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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杨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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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扬慧茹身体已大好,但大姐还是要她在床上多躺一天。这几天在兄弟姐妹的关爱下,她已接受适应新的身份--杨子茹。

    次日,杨子茹睡醒已太阳晒屁股。揭开被子不由打了个冷战,现时是农历九月上旬,早晚比较凉。赶紧拿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上,跳下床穿上一双暗红色布鞋。

    感觉还是有点冷,逐到箱笼找衣服添加。揭开箱笼盖,里面的衣服少得可怜,三叠的衣服却叠得整整齐齐。在属于自己那叠衣服里拿了唯一一件马甲套上,自然这身衣裤也是补着补丁的。

    拉开桌子抽屉,拿着断了几个齿的木梳梳着及腰黄黄的的长发,利落梳了个丸子头,用粉红色彩带绑好。

    穿戴利索推开房门,在强烈的光线刺激下不由眯起眼睛,忙抬起左手盖住双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光线。抬头望天太阳已升得老高了,估计有8点多钟,院子静俏俏的,有七八只鸡在墙角低头觅食。院子里晾满了衣服,衣服已经不滴水,可想衣服是一大早已洗好,姐姐真勤快,子茹不觉脸红了下,自己好意思睡到现在。

    她们一家住在第三进院子,说是第三进其实就是后罩房,右侧一排三间低矮土墙茅草顶的房子就是她们一家的卧室;左侧一排依次杂物房,柴房、猪圈。正后面切了两米多高的土坏围墙,在中间位置开了个小门通向后面的菜园。

    杨学耀作为第三子原来是住在二进的房子里,但在五子杨学文议亲时,崔氏说女方相看看到新房是茅草房肯定是不愿意的,说杨学耀孩子小先将房子腾出来等杨学文成亲后再换回来。

    呵呵!屋子腾了出来还能换回来?只有傻子才相信。

    娘亲李氏的卧室门还关着,哥弟的房门却大开,轻手轻脚走过去,探头往里看,影也没一个。走向挨着娘亲卧室旁的小木房,这是爹爹专门搭出来一家洗澡用的。由于大家族人口太多,又只有一个洗澡室,夏天男人都去河边洗澡解决问题,女人们则要排队等候,轮到最后洗的已很晚,李氏又是个不喜欢争先的人,每每一家都是洗到最后。扬学耀心痛妻女就搭建了这间洗澡室给妻儿专用,此举当然引发崔氏的不满,儿媳怎可享受特殊化。“娘,啥时候给咱换回房子?”扬学耀一句话呛得崔氏不敢再吭声。

    木室有20多方,分内外两间,外间切了土灶,大灶眼的大铁锅用来烧水洗澡,还有一个小灶眼可以烧开水喝,灶边放着一张破桌和一个大水缸。子茹很开心,病了些天没洗过澡,虽然大姐每天帮忙擦身,但身上还是有一股怪味。头发也油腻发酸臭味了,中午大太阳时定要好好洗洗。

    用葫芦瓢舀了水,在古代没牙膏牙刷只好用手指当牙刷仔细刷了牙,又舀了小半木盆水,拿了挂在墙上自己的洗脸布,仔细的洗了脸、耳朵、耳朵后根和脖子抹了两遍才完事。

    揭开小灶眼上的瓦煲,里面温着一碗粥和半边馍,喝了两口粥水,还温热。尼玛,这是粥?分明是水嘛。

    咬了口馍伸长脖子也咽不下,噎得子茹直翻白眼,赶紧喝口粥水冲下肚子,用手拍了两下胸口才缓过气来。翻看手里的馍,什么东西做的硬邦邦的还烙喉咙,用手捏碎一小块。靠!是谷糠渗粗面粉做的。谷糠不是用来喂猪、喂鸡?

    呸!这是人吃的东西吗,当她们是畜生。

    丢下馍直径走向后院的菜园,菜园很大,有一亩多地,四周用竹篱巴围着,左边开了小门进出,用一米多高的木拦栅随便拦着,主要是不给鸡鸭进来啄菜。扫了一眼,青菜品种还蛮多,大白菜、白萝卜,小白菜,芹菜,香菜、莴笋、小芥菜等,青菜除人吃还喂猪喂鸡。

    扯了一大把小白菜回到木屋去头去黄叶洗净,在瓦煲里加了点水,扯了一小拙干草到小灶膛里用火石点着,又塞了点干树枝,树枝烧得噼噼啪啪响,瓦煲里的水很快就开了。子茹心想幸亏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单点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清水焯熟的小白菜干巴巴也比谷糠镆好吃百倍,子茹几下就把小白菜吞下肚子,吃饱真是件幸福的事。

    吃饱后走到杂物房拿了一把镰刀和小一号背萝背着从后门出去,走正门?可不想看到崔奶的黑脸。

    这个时候大姐肯定又在河边挖猪菜,出了家门口一直向河边走去。

    边走边打量村子,杨家庄风景秀丽,依山傍水,三面环山,东面的大安河由北向南顺流而下,村里的房子都是座北向南依山而建。杨老爷子当时买地建房考虑到以后子孙会越来越多,所以选择在偏僻的村尾买了一大块地建房舍,建了两座大房子,还剩余一大块空地用作自家晒谷场所。经过几十年人口发展,房舍周边陆续住了几十户人家,家房舍已成村中心。

    走在村路上没碰到人,只偶尔闻到几声狗吠鸡鸣声小孩哭声,整个村子很是宁静。出了村,两旁都是田地,现在是农闲时节,田里也没什么人在劳作。迈着小腿走了半小时才到河边,放眼望去没见大姐身影。河边很多野草已枯萎,猪能吃的野菜已不多,靠村河边的野菜更被挖得干干净净,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猪,为省点粮食,都会打发孩子挖野菜喂猪。

    想了想大姐可能在上游,沿着河边向上游走去,大安河有二、三十米宽,水流不算湍急,河水清澈,能清晰看到浅水滩下的鹅卵石。河的对岸是大片的竹林,杂草丛生,没有桥,村里人很少人到对岸,不远处是连绵大山。

    走了十多分钟,河堤旁不再是庄稼地,而是长满茂密树木的山坡地,越往上游走地势越高。虽然这里靠近大安山,但并没危险,村里人都是在这片山脚下砍柴火,树林里不会杂草丛生,大型动物也不会轻易下山来。走走停停,已挖了小半箩野菜,不知不觉走到了路的尽头--陡峭的大安山,河水拐了个湾消失在大山深处,也不知河水是由那里流淌过来。大安山脚下是条两三米宽的溪涧,溪水由西向东顺着大安山脚一直流淌过来最后汇入大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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