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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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受罚

    “昨晚我屋子里爬满了老鼠,定是她这个贱坯子做的。”

    赵宴海伸手指着站在赵宴云身后的沈秋,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

    昨晚上闹的那一出,他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赵宴云当做不知情的样子,开口替沈秋解释,“沈秋与你素来没有龃龉,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宴海还不知道自己走进了赵宴云为他设的圈套,便将原因脱口而出,“她这是在报复我!”

    说到此处,他犹不解气,指着沈秋对众人控诉,“我娘说的对,你可真有手段呀!哄得云哥儿处处都护着你。”

    “够了!”赵宴云给刘秀芳使了个眼色,让她暂且不要插手此事,“我愿意护着谁与你无关。”

    “你口口声声说沈秋报复你,可她昨日一直同我在一起。”

    “沈秋行事向来能忍则忍,根本不可能做出你口中的事情。”

    赵宴海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秋,眼中一片血色。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若非碍于的人都在此处,他只怕早就动手了。

    “沈二丫,你可真是会演戏呀!”

    “我不过是在你做事的时候欺负了你几回,你便同赵宴云哭诉,免了你在府中的杂事。”

    “我仅仅是在你房里放了一条蛇吓唬你,你便在我的屋子里弄了一群的老鼠,实在是心思歹毒!”

    赵宴海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直接将钱盼弟花了五百两银子替他瞒下来的事情脱口而出。

    殊不知,这就是赵宴云此举的目的。

    “你是说,云哥屋子里的那条毒蛇,是你所为?”

    刘秀芳饱含怒气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她就说采买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原来做下此事的人,另有他人。

    赵宴海听到刘秀芳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慌乱的看着刘秀芳,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三叔,三婶,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云哥儿,我只是想要教训教训沈二丫……”

    赵宴海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如果让奶奶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请家法。

    刘秀芳冷着一张脸,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她转头吩咐一旁的下人,“你去把二老爷和二夫人请过来,就说我和三老爷有事和他们说。”

    闻言,赵宴海的脸色苍白。

    她这个架势,摆明了是要将这件事情闹大。

    钱盼弟还当刘秀芳有什么事情要求着他们二房,端着架子慢吞吞的过去了。

    二老爷就是看不惯她这副作态,自己个儿先过去了。

    “三弟三弟妹,这是有什么要紧事,把我和你二哥都叫过来了?”

    钱盼弟进了赵宴云的院子里头,瞧见自家男人也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自觉大事不妙。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目光落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赵宴海身上。

    这兔崽子不会又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了吧?

    “我们夫妻俩今天把二哥二嫂叫过来,就是想问问海哥儿往云哥儿屋子里投蛇的事情。”

    闻言,钱盼弟脸上血色尽退,眼神严厉的盯着赵宴海,“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了,让他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赵宴海垂着脑袋,始终不肯抬头,底气不足的回答,“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个小兔崽子!知不知道老娘下了多大的本钱?”

    想起她那五百两银子,钱盼弟现在还觉得肉疼。

    钱盼弟这明晃晃的作态,摆明是知道投蛇一事正是赵宴海所为。

    刘秀芳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还没等她发难,钱盼弟就恶人先告状,把矛头对准沈秋。

    “都是你这个贱蹄子,自从你来了赵家,给咱们赵家惹了多少的事?”

    “海哥儿不过就是小小的教训你,没想到你报复心竟这般重,往他院子里扔了那么多的老鼠。”

    “够了!”赵宴云面色难看的打断钱盼弟的话,“沈秋根本就未曾去过二房,投鼠一事跟她毫无关系。”

    “我们现在说的,是海哥儿往我院子里投蛇的事情,这还能是沈秋教唆他所为吗?”

    “你不是没事吗?何必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钱盼弟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责怪赵宴云抓着这件事情不放。

    她都已经花了五百两摆平这件事情,还想让她怎么样?

    “这怎么会是小事?如果那条毒蛇咬伤云哥儿,只怕后果难料。”

    沈秋从赵宴云的身后站出来,为他打抱不平。

    后果难料还是好听的词,被那种剧毒咬伤,根本必死无疑。

    钱盼弟脸上有些许心虚,却还是开口狡辩为赵宴海开脱。

    “海哥儿年纪还小,行事欠缺考虑。他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沈二丫,又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此事便算了。”

    钱盼弟说出这种话,就连一旁的二老爷都觉得脸红。

    可犯事的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上赶着让别人教训他的儿子。

    “这事算不了!”

    秦香桐站在院门处,直接代替刘秀芳说出了这句话。

    她目光严厉地看着一直未曾开口的二儿子,“你的妻儿做出此等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二老爷微微避开秦香桐的目光,低头说道:“此事全凭母亲做主,儿子没有异议。”

    钱盼弟性子刻薄,又吃不得亏,整日在府里闹得不得安宁。如今又纵容海哥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

    “老二家的,你向来是个拎不清的,纵容海哥儿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稀奇。”

    “可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你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强词夺理,更是将事情推到二丫一个孩子身上。你也是当娘的人,你自己想想,你应不应该?”

    钱盼弟缩着脖子,一言不吭。

    她倒不是真觉着秦香桐说得有理,而是赵府大多的田契都在秦香桐的手里,为着她手里的田契罢了。

    赵宴海察觉到秦香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