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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 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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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雨平看着眼前的据点,波动手中的缰绳。马匹向前,超出了队伍前排。

    从昨夜开始,据点的进攻就没有停歇。地上躺着北岳肖家士兵身上满是箭,有些甚至烧的只剩半具身体。在二百步的范围里,落木,火油遍地,已经积压了很多。

    从清晨开始,北岳肖家的部队开始攻城。云梯,投石车等攻城的工具全部投入,顿时铺天盖地的到达据点的上空。

    他观看了整个攻城的过程,直到最后一次的进攻失败。打着哈欠,驾着马回到了营地。

    镇北军第七军军团长魏巍是镇北侯老将,作战经验丰富,指挥风格沉着老练。虽然防线摇摇欲坠,但是始终没有被北岳的军队攻上城头。

    魏巍的护卫队无疑是最忙碌的,因为是亲兵,挑选的都是实力都在六阶左右的实力的人,装备是整个镇北军最昂贵的镂空铁母甲。在哪个城墙防御降要撕破的时候,这支部队就会顶上去。

    北岳的军营中鸣锣收兵,暂时退兵,镇北军第七军得到了短暂的修正。

    在肖雨平的大帐里,北岳肖家的各个军团营将以上的将领都惴惴不安,前方攻势不利,大公的怒火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肖雨平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到了一群鹌鹑面前。

    打主攻的军团长看到肖雨平立即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的说:“属下该死,属下现在没有完成大公交代的任务。”

    另一个军团长暗叫不好,让这个混蛋抢先认错,所以他第二个跪在地上,请求肖雨平原谅。

    肖雨平神情木然的看着面前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忏悔自己的无能,还有一个营将不说话,一直在磕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练过铁头功的,额头过处,一片沙粒。

    所有待在肖雨平人身边的人都清楚,这位大公杀不杀人,全看心情。在这样的重大错误面前,唯有让大公心情好才能活命。

    肖雨平的心情不错,因为难得睡了这样一个好觉。

    本来不用理会这个据点,但是邪瞳的强势插手,让肖雨平放弃了攻打镇北关的计划。依旧按照邪瞳的目的,完成这次的出兵。

    邪瞳的计划是将范蝶花从这里带回北岳,而交换的条件就是给肖雨平一个和范蝶花的相处的机会。

    如果能够成为范蝶花的丈夫,未来皇帝陛下的丈夫,他的所有计划都会得到最强有力的支持,或者说,未来的北岳是自己的。

    肖雨平回过神来,看着下面的手下,简单的说:“都起来吧。”

    看来大公的心情不错,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负责主攻的军团长如获大赦大声,说道:“谢大公!”

    另一个军团长愣了一下,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不是大公的风格啊,但是他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提出异议,说不上大公的性格就会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肖雨平完全的靠在椅子上,清淡的说:“为什么攻势不利,战损如何。”

    负责主攻的军团长积极站起来回答:“大公,他们有护城弩。”

    肖雨平挑了一下眉毛:“哦,这个的确是个原因。”

    “他们是镇北侯的部队,和镇北军的装备储备不一样,我们无法成功的占领城头。”

    看着大公的心情不错,所有的将领都在推卸责任。听起来这次攻势势利完全不是自己的责任,算是对方太狡猾太猥琐导致的。甚至有人说如果第七军赶出来和自己决一死战,自己一个人就能灭掉全部。

    肖雨平轻笑着:“感情咱们是打赢了。你们一个个都是万夫不当的人物。”

    所有人都停下,悄悄的擦着冷汗,生怕自己是那个触霉头的家伙。

    不过肖雨平的心情不错,吃掉了镇北第六军,外带迟帅这个恩师。镇北军除了第二军,剩下的军团都处在半折损的状态。

    可以这么说,整个镇北系统几乎被肖雨平摧毁,如果没有镇北关身后的南朝,镇北关一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还应该是老样子,南朝什么时候能应对及时点啊。”肖雨平轻叹着,自己曾经是镇北军的一员,深知镇北关被袭,南朝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后方的北方诸侯会将自己的军队开过来,保护住着北国与南朝的防线,仅此而已。甚至会放下个人的恩怨,帮助自己的敌对势力。

    北岳那个大公被攻打,除非皇室下令,其余的两位大公倒是愿意看着他被吞并。

    也是这样,南朝在北岳日渐强势的国态下,依旧可以坐拥半壁江山。

    肖雨平顺手拽出一个酒坛,打开泥封,酒香飘荡,这是从镇北军某个军需处大官家里带来的战利品。

    肖雨平吞下一大口,爽快的呻吟,叫过来传令兵吩咐道:“命令全体将士原地修整,明天再战。把这些就都分发下去,不能让别人说我不懂体恤下属。”

    传令兵笑着低下头称赞道:“大公说的极是。”

    青州的州府里,一字王易寸争对着穿着镇北标着衣服的士兵说道:“告诉萧元帅,援军会在三日里抵达镇北关,就是用人命,也要挡住北岳进攻的步伐。”

    一字王长着一张方正的脸,浓眉大眼,眼中遍布血丝,黑黑的眼圈,皱皱的眼袋,这是因为他经常熬夜的缘故。身高八尺不足,但是肩膀特别的宽大,让人感觉一个遮风挡雨的宽度。斑白的胡须留到胸口,随着自己的说话一颤一颤。和美鬓公毫不沾边,就像是一个老农没有剃须的工具一样的凌乱。

    那士兵焦急的说:“王爷,在我接到元帅的密令的时候,战争就已经打响了,现在应该快到镇北关前不远的地方了,三日的时间恐怕有些长。”

    一字王拍案而起,叫道:“就是没有援军,镇北关也不能破,萧林要是守不住,本王拿他祭天!”

