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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夺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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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管事缓缓吞了一口气,暗道眼前这人一定不是凡人。

    “我之所以要杀程运之,是因为我的父母都是被程家害死的…”提起旧事徐管事眼神凄厉,老泪纵横。

    荀筠和叶昀眉心一凝,心里已经有些猜测。

    “程家为什么要害你的亲人?”荀筠轻轻问道。

    徐管事陷入回忆中,眼神涣散,意志力一击可破。

    “我父母都是程家的家养婢,世世代代给程家做事,忠心耿耿。我父亲是老太爷身边的心腹,我母亲也在府内做事,都是十分有体面的管事,可自从五十二年前,我祖父卷入一件事情后….我们徐家就活在刀尖浪口…”

    荀筠和叶昀听着他叙述晚整个事情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甚至叶昀都站如雕塑。

    事情原来如此!

    他们猜对了后半段,却没有理顺前半段!

    “哈哈!”

    许久过后,荀筠慨笑一声,连连摇头,甚至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洛王府这么多年到底吃了多少亏啊,被人占据着属于自己的江山,真是奇耻大辱!

    “难怪,难怪皇帝对程家百般信任,难怪程家这么多年内外相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

    荀筠低着头冷笑,眼底带着几分嗜血的恨。

    可耻,可恶!

    叶昀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掌,将自己心里的怜惜通过掌心传递了过去。

    感触那熟悉的软糯糯的手背时,荀筠内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可是我要证据,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是事实,就算带你出去指正,谁又信?”荀筠冷冷道。

    徐管事目光一凝,露出几丝苦楚,“我话都说到这份上,少不得和盘托出,老太爷死时,我祖父在他身边,拿到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也正是那样东西让我祖父丧了命!”

    “什么东西?”

    徐管事往自己怀里看了看,荀筠示意青灯过去,青灯从他怀里掏出了一枚青玉玉佩。

    准确的说是半枚玉佩,还缺了一半。

    再看后背,似乎还有时辰和生辰八字的刻字,只是缺了一半读不全。

    荀筠和叶昀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人相视一眼。

    “可见咱们还要找到另一枚!”荀筠望着叶昀。

    叶昀唇角勾出一丝冷笑,缓缓摇头,“不用了,前阵子我给她施针推拿,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半枚玉佩,只要东西在她身上,才算得证据确凿!”

    “太好了!”

    荀筠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徐管事。

    “徐管事,此事我已知晓,你的要求我也答应,但是现在你还不能走!”荀筠看了一眼心腹,“好好照料他们及他们的家人!”

    说完这话荀筠和叶昀看了一眼徐管事双双从密道回府。

    回道屋子里后,荀筠发现叶昀手脚冰凉。

    他立马将她整个人捂在怀里。

    “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地窖里冻坏了?”荀筠心疼地抱着她。

    叶昀目光冷幽幽的,闪着地狱里嗜血的光芒。

    “洛王府也好,苏家也罢,都是因他们而死,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叶昀声音不大,却带着磅礴的杀意。

    荀筠将她抱在怀里,仰头叹气。

    “我先把程运之逼下台来!”

    “好!”

    荀筠说道做到,第二日就派人在坊间放出了一些流言。

    街头巷尾的好事者议论纷纷,不说百姓就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员都在嘀咕。

    “你们说皇上为何对程家如此包容啊?”

    一个坊口买面的小店,里头坐着七八个官人吃早面,外头还蹲着几个没地儿坐的老百姓,大家三三两两说开了。

    “为啥呀?”

    “对啊,我也不懂啊,那程耀都要翻了天了,敢私开矿藏,皇帝还说人家是接了密令,那是哪门子密令呀!”一个五大三粗的武人蹲在那愤愤不平。

    “哎哟,爷,您小声点呢,这是皇城脚下,你还敢埋怨天子呢!”小店的掌柜连忙擦着汗过来劝道。

    那武人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嚼了半口面冲着他道:“哎哟,天子天子,首先得爱民如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道理你不懂吗?如果天子做事不公平,你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服?”

    那掌管的急了,暗指了指里头坐着的几个斯文的爷,给他使了眼色,言下之意那里头有人做官让他小心。

    熟料那武人猝了一口,擦去人中处的汗,愤怒道:“有什么了不起,为官者不去劝皇帝,跟我们老百姓起什么劲,我一个人光料子,要杀要剐随便!”他朝那些官人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大口扒面。

    大家哭笑不得,却也佩服他说了大实话。

    几个百姓溜了那官人几眼,发现人家默不作声,可见是心虚,于是胆子越发大了。

    “兄弟,别说你,大家也气呀,那个程耀算什么东西呀,坑害了百姓,还屠了村,你是不知吧,昨日那送灵的小少爷可是程耀屠了村后强了一个小娘子生的,如今那程耀就是被小娘子给杀了给全村报仇,就剩下那个小子!”

    “果真如此?”

    “当然呀,我听一个在程家干粗活的下人说的,人家程家都知道呢!”

