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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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和伍亦嘉同桌的日子，柳鸢只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不会有人在写作业写到一半咋咋呼呼的让她慢点，也不会有人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憋笑憋到脸红。没错，这个有人可以统一特指伍亦嘉。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不过习惯这个东西实在不好说，习惯另一种状态也不需要太久，更何况原本的习惯本就是被强加过来的。
柳鸢觉得这样很好。
伍亦嘉倒还是元气满满，换了个话稍微多点的同桌，一样的上课边讲悄悄话边憋笑，下课屋里屋外到处跑。只是写作业的时候还是喜欢扎到柳鸢的桌子上，一口一个小鸢姐，一点不低调的显摆自己那颗活蹦乱跳想打小抄的心。
柳鸢性子虽然冷淡，倒也随性的很，伍亦嘉从二年级就摸清了她的性子。平常抄作业她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柳鸢不愿意让他抄了！？
伍亦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换了位置就不让抄了呢？他们这万年同桌的革命友谊就这么破裂了？
“伍亦嘉，陈阿姨让我辅导你功课，我不能再让你抄作业了。”柳鸢一边把作业本收进书包，一边转述上周末陈霄说的话。
伍亦嘉一听，也不当回事，笑嘻嘻的缠着柳鸢。他妈怕他考不上附一中，让自己跟着柳鸢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也近水楼台，但这不还早嘛，他一点也不着急。
“小鸢姐，这个我真不会，你就让我参考参考吧，明天我一定不参考了。”
柳鸢收拾完书包就打算离开，根本没把伍亦嘉的话当回事。她习惯了把作业在学校写完回家，但是答应了陈阿姨辅导伍亦嘉之后，决定改变战略，作业还是回家写比较靠谱。
如果和伍亦嘉一起写完才回家，那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小鸢姐你怎么这样，你真不管我了？”伍亦嘉愣了，没想到柳鸢今天真不让他抄了。
“我还没写，回家再写。”
“我才不信，”伍亦嘉鼓着嘴，“不想借我就直说，现在你也不是我同桌了，就不想理我了，你就和李方峻一伙吧，我才不稀罕你的作业。”伍亦嘉本来就因为柳鸢和李方峻成了同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现在柳鸢连让他抄了几年的作业的习惯都给剥夺了，心里更是委屈的不得了，一点不顺心就耍起了脾气。按说他脾气不错，很少真的说些重话，但是几天来的憋闷，现在就是忍不住，也不管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柳鸢早就见识过伍亦嘉的哭力，眼见着伍亦嘉眼眶又泛红了，没脾气的解释自己真没写。伍亦嘉平时什么都好说，可这倔脾气上来了，一时半会可真没人能哄得住，柳鸢还没说完，他就扭头回了座位，收拾了书包就离开。
柳鸢慢条斯理的来到自行车棚，果然只看到自己的自行车。去年不知道跟了什么风，伍亦嘉非要缠着家里面买自行车，说是不想每天等车，浪费时间学习（？）。不过他花样实在太多，陈霄已经懒得理他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了，这种“正当理由”也得有人信。
伍亦嘉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索到了规律，甭管做什么，先拉上柳鸢，那成功的几率就大大的提升。现在柳鸢都不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了伍亦嘉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不过细想她也很少有没答应的时候就是了。
柳鸢运动细胞着实不大好，伍亦嘉花了一个暑假才把她训练得勉强能从家里安全骑车到学校，今天这种留她一个人回家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磨磨蹭蹭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初秋的天，黑的已经有些早，柳志国见女儿回来的这么晚不免有些担心，但是见柳鸢什么也没说，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以后早点回家。父女俩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亲近，甚至有些疏远。
饭桌上，柳志国一如既往的问了点学习上的问题，柳鸢素来有问必答，还把昨天陈阿姨的嘱托向柳志国说了。
柳志国倒没什么意见，他私心是想让两个孩子上一个学校的。柳鸢的性子大家都清楚，说好了叫文静，说不好那就是冷情，伍亦嘉那小子这么多年虽然嘴上叫着小鸢姐，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是处处顾着柳鸢的，这么小的孩子，这点心思也是怪真诚的。
“诶，是鸢鸢啊，吃了吗？”陈霄一开门就看到柳鸢抱着书本站在门口，笑着让她进来。
