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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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情况，被宫人回禀给苏明曦，连带着贤妃的状况，也被她知晓。
原本听闻，贤妃病情加重，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如今忽然振作，能吃进去东西，也好好喝药，倒是有好转的迹象。
苏明曦吩咐一声，让宫人按时给朝晖殿送所需之物，绝不许有亏待跟克扣的现象发生。
得了苏明曦的吩咐，各宫自然不敢怠慢，封后大典仍在筹备中。
之前同闻兰说好的东西，在闻兰出宫后的第二天，送到了她手里。
原本，豫国使者对她还有些责怪，怪她不该在宫中喝酒，更不该没选出人来。
详细的册子送到了驿馆，豫国使者顿时说不出话来。
闻兰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看着使者一页页翻看着。
除了家世介绍之外，还附有一张小像。
能被使者看中的，家世不大好，相貌还行，看不中的相貌不行，家世一般。
“这些人怎么……”使者有些嫌弃，往闻兰那儿看一眼，见她漫不经心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说殿下，您也别怪下臣多嘴，这要是没选中回去了，您的婚事可就指不定怎么着了！”
“你这不是没看完吗？况且，天朝的皇后让我等到及笄后再说答案，我现在还未及笄呢。”
一句话，将使者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可不是，没过生辰呢，就不算及笄！
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翻下去，等翻到最后一页，顿时眼前一亮，“这个不错！”
最后一页是苏明裕的小像，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都是前面的人无法比拟的。
“就是下臣瞧着，他的长相有点眼熟。”
“苏将军。平时护卫驿馆安全，除夕宫宴上你见过。”
闻兰往小像上看了一眼，放下茶杯说道，使者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对于除夕宫宴那天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他一个大男人，羞答答的样子，靠在另一个男人肩上。
“他……他怎么也在？他不是喜欢男人吗？”瞪着闻兰，使者问了一句，接着又将视线放回到小像上，看样子还有点惋惜。
“可惜，若是不喜欢男人，便是最佳人选了。”使者身上，也并非没有任务，闻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或者……”
“或者什么？或者我明知道他喜欢男人，也还是应该选择嫁给他吗？”
闻兰将话接了过来，她仍看着使者，“你老实说，他们真的都死了吗？”
“殿下，这件事下臣没必要骗您。总之，您若是不能留在这儿，您也回不去，被送去那种蛮荒之国，你可能会拥有好几个丈夫。”
一直以来，使者对闻兰都还算恭敬，会跟她说一些事儿，也会劝她一些事，这算是他头一次露出真实面目来。
“你到底是听我父皇的，还是听皇后的？”面对他的威胁，闻兰脸色不变。
“下臣是臣子，自然是听从君主的命令。”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皇帝是君，皇后也是君。
她相信，他说那些宫人死了，没有骗自己。也相信他说的，若自己不留在这儿，就会被嫁到蛮荒之地去。
想必，父皇的命令，是让他协助自己，找一个地位高的。
而皇后的命令，是绝不允许她再回到豫国，最好，她能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他可以听从父皇的，协助她找个地位高的，也遵从皇后说的，绝不让她再回到豫国。
如此，就算是两个人的都听从了，倒是会钻空子。
站起身来，她从使者手中将册子拿起，向外走去。
“殿下去哪！”使者立时皱起眉来，冲着人示意，让拦住她。
之前她不管去哪，哪怕出去跑一天，他都不会管，如今露出真面目了，便索性不装了。
“真要拦着我吗？”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使者，被她盯得实在是发毛，使者忽然想到一些有关她的传说，冲着拦住她的人挥了挥手。
人退了下去，她拿着册子离开驿馆。
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处，她带着册子去了苏明裕的宅子，算是躲个清静。
从家里离开，苏明裕直奔着自己的宅子去，他就是有种预感，闻兰会过去。
进到院中，他往屋子走去，有脚步声传来，他看过去，是闻兰拎着水，往这边走。
他过去帮忙接了一把，什么都不问，两人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没升炭盆，苏明裕看了闻兰一眼，去升了炭盆进来。
桌上放着她带出来的册子，苏明裕瞧见了，只当是没看见。
他知道那是什么。
等都忙完了，他挑了把椅子坐下来，闻兰的脸色不是很好，低着头不说话。
“我今晚想借住你这儿。”好一会儿，闻兰才开口。
“行，一会儿我帮你买点东西回来。”没问理由，苏明裕应下来。
“他对我讲，若我不留在天朝，就会被嫁到蛮荒之地，给几个男人做妻子。皇后她……做得出来。”
她又说了一句，苏明裕要倒水，手顿了一下。
“这册子里的，难道没有你中意的？”倒完水，送到闻兰跟前，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总觉得该选一个，是谁都无所谓，可真的要选，又不甘心。”
闻兰苦笑一声，端过杯子来，在手里面拿着，也不嫌烫手。
苏明裕的目光，落在了册子上，想了想，他伸手拿起来，往闻兰那儿看了一眼，见她没看过来，便翻看起来。
他那张，在最后一页。
“你都……翻看过了，从头翻到尾？”他特意跟闻兰确认了一遍，闻兰点头。
他又重新翻了一遍，确定最后一页真的是自己，“就没有相中的？”
他甚至将那一页敞开，恨不得拿到闻兰眼前去，又问一遍。
闻兰低着头，‘嗯’了一声。
“要么你再翻着仔细看看？没准有遗漏的，这上面不少人，确实不怎么样，太过平庸，可也并非没有出色的人。”
他将册子递过去，嘴里面说着，闻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
瞧着闻兰，再看看册子，又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苏明裕手一松，册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下意识的，他吞了口唾沫。
