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章 吕布回忆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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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回忆过去。
韩严猜得没错，在吕布心里，的确有两个女人形象，刻骨铭心。
其一，她，是西域楼兰国的美人；
其二，她，是大汉陈留郡的佳人。
楼兰美女，太远，按下不表，单表这近在迟尺的陈留佳人。
话说11年前，吕布某日想念父母了，就离开师傅白发老头，启程回老家。
进入五原郡安阳县境内，遇到一位受伤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被放牧的小羊拉倒，摔破了头，鲜血从额角流下，弄得满脸都是，甚是吓人。
可怜。
吕布一看，回想到自己五六岁时放羊割草的情形，同病相怜，当即拿出治疗跌打损伤的常备药，给小女孩消毒止血。
小女孩长得不美不丑，却气质极佳，嘴巴还挺甜：
“大哥哥，你好帅啊。”
“小妹妹，你好美啊。”吕布敷衍道。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布。你的名字呢，小妹妹。”
小女孩说，她叫蔡琰，本字昭姬，改字文姬，是个犯人。
吕布问蔡文姬犯什么法了。
蔡文姬说，自己什么法都没犯。因为爸爸是犯人，妈妈就成了犯人，自己也就成了犯人，全家都是被皇帝流放到这里来做劳役的罪犯。
岂有此理，一人犯法，全家同罪。
吕布修炼武功秘籍《观音手》的同时，还酷爱文学，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就问：
“你爸爸是不是叫蔡邕？”
蔡文姬扑闪着大眼睛，问：“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蔡邕，字伯喈，133年出生于陈留郡圉县（今河南杞县南），长大在文学、音乐、书法方面都造诣颇深。
桓帝刘志诏令他入宫，弹琴打鼓，做日常背景。
当时，桓帝宠幸宦官，将单超、唐衡、徐璜、左悺、具瑗等五位中常侍，封为列侯。
蔡邕不愿与太监们同朝为官，宁愿蜗居在家，做隐逸之民。
公元170年，年届不惑的蔡邕被司空桥玄征召为掾属，后迁任河平县令，又被灵帝刘宏召拜为郎中，在东观与卢植等人修撰《东观汉记》，还被晋升为议郎。
议郎，职责为顾问应对。
公元178年，蔡邕上书，弹劾干预朝政的几位宦官，同时还弹劾了太尉张颢、长水校尉赵玹、光禄勋玮璋、屯骑校尉盖升等贪官污吏。
这一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麻烦大了。
蔡邕被诬告，遭灵帝流放去了并州五原郡。
五原郡，正是吕布的出生之郡。
吕布被白发老头掠去修炼《观音手》之后，酷爱文学，很喜欢蔡邕创作的《青衣赋》。
金生砂砾，珠出蚌泥。
叹兹窈窕，产于卑微。
盼倩淑丽，皓齿蛾眉……
吕布低声朗诵到《青衣赋》第一句的“金生砂砾”时，蔡文姬就跟着朗诵了下文，一字不错，并且比吕布还流利。
原来，蔡文姬记忆力超凡脱俗，过目不忘，几乎对父亲的所有作品都记得滚瓜烂熟。
吕布考了蔡文姬一会儿，自愧弗如，匪夷所思地爱上了乳臭未干的小文姬。
5岁小女孩。
18岁小青年。
吕布这种爱意，当然非常稚嫩。
稚嫩得犹如蔡文姬的年龄。
纯洁无瑕。
天真无邪。
男女声二重朗诵，导致蔡文姬对吕布的感觉，亲近得不可思议，当即亲吻了吕布的嘴，奶声说道：
“吕布哥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这一吻，既是蔡文姬的初吻，也是吕布的初吻。
蔡文姬拉着吕布，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吕布知道，这仅仅是一位5岁小女孩讲的戏言，而已，不可当真。
18岁的男青年，要是对别人说自己爱上了5岁的小女孩，不被别人骂为流氓才怪。
可是，吕布很愿意假戏真做，就屁颠颠儿地去见了蔡邕夫妇。
蔡邕见吕布身高一丈，年纪轻轻，文学知识却很渊博，欢喜之余，只恨女儿太小，无福消受难得的乘龙快婿。
次日，离开的时候，见蔡家太穷，吕布留下了原本打算回家孝敬父母的银子。
蔡邕夫妇激动得热泪盈眶，牵着蔡文姬的手，送了很远。
蔡文姬最后喊出的一句话是：
