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重生之名门毒秀 > 213 七夕之约

213 七夕之约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话一出口,阮酥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前世的经历,重生后的她对待感情一向克制,即便心中对玄洛的感情已如藤蔓疯长,但还是被她压制下来,若不是王琼琚和宝笙让她产生了危机感,只怕再过三五年,她对待玄洛的态度依旧若即若离。

    意识到方才话中的露骨醋意,阮酥心跳加速,连忙坐起来假装整理衣裳,借此逃避与玄洛对视。

    直到将衣裳上的褶子道道抚平,还是没听到玄洛的回答,阮酥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十分后悔刚才的冲动,站起来正打算告辞,手腕猛地一紧,玄洛已经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玄洛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似向人邀宠的猫儿般轻轻蹭着她的头发,声音比酒还要醉人。

    “我喜欢你这样自私,你还可以更自私一些。”

    阮酥怔愣之际,玄洛已经扳过她的身子,阮酥抬头,只见那双眸子水光潋滟,她的面容在他墨玉般的瞳仁中晃动,他牵起嘴角,倾下@身来,凉凉的发丝扫在阮酥的脖颈上,痒酥酥地好似麻药,阮酥那颗被磨砺得异常坚硬的心突然柔软下来,下意识闭上了眼……

    双唇相触的瞬间,阮酥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脑中那根紧绷理智的弦啪地一声便断了,玄洛气息如兰,似一尾灵巧的鱼,追逐着阮酥的呼吸,让她避退不开。

    他一面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线,一面伸手将她的垂发别至耳后,手指顺着她脖子的曲线下移,灵巧地滑进她的外裳,阮酥心头警铃大作,她始终害怕与他跨过最后一道防线,下意识想要挣扎,玄洛却无赖地缠住她的腰身,不紧不慢地加深了吻,阮酥顿时浑身无力,连站立都难,软成了一滩水靠在玄洛身上……

    玄洛星眸微睁,似一只狡猾的狐狸,似笑非笑欣赏着她迷醉的表情,谁能想到这个顽石般坚硬的丫头,身子却是那样酥软,好似一朵雪白香软的栀子花,让他舍不得放开,虽然理智告诉他现下还不是时候,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立刻就想汲取这醉人芬芳。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先要了她的人,或许也能让她稍微对他死心塌地些,少将心思花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玄洛眸子一沉,毫不犹豫地扯开阮酥腰带,阮酥惊吓之下睁开眼,他却促狭地咬住她的耳垂,阮酥颤了颤,顿时被卸了浑身力气。

    “你……”

    阮酥恨恨地道,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如此暗哑粘腻,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出神间,玄洛已经反剪了她的双手将她按在门板上,让她无法抵抗,嘴唇游移至她的脖颈……

    阮酥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正当她已经决定丢盔弃甲由得他去时,猝不及防身后一连串叩门声响了起来,阮酥一僵,猛地支起身子就要推开玄洛。

    玄洛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眉头微皱,言简意赅地道。

    “继续,别理旁人。”

    怎么可能不理!阮酥理智归位,顿时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瞬间羞愤起来,她可没有他这么肆意豁达,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见推他不开,干脆温顺地垂下眸子,柔声道。

    “玄洛,这里是烟花之地,但倘若你定要如此,我便依你……”

    这招以退为进倒是管用得很,只是一瞬,玄洛双目便恢复清明放开了她,他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她要尊重,若他还不管不顾地继续,便是禽兽行为了。

    他替她将衣裳重新合上,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

    “来日方长,我可以等。”

    说着,他伸手拉开了门,门外等待的是凤来阁里的一名歌姬,见开门的是玄洛,双颊一红,低头不敢直视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公子,对面那位公子让我给二位带个话,说是‘钗于奁中价已定,便插双翅亦难飞。三生石上姻缘缔,佳期只待合欢杯。”

    玄洛闻言面色一变,目光犀利地射向对面雅间,祁澈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有印墨寒一人在此自饮自酌,那对墨瞳移至阮酥身上时,并没有什么温情,甚至有一丝冷光流过,使得他身上原本的温润气质消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背脊发凉的料峭。

    玄洛嘴边泛起一丝冷笑,很自然地牵起阮酥的手,见印墨寒的瞳孔又深了几分,他哼了声道。

    “便插双翅亦难飞么?看来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是铁了心要和我抢人了。”

    阮酥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对那看着玄洛失神歌姬道。

    “你回去告诉他,我这合欢杯里盛的可是毒酒,他若不怕死,尽管来喝。”

    走出凤来阁时,夜色已如浓墨,夏末天气转凉,天空一轮白月高悬,清风中透着一丝寒气,玄洛拉住刚欲上马车的阮酥。

    “等等。”

    阮酥回头正不解其意,玄洛已解了自己的披风罩在她身上,然后上前一步,抽出阮酥束发的簪子,原本梳成男子的发式披散开来,玄洛手一伸,远远站着的皓芳便知其意,忙递上檀木梳子,玄洛接过,颇为耐心地替阮酥将长发梳顺,绾了个最简单的双平髻,他摸着下巴打量半晌,又将路边开得正好的半枝莲随手摘了一朵替阮酥插在发间,这才点头道。

    “好了,还是这样好看。”

    阮酥心中一动,掩饰般摸了摸头发,咕哝抱怨道。

    “梳什么双平髻,又不是小孩子……”

    玄洛细心地将她剩余的垂发从披风里捋出,好脾气地道。

    “我只会梳这样简单的女子发式,你若是不喜欢,等我学了别的再给你绾。”

    阮酥便不说话了,一股暖流汇入心田,竟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她难得地伸出手,本欲去牵玄洛的手,最后还是有些羞涩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天色还早,你若没有别的事,不如……我们走回去吧?”

