月了，留给我婆婆看着呢”
冯家的道：“我闺女六个月，家里也是快揭不开锅了才过来的，不然也狠不下心离开孩子”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雨桐忙表示理解和同情，由于雨桐的竞争力最弱，两位倒是对她没有生厌。
午饭是馒头和一盆炒菜，一盆鲫鱼汤。雨桐第一次吃了一顿饱饭，兰心吃饱被雨桐收拾干净躺在炕上哼哼玩着，那两位却一脸痛苦的样子，李家嫂子道“兰心吃饱了没？我这儿涨得难受，不如我喂喂她”
“雨桐抱起兰心递给她道：“我刚喂过了，以前饿得胃口可能小了，嫂子试试吧！”
李家媳妇抱起兰心给她喂奶，兰心吃了几口便不再吃，李家媳妇再怎么给还是不吃，没办法，只得把孩子放下：“我还是挤掉吧！府上天天给汤水，我和冯家嫂子只能挤掉奶水，涨得难受！”
“是啊，不如以后我们帮你喂兰心，我的奶可好了！又浓又多”冯家媳妇道。
“行啊，我们兰心有口福了！”雨桐忙道。“两位嫂子帮我看会儿兰心，我去洗洗孩子换下来的东西”
“去吧，有我们呢！”两位答应得很痛快，雨桐找了盆出去洗带来几块尿布，回来晒尿布的时候，送她来的那位婆子拿了一身细棉布衣衫过来给雨桐：“晚上好好洗洗换上衣服，咱们府里的老爷夫人都是仁慈的和善的，咱们下人也要讲究个体面”
“谢谢婶子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穿新衣服呢！”雨桐感激万分，衣服是黑裤浅蓝色带印花长袄。婆子看了一眼雨桐漏脚趾头的鞋叹口气：“看你也是个命苦的，跟我去找双鞋吧！穿成这样老爷太太会不喜的！”
雨桐没心没肺笑笑跟上婆子的脚步，两人到了道座一个小储物间，里面都是一些旧物，当然是对主子而言。婆子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子，在一个筐里找了几双黑布鞋，“你自己试试看有能穿的没？这都是小姐上学时穿的，都好着呢！”
雨桐上去拿了一双一试，刚刚好，“正合适！谢谢婶子”雨桐看到自己没裹的脚，很庆幸，这也占了没娘的孩子的光。那位小姐可能也是新派人物，脚一样没裹，不然还真穿不上。眼睛顺便瞄了瞄婆子的脚，也是一双大脚。真是一双小脚做下人也是遭罪！
“行了！穿上就走吧！这里都是小姐出国留下不要的，都好着呢！真是的怪可惜”婆子唠叨着准备出来。
雨桐想到自己的闺女连件正经衣服都没有便道：“婶子，我能要一件旧衣服给我女儿做身小衣服吗？”
“看着拿两件吧！放着也是烂掉”婆子很好心。
雨桐忙找了一件黑裙子和一件格子旗袍，两件都是布的，布料多。这也是雨桐为什么选这两件的原因。千恩万谢后抱着东西回到住处，两位嫂子看到雨桐抱来的东西都是有些羡慕，自己当初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
当晚雨桐用府里提供的木桶泡了澡，再次把自己收拾干净。晚上接着给自己按摩，兰心被冯家媳妇喂饱后睡下。雨桐的奶水只能挤掉，她洗澡的时候已经挤掉了好多，所以当着二人的面挤出来不会有多少。
奶水还在恢复，身体也需要调养，所以，雨桐的奶水质量不是很好。二人更是放心，忽视了这个对手。第二天雨桐向同院的一个浆洗的婆子借了剪刀和针线，付出的代价就是帮着婆子洗了半□□服。
“以后需要什么尽管过来就是，我这儿别的没有，针头线脑的还是有的，我看你还带着孩子，这儿还有几件破了的衣服你要不要？”张婆子看雨桐人性好，手脚勤快便道。
“要！婶子您是没看到我和闺女刚来时的穿戴，衣服破的都不敢洗了。一洗都怕穿不上了！您这的破衣服对我们娘俩来说就是很好的衣服了”
“呵呵！穷人家都是如此”婆子给她找了几件丫头婆子们穿破不要的衣服，棉布的衣服穿破穿旧的时候最是柔软。雨桐回来给兰心做了两件袄，两条小裤子，一个小被子。张婆子倒腾着找了一件棉袄，给送了过来，雨桐拆洗后给兰心做了一个被子。
雨桐为了和两人搞好关系，把用剩下的布料让那两位预备奶娘给自家孩子也做了衣裳。三人倒是把浆洗房的破衣服都用了个干净。
忙碌等待中，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夜里府里突然热闹起来，一会儿婆子就来敲门，雨桐起来开了门，“婶子，发生什么事了？”
婆子道：“你们三个都起来候着，三太太要生了！”婆子急道，“收拾好了去二进东厢房，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了！”三人忙应道。婆子急急火火走了，雨桐把自己收拾干净，用小被子把兰心抱起来，另外两人已经过去。还真是着急！生孩子哪里这么快！
等雨桐到的时候，二进正房和东跨院已经灯火通明。东跨院是三夫人的住所，里面传来女人偶尔的痛呼声，雨桐暗自摇头，头一胎，孩子个头再大一点，三夫人一定有的罪受！东厢房里坐着那两位预备奶娘，神色有些紧张。坐一会儿，站起来溜达溜达，耳朵不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雨桐带着孩子靠在一边眯着，大半夜不睡觉，等孩子出来怕是早没精力了！怀里的兰心动了一下，雨桐忙睁开眼出去把了尿，这是她已经掌握好的规律。娘俩接着眯觉，东跨院阵痛后安静起来。
接生婆出来对一位四十上岁的男人道：“赵老爷，三太太怕是要难产了！到现在宫口刚开了二指这样下去怕是到上午也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