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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心狠,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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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晟的话音,戛然而止,下一瞬,他恍惚似的跑到床榻前,然后伸手在床榻里侧摸索了几下,开始焦急地翻锦被。

    但是均无所获。

    他猛地往后一坐,慌里慌张地回过头来,看着夜枭与百里凝霜,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母,母后……儿臣明明,明明记得就,就放在了床上的……”

    “那现在玉玺呢!玉玺何在!”

    百里凝霜深吸一口气,简直恨不得打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传国玉玺这般重要的东西,当初若不是他发誓要做出储君的样子给文武百官看,打动了她,她怎会将玉玺交给他!

    只是不想,他这么不争气,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处搁置,如今还找不见了!

    “儿臣,儿臣当时用完就放床上了,这,这也许是宫人收起来了——来人,来人,给本殿进来,快找玉——”

    “够了!”

    眼见夜晟急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夜枭闭了闭眼,微微沉了沉语气。

    淡淡地看了眼百里凝霜,“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夜晟,你将宫人叫进来,是想全国上下都知道,大王子将传国玉玺给弄丢了,好让民心动乱,周边动荡吗!”

    他一发作,夜晟就本能地害怕,虽然这些年,他的母后更强势,父王变得越来越颓靡,没有存在感,但是这不妨碍父王在他心里幼时存在的压迫感。

    幼时母后还没如今这般权势滔天,那会,母后一心黏着父王,但父王总是很冷漠,他想要被父王抱一下都很难。

    等长大了,倒是不怕了,但父王就连冷漠都不想给他了,任由他作天作地。

    只是……

    今天又一次被父王训斥了,夜晟不免有些发怵。

    百里凝霜本就因为玉玺丢了而生气,此时听到夜枭的指责,她忽然发作——

    “是啊,这是臣妾一个人教导出来的儿子,陛下怎么不想想,你几时教导过晟儿?你怪臣妾教不好他,那你教啊!你心里想着念着一个死人和她生的孽种,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孩子怎么样!”

    她冷嘲热讽,极尽刻薄,但夜枭却表情淡漠。

    “如此,这北国之行,让晟儿替孤去得了。他闯的祸,何必让孤涉险替他填补?”

    闻言,原本还在妒火中的百里凝霜,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她低沉了脸,看着眼前直言不愿为儿子的错买账的男人,只感觉血都凉了些。

    “这可是你的儿子!他是未来夜国的王,你要他去?北国皇帝让你去,你再推给晟儿,你有没有想过,他到时候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父王,母后,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北国,什么去不去的?”

    夜晟摸不着头脑,只紧张地看看夜枭又看看百里凝霜。

    他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但不明白父王母后所言意思。

    “你先好好查查,玉玺是怎么从你手中弄丢的!怎么能从你寝宫,跑到千里之外的北国皇帝手中!”

    夜枭明知是怎么回事,却愣是将这对母子耍得团团转,还先发制人,叫他们以为,错真的在他们。

    这就是他高明之处了。

    他这般生气,以及抗拒去北国,急着让夜晟查清玉玺怎么遗失的,百里凝霜都没能将这事怀疑到他头上来。

    毕竟,这对夜枭而言,没有好处啊。

    传国玉玺对他的重要性,远大过他们母子。

    再者,北国皇帝这一请,很有可能是另有图谋,不至于害命,但总是会有凶险的。

    所以任凭百里凝霜算计无数,她也不可能想到夜枭会狠绝到,用他皇位象征的玉玺,送给北国皇帝,联合做这个局,将他自己也搭进去。

    “父王,儿臣,儿臣一定会查明!”

    夜晟忙不迭乖巧地应答下来。

    百里凝霜无奈又生气地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此事,母后会派人来协助你查,你这宫里的莺莺燕燕,赶紧处理了!别把那些来路不明的都招进来,这次便是你胡作非为惹的祸!”

    自知理亏的夜晟,只好表面上应了下来。

    不过就算真的让他将殿内的美人都轰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不缺美人,只要他想,招招手便有无数前赴后继的。

    没必要为了几个美人,和母后争辩。

    “陛下!”

    夜枭似是不想看到夜晟,甩了下袖子便大步出去,百里凝霜见状,也无暇顾及夜晟了,直接追出去,叫住了夜枭。

    夜枭刚要上銮驾,闻言,驻足,却没有回头。

    哪怕是这个年纪了,百里凝霜看着夜枭这消瘦挺拔的背影,依旧觉着痴迷和心动。

    只可惜,若是她的心一分为二的话,一半是对夜枭执迷的爱,另一半便是对他刻骨的恨。

    爱与恨皆给了这个男人,她这一生赢了无数次,不管是当初的太后,还是她闺中时便和她不对付的夜弦音,还有夜枭念念不忘的徐若宁,以及他不敢接回来的那个孽种,她都能算计成功。

    唯独夜枭的爱,她怎么都得不到。哪怕她困住了他的人,剪去他的双臂和羽翼,杀光妄图将他带离她身边的人,她就是没办法让他爱上自己。

    所以百里凝霜便想,得不到他的爱,得到他的恨也好啊。

    让他恨着她,这样,时间久了,他对死去的徐若宁的爱,总会被对活着的她的恨取代。

    只是,为何就连恨,她都没法得到极致?

