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吾家卿卿多妩媚 > 116、第116章

116、第116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皇宫里, 一应侍卫与宫人内侍都在乾清宫殿外垂头立着, 外边是节日的喧闹, 此时候的内宫中却是死一般寂静。

    皇后站在大殿中, 身姿笔直,神色愤怒又倔强。太子跪在她身侧, 正与君父为母后辩驳:“父皇, 母后不可能会去推周贵妃下台阶,别说是母后不知周贵妃怀了身孕,这宫中谁人又知?既然不知,又何来故意推人至滑胎一说?!”

    明德帝脸色铁青, 沉默不言,侧殿有宫人端着热水自庭院穿过,一位太医此时满额是汗走进来跪倒。

    “陛下,微臣已尽力。贵妃娘娘先前胎像不稳,如今又重跌,实在是保不住,还对贵妃身子损耗极大。”

    太医来禀报的话无疑是给皇后雪上加霜。

    谁人也想不到,原本周贵妃只是给皇帝来送冰饮, 说是用过后再出宫看龙舟,这一路来也好不受暑热。结果送皇帝离宫跟着下台阶的时候,被皇后暗中推绊, 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皇后听到说胎儿保不住,闭了闭眼,随后清亮的眸光再度看向高坐上的帝王。

    明德帝把手中的鸡血石串珠一把就摔在地上, 手绳断裂,珠子也失去牵绊四处滚落,帝王之怒伴着珠落地声音在殿内响起:“皇后!”

    皇后就知道帝王势必要再盘问自己,仍旧站得笔直:“陛下,这后妃的子嗣少吗?且不说成年皇子,即便未成年的也还有四皇子五皇子,公主更不要说,臣妾何故要去推周贵妃?如果要推,那就没有如今的三皇子了吧。”

    周贵妃身边的宫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所为。

    明德帝盯着她看,额间青筋跳动,对她这已经大不敬的话是生气。

    太子忙又说道:“父皇,母后这么些年来一直管理后宫,从不与其它妃嫔们发生冲突,不管谁人有孕,都是第一个先赏,并派人细心照料。这里头肯定是有误会。”

    “陛下。”

    母子俩正为此事清证,锦衣卫林指挥使走了进来,得到帝王首肯后,来到他身侧细声说了几句话,让明德帝神色又一变。

    “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名贵妃身边的宫女被锦衣卫拖了进来,显然是受过刑,手指头和衣裳上血迹未干。

    那位宫人已经奄奄一息,但看到太子的时候却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爬了过来:“殿下,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奴婢搞不好已经怀上殿下的孩子了,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奴婢全都打听了啊!”

    一个宫人,说怀了太子的孩子,这叫太子抬脚就是朝她心窝里一踹:“哪里来的贱人诬蔑吾!”

    那宫人被踹得直接滚到一边,连呼声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明德帝此时又扬声再让人喊来太医,让太医给那宫人把脉。太医把了又把,最后战战栗栗地给帝王禀报道:“陛下,这宫女有身孕了,应该是将将两个月余,脉象极弱。”

    此话一出,太子倒抽一口气,下刻就是看向帝王,焦急道:“父皇,儿臣不识得这名宫女,又怎么会跟她有首尾!”

    明德帝为这一系列的变故额头青筋直跳:“你怎么和她有关系,朕上哪儿知道去!但她招认,是你许她日后给她份位,让她监视着周贵妃一举一动,周贵妃怀了身孕一事,朕是事先知道了!”

    皇后听到这话突然就笑了。

    笑声低低的,清亮的双眸也染了哀伤。

    明德帝早知道了,却不曾告诉她这个中宫?

    然后导致了周贵妃算计她,还算计她的儿子!

    周贵妃这连环计用得真是妙啊,叫他们母子百口莫辩!

    “皇后笑什么?”

