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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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中，消息向来传的很快，皇上去永福宫探望德妃的消息，很快就被后宫众人知晓。
原本，她们对于传闻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德妃就充满好奇，如今，除了好奇之外，又多了些别的情绪。
这一晚，除了苏明曦之外，大概许多人都没睡好。
“娘娘，该起身了。”天还未亮，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苏明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入了宫。
今儿个卯正要去给皇后请安，可万万不能迟了。
应了一声，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床幔被笙兰掀开，她带着豆蔻跟萱草一起，为苏明曦梳洗打扮。
昨晚上，苏明曦给自己选好了衣裳，也交代好了豆蔻跟萱草。
可今早一起来，一应事宜都是笙兰安排的，苏明曦冲着萱草跟豆蔻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任由笙兰安排。
“你从前在哪里当差？”笙兰给苏明曦选的，是一身月白色的暗纹云锦宫装，虽然颜色素净了些，可上面的暗纹乃是银线绣成的，倒也不失身份。
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娇柔，再配上笙兰选的披风，还真就活脱脱是个病美人的模样。
倒正合了她的心思，这‘病秧子’的名声，可不能随意丢了。
“回娘娘，奴婢之前在惠太妃身边当差，后来又回了掖庭局，直到娘娘入宫。”
手下灵活的为苏明曦挽了个发髻，笙兰随手挑了两支和田暖玉的发钗，为苏明曦簪上，想了想，又找出一支带着流苏的簪子，别在另一边发髻上。
一走一动，流苏轻摇，端的是万般风情，十分适合苏明曦的装扮。
“娘娘，外面轿辇已经备好了，昨晚上奴婢让小厨房做了燕窝粥，您喝一口再去请安吧？”
时辰还来得及，笙兰语气恭敬的询问道，苏明曦点头，吃了些东西，这才带着她跟豆蔻，前往凤藻宫。
对笙兰，苏明曦有了些初步印象，倒还不错，至于是否得用，还得看之后如何。
“娘娘，那边便是皇上的承乾宫，后宫妃嫔无诏不得擅入，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后娘娘才可无诏入内。”
经过承乾宫附近的小路时，笙兰低声同苏明曦说着。
昨儿个，苏明曦刚到永福宫，皇上就来了，之后吩咐萱草跟豆蔻给永福宫上下都发了赏钱，却并未说些什么。
因此，笙兰跟张海并未正式在她面前说上话，也就谈不上将宫里的一些情况，说给她听。
在家里的时候，从母亲苏沈氏的口中，苏明曦对宫里的一些情况，有了简单的了解。
可到底，宫里人能知道的跟宫外人知道的，有着许多差别，因此，笙兰说的一些事儿，对于苏明曦而言，还是很有用的。
只是路上能听的有限，等之后回了永福宫，再好好听她说。
轿辇落在凤藻宫外，下了轿辇，苏明曦扶着笙兰的手，走进了凤藻宫。
这个时辰，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知琴从殿内走进来，冲着苏明曦行礼，“皇后娘娘请德妃娘娘进去。”
带着笙兰，苏明曦随着知琴进了正殿。
正殿内，已经到了几位妃嫔，看起来位份不高。
上首处的主位上，坐着一位丽人，正是如今的中宫皇后，薛紫凝。
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她便嫁给了今上，还育有一名嫡子，今年六岁。
奇怪的是，明明是嫡子，且过了启蒙的年纪，帝休却始终没有将他立为太子的意思。
向前走了几步，苏明曦冲着皇后行礼，“臣妾永福宫苏氏，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
甭管之前皇后给她使了多少绊子，该有的礼数，她一样都不能差。
就算她是正一品德妃，也担不起以下犯上的罪名。
从苏明曦进殿开始，皇后的目光，就盯在她身上，想到昨儿个知琴说的，她刚进宫，皇上就去看她，皇后的眼中极快的闪过冷意。
“苏妹妹身体虚弱，本该免了你的礼，只是祖宗规矩，本宫也不能违背。”笑着开口，皇后招呼苏明曦起身。
简单的给她介绍了殿内的几位妃嫔，看着她们彼此见礼后，才给她赐座。
皇后的声音很温和，可苏明曦却知道，她并非声如其人。
