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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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丹青从旅游地打了视频电话回来，听说有保姆小陆帮董笑瑶带孩子，问了一大串问题，主题就是保姆靠不靠谱。
“杨静的保姆也未必就好。自己的孩子只有亲妈最上心，你还是要自己多看着点儿。”
徐丹青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董笑瑶小时候自己是怎么照顾她的事情。
董笑瑶提醒她是国际视频，徐丹青才醒悟忙挂了电话。
董笑瑶的确从小到大除了学习从不用做别的家务，徐丹青没让她洗过一只碗，一件衣服。
事无巨细，大包大揽，把孩子供着是老董家的传统。
董思勤是嫁出去的女儿，董笑瑶的表妹何贝贝就没有享受到老董家传统，在家要帮着干家务，经常向董笑瑶诉苦。
董笑瑶送了娇娇去早教中心，回公司的路上接到董思勤的电话，跟她提了何贝贝的事。
“贝贝开始实习了，可她就是不去，说学习太累，要休息。愁死我了。”董思勤说。
董笑瑶答应跟贝贝谈谈。
董笑瑶回到公司想了想，打电话给贝贝，问她有没有时间中午一起吃饭。
何贝贝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在董笑瑶公司所在大厦旁边的西餐厅里，见到董笑瑶的第一句话就是：“姐，我妈是不是向你投诉了？”
董笑瑶笑了：“你也太直接了吧，是不是觉得你不去实习挺理直气壮的？”
何贝贝：“我当然有我的理由。”
董笑瑶等着何贝贝继续说下去，何贝贝却吵着要点菜。
何贝贝点了汉堡排套餐，蔬果沙律，巧克力慕斯蛋糕，冰淇淋：“好了。吃完了再点。”
董笑瑶给自己点了一份牛扒套餐：“我三点要去拜访客户，给你两个小时诉诉苦。”
何贝贝撅撅嘴：“两个小时哪里够，每天两个小时还差不多。”
董笑瑶笑：“这么苦大仇深吗？那好，你来我公司实习吧，我每天给你两个小时诉苦。”
何贝贝：“姐，你太精了。这都能让你扯上我的实习。”
董笑瑶一本正经说：“你妈都愁死了。你来我这里跟你的专业不对口，但至少可以知道工作是什么样的，跟人打交道是什么样。”
“我不实习。我不是找不到实习机会，是我不愿意实习，我要在家里看着我爸妈。”何贝贝嘟囔。
“看着你爸妈？你爸妈怎么啦？”董笑瑶略微惊讶。
她听说过有家长在孩子高考结束或者出来工作之后就离婚的。贝贝的爸爸妈妈该不会也这样？
何贝贝玩着餐垫上的刀叉，不满说：“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我妈都要退休了，还当自己是三十岁吗？一点儿都不现实。”
何贝贝一个劲地嘟囔，就是不说实质。
董笑瑶可没有时间跟何贝贝兜圈子，等到食物都上来了，董笑瑶把何贝贝的刀叉都拿在手里自己：“你爸妈到底怎么啦？不说不给吃。”
何贝贝抗议：“姐，你竟然用这一招威胁一个饥肠辘辘的可怜人。太不人性了。”
董笑瑶白她一眼：“你这样吊着我的胃口就人性吗？我吃不好你也别想吃。”
何贝贝盯着面前香气四溢，美味可口的食物，咽了口口水：“好了，好了。我屈服于美食了。”
董笑瑶把刀叉还给她：“边吃边说吧。”
“唉，我还是先说了再吃吧。然后化悲愤为食欲，把这些全部吃光光。”
贝贝拿起装着百香果柠檬汁的杯子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憋了一口气说：“上个星期我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验孕棒。”
董笑瑶一听就明白了，何贝贝这是要有个弟弟妹妹的节奏。
“后来呢？”董笑瑶追问。
“我上网查了一下，那根验孕棒显示的是没有怀孕。可是我不高兴了，我不想我爸妈再生孩子。”何贝贝忧郁地说。
董笑瑶沉思了一会儿：“你跟你爸妈说过吗？”
“没有。他们都没有跟我提，我怕我万一自己提了，他们就会求我让他们生。那我万一心软我就会同意，可是我不想他们生。”
何贝贝愁眉苦脸地切了一块汉堡排放进嘴里用力地嚼着。
“所以你就在家里看着他们，哪儿也不去？”