    明德帝望着发笑的皇后,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声音很低,无比压抑。

    太子也抬头看母亲,只见皇后笑中带泪,突然就跪倒在地上:“陛下,是我推的周贵妃,但这个宫人却不是听令太子,而是听令于我。她怀的也不是太子的骨肉,是与一个侍卫有苟且,我以此威胁她,让她探听情况。至于她为什么非要咬上太子,臣妾不知,但那个侍卫,臣妾可以现在就让他出来作证。”

    事情一波三折,曲折离其,即便是善于查案的林指挥使都听愣了!

    太子忙去拉母亲,让她不要乱说话,把这罪名以一已之力扛到身上。

    可是皇后根本不顾儿子的阻拦,竟还真的说出了那名侍卫的名字,明德帝耐着性子再叫人去查,结果那个侍卫已经先行自宫,失血过多奄奄一息。

    禁卫军里多是官宦之后,私通宫女是重罪,但若是自戕更是要连累家人,如今这人却是自宫了。如若没有不见得光的事,肯定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明德帝这会功夫已经由愤怒到心寒再到愤怒。

    皇后所言是实话,那这个宫人诬蔑太子也是用心良苦了,这背后是什么人指使,根本不用深想就能猜到。

    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帝王反倒冷静了,直接让皇后回宫自省,还在侧殿的周贵妃也被抬回她自己宫里去。

    “太子替朕出宫主持。”

    明德帝最后丢下一句话,并没有迁怒到太子身上。

    太子握了握拳,磕头领旨意,带着人马出宫。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高坐上的明德帝突然捂嘴咳嗽几声,刚才端直的坐姿一下子就靠倒在椅背后,仿佛是失了力气。

    太监总管喜公公忙捧了茶上前:“陛下,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汤药来,周贵妃送来的那些东西,您就不该喝的。”

    明德帝挥挥手:“不喝如何能看清他们用心险恶,左右是一时半会毒不死,解了也就好了。”

    喜公公担忧地看着帝王,在他疲惫的面容上看出了悲意。

    一国之君,操生杀大权,如今却要伤着自己龙体去布局。

    喜公公退下,暗叹着转身到殿后亲自煎药,然后再回到前头,伺候明德帝喝药。

    明德帝把温度正好的药汁一口气喝尽,苦得直皱眉,双眼看着殿外虚虚地出神。良久,喜公公听到帝王幽幽一叹:“皇后和太子恐怕是怨朕了,可不这样,太子再是德才兼备,但狠劲上比老三还是差一点,朕放心不下啊......”

    而他的皇后从来也不会叫他失望,釜底抽薪一着,就把太子给摘出来了,再把矛头指像周贵妃诬蔑储君。只要他这边认可皇后这抓出来的人,就能用这事来堵住周贵妃和周家的嘴。

    说起来,他也被皇后将了一军呢。

    明德帝坐在龙椅里笑了笑,旋即神色就冷了下去,也不歇息,着人摆驾周贵妃宫里。

    他还得再去堵周家人的嘴。

    明德帝一路来到周贵妃宫里,脚踩在这松软的织锦地毯上,入目尽是这宫中奢华夺目的摆件,华丽得堪比皇后的坤宁宫了。

    明德帝扫了几眼,眼底有着讥讽,但见到躺在床上的周贵妃时已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周贵妃惨白着脸,见到明德帝便嘤嘤直哭,声声哀泣自己的孩子没有了,要明德帝要给她做主。

    不想明德帝却叫随同来的禁卫拖上私通的宫人与侍卫,神色淡淡地一指,和周贵妃说:“是你来问这两人怎么回事呢,还是让朕跟你说?”

    周贵妃看到两人的时候,脑子里先是嗡的一声,本是敷白了脸此时是真的白里透着青了,眼里都是惶恐!

    侍卫下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而那个宫女此时已经清醒,除了发抖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陛下?”周贵妃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抬起一双水眸,做出茫然又无辜的样子去看明德帝。

    明德帝直视着她,眸若寒星,那样的眼神落在人身上,就像是能刨开人心的利刃,能洞悉你藏在心里一切!

    周贵妃对上这样的眼神,心惊胆颤,握着手止不住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她知道明德帝已经查清这宫人是有她指使!

