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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岂得长年少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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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久见郭心阳长剑在手,知道一两招内再伤不得他,此时脱身要紧,登时纵身一跃,又要上房。

    郭心阳道了声:“哪里跑!”也是提气上跃,唰唰唰凌空连出三剑。

    园内崔桓章、崔桓斋兄弟二人见了,异口同声惊道:“吕祖纯阳剑法!”

    龙久听见剑鸣之音,知道厉害,不敢怠慢,伸手抓了两片青瓦,回手向他面门、腰间两处扬去。

    郭心阳变招画圆,知道自己如若凌空躲瓦便再难留他,登时不理瓦片挺剑上刺。

    沧冷的长剑在龙久腿上划过,一抹鲜血随剑而出。

    郭心阳再回剑拨瓦已然不及,他刚拨开一片,另一片已打在前胸之上。

    郭心阳攥着长剑落下,龙久拖着伤腿上跃。

    武协主事们自古封山以下,待到反应过来,起身出招,龙久早已翻身上房,跳出院子。

    都伯温处乱不惊,大喝道:“张滔、宋进,你俩领本门弟子把所有门把上,谁也不许进出!查大哥、王老弟,你俩轻功最为高明,速去追拿‘醉龙’,发现了切忌硬拼,招呼一声,和他游斗缠住便可,等着我们一起过去留住他!”

    院子里近百号会员见此一幕本已摩拳擦掌,乱作一团,这时听了都副会长调度,这才尽皆默默的坐回座位。

    都伯温见众人暂时平息,这才转头向雍书道:“老三,你快上手给胡兄弟和毓岗老弟看看!”

    雍书微一皱眉,快步走到二人身前,他见毓岗只伤了大腿皮肉,未及筋骨,郭心阳也只是胸口中了瓦片,暂时闭气昏厥,可胡旺伤势却是甚重,血流不止,此时气息已是出多进少,自己是绝医不好的。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面子,向下面喊了声:“雍澈快他娘给我过来!”

    雍澈应声而至,俯身先在郭心阳身上拂出两指,伸掌在他胸口推拿两下,又让雍书解开他的上衣,便转到毓岗身畔。

    雍澈见他大腿伤了血脉,登时抬头喊道:“金疮药!纱布!”

    今晚本就是演武之日,这些物件也都早有预备,以备不时之需,不等伤药纱布送来,雍澈已撕开毓岗伤口上的裤子,以重手法拂兰指止住出血点,接过金疮药撒上,又让雍书帮忙包扎,自己赶忙跑到重伤的胡旺身旁。

    此时郭心阳悠悠转醒,看着扶着自己的陶捷,提气问道:“陶前辈…醉…醉龙可留下了?”

    陶捷和声道:“放心,查老叫花和王大哥去追了,他的腿被你伤了,跑不远,你快别说话了。”

    旁人已然无虞,会员们都探头看着院子上首的主事们,而主事们也都围在雍澈和胡旺周围,低头看着雍澈拂指飘逸,身姿雅逸,一身素雅的长衫上溅落了点点血滴,俨如红梅傲雪而绽。

    直折腾了一顿饭的功夫,雍澈终于为胡旺医治妥当,包扎完毕。他用衣袖拭了把汗,举头四顾,这才看见围在自己四周的前辈主事们。

    “各位叔伯。”雍澈抬头道,“小侄暂时医妥了这三位的伤,心阳和毓岗大哥并无大碍,只是胡大伯伤的重些,此时虽止住了血,可这金疮药我用着颇不顺手,还要劳烦哪位去敝堂取些我平日里用惯了的。”

    都伯温赶紧叫人取过纸笔,让雍澈写了药品名目,另差人骑快马去燕怡堂取药。

    胡旺失血颇多,此时兀自昏迷不醒,雍书见状道:“澈儿,你胡大伯怎么还不睁眼啊?是不是帮他顺顺气,再不就施两指看看,他总这样,瞧着心不落底啊!”

    “怕是不可!”雍澈答道,“胡大伯气息上并无大碍,这会儿不醒,是因为失血太多,我开两剂温补的方子,待他醒了再让他服用。此时把他弄醒,只怕劳神之余,也于他伤势无益。”

    毓岗拄着百花离人棍立在边上,听雍澈这般说了,便唤过仆役背起胡旺进内室休息。

    雍澈闻言赶忙止住道:“万万不可!肇大哥,你还是差人弄张床板来,把胡大伯平抬进屋,以免迸开伤口。”

    毓岗道声惭愧,赶忙又差人拿来床板,抬了胡旺进屋。

    都伯温见伤者都已无虞,查谦和王丰二人却久去未归,便问过古封山,这才转身向院中坐着的会员们朗声道:“奉天国术协会全体会员听令!”

    在座众人齐刷刷的起立,静听都伯温正色道:“今日之事尚未查出眉目,凡我武协中人,自我以下全都有了,绝不许将今晚之事传出去一句,有违者,开香堂会规伺候!”

    众人齐声称是,都伯温心中却是雪亮,这近百号人若想保住秘密本不可期,但他实在想不出旁的办法,只得让弟子们开了大门,让会众们先行散去。

    庭院里一时只剩下几位主事和雍澈郭心阳两个晚辈,查谦和王丰二人未回,众人心里的石头始终悬着,每人脸上都尽是凝重之色。

    哗啦一阵踏瓦之声从房上传来,诸人均起身抬头来,只见从房上落下两人,正是查谦和王丰。

    “跑了!”查谦叹道,“半路上我发现血迹,一路寻着,到了一个胡同口却突然没了,估计是有人接应。”

    王丰也道:“是啊,我和叫花子分头寻找,我这边连影都没摸着,倒是后来碰着了叫花子,我俩又在血迹消失之处方圆一里之内找了两圈,啥也没看着啊。”

    都伯温将二人请到座上,安慰道:“那贼人行此不义之举,肯定留有后手。我们在明,他在暗,寻不到他也不足为奇。”他转向郭心阳问道:“郭公子,你是如何知道那‘醉龙’行此恶事的?”

    郭心阳知道此事重大,牵扯颇多,当下隐去龙久杀人一节和鲁征超程秉真二人之事,只挑那日在咖啡馆里所见和截了日本人之事简要说了。

    都伯温待他说完,叹道:“此乃天意!天不绝我奉天武林,才假二位贤侄之手,发现贼人!也难为郭公子计谋过人,方能诈得出他。”

    众人正自唏嘘,忽听哐当一声响起,循声看去,却见古封山老爷子一掌拍断了自坐的椅子扶手,狠狠道:“王八羔子!想不到我们武协里还藏着这样的恶人!伯温,传我的话,门下自二代弟子以下都有,挖地三尺也要把那‘醉龙’给我找出来,让他给爷们儿们一个交代!”

    都伯温向他走了两步,柔声道:“师父,这事我正想问您,您看啊,这是咱们关上门自己的事,而且现在没凭没据的,报官肯定不合适吧?”

    “废话!”古封山骂道,“我姓古的活了小九十年,就没跟官家打过交道!”

    都伯温接道:“是是是,师父您老教训的是。可这是咱们武协的事,咱们一门担下来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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