董笑瑶觉得何贝贝这方法太幼稚，可是想要阻止父母不生二胎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林杨都跟父母闹得断绝关系了，也不能阻止。
董笑瑶：“为什么不想爸爸妈妈生二胎？你知道我婆婆就生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贝贝一脸愁云放下刀叉：“那不一样。婆婆不是父母，他们生不生跟你没关系。可是我爸爸妈妈就不一样，如果生了个弟弟，他们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多个弟弟，你还是他们的孩子。”董笑瑶这么劝着，心里却没有底。
何贝贝眼圈红了：“你不知道我爸爸，他特别想生个男孩，我妈生了我，我奶奶在医院转身就走了，连抱都没有抱我。
我爸喝醉酒就骂我妈和我，说我是个赔钱货，让他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我妈护着我，他们就总是吵架。我学习再好也没有用，我差点连大学都不想考了。
后来是我妈求我考的。说我如果连大学也考不上，我爸说不定真会跟我妈离婚不要我们了，我才去考的。”
董笑瑶震惊。
她一直听爸爸妈妈提起过说董思勤和丈夫感情不错却总是吵架，却不知道里面有这样的内情。
董笑瑶帮着何贝贝把汉堡排切好了，示意她吃：“你不是说要化悲愤为食欲吗？快吃，不够再点。”
何贝贝拿起刀叉把一块汉堡排放到嘴里，嚼了嚼说：“我高估了自己，我吃不下了。”
董笑瑶没有再逼她，切着自己的牛排说：“你这样折磨自己不是事。我会跟你妈说说，但不保证什么。
贝贝，姐说你两句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当耳边风。
你也不小了，总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比如谈恋爱，找个男朋友，然后结婚有自己的孩子，过自己的生活。你总粘着爸爸妈妈，很难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想要自己的生活，我就要跟我爸妈一辈子在一起。”何贝贝赌气说。
董笑瑶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的好朋友跟你一样的情况，她爸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开始她也不喜欢，可是后来跟弟弟生活久了，她弟弟对她可好了，处处护着她，他们现在关系很好。
她之前虽然因为弟弟的事情前男友吹了，可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就快要结婚了。
所以，贝贝，多一个弟弟并不会改变什么，用不着那么抵触。”
何贝贝不吭声。
董笑瑶默默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牛扒，看着何贝贝面前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问：“你要不先别回家了，就在我公司开始实习，怎么样？我公司有好些年龄跟你差不多的，你们在一起相处不会有问题。”
何贝贝默不作声。
董笑瑶替她做主把没吃的食物都打了包让她带到公司去。
何贝贝跟着董笑瑶到了公司，董笑瑶让她现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想想想做什么岗位的工作，或者找个人带她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公司都有什么岗位，有没有她想做的。
董笑瑶到了去见客户的时间，董笑瑶叫了宁诗文进来，介绍她和何贝贝认识，拜托她照顾一下何贝贝。
宁诗文比何贝贝大两岁，非常巧合的是两人竟然是在同一所大学毕业。很快就热络地聊了起来。
董笑瑶这才放心去见客户。
在去见客户的路上，董笑瑶给董思勤打了电话，没有提到何贝贝看到验孕棒的事情，只是提了何贝贝看起来有心事，希望董思勤能跟何贝贝好好聊聊。
董思勤惊讶问贝贝有什么心事，她没有看出来。贝贝在家整天不是睡觉就是看手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董笑瑶叹息，这个妈妈也是太不敏感了，孩子在家都不跟他们说话那不就是有心事了吗。