    但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就被挖出来了,明明是要叫太子那头辩无可辩的。

    恐惧就从周贵妃心底窜起,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整个人仿佛掉入了冰窟里。

    明德帝那头已经站起来,对哑口无言的周贵妃说:“看样子贵妃想起什么来了,那你就好好养伤吧。朕念你刚失了胎儿,这诬蔑储君的罪就暂先抵了,但你下回再敢把手伸那么长,就别说朕不念你我间的情份了。即便老三在,也救不了你。”

    说罢,明德帝离开,那两人再被禁卫拖了下去。

    周贵妃在他出了寝宫才想起来要喊冤,但哭喊还没出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不能喊,也不敢喊!

    这个时候再喊,不是火上添油?!

    她眼神茫茫然地扫视了一眼四周,不知怎么想到去岁自己受了冷待,那种深夜孤寒的感觉又在骨髓中游走。

    周贵妃怔怔看了会,眼泪就落了下来,但很快,她眼中的害怕转化作成阴骘。

    她突然下床一脚踹向边上的雯儿:“你这废物!怎么能叫皇后翻了身!还又连累本宫!”哪里有一点刚小产后的虚弱。

    雯儿被踹得惨叫一声,又听到她中气十足骂道:“本宫布局那么久,还特意让你去灵通寺给他们透出假消息,太子那头是关注上我了,结果最后却是功亏一篑!你要叫我怎么饶你们!”

    雯儿吃疼,却又不敢喊,只得把头磕得碰碰作响一直喊娘娘息怒,除了这句,她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周贵妃又再踹了她一脚,这才算是把明德帝威胁的怒气解了一些,重新再回到床上,咬牙切齿地说:“再给去殿下留在宫里头的人送消息,告诉殿下此事败露,陛下那头恐怕又得针对周家了。事情宜早不宜晚!”

    雯文这才如获大赦,爬起来偷偷去与人接头了。

    周贵妃一人躺在床上,双眼盯着织着孔雀羽毛的帐子,照进来的阳光落在上方,折射出华丽明艳的光泽。

    她受够了!她一定要叫皇后和太子都跪倒在地她跟前求饶!

    而太子那头刚出了宫,就有人从后边赶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是在禀什么跟踪到人了一类的汇报。

    太子闻言目露寒光,知道自己没猜错,果然周贵妃和他的三弟有所秘谋。他就让吩咐先蛰伏不许惊动,然后着人去给安成公主那里告诉她皇后受牵连的前因后果,等龙舟结束后才与她一道回宫,再在路上说清了情况。

    安成公主听得又惊又怒,直接就杀到了明德帝宫里,却听到他咳嗽的声音,而殿里立着几位太医。

    当天,周贵妃小产,明德帝身体不适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初宁跟在安成公主身边,先前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家去后跟徐砚说起。

    徐砚神色凝重:“此事不是那么简单,林大人那里给了话,说是皇后娘娘为了保太子顶了罪,周贵妃也不干净。”

    传这信的意思就是让他转告宋霖的,让他们这些太子一党心里安稳一些。

    事情并不是到最坏的局面。

    初宁闻言安心一些,却是闻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暗中还是担忧的。

    在次日,徐砚又收到新的消息,在宫中私通的宫人与侍卫已移交到了大理寺,那人是要由他兄长经手。

    太子那儿在经过被诬蔑后,面上与平时无异,倒是处事变得比以往更加内敛,次日叫了宋霖到东宫议了半天的事。

    ***

    庆贤长公主一去绍兴,竟是临近六月都还未归,而宫里此时已经在准备明德帝的万寿。

    明德帝是六月尾的生辰,初宁是六月初,她在吃着徐老夫人让人送来的长寿面时直眯眼笑:“我是不是因为与陛下同月的生辰,沾了陛下的福气,这才平平顺顺的。”

    徐砚听着她这话哭笑不得,也只她才有这份好心态,先前的苦难还历历在目呢,她竟然是说平平顺顺。

    不过这也是一种福气不假。

    宋霖这些天都很忙,特意在晚间抽了空早早家来,给女儿庆生。

    在烛火下看着忙着为自己添菜的女儿,本应该今儿她最大,结果还在为自已忙碌。当年老是让自己背在身后的小丫头已亭亭玉立,似抽开技的花树,她由花信绽放成为了这世间最灼目一朵鲜花。

