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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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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朵睡下以后,纪黎与胡桂燕彻夜相谈一夜未眠。

    胡桂燕哭红了双眼,她嗓子沙哑:“我舍不得。”

    纪黎攥紧拳头背过身,沉声道:“你答过她,只要萧北住进最好的医院,就给她你的血。”

    她哇的一声就哭起来:“我没想到会要我死啊——我不是怕死,但我孩子可怜啊,萧北的爸爸在他出生时就没了,我再……他一个人怎么活啊?!”

    “你别说你心里没有底,你们村里谁卖血卖一回能赚这么多钱?”

    “我……我不想死,你你们要我命,这这是犯法的。”他说得对,村里头卖回血,桌上吃半月的肉,泠朵花在萧北身上的钱,可不止是半个月的肉钱了。买个上千头猪都够了。可是她当真只是以为自己运气好,遇到好心人了。哪里会想到这好心人会要她命啊。

    “犯法?你什么意思。”纪黎有些惊讶,这胡桂燕是要过河拆桥吗?

    “我可以给你们血,给一半成不成。别让我死……你,你要是逼我,我就报警。”她干涸的嘴唇哆嗦的道。

    “报警?!”纪黎简直惊呆了,泠朵这帮的是什么人。

    “是,报警。”

    “行,那你报警吧。反正泠朵活不成,萧北也别想活了。我可没钱让你儿子出国治病,就算有,我也不是那大善人,自己慢慢花不成吗?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纪黎二郎腿一撩,环臂靠到沙发上,扭着脑袋,看都不想多看这忘恩负义的村妇一眼了。

    听到那句“反正泠朵活不成,萧北也别想活了。我可没钱让你儿子出国治病”,胡桂燕又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我……我舍不得萧北。”

    纪黎深呼吸几口气,说道:“我们会照顾他。”

    胡桂燕哭的已是不能自抑,但是她没有办法,萧北现在只是住院,医生说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不敢轻易手术,国内的技术有限,建议送国外。

    送国外,这又是多大一笔钱财啊。她想都不敢想。但泠朵肯定能办到,一套帝都中心区域的房子,她说买就买,眼都不带眨一下。

    她咬咬牙一狠心:“我命给你们,你们必须答应我,除了送我儿子出国手术,还要照顾我儿子长大成人。”

    纪黎点头:“行,我答应你。”

    “你?你拿什么保证?”

    纪黎一愣:“你要我怎么保证?”

    胡桂燕环顾四周一眼,抹了把眼泪说:“这房子,这房子给我儿子。”

    “你……这……”纪黎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终是忍下来怒火,压着声音道,“行,我跟泠朵说说。”

    等到泠朵清醒时,纪黎把胡桂燕换血的要求跟泠朵说了。

    她到也大方,想都没想就说:“她要就给她好了,你带着房本去把方子过户到萧北名下。把她也带去,让她安心。”

    这霸气行事,让纪黎佩服万分,这姑娘什么家庭啊,简直拿钱不当钱看哪。

    将房子顺利过户到萧北名下后,胡桂燕马不停蹄的就将房本寄回了老家。

    而纪黎则去了那家黑诊所,眼镜男额间的头发已经打结成一绺一绺的。

    他给纪黎领到最里间的屋子里,屋子封闭,只在屋檐底下开了两个小小的窗口用以通风散气,屋里有手术椅,有手术灯,倒也一应俱全。

    纪黎答应他4000元的价码,要求他们将焚烧后的骨灰留下来,交还给自己。

    眼镜男击掌大笑:“爽快爽快,这没问题。什么时候开整?”

    “明天。”纪黎垂下头颅。他怕再等下去,泠朵就要撑不住了,她不能死,她死了……他不敢去想。

    “好好好好好,明天就明天,我把我助手叫来,明天关门休业,就等你们大驾光临!”眼镜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不容易来了大单,开业吃三年呐。

    次日,泠朵穿了件长大衣,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来到诊所。一进门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冲鼻腔,近来嗅觉竟然莫名的敏锐,尤其是对血腥味。

    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的……?她有些疑惑。

    眼睛男和助手谄媚的迎上前来:“纪先生跟我们说了,您爱干净,为了迎接您,咱俩还将这诊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各处都洒了消毒水。”

    “对对对,今个儿咱俩起个大早,去澡堂子里,找师傅里里外外搓了个遍,您闻闻,可香了。”

    还不待他俩凑近了,纪黎往泠朵身前一挡,将二人推开来。

    热脸贴了冷屁股,两人有些悻悻然,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依旧热络的将人领进了手术室。

    干瘦的胡桂燕走在最后,一进到这黑诊所里见到各式器械的手术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眼镜男端上来一杯清水给她,哄说道:“别怕,喝口水压压惊。”

    看站在一旁的纪黎点了点头,胡桂燕惴惴不安接过来。

    半小时后,她开始昏昏欲睡。

    眼镜男胡桂燕扶到病床上躺下,转头对助手说:“再补一针镇定剂。”

    助手补针之际,他走到纪黎面前手一摊:“先付一半。”

    纪黎抱臂靠在墙上,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递给他。

    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一下瞪大了,哈腰双手接过钞票。舔了舔手指数了两道,又一张一张放到灯下照了照。

    几分钟后,他满意的用钱抽了抽手掌,听着啪啪的响声格外悦耳,笑的合不拢嘴。他手一挥:“开整!”

    助手将泠朵的衣袖剪开来,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僵在原地:“这,这,这是……”

    这条雪白的胳膊上布满大小形状不一的蓝紫色瘢痕,在白炽的手术灯的照射下,瘢痕里闪闪烁烁的光点,犹如钻石里的火彩。

    看呆了两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纪黎掏出腰后的匕首抓在右手中,左手从器械盘里摸到镇定剂针管,一个跨步闪到二人身后,二人只觉身后一阵风袭来,针管和匕首分别抵在两人脖颈处:“想活命就别多事!”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下来,顺着脖颈流进衣领里。二人磕磕巴巴满口答应:“是是是,就当瞎了,我们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

    纪黎鼻子轻哼一声,转身将针管反手一扔,针管不偏不倚插在眼镜男手旁。

    吓得二人又是一激灵。

    换血过程很顺利,眼见胡桂燕身体开始抽搐,呼吸愈渐急促,手脚开始冰凉。

    眼镜男说了一句:“快要不行了了。”

    纪黎疾步走到她床前,蹲下身抓住她的手道:“您就放心走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萧北,护他成年,教养他成才。”

    五分钟后,眼镜男拍拍他肩膀:“人都走了,去看看另一个吧。”

    纪黎眼角泪痕未消,急忙松开了胡桂燕的手,起身去看泠朵。

    裸露在外的肌肤皓肤如玉,瘢痕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