“姑姑，你们最近都好吗？我生了孩子后一直忙，都没能约你们吃饭。这样，等我爸妈旅游回来，我和林杨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董笑瑶担心自己突然问董思勤近况会太唐突，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不如就借吃饭的机会打听打听，有她妈和谢海霞在，说不定能让董思勤说说生二胎的事。
董思勤很爽快答应了，问起董笑瑶有没有提何贝贝实习的事。
董笑瑶说：“贝贝现在在我公司里，我让她先看看是不是喜欢，等晚上我再问问她是不是想来实习。”
董笑瑶去见了客户，主要是询问明年的订单安排。
客户给了她新的图纸，说是新谈的项目走出国门援助第三世界朋友，会需要很大的量，但是成本要降低，还有付款方式要改成九十天信贷。
董笑瑶以前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做信贷支付资金压力很大，而且那些地方局势不稳定，一旦遇到转乱就血本无归。
董笑瑶本来计划拜访完客户就去接女儿，可是收到了这样的客户反馈后，她决定回公司跟公司骨干开个碰头会。
董笑瑶想了很久给杨静打了电话，把情况如实地告诉了杨静，说她不能但是接娇娇了。
杨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以把娇娇先接回家，你开完会了就过来接她。不免费，要收一晚夜托费，三百块。”
“行。”
董笑瑶能怎么办，能花钱让杨静帮带孩子她觉得比让保姆带强。
董笑瑶想挂电话，杨静又说：“还有，保姆的费用你出。”
“好。”
董笑瑶马上就从微信钱包把钱转给杨静，看到杨静秒收红包，董笑瑶摇头苦笑。
董笑瑶回到公司何贝贝已经走了，除了她电话要求等她的骨干外，其他员工也下了班。
宁诗文本来也可以下班，但是她自愿留下来帮着端茶倒水。
董笑瑶把自己了解到的客户信息跟几个骨干交流，裴锋和其他销售经理也说收到了这方面的信息。
“这部分的订单加起来不小，占了公司销售的百分之四十以上。大家有什么想法？”
董笑瑶汇总了各方的反馈后问。
一起开会的这些人都是公司的骨干，资历都比董笑瑶老，她表现得很谦虚。
一位销售经理说订单应该接，这也是公司发展的一个机会。
财务经理则表示资金风险该如何控制：“九十天信贷时间太长了，我们公司的实力做不下来。”
董笑瑶看着裴锋。
裴锋除了反馈意见外，一直没有说话。
“裴大哥你怎么看？”董笑瑶问。
裴锋的意见一向受到大部分销售经理的支持，他说的话有时候比董笑瑶的话还管用。
裴锋很慎重地说：“杨小姐以前的做法是接新的订单前会到项目地去考察。
这些订单意向都在国外，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当地考察一下？”
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些项目地都是在第三世界国家，有的还在前不久起了战乱。
董笑瑶看了看几个销售骨干，大家都低着头，完全没有要去那里考察的意愿。
董笑瑶说：“大家从明天开始一个个拜访我们的客户，了解明年订单意向。
如果有海外意向的要了解清楚都在哪些国家地区，我们汇总了后筛选，再研究是不是值得去考察。”
会议结束之后，董笑瑶跟裴锋一起离开公司。
两人在去车库的电梯上分析着明年的订单趋势。
宁诗文跟他们乘同一辆电梯。听完了两人的聊天内容后，看了看董笑瑶说：
“我爸公司今年已经有项目做到第三世界国家去了，他们好像还准备在那边建分公司。我爸说这是以后的大趋势。”
董笑瑶最担心的是安全问题，问：“你爸爸有没有说那边安不安全？”
宁诗文摇头：“我没怎么关心过。要不我回家问问我爸爸，明天告诉你。”
“谢谢。”
董笑瑶想大趋势一定是的，现在都在宣传鼓励到那些国家投资，如果安全问题能有保障，值得去看看，说不定是公司的发展机会。
现在国内的市场趋于饱和，而且竞争大，公司业务已经出现停滞，为了维护现有的客户，几个销售经理都做得很疲累，订单成本越来越高。
董笑瑶开车去杨静家接娇娇。她根据杨静发给她的定位找到了市郊一处高层和别墅一起的花园小区。
杨静家的别墅花园里堆着一些看起来象是帐篷，花架之类的东西。