    “好。”

    玄洛弯起嘴角,对皓芳使了个眼色,皓芳便识趣地驾车很快消失,玄洛于是反扣住阮酥手指,拉着她在街头慢慢行着,一路走来,才发现整条街竟都挂着彩灯,来往穿梭的男男女女皆是衣着光鲜,烟火人间,交织如梦。

    “我怎么不知今日有灯会……”

    阮酥随手把玩着摊子上一只桃子灯,老板从重叠灯笼后探出头来,笑道。

    “哎哟,什么灯会,今日是七夕啊!这位姑娘难道不是和你家夫君来过七夕的么?”

    阮酥一怔,竟是七夕吗?她怔怔地望向含笑的玄洛,想到老板口中的夫君二字,脸颊蓦然一红,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一只活灵活现的白兔灯闯入阮酥视线,她不由停步,一瞬失神。

    玄洛长臂一伸,解下那只兔子灯送到她面前。

    “你若喜欢,我们也买一盏玩玩。”

    阮酥目光一瞬冷凝,印墨寒的脸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她心上,她摇头,指向高处的一盏莲花灯。

    “还是买那盏吧!”

    老板抱歉地笑笑,摆手道。

    “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姑娘,这盏灯是小老儿的招牌,不能卖。”

    话音未落,一锭金子便扣在了他手中,他讶然地望着那实沉沉的金锭子,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既然我家娘子看中了这灯,还请老板行个方便。”

    老板咽了口唾沫,笑得几乎开了花。

    “这、这!只是公子,这、这实在太多了,只怕买一条街的灯笼都够了。”

    玄洛取下灯笼笑道。

    “千金难买一笑,怎么会多?”

    火树银花不夜天,夜市上戏耍游戏极多,阮酥难得好心情,便提着灯笼一路逛了下来,她与玄洛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物,灯谜一猜就中,没多少意思,偶然见有捞金鱼的摊子,阮酥一时来了兴致,便花十个铜板买了纸网,谁知一连捞破五张纸网都一无所获,玄洛于是含笑将她的破网接过。

    “我来吧!”

    他一撩衣摆在青瓷缸前半蹲下去,偏头认真地问阮酥。

    “你喜欢哪一尾?”

    看惯了玄洛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阮酥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她怔了怔,方随意指着水中一尾鹅头红道。

    “那个吧!”

    玄洛点头,左手执袖,右手优雅地一撩,竟用那无纸空网准确无误地将金鱼捞进了阮酥手中的小瓷缸中。

    围观的两个孩童啊了一声,拍手惊叫到。

    “哥哥好厉害啊!”

    玄洛笑笑,再次询问地看向阮酥,阮酥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指了一尾乌云盖雪道。

    “那个!”

    玄洛一笑,依旧用那张空网将鱼捞起来放入阮酥的瓷缸中,很快阮酥便不得不将小缸换成了大缸,玄洛一连捞了十多条,什么赤云玛瑙、包金狮、蚕眼龙晴,简直游刃有余,例无虚发,玄洛身边不知何时围满了大大小小,竖着牛角辫的孩童,聒噪地叫嚷着喝彩。

    想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竟然和一群小孩子蹲在一处捞金鱼,阮酥不由觉得有些滑稽,她望着玄洛的背影,眼底眉梢都是笑意,摆手道。

    “够了够了!我们走吧,再捞便装不下了!”

    玄洛这才站起身来,随手又丢了一锭金子给脸绿的老板,老板的哭丧脸刹那雨过天晴,屁颠屁颠作揖道谢。

    玄洛接过阮酥手中的瓷缸托在手上,两人正欲离去,玄洛突觉腿上一重,低头只见三四个半大小鬼纠缠住他,嚷道。

    “哥哥!哥哥别走!帮我们捞金鱼吧!”

    玄洛皱眉,露出阴冷表情。

    “不要跟着我,回去找你们爹娘。”

    然而这对不知死活的懵懂孩童显然没什么威慑力,他们一个二个,依旧死死抱着他不肯放手,阮酥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她夺过玄洛手上那缸金鱼,递给那些孩子,笑道。

    “拿去分了吧!”

    得了金鱼,小孩们瞬间一哄而散,玄洛这才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阮酥。

    “方才你笑什么?”

    阮酥想了想,半垂了眼帘,笑意直达眼底。

    “我只是觉得……今日的你,似乎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玄洛一愣,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彼此彼此。”

    阮酥只觉心头有羽毛拂过,痒痒的柔柔的如沐春风,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悄悄挽上玄洛胳膊,走上铁索星桥,突然有些沉溺于这种没有尔虞我诈的气氛,她竟然觉得,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