“吃过了，陈阿姨，我来找嘉嘉一起写作业。”柳鸢在学校一直叫伍亦嘉大名，家里就随了大家叫他嘉嘉，这还让伍亦嘉一直不满，觉得在学校叫得太见外。
“嘉嘉在屋里呢，”陈霄手上拿着件外套，马上要出门的样子，“鸢鸢，阿姨晚上要去医院值晚班，就先走了啊，饿了冰箱有吃的，你们自己拿。”
“好，阿姨你注意安全。”
伍亦嘉在屋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下午的事他已经有些后悔了，特别是自己一个人先跑了的事，更是内疚，这时又想出去道歉又有些难为情。
“伍亦嘉，我进来了。”柳鸢来伍家的次数可以用不计其数来说了，但是进伍亦嘉的房间还是不多。
进门就看到伍亦嘉单手撑着脑袋坐在书桌前，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柳鸢。
柳鸢瞥了一眼面前的作业本，果然还一点作业都没做，“我们先写数学吧，语文你自己应该会做。”
伍亦嘉偏了偏脑袋，正好撞见柳鸢望着他的眼睛，有些别扭。柳鸢拉过椅子就开始做作业。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实在不常见，伍亦嘉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果然不一会伍亦嘉就忍不住了。
“小鸢姐，你真没做作业啊，那我下午真冤枉你了，你不生气吧？“伍亦嘉带着些讨好的笑，尽量自然的提了提下午的事。他心里清楚柳鸢要真放在心上，才不会来找他做作业，胆子放开了，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我答应了陈阿姨要辅导你写作业，”
想了想又道：“这一年我都不会在学校写完作业才回家，我们以后一起写。”柳鸢回答地有些郑重。
伍亦嘉有些吃惊，他小鸢姐这么郑重的样子挺少见，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虽然这一本正经的是为了管着自己写作业，伍亦嘉还是觉得很高兴，看，他们才没有因为不是同桌就没有了同桌之间的革命友谊呢！
“小鸢姐，你真好，我会好好学习的。“伍亦嘉乖巧的点点头。
柳鸢没什么表示，她对伍亦嘉可是了解得很，什么都答应的轻巧，做不做可是另一回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哄得大家都心满意足，但是成绩就是不上不下。
“数学作业写完我会帮你检查，写完语文作业再温习一下今天的新课，不懂的再问我。”柳鸢布置好今天的任务就低下头写作业去了。
“啊？”伍亦嘉拖长了音调，有些不情愿。
“嗯。”
“哦，好吧。”伍亦嘉妥协。伍亦嘉招人喜爱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做事就算不是很喜欢，也会听话的乖乖做好，调皮捣蛋是一方面，乖巧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小六一年柳鸢尽责尽职给伍亦嘉补习。虽说是补习，其实只是变相的监督。伍亦嘉平时成绩也在中游，只是贪玩，作业不肯好好做，脑袋倒是一等一的灵活，这么监督下来，成绩倒是上去的快。
小升初的时候，两家人都一致决定让他们考附一中，学校好，离家不远，更重要的是附一中包括初高中，都是G市数得上号的好学校，考了初中，以后中考政策优惠，也省了点劲。
成绩倒不是大问题，伍亦嘉考完之后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在家的时间明显少了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到柳鸢家打发时间了。
这日，伍亦嘉胳膊下夹着个滑板大汗淋漓的从外面回来，却见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家里没人是常事，毕竟陈霄和伍明则工作都实在忙，但是这是晚饭时候了啊。
没人回来也不说一声，他的晚饭呢？伍亦嘉撇撇嘴。
他这几天都往肖月那儿跑，肖月买了滑板，他羡慕的不行，整日缠着肖月，这几天终于玩了个够，一天下来，现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想了想，伍亦嘉打算洗个澡上柳鸢那儿蹭饭。刚放下滑板，客厅的电话就响了。
“嘉嘉，今天你于阿姨回来了，你待会上你柳叔叔这来吃饭啊。“
“啊？妈妈，谁是于阿姨啊？“伍亦嘉拿着听筒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的时候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伍亦嘉立时就想往柳鸢家跑，没走两步，闻了闻衣服，还是忍住，上次他一身臭汗，柳鸢连补作业都嫌弃地隔他好远，还是先洗个澡吧。
出门的时候，伍亦嘉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于阿姨，柳鸢的妈妈不就姓于，那不就是柳鸢的妈妈回来了？明白过来，伍亦嘉更心急难耐起来，嘭的一声关上门就往楼上跑。
说起来，伍亦嘉对柳鸢的家事不算多清楚。柳鸢来之前，陈霄多少隐晦的提了提他们的事，不过实在不算多。