徐丹青从旅游地打了视频电话回来，听说有保姆小陆帮董笑瑶带孩子，问了一大串问题，主题就是保姆靠不靠谱。
“杨静的保姆也未必就好。自己的孩子只有亲妈最上心，你还是要自己多看着点儿。”
徐丹青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董笑瑶小时候自己是怎么照顾她的事情。
董笑瑶提醒她是国际视频，徐丹青才醒悟忙挂了电话。
董笑瑶的确从小到大除了学习从不用做别的家务，徐丹青没让她洗过一只碗，一件衣服。
事无巨细，大包大揽，把孩子供着是老董家的传统。
董思勤是嫁出去的女儿，董笑瑶的表妹何贝贝就没有享受到老董家传统，在家要帮着干家务，经常向董笑瑶诉苦。
董笑瑶送了娇娇去早教中心，回公司的路上接到董思勤的电话，跟她提了何贝贝的事。
“贝贝开始实习了，可她就是不去，说学习太累，要休息。愁死我了。”董思勤说。
董笑瑶答应跟贝贝谈谈。
董笑瑶回到公司想了想，打电话给贝贝，问她有没有时间中午一起吃饭。
何贝贝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在董笑瑶公司所在大厦旁边的西餐厅里，见到董笑瑶的第一句话就是：“姐，我妈是不是向你投诉了？”
董笑瑶笑了：“你也太直接了吧，是不是觉得你不去实习挺理直气壮的？”
何贝贝：“我当然有我的理由。”
董笑瑶等着何贝贝继续说下去，何贝贝却吵着要点菜。
何贝贝点了汉堡排套餐，蔬果沙律，巧克力慕斯蛋糕，冰淇淋：“好了。吃完了再点。”
董笑瑶给自己点了一份牛扒套餐：“我三点要去拜访客户，给你两个小时诉诉苦。”
何贝贝撅撅嘴：“两个小时哪里够，每天两个小时还差不多。”
董笑瑶笑：“这么苦大仇深吗？那好，你来我公司实习吧，我每天给你两个小时诉苦。”
何贝贝：“姐，你太精了。这都能让你扯上我的实习。”
董笑瑶一本正经说：“你妈都愁死了。你来我这里跟你的专业不对口，但至少可以知道工作是什么样的，跟人打交道是什么样。”
“我不实习。我不是找不到实习机会，是我不愿意实习，我要在家里看着我爸妈。”何贝贝嘟囔。
“看着你爸妈？你爸妈怎么啦？”董笑瑶略微惊讶。
她听说过有家长在孩子高考结束或者出来工作之后就离婚的。贝贝的爸爸妈妈该不会也这样？
何贝贝玩着餐垫上的刀叉，不满说：“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我妈都要退休了，还当自己是三十岁吗？一点儿都不现实。”
何贝贝一个劲地嘟囔，就是不说实质。
董笑瑶可没有时间跟何贝贝兜圈子，等到食物都上来了，董笑瑶把何贝贝的刀叉都拿在手里自己：“你爸妈到底怎么啦？不说不给吃。”
何贝贝抗议：“姐，你竟然用这一招威胁一个饥肠辘辘的可怜人。太不人性了。”
董笑瑶白她一眼：“你这样吊着我的胃口就人性吗？我吃不好你也别想吃。”
何贝贝盯着面前香气四溢，美味可口的食物，咽了口口水：“好了，好了。我屈服于美食了。”
董笑瑶把刀叉还给她：“边吃边说吧。”
“唉，我还是先说了再吃吧。然后化悲愤为食欲，把这些全部吃光光。”
贝贝拿起装着百香果柠檬汁的杯子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憋了一口气说：“上个星期我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验孕棒。”
董笑瑶一听就明白了，何贝贝这是要有个弟弟妹妹的节奏。
“后来呢？”董笑瑶追问。
“我上网查了一下，那根验孕棒显示的是没有怀孕。可是我不高兴了，我不想我爸妈再生孩子。”何贝贝忧郁地说。
董笑瑶沉思了一会儿：“你跟你爸妈说过吗？”
“没有。他们都没有跟我提，我怕我万一自己提了，他们就会求我让他们生。那我万一心软我就会同意，可是我不想他们生。”
何贝贝愁眉苦脸地切了一块汉堡排放进嘴里用力地嚼着。
“所以你就在家里看着他们，哪儿也不去？”
董笑瑶觉得何贝贝这方法太幼稚，可是想要阻止父母不生二胎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林杨都跟父母闹得断绝关系了，也不能阻止。
董笑瑶：“为什么不想爸爸妈妈生二胎？你知道我婆婆就生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贝贝一脸愁云放下刀叉：“那不一样。婆婆不是父母，他们生不生跟你没关系。可是我爸爸妈妈就不一样，如果生了个弟弟，他们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多个弟弟，你还是他们的孩子。”董笑瑶这么劝着，心里却没有底。