    一字王易寸争,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头发早就花白。作为在北方的易氏皇族,他操碎了心。

    北方线镇北关和西防线天门关的一切调动支援都是用他一手策划的。一字王一脉除了青州轻骑军没有任何的部队,但是他可以在战时调动北方所有诸侯的部队,稳固防线,保证南朝的安全。

    近年来,战事频繁,内乱不断,各个诸侯的实力增加,渐渐地不把一字王的命令当做一回事,各种的阴奉阳违。易寸争和诸侯们周旋,调节,花了太多的心血。

    这次除了镇北候,其他的诸侯恐怕不会那样的尽心尽力。自己手下的青州骑兵军的精英也被南朝的皇帝抽调到新建的云从军中。手下不到两万的新兵就是现在一字王的家当。这些训练不到一年的新兵,没有见过真正的战火洗礼,很难再战场上有所作为。

    一字王看着地图,目光很快的锁定在东北角落那个新兴起的势力:东侯葬州。

    东侯的部队士兵都是从战火中活过来的,还有山贼的收编,这些都是一股生力军。

    “哨兵,哨兵,老韩你给我滚过来!”

    一字王大喊大叫,一个端着一碗手擀面的老兵进来,吸溜的将一口面条吞进肚子,有些憨憨的问着:“王爷,啥事,我正在吃饭呢。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能不能让我吃完在给我下命令啊。”

    一字王看着忠厚的面容下一个狡猾的灵魂的老兵,认真的说道:“老韩,这次任务紧急,等你回来,我请你吃山珍海味,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你带着我的命令函到葬州东侯的部队,将命令交给那里的最高军官,你必须在一天的时间到达葬州,然后葬州的部队必须在两日里抵达镇北关附近或者是镇北候的封地,一切的辎重都不要带,我会沿途补给。”

    “葬州,不去。”老兵的头摇得像波浪鼓,退了出去端着面条有些生气的说:“葬州离咱们这里有一千多里,你当我会飞啊。再说了,葬州东侯的部队也是刚刚组建起来的,和咱们的新军没什么两样。天门关的通信一直很稳定,不行你从天门关抽调兵力援助镇北关。”

    “天门关的部队不能动。”一字王斩钉截铁的说道,看着那个老兵没有一点畏惧自己是王爷身份样子,气的牙根痒痒:“咱们的家底你还不知道。山河候现在正在哭穷,说是被狼族和革新教折腾的元气大伤。不夜城那个老头子折腾的云从军他才送过去六千人。镇北候的家底你也知道,就两个军团,一个还在前线驻守。我现在实在是抽不出兵力来。这样,我把我的千里马借个你,一天的时间一定能到达葬州。”

    老兵认真的听着,理解的点点头,现在一字王的确没有什么人了,但是,关老子什么事。

    老兵大手一挥:“不去不去,还说请我吃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那个王爷有你这样穷的。一个鱼头你能吃三天,你能请我吃好吃的。小易啊,别怪我不帮你,一来是你给我的诱惑不大,二来葬州那个地方,可是我的禁地,再遇上那人我就得歇菜。”

    一字王调息着自己的呼吸,告诫自己是一个王爷,一个王族,应该有王族的素养,不能和这个老怪物生气,对,谁生气谁是小狗。

    一字王调节自己的呼吸道平稳的状态,和颜悦色的对老兵说:“老韩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老兵斜着眼睛,鄙视的嗤笑:“打感情牌,不知道老人家我没有什么感情的吗。从你光屁股掉到粪坑里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你爸爸光屁股的时候掉进粪坑里我也在,你爷爷也是,你太爷爷也是……”

    “够了!”一字王青筋暴起,一字王一脉幼年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掉进过那个粪坑的灾难,然后就会出现面前这位怪人,易寸争甚至怀疑,就是他做的手脚。

    或者说,他就是粪坑之神,那里有粪坑,那里就有他。

    “神****第六卷给你,你去给我传信。”

    “第六卷什么没听说过。”

    “那是用神蝉的遗蜕书写的,我给你三页!”

    “吸溜!”老兵抹了一下嘴唇,狡黠的眼睛眯着,伸出四根手指说:“五页,不十页,咱做的可是掉头的买卖,三页太少,不够我塞牙缝的。”

    一字王脸色漆黑,猛地将早就写好的命令,像是一把标枪一样扔向了老兵,歇斯底里的吼道:“一共就有六页,当年在你嘴里一共就抢回六片!”

    老兵满不在乎的伸出手,接住那个命令函,有些不甘心的说:“算我老韩吃个哑巴亏。不过山珍海味你可不能赖账啊,不然这次我老韩亏大了。”

    一字王有气无力,不仔细听就不能听到的声音说:“滚。”

    老兵很愿意看到他,或者是姓易的一家有这种想揍他但是又不敢动手的样子。摇头晃脑,舒展筋骨,身上的骨节噼噼啪啪的作响。

    “久在樊笼里,亏复返自然,俺老韩去去就回。”

    一声面部撕裂的声音,一双巨大洁白的翅膀出现在老兵的身后,如果仔细上前观看,可以看到洁白的翅膀上带着幼稚的涂鸦。

    青州州府的一个孩童,手里拿着一个咬得凌乱的糖葫芦,吸着鼻涕指着天上的影子,奶声奶气的说:“鸟,大鸟,吸溜!”

    正在和买菜的商贩讨价还价的母亲回过头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什么鸟,好话不学净学你爹的脏话,走,跟我回家,我给你炖鸡翅。”

    孩童欢欣雀跃,奶声奶气的说着:“鸡,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