“吕布哥哥，别忘了，等我长大，就来娶我。”
“好的。”吕布答复。
第二年，吕布又回家看望父母，去找蔡邕学习讨论文学、见见可爱的蔡文姬，却扑了个空。
邻居说，皇帝赦免了蔡邕之罪，蔡邕只在这里做了九个月劳役，就带着家人，离开五原，回原籍陈留郡去了。
弹指一挥间，离别已经11年之久。
掐指算来，当年的蔡文姬，现在应该16岁了。
假如她尚未出嫁，那么就可以实现当年的诺言，嫁给吕布哥哥了。
问题来了：蔡文姬还活在世上吗，嫁人了吗，如果待字闺中，还愿意嫁给我吕布吗？
这么多年以来，我吕布可是念念不忘的啊。
※※※※※※
等吕布从回忆中出来，韩严讪笑道：
“布哥哥，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过去，童年蔡文姬年仅5岁，不美不丑，她说长大了嫁给你。
“女大十八变！
“知道不？现在，蔡文姬长大了，16岁了，肯定变了，说不定已变得美若天仙，嫁给你的初心早变了……”
吕布脸色阴沉，道：
“管她变没变，我得去看看。看起来要是不顺眼，当初的好感荡然无存，我还不娶她了呢！”
赤兔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
兖州陈留郡圉县，很快就到。吕布向一位土著打听情况。
那土著神情骄傲，如数家珍：
十年前，蔡邕被天子特赦回到原籍，心灰意冷，不再关注时政，潜心做学问，培养宝贝女儿蔡文姬。
蔡文姬在文学、书法方面深得父亲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尤其在声乐方面天赋异禀，非常人可及万一。
却说蔡文姬7岁那年，蔡邕愁眉不展，深夜弹琴自娱。
蔡文姬突然听出第二根弦疲劳过度，即将断掉，就拿出一根新弦给父亲送去。刚刚进门，那弦果然不堪重负，硬生生断了。
我都没听出来，她怎么听得出来？
蔡邕不信蔡文姬听力如此厉害，就叫蔡文姬出去，用剪刀轻轻弄伤第四根弦，弹响考问，蔡文姬说第四根已然受伤。
蔡邕大惊，喜不自胜。
现如今，蔡文姬已出落得美若天仙，身高七尺有余，才女之名，不胫而走。
媒婆踏破门槛，蔡文姬都无动于衷。
也不知道哪位好男儿，能享此艳福。
可惜，本地一代才女，尚待字闺中。
万幸的是，听说近日世家子弟卫仲道，因对蔡文姬倾慕日久，已不顾脸面，亲自登门求亲。
但愿本地骄傲蔡文姬，很快可得佳偶。
吕布听到这里，心里凉了半截，拍马朝蔡文姬家狂奔而去，仰天叹道：
“糟糕，我来晚了，怎么办，怎么办！”
吕布，回忆过去。
韩严猜得没错，在吕布心里，的确有两个女人形象，刻骨铭心。
其一，她，是西域楼兰国的美人；
其二，她，是大汉陈留郡的佳人。
楼兰美女，太远，按下不表，单表这近在迟尺的陈留佳人。
话说11年前，吕布某日想念父母了，就离开师傅白发老头，启程回老家。
进入五原郡安阳县境内，遇到一位受伤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被放牧的小羊拉倒，摔破了头，鲜血从额角流下，弄得满脸都是，甚是吓人。
可怜。
吕布一看，回想到自己五六岁时放羊割草的情形，同病相怜，当即拿出治疗跌打损伤的常备药，给小女孩消毒止血。
小女孩长得不美不丑，却气质极佳，嘴巴还挺甜：
“大哥哥，你好帅啊。”
“小妹妹，你好美啊。”吕布敷衍道。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布。你的名字呢，小妹妹。”
小女孩说，她叫蔡琰，本字昭姬，改字文姬，是个犯人。
吕布问蔡文姬犯什么法了。
蔡文姬说，自己什么法都没犯。因为爸爸是犯人，妈妈就成了犯人，自己也就成了犯人，全家都是被皇帝流放到这里来做劳役的罪犯。
岂有此理，一人犯法，全家同罪。
吕布修炼武功秘籍《观音手》的同时，还酷爱文学，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就问：
“你爸爸是不是叫蔡邕？”
蔡文姬扑闪着大眼睛，问：“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蔡邕，字伯喈，133年出生于陈留郡圉县（今河南杞县南），长大在文学、音乐、书法方面都造诣颇深。
桓帝刘志诏令他入宫，弹琴打鼓，做日常背景。
当时，桓帝宠幸宦官，将单超、唐衡、徐璜、左悺、具瑗等五位中常侍，封为列侯。
蔡邕不愿与太监们同朝为官，宁愿蜗居在家，做隐逸之民。
公元170年，年届不惑的蔡邕被司空桥玄征召为掾属，后迁任河平县令，又被灵帝刘宏召拜为郎中，在东观与卢植等人修撰《东观汉记》，还被晋升为议郎。