    宋霖想着,面上不自觉带上了微笑,心中是为人父的喜悦和惆怅。可当转眼看到在一边正给女儿献殷勤的徐砚,那份惆怅就化作了郁郁。

    徐砚真是好比那牛粪了,只是比一般牛粪皮相长得好一些。

    反正当岳父的,女婿再出色,在他眼里就是及不得女儿一根发丝。

    可不管怎么看不顺眼,宋霖还是只能忍受着,用过饭后来到小书房和女婿说事:“陛下万寿,鞑子各部会派人献礼,陛下今年并未命诸地藩王回京贺寿,肯定还是要派人来前来献礼。京城这个时候的防守是最容易出漏洞的。”

    “岳父这是担心有人趁机作乱?”

    这个有人当是指野心最重的三皇子。

    离京近一年,又暗中养兵,或者那些兵本不就是现在才养的,只是他们先前未能发现。

    三皇子离京后,大量用钱财,徐砚暗中在商道上有不少关系,能知道他调用各种产业银子的消息。

    数额巨大,还有周家的,除了是有先前打造兵器之外,恐怕也都是扔进军备里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动,徐砚才发现三皇子这些年在京城借着周家敛了多少银子!

    宋霖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陛下近来举动也有些怪异,太子殿下早就察觉到了。本来帝王身体情况向来不外扬的,结果陛下这两个月就病了三回,闹得众所周知,太医还查不出什么来的,只一个劳累过度。”

    “太子殿下认为这是陛下在放低他人的戒心,周贵妃的胎也滑得太过蹊跷。若不是皇后机警,把先前抓到周贵妃宫里人不检点的事捏在手里未无事发作,成了一个盾牌,恐怕这局就破不了。”

    徐砚视线凝在晃动的烛火上:“长平侯近来可有异动?上回长平侯世子夫人在宫中差点坐辇滑到,自此似乎就对皇后那边颇有微词。”

    长平侯身为兵马司指挥使,是京中军防的一道门,这道门尤为关键。

    “长平侯那处有太子在周旋,未必敢。”

    宋霖嘴里说着未必,心里同样不笃定,徐砚明白,岳婿俩的话也就到此结束。如今看来只能是万事小心为上。

    今日是初宁的生辰,宋霖直接给女儿封了一个大红封,厚厚的银票,倒是十分合初宁心意的生辰礼。

    徐砚回屋的时候,就看到她拿着自己的小账本在写东西,上前一看都是今天收到的礼单,还在一边列出了市值。

    徐砚看得直摇头,这小财迷,每回只有数银子的时候笑得最高兴。

    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让她有喜欢赚银子的爱好,似乎就是吴怀慎来找他要债的后遗症。那个时候她孤苦一人,也只得有一些银子傍身了。

    她算盘打得飞快,然后在最后一页写下总计的数额,这才满足的伸伸腰。回头一看,徐砚就坐在炕上,在认真的看书,烛火把他眉目照得柔和极了。

    初宁合上账本,像猫儿一样无声来到他跟前想要吓人的,结果还没实施就被徐砚一把丢掉书先捉到了怀里。

    她被他挠痒痒挠得哈哈哈的笑:“求饶求饶,不敢了!”

    她一点儿也不经战,不过片刻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脸颊染着红晕,桃花瓣一样娇美。

    他停下手,低头去含她耳垂,让她身上一阵一阵的酥麻。

    她手揪着他的衣襟,声音断断续续:“别,还没沐浴呢。”

    说过之后,徐砚倒是停下了动作,却是在似笑非笑地看她,让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先臊红了一张脸。

    她这不是在邀请他么?

    很快有丫鬟送来热水,初宁推开他要先去沐浴,结果某人居然挥退了丫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初宁正在脱外裳,见他见来忙又把衣服掩好,他却直接就欺上来,先将她拉着抵在门板上好一通亲吻,用哑哑的声音说:“为夫帮夫人沐浴可好?”

