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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章 你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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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结婚了?”韩孝走在前头,答非所问。

    怔愣片刻,安想心口涌起一股酸涩,“是啊,欢迎你来参加婚礼。”

    孝点头。

    他语气恬淡,她竟没有来由的失落。

    心头一滞,安想深吸一口气,越过韩孝走在了前头。

    因为不曾回头,她便不曾注意韩孝凝视着她的背影时眼中的深情。

    与宁泽熙婚礼当日,安想一身雪白的婚纱,衬得肌肤光滑细腻如膏如脂。

    穿上婚纱嫁给心仪之人,是一个女人穷极一生的梦想。安想也曾有过如此的期待,有朝一日,穿上最美的婚纱,嫁给宁泽熙。

    如今她如愿以偿,却已是时过境迁。这场曾期盼已久的婚礼于她而言,通往的不是幸福,而是她与宁泽熙相互折磨的开始。

    端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安想没有任何喜悦的心情。她木讷的任由一行人在她脸上头发上摆弄,双眼看着镜子,却没有焦点。

    “好了,新娘子真漂亮。”发型师由衷感慨,安想失神的眸光一颤,嘴角牵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陌生男子探出半个身子催促道,“时间到了,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好了。”发型师回应,伸手欲扶安想起身。

    “走吧。”发型师的声音无比欢快,眉眼间尽是歆羡的笑意。

    安想迟疑地伸手握上那只温热的手,一步一沉,步履艰难。

    新娘盛装出场吸引台下不少目光,人群在惊艳的寂静下忽然响起热烈而欢快的掌声。

    那份欢乐的嘈杂却是与安想隔绝的。

    她的心中筑着一道墙,无坚不摧。

    正前方,宁泽熙一身黑色的礼服帅气逼人,他英俊的脸上在安想出现那一刻露出了笑容。

    冷眼看着宁泽熙,安想没有回应他的微笑,因为她实在没有觉得有什么是值得高兴的。

    舞台的一旁,白色燕尾服的钢琴手指尖流畅的游走在琴键上,一首婚礼进行曲,却是不同于瓦格纳的风格。

    她曾说过,她的婚礼要与别人不一样,即使是曲子也要别具一番的味道,他竟然还记得。

    安想愈发的不明白宁泽熙的心,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

    走在红毯上,她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踩上了棉花。

    与宁泽熙交换对戒,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寂静。

    “慢着。”

    韩孝逆光而站,身后的光芒倾泻而下,像是一对金光闪闪的翅膀。

    安想手一顿,戒指应声落在了地上。

    望着韩孝,宁泽熙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韩总有何事?”他心内恼怒,却仍笑脸相迎。

    韩孝目光清冷,只淡淡瞥了宁泽熙一眼,然后稳稳的定格在安想的身上。

    迎上韩孝的目光,安想心头一紧,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心惊。

    韩孝,他这是要做什么?

    安想望着韩孝,手中捧花被她掐出水来,顺着指缝浸入掌心,湿湿黏黏的。

    “宁氏在安氏的股份已被我全部收购。”一语惊起千层浪,在场宾客哗然,唯有韩孝淡然处之。

    宁泽熙恼色已表露在脸上,安想手中捧花落地。

    他的一句,却能改写她的命运。

    宁泽熙不再控制安氏,她就有理由悔婚。只是她不知道韩孝这样做的道理。

    “韩孝,你不会不知道安氏现在的情况吧,那可是稳赔不赚的买卖。”宁泽熙嘲讽一笑,手指却紧握,指甲掐着掌心。

    “我乐意。”韩孝傲世凌人的姿态令人一阵唏嘘。

    外界早知这位韩总随心所欲习惯了,但却不料随意到这样的地步,说收购股份就收购,甚至不权衡利弊。

    在安想不解的眼神注视之下,他慢悠悠道,“宁总收购安氏的股份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韩孝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宁泽熙那身与安想婚纱相称的礼服,坚毅的双眉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可真是碍眼……

    宁泽熙面色铁青,满腔怒火,他脚步一迈,刚要接近韩孝却被人拉扯住衣角。

    “泽熙,早跟你说这种女人娶不得你不听,现在看看,这都闹成什么样子了。”宁母一边拦住儿子,恐其冲动之下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一面目光幽幽的掠过安想。

    宁母向来不喜欢她,安想再清楚不过。过去与宁泽熙在一起的时候她就隔三差五的挑拨离间,但那时因为不愿让宁泽熙为难,对于宁母的刁难她都一一忍让。可安想现在才知道,她一味的忍让再宁母眼中只是怯弱,所以她愈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如今,她与宁泽熙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安氏也不在受宁氏的牵制,她还有什么顾虑的。

    “宁伯母!您不妨说清楚了,我这种女人是哪种女人?”安想语气冷淡,目光幽深,气势逼人。

    宁母不妨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忍让的安想会反击,因而在安想话后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重新端正神色,宁母愤愤然道,“五年前,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不顾我们泽熙对你的情义,更不顾你父亲留下的岌岌可危的公司!两年前你又莫名其妙的出现!怀着不知是谁的孽种!安想你这是把我们宁家,把我们泽熙当猴耍!”

    宁母一番‘义正言辞’,现场宾客无不咋舌震惊。

    瞥见安想面色苍白,宁母心中得意,眼中光彩一闪,继续道,“若非安宁两家是世交,我怎么也不会让儿子吃这个亏的,可是安想,你实在太过分了!”

    宁母愤愤然,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安想冷笑一声,语气沉到极点,她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宁母,似有寒剑,凛冽逼人,“宁伯母,那您可有问过您的儿子,五年前他又做了什么!”

    安想的声音在冷凝的空气中炸开,宁泽熙浑身一震,脑海似有一道惊雷。

    他用诧异而难以置信的目光端详着安想,却在触及她幽深的眼瞳时心惊不已。

    将宁泽熙眼底慌乱与心虚收入眼底,安想嘴角绽开一抹笑,薄凉的温度,半含嘲弄。

    她的一凡说辞本只是猜测,可宁泽熙的反应却让她的猜测变成了事实。