    这下棚子里的人都色变了。

    “哎哟,你说皇上为什么不治罪程耀呀,不光是程耀,你瞧瞧,程大老爷是五军都督府,程耀是西南都督,程二老爷在监作寺任正卿,这可都是肥出油的衙门呀,怎么天底下的好事全给程家占全咯?”

    “是呀,你瞧瞧,先前那赫赫威名的苏家被人陷害抄家,满门抄斩,就剩个孤女,如今过继了孩子才算保全香火,后来事情翻出来了,崔家也出了事,再后来白家、殷家,他们那些事跟程家比起来算什么呀!”

    “说得对,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察出来了,感情程家要是造反了都没人管呀!”

    “你们说程家到底跟皇上啥关系呀!”

    大家猜测开了。

    几个官员听得冷汗涔涔,纷纷弃了碗灰溜溜地去衙门。

    其中两个官员走在夹道里时还窃窃私语。

    “还别说,我老早就觉得呀,圣上跟程大都督有几分像呢!”

    “不是吧,我只见过程都督还没见过圣上呢!”

    二人对于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好端端的,被一些刁民误导,怎么想起这茬了呢!

    不晓二人正来到巷口,准备各自分头去衙门时,突然身后爆出几个刁民的吼声。

    “哎哟,我说呢,原来圣上跟程都督长得像,敢情是亲戚?”

    这嗓子一吼,整个大街都炸开了。

    两个官员吓得差点没晕倒,忙不迭跑入人群中。

    但是今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个消息落入程运之和皇帝耳朵里时,二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程运之跪倒了皇帝面前。

    “圣上,为了大局起见,还请开庭审了程耀吧,老母那边我去说!”

    程运之表了态后,皇帝再无犹豫。

    原本头昏脑涨的他此刻差点咳血,下令宰相入御书房议事,三司会审程耀私开矿藏,草菅人命之案。

    案子原本人证物证确凿,好在是御史大夫徐进厉害,愣是保全了证据没被程家下手给除掉。

    想起那日徐进还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帝的面放了狠话,只要那些人证物证出事就算到程运之头上,以至于程运之面对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主无可奈何。

    所以案子审理很快,程耀被剥夺爵位,程家三房贬为庶民永不叙用,同时朝廷抚恤了冤民。

    事实上这个惩罚算不得什么,可是大家要看的是皇帝的态度,何况程耀已死,大家自然也不好去怨怼人家孤儿寡母。

    可是程运之与皇帝像的话终究在程运之心里落下了一片阴影,又兼之满朝文武和百姓对程家万分不满意,程运之在程耀结案次日上书请求革去自己五军大都督之职,自请闭门谢客思过。

    皇帝万分无奈,风尖浪口上,只得答应程运之的请求。

    随着程运之从五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上退下来,程家的事才终告一段落。

    只是接下来,朝廷又为谁接任这么个位高权重的武将之首的位置而头疼。

    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俞况,可是俞况偏偏这几日借病休沐,没来上朝,众臣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想避开风头,不接任这个五军都督的位置!

    俞况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低调谦虚,所以他不想做,别人强迫不了。

    太子自然千方百计想安插自己的人,手下最合适的是殷逸,可是殷逸没有资历,皇帝也不可能答应,故而太子很聪明,直接让皇后跟皇帝提出来,让殷逸入五军都督府当个中郎将。

    皇帝知道太子的意思后,愤怒地痛斥了一顿,把一肚子怒火都撒在皇后和太子身上。

    这个时候敏贵妃在一边添油加醋,她给皇帝按着太阳穴,望着底下跪着的皇后冷笑,“圣上,臣妾瞧着咱们太子殿下可是想多了,他是储君,将来这天下都是他的,现在急着在京城防卫中枢里头塞自己的人,可谓是操心过头了!”

    皇后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原先太子还想以退为进,不求五军都督的位置,求个中郎将,皇帝在失去程家这个大臂膀之后,定然会想着自己儿子,没想到撞在了枪口上。

    皇帝听了敏贵妃的话怒火更甚,对着底下的皇后踢了一脚。

    “你们母子尽不安好心,存心跟朕过不去,你们盼望朕死不是?”皇帝心里戾气很重,咆哮了一句。

    “圣上,臣妾和太子不敢哪!”皇后捂着肚子哭,内心早把一旁的敏贵妃问候了八百遍。

    “滚出去!”皇帝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皇帝头痛欲裂的病又犯了,捂着脑袋,脾气十分暴躁。

    皇后只得默默退下,退到大柱子旁的帘外时,还听见里头敏贵妃在说:

    “皇上,上次太后病危时,是臣妾让郡王妃过来给您看的病,偏偏皇后还拦着呢,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见皇上难受,臣妾恨不得那头疼长在自己脑袋上,皇上,您这下子这么难过,不如唤人请郡王妃进宫给您瞧瞧?”

    外头的皇后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

    敏贵妃这个狐狸精!

    皇帝只顾着缓解痛苦,哪里去顾及洛王府的脸面,直连连摆手。

    敏贵妃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唤人去叫叶昀。

    果不其然,夜里传唤叶昀,洛王和洛王妃自然是知道的,洛王更是坐在塌前一张宽椅上,穿着白色的中衣,熊掌掐在椅栏上,目光狰狞。

    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