知道柳鸢爸爸妈妈离婚后，柳鸢的妈妈又出国离开了，年纪虽小，但伍亦嘉心里面还是泛起了些酸楚，这种酸楚直接使得了伍亦嘉急切的想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柳鸢，其中就包括他广大的朋友圈。不过就算很久以后，他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分享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没和伍亦嘉同桌的日子，柳鸢只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不会有人在写作业写到一半咋咋呼呼的让她慢点，也不会有人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憋笑憋到脸红。没错，这个有人可以统一特指伍亦嘉。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不过习惯这个东西实在不好说，习惯另一种状态也不需要太久，更何况原本的习惯本就是被强加过来的。
柳鸢觉得这样很好。
伍亦嘉倒还是元气满满，换了个话稍微多点的同桌，一样的上课边讲悄悄话边憋笑，下课屋里屋外到处跑。只是写作业的时候还是喜欢扎到柳鸢的桌子上，一口一个小鸢姐，一点不低调的显摆自己那颗活蹦乱跳想打小抄的心。
柳鸢性子虽然冷淡，倒也随性的很，伍亦嘉从二年级就摸清了她的性子。平常抄作业她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柳鸢不愿意让他抄了！？
伍亦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换了位置就不让抄了呢？他们这万年同桌的革命友谊就这么破裂了？
“伍亦嘉，陈阿姨让我辅导你功课，我不能再让你抄作业了。”柳鸢一边把作业本收进书包，一边转述上周末陈霄说的话。
伍亦嘉一听，也不当回事，笑嘻嘻的缠着柳鸢。他妈怕他考不上附一中，让自己跟着柳鸢好好学，有什么不懂的也近水楼台，但这不还早嘛，他一点也不着急。
“小鸢姐，这个我真不会，你就让我参考参考吧，明天我一定不参考了。”
柳鸢收拾完书包就打算离开，根本没把伍亦嘉的话当回事。她习惯了把作业在学校写完回家，但是答应了陈阿姨辅导伍亦嘉之后，决定改变战略，作业还是回家写比较靠谱。
如果和伍亦嘉一起写完才回家，那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小鸢姐你怎么这样，你真不管我了？”伍亦嘉愣了，没想到柳鸢今天真不让他抄了。
“我还没写，回家再写。”
“我才不信，”伍亦嘉鼓着嘴，“不想借我就直说，现在你也不是我同桌了，就不想理我了，你就和李方峻一伙吧，我才不稀罕你的作业。”伍亦嘉本来就因为柳鸢和李方峻成了同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现在柳鸢连让他抄了几年的作业的习惯都给剥夺了，心里更是委屈的不得了，一点不顺心就耍起了脾气。按说他脾气不错，很少真的说些重话，但是几天来的憋闷，现在就是忍不住，也不管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柳鸢早就见识过伍亦嘉的哭力，眼见着伍亦嘉眼眶又泛红了，没脾气的解释自己真没写。伍亦嘉平时什么都好说，可这倔脾气上来了，一时半会可真没人能哄得住，柳鸢还没说完，他就扭头回了座位，收拾了书包就离开。
柳鸢慢条斯理的来到自行车棚，果然只看到自己的自行车。去年不知道跟了什么风，伍亦嘉非要缠着家里面买自行车，说是不想每天等车，浪费时间学习（？）。不过他花样实在太多，陈霄已经懒得理他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了，这种“正当理由”也得有人信。
伍亦嘉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索到了规律，甭管做什么，先拉上柳鸢，那成功的几率就大大的提升。现在柳鸢都不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了伍亦嘉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不过细想她也很少有没答应的时候就是了。
柳鸢运动细胞着实不大好，伍亦嘉花了一个暑假才把她训练得勉强能从家里安全骑车到学校，今天这种留她一个人回家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磨磨蹭蹭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初秋的天，黑的已经有些早，柳志国见女儿回来的这么晚不免有些担心，但是见柳鸢什么也没说，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以后早点回家。父女俩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亲近，甚至有些疏远。
饭桌上，柳志国一如既往的问了点学习上的问题，柳鸢素来有问必答，还把昨天陈阿姨的嘱托向柳志国说了。
柳志国倒没什么意见，他私心是想让两个孩子上一个学校的。柳鸢的性子大家都清楚，说好了叫文静，说不好那就是冷情，伍亦嘉那小子这么多年虽然嘴上叫着小鸢姐，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是处处顾着柳鸢的，这么小的孩子，这点心思也是怪真诚的。
“诶，是鸢鸢啊，吃了吗？”陈霄一开门就看到柳鸢抱着书本站在门口，笑着让她进来。
“吃过了，陈阿姨，我来找嘉嘉一起写作业。”柳鸢在学校一直叫伍亦嘉大名，家里就随了大家叫他嘉嘉，这还让伍亦嘉一直不满，觉得在学校叫得太见外。