二皇子的情况，被宫人回禀给苏明曦，连带着贤妃的状况，也被她知晓。
原本听闻，贤妃病情加重，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如今忽然振作，能吃进去东西，也好好喝药，倒是有好转的迹象。
苏明曦吩咐一声，让宫人按时给朝晖殿送所需之物，绝不许有亏待跟克扣的现象发生。
得了苏明曦的吩咐，各宫自然不敢怠慢，封后大典仍在筹备中。
之前同闻兰说好的东西，在闻兰出宫后的第二天，送到了她手里。
原本，豫国使者对她还有些责怪，怪她不该在宫中喝酒，更不该没选出人来。
详细的册子送到了驿馆，豫国使者顿时说不出话来。
闻兰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看着使者一页页翻看着。
除了家世介绍之外，还附有一张小像。
能被使者看中的，家世不大好，相貌还行，看不中的相貌不行，家世一般。
“这些人怎么……”使者有些嫌弃，往闻兰那儿看一眼，见她漫不经心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说殿下，您也别怪下臣多嘴，这要是没选中回去了，您的婚事可就指不定怎么着了！”
“你这不是没看完吗？况且，天朝的皇后让我等到及笄后再说答案，我现在还未及笄呢。”
一句话，将使者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可不是，没过生辰呢，就不算及笄！
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翻下去，等翻到最后一页，顿时眼前一亮，“这个不错！”
最后一页是苏明裕的小像，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都是前面的人无法比拟的。
“就是下臣瞧着，他的长相有点眼熟。”
“苏将军。平时护卫驿馆安全，除夕宫宴上你见过。”
闻兰往小像上看了一眼，放下茶杯说道，使者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对于除夕宫宴那天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他一个大男人，羞答答的样子，靠在另一个男人肩上。
“他……他怎么也在？他不是喜欢男人吗？”瞪着闻兰，使者问了一句，接着又将视线放回到小像上，看样子还有点惋惜。
“可惜，若是不喜欢男人，便是最佳人选了。”使者身上，也并非没有任务，闻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或者……”
“或者什么？或者我明知道他喜欢男人，也还是应该选择嫁给他吗？”
闻兰将话接了过来，她仍看着使者，“你老实说，他们真的都死了吗？”
“殿下，这件事下臣没必要骗您。总之，您若是不能留在这儿，您也回不去，被送去那种蛮荒之国，你可能会拥有好几个丈夫。”
一直以来，使者对闻兰都还算恭敬，会跟她说一些事儿，也会劝她一些事，这算是他头一次露出真实面目来。
“你到底是听我父皇的，还是听皇后的？”面对他的威胁，闻兰脸色不变。
“下臣是臣子，自然是听从君主的命令。”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皇帝是君，皇后也是君。
她相信，他说那些宫人死了，没有骗自己。也相信他说的，若自己不留在这儿，就会被嫁到蛮荒之地去。
想必，父皇的命令，是让他协助自己，找一个地位高的。
而皇后的命令，是绝不允许她再回到豫国，最好，她能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他可以听从父皇的，协助她找个地位高的，也遵从皇后说的，绝不让她再回到豫国。
如此，就算是两个人的都听从了，倒是会钻空子。
站起身来，她从使者手中将册子拿起，向外走去。
“殿下去哪！”使者立时皱起眉来，冲着人示意，让拦住她。
之前她不管去哪，哪怕出去跑一天，他都不会管，如今露出真面目了，便索性不装了。
“真要拦着我吗？”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使者，被她盯得实在是发毛，使者忽然想到一些有关她的传说，冲着拦住她的人挥了挥手。
人退了下去，她拿着册子离开驿馆。
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处，她带着册子去了苏明裕的宅子，算是躲个清静。
从家里离开，苏明裕直奔着自己的宅子去，他就是有种预感，闻兰会过去。
进到院中，他往屋子走去，有脚步声传来，他看过去，是闻兰拎着水，往这边走。
他过去帮忙接了一把，什么都不问，两人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没升炭盆，苏明裕看了闻兰一眼，去升了炭盆进来。
桌上放着她带出来的册子，苏明裕瞧见了，只当是没看见。
他知道那是什么。
等都忙完了，他挑了把椅子坐下来，闻兰的脸色不是很好，低着头不说话。
“我今晚想借住你这儿。”好一会儿，闻兰才开口。
“行，一会儿我帮你买点东西回来。”没问理由，苏明裕应下来。
“他对我讲，若我不留在天朝，就会被嫁到蛮荒之地，给几个男人做妻子。皇后她……做得出来。”
她又说了一句，苏明裕要倒水，手顿了一下。
“这册子里的，难道没有你中意的？”倒完水，送到闻兰跟前，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总觉得该选一个，是谁都无所谓，可真的要选，又不甘心。”
闻兰苦笑一声，端过杯子来，在手里面拿着，也不嫌烫手。
苏明裕的目光，落在了册子上，想了想，他伸手拿起来，往闻兰那儿看了一眼，见她没看过来，便翻看起来。
他那张，在最后一页。
“你都……翻看过了，从头翻到尾？”他特意跟闻兰确认了一遍，闻兰点头。
他又重新翻了一遍，确定最后一页真的是自己，“就没有相中的？”
他甚至将那一页敞开，恨不得拿到闻兰眼前去，又问一遍。
闻兰低着头，‘嗯’了一声。
“要么你再翻着仔细看看？没准有遗漏的，这上面不少人，确实不怎么样，太过平庸，可也并非没有出色的人。”
他将册子递过去，嘴里面说着，闻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
瞧着闻兰，再看看册子，又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苏明裕手一松，册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下意识的，他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