    “夜枭,你如今就连回头和我说句话,都不愿了吗?”

    她不明白,为何她做了这么多折磨他、羞辱他的事,他待她也只有日渐的冷漠和无视,愤怒与恨都成了奢望。

    夜枭微微侧身,表情淡漠,“王后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冷得像是一块万年的玄冰,怎么都融不掉。

    百里凝霜掐着自己的手心,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胸中万千的不甘与恼恨。

    最后只冷冷地道,“出使北国,我会加派人手护送,希望陛下早日接回使团,带回盟约书,以及玉玺。”

    夜枭闻言,似是冷笑了声,带着无尽的嘲弄。

    “玉玺都没了的孤,还能说‘不’字不成?”说着,他抬脚,上了銮驾,帘子落下,将他的面容遮掩,只露出模糊的轮廓,以及他冷到没有起伏的声音,“一切随王后的安排。”

    说完,宫人起驾,他先行回寝宫。

    留下百里凝霜身形往后微微一晃,抓住两侧嬷嬷与宫女的手,咬着下唇,眼角通红,眼中起起伏伏。

    “本宫还不知你的心思吗!你休想!”

    她说完咬着牙,深呼吸一下,“绛红,去传国舅入宫,现在就去。”

    身边的大宫女绛红,闻言,恭恭敬敬地福身,“喏。”

    等回到寝宫,百里凝霜按着自己的额角,面容有些憔悴和疲惫。

    没想到她安排得如此高的一招,却被玉玺给打得措手不及,错失良机不说,还搭进去一个夜枭。

    这北国皇帝还真是不好对付,但这不要紧,她就是担心夜枭这次去,会和徐若宁那个贱人的儿子相认……

    此时的百里凝霜还不知道,她所防备憎恶的徐若宁之子宁筠,已经身处夜国,并有些时日了。

    夜枭蛰伏隐忍数十年,所有的势力与布局,皆在迎回宁筠时才开始。

    他要的是一次绝杀百里家,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要不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想彻底夺回政权,为他最爱之人的儿子铺路,就还是会很困难。

    回去的路上,夜枭嘴角深深勾起一抹弧度,他从怀里拿出一枚被摩挲到泛旧的淡蓝色荷包,默默在心中念着:宁儿,我护不住你,这次,我会拼尽全力,护住咱们的孩子。

    绝不让他和当年的我们那般,任人摆布,被百里凝霜捉弄分离。

    就快了,你的仇,就快能报了。

    再说宁筠。

    此时的德元大长公主的行宫中。

    他伸手接住飞向他的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密信,手指抻开,快速地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后,微微抿了下唇角。

    萧禹神出鬼没的,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宁筠无动于衷,他便无趣地撇了下唇角,然后好奇地盯着他手上的密信,问——

    “怎么了?这是北国传来的消息?”

    夜国皇宫那边为了避免百里凝霜起疑,夜枭愣是能按捺住不和宁筠这边联系,是以,宁筠兄弟二人才能藏这么久都不被发现。

    “嗯。”

    宁筠在北国还是有些势力在的,天音教虽然因为夜弦音的死,他们的出走而没落神隐,但实际上这些人散去后,还有人在和宁筠保持联络。

    她们绝对忠诚可靠,替他打探和传递消息。

    “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你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萧禹接过了宁筠递来的字条,看完后却是眼睛一亮,眉梢一挑。

    而后不解地瞪着宁筠。

    “行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怕她为你牺牲啊,为你冒险啊,真是会自我感动的。”萧禹摸了下鼻子,“无不无聊啊,喜欢就该冲破困难在一起,要不然年老以后,徒增伤悲遗憾。”

    他一副历尽千帆的表情,叫宁筠不忍直视。

    “别说我,你最近那么想知道北国境内的消息,到底是关心他国大事,还是特定关心某个人?”

    宁筠斜睨着萧禹,一副“看透你心思”的表情。

    萧禹忙别过眼神,“哈”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小爷所到之处,那叫雁过无痕,绝不多留,别说关心某个人了,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你,天天睹物思人,你那条小红绳都快被你撸起毛边了!”

    “……”

    宁筠无语地瞪了眼萧禹,然后转身进了里屋。

    “口是心非。”

    他冷嗤地丢下四个字,形容萧禹。

    萧禹不甘示弱,“彼此彼此——”

    不对,他才没有口是心非!

    “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口是心非了!”

    只可惜,屋里的人是不会出来给他回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