后宫之中，每一字每一句都可能有着别样含义，表面上看，皇后是在跟她解释，可实际上，是在告诫她。
纵然她一入宫便是德妃，也得守着祖宗规矩来，皇后就是皇后，她见了就得跪。
“娘娘体恤臣妾，是臣妾的福分，可臣妾不能仗着娘娘疼惜，便失了规矩。”冲皇后福了福身，体面的话她也是会说的。
入宫之前，该做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甭管是谁，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本宫听说，德妃今日会来凤藻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这会儿人到了吗？”
有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苏明曦转头，向着殿门口看去，只见周身环翠的美人从殿外进来，笑的一脸明媚。
刚一进殿，她便瞧见了苏明曦，不由得多打量几眼，随即回过神来，步履婀娜的向前走来，先是冲着皇后行了礼，又再看向苏明曦。
“这位便是‘名满京城’的苏妹妹吧？传言果然不虚，还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啊！”
“姚姐姐谬赞，依明曦看，唯有姚姐姐才担得起这样的评价。”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宜春宫姚淑妃，后宫之内，有贵淑德贤四妃，如今贵妃之位空缺，淑妃之位在德妃之前。
“妹妹倒是嘴甜，本宫瞧着妹妹脸色不大好，可是在宫里住不习惯？”轻移莲步，姚淑妃坐在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正好在苏明曦前面。
“多谢姚姐姐关怀，明曦身体羸弱，气色一直如此，听闻臣妾的永福宫，乃是皇后娘娘亲自下令布置的，怎会不习惯呢？”
昨天皇上离开后，苏明曦仔细看过永福宫内的陈设，按照她的位分，倒不算越矩，可还是太过奢华了。
想到在家的时候，全安去传旨曾同她说过，永福宫内的布置，是皇后亲自过问的。
如今来到凤藻宫请安，瞧着这里的陈设，她一个妃位的住处，竟比皇后的住处还要奢华，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皇上疼惜你，历来还没有秀女入宫便是正一品的，妹妹你是头一个，本宫身为皇后，同皇上夫妻一体，自然也要多疼你一些。”
后宫之中，消息向来传的很快，皇上去永福宫探望德妃的消息，很快就被后宫众人知晓。
原本，她们对于传闻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德妃就充满好奇，如今，除了好奇之外，又多了些别的情绪。
这一晚，除了苏明曦之外，大概许多人都没睡好。
“娘娘，该起身了。”天还未亮，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苏明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入了宫。
今儿个卯正要去给皇后请安，可万万不能迟了。
应了一声，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床幔被笙兰掀开，她带着豆蔻跟萱草一起，为苏明曦梳洗打扮。
昨晚上，苏明曦给自己选好了衣裳，也交代好了豆蔻跟萱草。
可今早一起来，一应事宜都是笙兰安排的，苏明曦冲着萱草跟豆蔻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任由笙兰安排。
“你从前在哪里当差？”笙兰给苏明曦选的，是一身月白色的暗纹云锦宫装，虽然颜色素净了些，可上面的暗纹乃是银线绣成的，倒也不失身份。
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娇柔，再配上笙兰选的披风，还真就活脱脱是个病美人的模样。
倒正合了她的心思，这‘病秧子’的名声，可不能随意丢了。
“回娘娘，奴婢之前在惠太妃身边当差，后来又回了掖庭局，直到娘娘入宫。”
手下灵活的为苏明曦挽了个发髻，笙兰随手挑了两支和田暖玉的发钗，为苏明曦簪上，想了想，又找出一支带着流苏的簪子，别在另一边发髻上。
一走一动，流苏轻摇，端的是万般风情，十分适合苏明曦的装扮。
“娘娘，外面轿辇已经备好了，昨晚上奴婢让小厨房做了燕窝粥，您喝一口再去请安吧？”
时辰还来得及，笙兰语气恭敬的询问道，苏明曦点头，吃了些东西，这才带着她跟豆蔻，前往凤藻宫。
对笙兰，苏明曦有了些初步印象，倒还不错，至于是否得用，还得看之后如何。