议郎，职责为顾问应对。
公元178年，蔡邕上书，弹劾干预朝政的几位宦官，同时还弹劾了太尉张颢、长水校尉赵玹、光禄勋玮璋、屯骑校尉盖升等贪官污吏。
这一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麻烦大了。
蔡邕被诬告，遭灵帝流放去了并州五原郡。
五原郡，正是吕布的出生之郡。
吕布被白发老头掠去修炼《观音手》之后，酷爱文学，很喜欢蔡邕创作的《青衣赋》。
金生砂砾，珠出蚌泥。
叹兹窈窕，产于卑微。
盼倩淑丽，皓齿蛾眉……
吕布低声朗诵到《青衣赋》第一句的“金生砂砾”时，蔡文姬就跟着朗诵了下文，一字不错，并且比吕布还流利。
原来，蔡文姬记忆力超凡脱俗，过目不忘，几乎对父亲的所有作品都记得滚瓜烂熟。
吕布考了蔡文姬一会儿，自愧弗如，匪夷所思地爱上了乳臭未干的小文姬。
5岁小女孩。
18岁小青年。
吕布这种爱意，当然非常稚嫩。
稚嫩得犹如蔡文姬的年龄。
纯洁无瑕。
天真无邪。
男女声二重朗诵，导致蔡文姬对吕布的感觉，亲近得不可思议，当即亲吻了吕布的嘴，奶声说道：
“吕布哥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这一吻，既是蔡文姬的初吻，也是吕布的初吻。
蔡文姬拉着吕布，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吕布知道，这仅仅是一位5岁小女孩讲的戏言，而已，不可当真。
18岁的男青年，要是对别人说自己爱上了5岁的小女孩，不被别人骂为流氓才怪。
可是，吕布很愿意假戏真做，就屁颠颠儿地去见了蔡邕夫妇。
蔡邕见吕布身高一丈，年纪轻轻，文学知识却很渊博，欢喜之余，只恨女儿太小，无福消受难得的乘龙快婿。
次日，离开的时候，见蔡家太穷，吕布留下了原本打算回家孝敬父母的银子。
蔡邕夫妇激动得热泪盈眶，牵着蔡文姬的手，送了很远。
蔡文姬最后喊出的一句话是：
“吕布哥哥，别忘了，等我长大，就来娶我。”
“好的。”吕布答复。
第二年，吕布又回家看望父母，去找蔡邕学习讨论文学、见见可爱的蔡文姬，却扑了个空。
邻居说，皇帝赦免了蔡邕之罪，蔡邕只在这里做了九个月劳役，就带着家人，离开五原，回原籍陈留郡去了。
弹指一挥间，离别已经11年之久。
掐指算来，当年的蔡文姬，现在应该16岁了。
假如她尚未出嫁，那么就可以实现当年的诺言，嫁给吕布哥哥了。
问题来了：蔡文姬还活在世上吗，嫁人了吗，如果待字闺中，还愿意嫁给我吕布吗？
这么多年以来，我吕布可是念念不忘的啊。
※※※※※※
等吕布从回忆中出来，韩严讪笑道：
“布哥哥，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过去，童年蔡文姬年仅5岁，不美不丑，她说长大了嫁给你。
“女大十八变！
“知道不？现在，蔡文姬长大了，16岁了，肯定变了，说不定已变得美若天仙，嫁给你的初心早变了……”
吕布脸色阴沉，道：
“管她变没变，我得去看看。看起来要是不顺眼，当初的好感荡然无存，我还不娶她了呢！”
赤兔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
兖州陈留郡圉县，很快就到。吕布向一位土著打听情况。
那土著神情骄傲，如数家珍：
十年前，蔡邕被天子特赦回到原籍，心灰意冷，不再关注时政，潜心做学问，培养宝贝女儿蔡文姬。
蔡文姬在文学、书法方面深得父亲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尤其在声乐方面天赋异禀，非常人可及万一。
却说蔡文姬7岁那年，蔡邕愁眉不展，深夜弹琴自娱。
蔡文姬突然听出第二根弦疲劳过度，即将断掉，就拿出一根新弦给父亲送去。刚刚进门，那弦果然不堪重负，硬生生断了。
我都没听出来，她怎么听得出来？
蔡邕不信蔡文姬听力如此厉害，就叫蔡文姬出去，用剪刀轻轻弄伤第四根弦，弹响考问，蔡文姬说第四根已然受伤。
蔡邕大惊，喜不自胜。
现如今，蔡文姬已出落得美若天仙，身高七尺有余，才女之名，不胫而走。
媒婆踏破门槛，蔡文姬都无动于衷。
也不知道哪位好男儿，能享此艳福。
可惜，本地一代才女，尚待字闺中。
万幸的是，听说近日世家子弟卫仲道，因对蔡文姬倾慕日久，已不顾脸面，亲自登门求亲。
但愿本地骄傲蔡文姬，很快可得佳偶。
吕布听到这里，心里凉了半截，拍马朝蔡文姬家狂奔而去，仰天叹道：
“糟糕，我来晚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