何贝贝眼圈红了：“你不知道我爸爸，他特别想生个男孩，我妈生了我，我奶奶在医院转身就走了，连抱都没有抱我。
我爸喝醉酒就骂我妈和我，说我是个赔钱货，让他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我妈护着我，他们就总是吵架。我学习再好也没有用，我差点连大学都不想考了。
后来是我妈求我考的。说我如果连大学也考不上，我爸说不定真会跟我妈离婚不要我们了，我才去考的。”
董笑瑶震惊。
她一直听爸爸妈妈提起过说董思勤和丈夫感情不错却总是吵架，却不知道里面有这样的内情。
董笑瑶帮着何贝贝把汉堡排切好了，示意她吃：“你不是说要化悲愤为食欲吗？快吃，不够再点。”
何贝贝拿起刀叉把一块汉堡排放到嘴里，嚼了嚼说：“我高估了自己，我吃不下了。”
董笑瑶没有再逼她，切着自己的牛排说：“你这样折磨自己不是事。我会跟你妈说说，但不保证什么。
贝贝，姐说你两句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当耳边风。
你也不小了，总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比如谈恋爱，找个男朋友，然后结婚有自己的孩子，过自己的生活。你总粘着爸爸妈妈，很难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想要自己的生活，我就要跟我爸妈一辈子在一起。”何贝贝赌气说。
董笑瑶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的好朋友跟你一样的情况，她爸妈给她生了一个弟弟，开始她也不喜欢，可是后来跟弟弟生活久了，她弟弟对她可好了，处处护着她，他们现在关系很好。
她之前虽然因为弟弟的事情前男友吹了，可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就快要结婚了。
所以，贝贝，多一个弟弟并不会改变什么，用不着那么抵触。”
何贝贝不吭声。
董笑瑶默默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牛扒，看着何贝贝面前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问：“你要不先别回家了，就在我公司开始实习，怎么样？我公司有好些年龄跟你差不多的，你们在一起相处不会有问题。”
何贝贝默不作声。
董笑瑶替她做主把没吃的食物都打了包让她带到公司去。
何贝贝跟着董笑瑶到了公司，董笑瑶让她现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想想想做什么岗位的工作，或者找个人带她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公司都有什么岗位，有没有她想做的。
董笑瑶到了去见客户的时间，董笑瑶叫了宁诗文进来，介绍她和何贝贝认识，拜托她照顾一下何贝贝。
宁诗文比何贝贝大两岁，非常巧合的是两人竟然是在同一所大学毕业。很快就热络地聊了起来。
董笑瑶这才放心去见客户。
在去见客户的路上，董笑瑶给董思勤打了电话，没有提到何贝贝看到验孕棒的事情，只是提了何贝贝看起来有心事，希望董思勤能跟何贝贝好好聊聊。
董思勤惊讶问贝贝有什么心事，她没有看出来。贝贝在家整天不是睡觉就是看手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董笑瑶叹息，这个妈妈也是太不敏感了，孩子在家都不跟他们说话那不就是有心事了吗。
“姑姑，你们最近都好吗？我生了孩子后一直忙，都没能约你们吃饭。这样，等我爸妈旅游回来，我和林杨请你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董笑瑶担心自己突然问董思勤近况会太唐突，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不如就借吃饭的机会打听打听，有她妈和谢海霞在，说不定能让董思勤说说生二胎的事。