“娘娘，那边便是皇上的承乾宫，后宫妃嫔无诏不得擅入，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后娘娘才可无诏入内。”
经过承乾宫附近的小路时，笙兰低声同苏明曦说着。
昨儿个，苏明曦刚到永福宫，皇上就来了，之后吩咐萱草跟豆蔻给永福宫上下都发了赏钱，却并未说些什么。
因此，笙兰跟张海并未正式在她面前说上话，也就谈不上将宫里的一些情况，说给她听。
在家里的时候，从母亲苏沈氏的口中，苏明曦对宫里的一些情况，有了简单的了解。
可到底，宫里人能知道的跟宫外人知道的，有着许多差别，因此，笙兰说的一些事儿，对于苏明曦而言，还是很有用的。
只是路上能听的有限，等之后回了永福宫，再好好听她说。
轿辇落在凤藻宫外，下了轿辇，苏明曦扶着笙兰的手，走进了凤藻宫。
这个时辰，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知琴从殿内走进来，冲着苏明曦行礼，“皇后娘娘请德妃娘娘进去。”
带着笙兰，苏明曦随着知琴进了正殿。
正殿内，已经到了几位妃嫔，看起来位份不高。
上首处的主位上，坐着一位丽人，正是如今的中宫皇后，薛紫凝。
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她便嫁给了今上，还育有一名嫡子，今年六岁。
奇怪的是，明明是嫡子，且过了启蒙的年纪，帝休却始终没有将他立为太子的意思。
向前走了几步，苏明曦冲着皇后行礼，“臣妾永福宫苏氏，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万福金安。”
甭管之前皇后给她使了多少绊子，该有的礼数，她一样都不能差。
就算她是正一品德妃，也担不起以下犯上的罪名。
从苏明曦进殿开始，皇后的目光，就盯在她身上，想到昨儿个知琴说的，她刚进宫，皇上就去看她，皇后的眼中极快的闪过冷意。
“苏妹妹身体虚弱，本该免了你的礼，只是祖宗规矩，本宫也不能违背。”笑着开口，皇后招呼苏明曦起身。
简单的给她介绍了殿内的几位妃嫔，看着她们彼此见礼后，才给她赐座。
皇后的声音很温和，可苏明曦却知道，她并非声如其人。
后宫之中，每一字每一句都可能有着别样含义，表面上看，皇后是在跟她解释，可实际上，是在告诫她。
纵然她一入宫便是德妃，也得守着祖宗规矩来，皇后就是皇后，她见了就得跪。
“娘娘体恤臣妾，是臣妾的福分，可臣妾不能仗着娘娘疼惜，便失了规矩。”冲皇后福了福身，体面的话她也是会说的。
入宫之前，该做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甭管是谁，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本宫听说，德妃今日会来凤藻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这会儿人到了吗？”
有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苏明曦转头，向着殿门口看去，只见周身环翠的美人从殿外进来，笑的一脸明媚。
刚一进殿，她便瞧见了苏明曦，不由得多打量几眼，随即回过神来，步履婀娜的向前走来，先是冲着皇后行了礼，又再看向苏明曦。
“这位便是‘名满京城’的苏妹妹吧？传言果然不虚，还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啊！”
“姚姐姐谬赞，依明曦看，唯有姚姐姐才担得起这样的评价。”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宜春宫姚淑妃，后宫之内，有贵淑德贤四妃，如今贵妃之位空缺，淑妃之位在德妃之前。
“妹妹倒是嘴甜，本宫瞧着妹妹脸色不大好，可是在宫里住不习惯？”轻移莲步，姚淑妃坐在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正好在苏明曦前面。
“多谢姚姐姐关怀，明曦身体羸弱，气色一直如此，听闻臣妾的永福宫，乃是皇后娘娘亲自下令布置的，怎会不习惯呢？”
昨天皇上离开后，苏明曦仔细看过永福宫内的陈设，按照她的位分，倒不算越矩，可还是太过奢华了。
想到在家的时候，全安去传旨曾同她说过，永福宫内的布置，是皇后亲自过问的。
如今来到凤藻宫请安，瞧着这里的陈设，她一个妃位的住处，竟比皇后的住处还要奢华，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皇上疼惜你，历来还没有秀女入宫便是正一品的，妹妹你是头一个，本宫身为皇后，同皇上夫妻一体，自然也要多疼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