“嘉嘉在屋里呢，”陈霄手上拿着件外套，马上要出门的样子，“鸢鸢，阿姨晚上要去医院值晚班，就先走了啊，饿了冰箱有吃的，你们自己拿。”
“好，阿姨你注意安全。”
伍亦嘉在屋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下午的事他已经有些后悔了，特别是自己一个人先跑了的事，更是内疚，这时又想出去道歉又有些难为情。
“伍亦嘉，我进来了。”柳鸢来伍家的次数可以用不计其数来说了，但是进伍亦嘉的房间还是不多。
进门就看到伍亦嘉单手撑着脑袋坐在书桌前，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柳鸢。
柳鸢瞥了一眼面前的作业本，果然还一点作业都没做，“我们先写数学吧，语文你自己应该会做。”
伍亦嘉偏了偏脑袋，正好撞见柳鸢望着他的眼睛，有些别扭。柳鸢拉过椅子就开始做作业。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实在不常见，伍亦嘉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果然不一会伍亦嘉就忍不住了。
“小鸢姐，你真没做作业啊，那我下午真冤枉你了，你不生气吧？“伍亦嘉带着些讨好的笑，尽量自然的提了提下午的事。他心里清楚柳鸢要真放在心上，才不会来找他做作业，胆子放开了，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我答应了陈阿姨要辅导你写作业，”
想了想又道：“这一年我都不会在学校写完作业才回家，我们以后一起写。”柳鸢回答地有些郑重。
伍亦嘉有些吃惊，他小鸢姐这么郑重的样子挺少见，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虽然这一本正经的是为了管着自己写作业，伍亦嘉还是觉得很高兴，看，他们才没有因为不是同桌就没有了同桌之间的革命友谊呢！
“小鸢姐，你真好，我会好好学习的。“伍亦嘉乖巧的点点头。
柳鸢没什么表示，她对伍亦嘉可是了解得很，什么都答应的轻巧，做不做可是另一回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哄得大家都心满意足，但是成绩就是不上不下。
“数学作业写完我会帮你检查，写完语文作业再温习一下今天的新课，不懂的再问我。”柳鸢布置好今天的任务就低下头写作业去了。
“啊？”伍亦嘉拖长了音调，有些不情愿。
“嗯。”
“哦，好吧。”伍亦嘉妥协。伍亦嘉招人喜爱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做事就算不是很喜欢，也会听话的乖乖做好，调皮捣蛋是一方面，乖巧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小六一年柳鸢尽责尽职给伍亦嘉补习。虽说是补习，其实只是变相的监督。伍亦嘉平时成绩也在中游，只是贪玩，作业不肯好好做，脑袋倒是一等一的灵活，这么监督下来，成绩倒是上去的快。
小升初的时候，两家人都一致决定让他们考附一中，学校好，离家不远，更重要的是附一中包括初高中，都是G市数得上号的好学校，考了初中，以后中考政策优惠，也省了点劲。
成绩倒不是大问题，伍亦嘉考完之后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在家的时间明显少了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到柳鸢家打发时间了。
这日，伍亦嘉胳膊下夹着个滑板大汗淋漓的从外面回来，却见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家里没人是常事，毕竟陈霄和伍明则工作都实在忙，但是这是晚饭时候了啊。
没人回来也不说一声，他的晚饭呢？伍亦嘉撇撇嘴。
他这几天都往肖月那儿跑，肖月买了滑板，他羡慕的不行，整日缠着肖月，这几天终于玩了个够，一天下来，现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想了想，伍亦嘉打算洗个澡上柳鸢那儿蹭饭。刚放下滑板，客厅的电话就响了。
“嘉嘉，今天你于阿姨回来了，你待会上你柳叔叔这来吃饭啊。“
“啊？妈妈，谁是于阿姨啊？“伍亦嘉拿着听筒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的时候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伍亦嘉立时就想往柳鸢家跑，没走两步，闻了闻衣服，还是忍住，上次他一身臭汗，柳鸢连补作业都嫌弃地隔他好远，还是先洗个澡吧。
出门的时候，伍亦嘉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于阿姨，柳鸢的妈妈不就姓于，那不就是柳鸢的妈妈回来了？明白过来，伍亦嘉更心急难耐起来，嘭的一声关上门就往楼上跑。
说起来，伍亦嘉对柳鸢的家事不算多清楚。柳鸢来之前，陈霄多少隐晦的提了提他们的事，不过实在不算多。
知道柳鸢爸爸妈妈离婚后，柳鸢的妈妈又出国离开了，年纪虽小，但伍亦嘉心里面还是泛起了些酸楚，这种酸楚直接使得了伍亦嘉急切的想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柳鸢，其中就包括他广大的朋友圈。不过就算很久以后，他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分享已经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