董思勤很爽快答应了，问起董笑瑶有没有提何贝贝实习的事。
董笑瑶说：“贝贝现在在我公司里，我让她先看看是不是喜欢，等晚上我再问问她是不是想来实习。”
董笑瑶去见了客户，主要是询问明年的订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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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笑瑶以前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做信贷支付资金压力很大，而且那些地方局势不稳定，一旦遇到转乱就血本无归。
董笑瑶本来计划拜访完客户就去接女儿，可是收到了这样的客户反馈后，她决定回公司跟公司骨干开个碰头会。
董笑瑶想了很久给杨静打了电话，把情况如实地告诉了杨静，说她不能但是接娇娇了。
杨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以把娇娇先接回家，你开完会了就过来接她。不免费，要收一晚夜托费，三百块。”
“行。”
董笑瑶能怎么办，能花钱让杨静帮带孩子她觉得比让保姆带强。
董笑瑶想挂电话，杨静又说：“还有，保姆的费用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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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笑瑶回到公司何贝贝已经走了，除了她电话要求等她的骨干外，其他员工也下了班。
宁诗文本来也可以下班，但是她自愿留下来帮着端茶倒水。
董笑瑶把自己了解到的客户信息跟几个骨干交流，裴锋和其他销售经理也说收到了这方面的信息。
“这部分的订单加起来不小，占了公司销售的百分之四十以上。大家有什么想法？”
董笑瑶汇总了各方的反馈后问。
一起开会的这些人都是公司的骨干，资历都比董笑瑶老，她表现得很谦虚。
一位销售经理说订单应该接，这也是公司发展的一个机会。
财务经理则表示资金风险该如何控制：“九十天信贷时间太长了，我们公司的实力做不下来。”
董笑瑶看着裴锋。
裴锋除了反馈意见外，一直没有说话。
“裴大哥你怎么看？”董笑瑶问。
裴锋的意见一向受到大部分销售经理的支持，他说的话有时候比董笑瑶的话还管用。
裴锋很慎重地说：“杨小姐以前的做法是接新的订单前会到项目地去考察。
这些订单意向都在国外，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当地考察一下？”
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些项目地都是在第三世界国家，有的还在前不久起了战乱。
董笑瑶看了看几个销售骨干，大家都低着头，完全没有要去那里考察的意愿。
董笑瑶说：“大家从明天开始一个个拜访我们的客户，了解明年订单意向。
如果有海外意向的要了解清楚都在哪些国家地区，我们汇总了后筛选，再研究是不是值得去考察。”
会议结束之后，董笑瑶跟裴锋一起离开公司。
两人在去车库的电梯上分析着明年的订单趋势。
宁诗文跟他们乘同一辆电梯。听完了两人的聊天内容后，看了看董笑瑶说：
“我爸公司今年已经有项目做到第三世界国家去了，他们好像还准备在那边建分公司。我爸说这是以后的大趋势。”
董笑瑶最担心的是安全问题，问：“你爸爸有没有说那边安不安全？”
宁诗文摇头：“我没怎么关心过。要不我回家问问我爸爸，明天告诉你。”
“谢谢。”
董笑瑶想大趋势一定是的，现在都在宣传鼓励到那些国家投资，如果安全问题能有保障，值得去看看，说不定是公司的发展机会。
现在国内的市场趋于饱和，而且竞争大，公司业务已经出现停滞，为了维护现有的客户，几个销售经理都做得很疲累，订单成本越来越高。
董笑瑶开车去杨静家接娇娇。她根据杨静发给她的定位找到了市郊一处高层和别墅一起的花园小区。
杨静家的别墅花园里堆着一些看起来象是帐篷，花架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