    她倒是想拒绝,可想到什么,就又羞红了脸点头。徐砚就听到自己心跳漏一了拍,将她拉到浴桶边一边亲吻她一边帮她褪去衣裳。

    只得小衣的时候初宁还是挣扎了一下,双手抱胸,但随着小衣飘落,她身前雪白的起伏反倒被挤得越发高耸。

    徐砚手间都是她细滑的肌肤,她每天都抹着最好的香膏润体,幽香阵阵,更是叫人舍不得撒手。

    到底是怕冻着她,徐砚一把将她抱进浴桶,随后自己也快速除去衣裳没入水中。

    净房里响起水满溢的哗啦一声,初宁觉得这空间有些狭窄,手都不都知道要往里放。他就将人抱到腿上,他一向就喜欢这么抱着她疼爱她。

    这样能看到她为自己动情沉醉的样子,能看到她眼中只有自己一个。

    初宁觉得自己在他的带动下就要软得和这满桶的水为一体了,他无尽的温柔,轻轻顶弄,每回却又正好撞到她敏感之处。

    她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头微微后仰,散开的发丝铺在水面上,越发衬得她肌肤雪白。一种极刺激的黑白分明,变做让徐砚血液都升温的旖旎。

    净房里水声不断,到最后还得让汐楠去添了热水来。

    初宁羞得埋头在他胸膛,徐砚摸着她的湿发亲她唇角:“喜欢刚才那样吗?”

    她良久没有动静,徐砚只当她害羞了,拿着瓢慢慢往她身上浇水帮她沐浴。这个时候,初宁却是突然抬头,亲了他下巴一下,低低地说:“喜欢。”

    而且他没有戴那个小东西!

    徐砚拿瓢的手一顿,看着她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随后初宁就听到木瓢落地的声音,他被她转了身趴在木桶边缘......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净房里满地都是水,一片狼藉,汐楠带着小丫鬟来收拾都忍不住红了脸。

    徐砚饕足的给累得连指头都不想动的小妻子绞干头发,到了帐子里,又拿着香膏帮她抹身和揉按,明明没做什么,却又被她舒服得细碎的轻吟声闹得冲动。

    这个生辰,初宁觉得自己合眼的时候似乎都快要天明了。

    离明德帝万寿越近,京城里也开始热闹起来,又有到京城里要参加科举的举子,倒是都凑到一块儿去了,每家客栈都住满了人,可谓是一房难求。

    初宁在这期中去了一趟林家找吴馨宜,马车在大街上一路走一路停,足足走了比原来的一半时辰。

    吴馨宜见着她就取笑:“你这是赶着来我家用午饭了!”

    初宁很无辜:“你这些天没上街吧,那街上都走不动了,热闹极了。”

    “我知道的,昨晚上林大牛和我说了,今儿你来他暗中派了属下一路盯着呢,就怕冲撞了你。”

    吴馨宜在初宁跟着都喊林大少爷为林大牛,初宁倒是习惯了,笑道:“你家大牛还是很细心的。”

    说着,也忍不住跟着笑。

    这都什么外号,虽然长得壮实一些。

    吴馨宜这会就叫人摆饭了,满满一桌。

    她本就是会吃的,初宁到家里来更是让厨房都上好的,导致初宁每回从林家出去就觉得自己要长个两三斤的肉。

    一桌子的菜,两人就边吃边说话。

    吴馨宜想起庆贤长公主来,问道:“长公主殿下还没有回京吗?陛下的万寿马上就到了,听说礼部了为让陛下高兴一些,也希望冲着这喜事能叫陛下龙体安康,是大办的。”

    初宁心里也惦记着这个事情:“我送去的信也没回呢,先前说是要回来的,这会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掰着手指头算,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到皇帝万寿了。

    吴馨宜此时哼了声:“你的生辰你居然闭门谢客,真是不够意思。算了,今儿这顿饭就当再给你过生辰了。”

    听说过被生辰礼的,没听过补生辰宴的,初宁被她逗得直笑。

    今天吴馨宜的饭量惊人,一桌几乎一大半都进了她肚子,初宁只吃了平常的饭量,看着空得差不多的碗碟直咂舌。

    “也好在林大少爷养得起你,换作别人家,恐怕你得把人家底都吃光了。”

    吴馨宜捂嘴打了个嗝,懒懒靠在椅子里说:“我最近不但能吃,还老犯困。”

    初宁闻言心中一动,就看到她已经在打哈欠了,双眼闪过喜色。

    难道是怀上了?!

    但她也不好说,万一不是呢,那不是叫好友要失望吗。于是她就没跟吴馨宜说,而是在离开前偷偷吩咐她身边的大丫鬟,让她留意一下。

    那大丫鬟抿着唇笑着谢过:“县主总是什么都替我们家夫人着想的,奴婢省得的,只是月份不到,都不好。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夫人的。”

    初宁这才放心离开,在马车上却又一脸惆怅,拿着手摸自己肚子。

    有些鼓鼓的,但她知道那是刚才吃多了,跟孩子没有关系。

    上回徐三叔连着要了她三回,又没有做措施,她会不会也怀上呢?

    然而,她并不知道徐砚是看过医书,学会了算女子致孕的日期,正好避开了。一来是为了安她的心,也让她在生辰的时候高兴高兴,也总让她觉得自己不许她怀孩子。

    这要是怀不上,就不是他不允许的问题了。

    徐砚小算盘打得响,可怜初宁就开始傻乎乎地盼着。

    随着各路给皇帝祝寿的人马到达,明德帝的万寿也近在跟前。

    这日会有大朝会,是百官为皇帝祝寿,再之后宫中还会有宫宴,由中午到晚上。

    中午自然是明德帝与文武百官,而晚上是家宴。

    在京的和到京的皇室宗亲,后宫妃嫔,都会在此时陪着皇帝,为他庆贺。

    而初宁虽不是宗亲,却也沾了个亲字,又一直是得太后及安成公主重视的,当晚也要一并去赴宴。这样一来,倒就是和徐砚错过了。

    所有人似乎都为这场寿宴忙碌,到了明德帝万寿那天,徐砚起了个大早,初宁也睡不着,为他换朝服。

    徐砚拉着她手指给自己系腰带,跟她说自己的计划:“下午我可能来不及回家再送你进宫,我就在宫门处等你,见着你进宫了再回一趟衙门,到晚上快散宴的时候来接你。”

    “你在宫中估计要喝不少,还是家来歇息吧。有护卫也在,不用担心的。”

    徐砚却是要坚持,家里没有她在,早回来也觉得空落落的。

    初宁送他出门,今日难得忍着害羞,踮着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才笑着朝他挥手。

    徐砚往前走了两步,就又停下回头,见到他的小妻子果然还立在原地,笑容依旧目送他离开。

    他快步折回,搂着她的腰在她唇上再低头偷香一个,这才算是出了门。

    初宁摸着还带着他温度的唇傻笑,准备要去见管事,心里还遗憾外祖母到底是没能赶回来。她收到信说路途上有事耽搁了,恐怕是再晚上十天。

    就在她还没走到平时处理家事的花厅时,徐老夫人那头却是派人来,说有事要与她商议,让她现在回老宅一趟。

    这大清早的,如若不是急事,老人肯定不会这会派人前来。

    初宁换了身衣裳,就匆匆往老宅赶。

    可到了老宅后,走到半路,她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顿住脚步,往四周扫了眼。依旧是她熟悉的建筑与景物,有几只雀鸟不怕落在游廊的美人靠上,在那吱吱喳喳跳着,仿佛一片祥和。

    然而府里除了前来迎她引路的下人,似乎其他人都不见了?

    她一路来居然没有遇到走动的下人?

    作者有话要说:周贵妃和三皇子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我比小天使们还心急写完这段剧情呢,但是要交待的事情和线得收呀,不能留坑或显得太突兀啊。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